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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烂成一滩水了。
好在,从先去学腌菜的人口中打听到说是菘菜,白菜甚至疲q等野菜都可以拿来做的,还说了,小东家提到过有一种大叶芥菜做出来的也很好吃,于是大家又都开始忙开了。
大叶芥菜在建安城里没有,但在乡间,尤其是偏远地方种得可不少,因为这种菜长得粗壮,有的能长到半人多高,产量算是菜蔬里比较高的了,只是因为味苦,有点闲钱的人都不大爱吃,只有那些偏远地方的人会种,这也是王况一直没能看到的原因。
王况没见到过,而且他穿来后就呆在建安城,虽然是做那么一段时间的乞丐,但随后就进富来客栈了,所以一直都没机会见到,但建安城里可是有许多人曾经在几年前的困难时期是经常吃的,也都种过,因此一说就知道,听说那现在很少人吃的大叶芥菜竟然能做,自然是一窝蜂的往乡下拥去。
除了让在小梅关收梅菜种子外,王况还让人去江南一带寻找雪菜的种子,雪菜,雪里红,顾名思义,下雪天也都不会冻死的,那么江南一带应该不少,这是地地道道的中原本土菜,不是引进的,王况相信绝对会有,雪菜做腌菜是最好吃的,不仅香,如果腌渍的时候水少挤一点,梗还发脆。
李业嗣也已经得到了兵部行文,调拨给他的水军校尉让船沿海而下,自己却是走陆路来拜会了李业嗣。整个大变动的始作俑者是王况,而王况现在在长安的名头也比当初刚封官的时候响亮了许多,在金陵的影响因为有姜家在,所以比起在衢州的影响还大,那校尉从金陵来,自然是知道鼎鼎大名的以食起家的奉议郎,也存了亲近之意。
校尉姓王,王况一听这姓,心中一动,就问道:“王校尉是太原人?”
“好叫奉议郎得知,某正是太原王家人。”说完深深看了王况一眼,有些yù言又止。
“呵呵,李镇将不是外人,但说无妨,想来王校尉行前也得过家里的信罢。”王况嘿嘿一笑,太原王家的心思王况都不用猜也知道,而且王况估计,太原王家肯定是下了不少的血本,谋到了这个校尉的位置,安chā人进来,为的就是要和自己改善关系。
大涝的时候,王况曾经念着自己后世是属于太原王家的一个分支,善意的提醒太原王家不要囤粮,结果人家不听,最后闹得双方不欢而散。但王况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后来在程处亮他们来建安之前,还去信问过太原王家,要不要派个子弟来建安,结果太原王家没回音,王况就不再理会他们了。
等到后来,王况的名声大振了,太原王家这才开始对王况示好,还有点想把王况现在这一支收归宗族的意思,但王况哪里肯,只要一和太原王家扯上关系,肯定就会被李老2恼上了,李老2一直在致力于削弱豪mén世家对朝廷的影响,王况如果反其道而行之,那就肯定讨不了好去。
再加上太原王家的当家人明显就是眼光短浅,走一步看一步的,王况如跟他们搅和上,说不准哪天就被拖了后tuǐ,所以,这个险王况是不会冒的,之前在建安县志和闽县县志上动了手脚,固然大部分原因是为了田黄,但也是为了堵住太原王家的嘴,让他们再也没有理由来找王况,也不能到处放风声说什么王况这一支就是太原出去的。
世家都把自己的面子看得很重,王况都已经这么做了,已经是很明确的给他们一个信息,建安王家,和太原王家没有任何干系现在天下人都知道,王况这一支是从闽县迁过来的,是属于地地道道的闽县土著,闽县土著姓王的只有一支,那就是古闽越王的后人,国灭后改姓王的。
王村人是不是古闽越王的后裔,已经无从考证,一把火把村子里的东西都烧了个jīng光,族谱也不全了,王凌现在正在做着修订族谱的事,其实王凌心里清楚王村并不是从寿山村迁过来的,但是王况这么说,他也不吭声,在他看来,王村人源自哪里并不要紧,要紧的是王家,从此将迎来辉煌时期,这就足够了。
碍着世家的面子,太原王家至少在几代人内都不会重提什么建安王家和他们是不是本族的关系,这正是王况需要的,过了几代人后,太原王家将会走想没落,相对他们的没落而言,建安王家将会崛起,到时候他们就更不敢提这事,搞不好他们还会贴上来说太原王家原来是从建州迁过去的,建安王家是本宗。
见王况说出李业嗣不是外人,而李业嗣也没半点着恼的意思,反而是似笑非笑,玩味的看着他,王姓校尉倒是吃了一惊,原来听说王况和几个国公关系密切,族里还是有许多人不信的,认为一个乡下乞儿出身的王况,绝对攀不上这些大佬,都以为这是王况往自己脸上贴金而放出的风声。
现在看来,这奉议郎和几个国公的关系恐怕比传言的还要密切,想想看,一个奉议郎,竟然可以调动一个州的官员毫无怨言的做这做那,甚至能够运作到让福州镇军归到建州镇军来指挥,还调拨了一艘楼船来,这其中的阻力,外人不知道,但他身为水军校尉可是一清二楚,楼船,那是作为威慑xìng的存在,如果几个国公之中,只要有一个反对,那是绝对派不成的。而这次的调拨,竟然是如此的迅速,太原王家才得到消息没几天,都没来得及多安chā些人进来,兵部行文就送达了,而且要求用最快的速度启程。
族中的大人们失算啊,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心下这么想,嘴上却是一点也不敢显lù出来,躬身答到:“某此来,阿公嘱咐过的,一切听从李镇将和奉议郎的调遣……”这话说得有点大逆了,本来他是想sī下里和王况说的,既然王况都说李业嗣不是外人了,所以咬咬牙,就说了出来,也有点试试李业嗣的反应的意思。
“这水军,名义上是归某管,但某有言在先,你们听二郎的,二郎叫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李业嗣也听出了那么点意思,一摆手,制止了王校尉再往下说下去,本来这建一支海洋水军,就是王况的提议,而这次调派了楼船和艨朣来,摆明了是陛下已经认可了王况的计划,既然如此,那干脆都丢给王况好了,自己就等着王况将一支水军搞好了,再接受下来就是,这个功劳,是王况送的,不要白不要,自己兄弟么,没什么好客气的。
“怎么,业嗣也想学况,做起甩手掌柜来了?”王况哪里不知道李业嗣的心思,当下反对,“况可事先说好了,功劳是你的,过错可也是你的,军士cào练,况不管,况只管需要用的时候,能够如指臂使。”想当甩手掌柜?没mén
“你业嗣有点气结,怎么,就许你做甩手掌柜?可王况摆明了就是不管其他的,他也没招,毕竟这支水军,还是他名下的。
“王校尉,你这支队伍,可都是老兵?”王况才不管李业嗣在那里跳脚,他现在正需要人去做事,就问那王校尉。
“不敢当得奉议郎如此称呼,某名霖泊,行三,奉议郎直呼三郎便是,要是被阿公知道奉议郎还称呼某校尉,这一顿责罚怕是跑不了。”王校尉苦笑到。
靠,还真是后世自己那支的本家,而且是同一房,一听这名字,绪,水,雨,安,翌,比王况小一辈(这行名是灰雀luàn编的,不要拍哦),王况是水字辈,王霖泊是雨字辈,他开口让自己直呼他三郎,怕是心里已经认定自己是他长辈了,只不过这话现在是不敢再提罢了。
“哪能这么叫呢?不过既然已经是同在建安共事,况便托大一下,叫你王三郎便是。”王三郎本该是称呼王冼的,不过建安人都是叫王冼为小小东家,倒也不会hún淆了。
见王况连这么一点口都不肯松,王霖泊心底无奈的叹了口气,也不再强求,只看以后了,自己尽心就是,好歹要为家族挽回些因为早先的不愉快而造成的损失,当下抱拳答道:“回奉议郎,船上的军士都是黄参军惊心挑选的,万里挑一不敢说,但要是碰到水贼,那也是个个能以一挡十的。”
黄参军,便是黄良那个原来当参军事的儿子,如今已经是扬州兵曹参军,升了两级。王况一听,就放心了,黄参军选的人,自然是放心使用就是。
“既是如此,那么除了楼船还停在乌龙江另有他用外,朦朣就都派了出去,轮流在沿海巡逻,随时等候李镇将的通知罢。”王况撂下这句,冲李业嗣呲了呲牙,嘿嘿,你想当甩手掌柜,难咯,李业嗣哼一声,干脆转过身不,不看王况。
第二七八章 老船匠
第二七八章老船匠
其实说来,王霖泊该是自己的长辈才对,王况的况来自后世,而非这个时候,所以,真细论起来,王况要小王霖泊许多辈,只是王况并不打算出手对太原王家奥援,哪怕是万一,在王况的心里,太原王家最好还是按原来的轨迹去发展,是啊,万一真的因为太原王家的改变而影响了自己呢?
说真的,嗯,指挥一支水军,确实是比较过瘾,可王况不敢,谁知道以后会不会被人抓了小辫子呢?现在是不会,以李老2对有功之人的xìng子,他到死也不会追究这个事。TXT电子书下载**但李老2走了之后呢?所以,即便是李业嗣挑明了说让王霖泊听自己的,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所有的命令,还是要通过李业嗣去下,自己只是建议李业嗣该如何如何做,没错,是建议。
随同王霖泊来建安的还有两名老船匠,而随着楼船到闽县的还有一大帮的工匠,当两个老船匠被叫了来见王况的时候,王况就知道李老2的意思,这是要在闽县建个船场了,而让老船匠来找王况,估计也是李老2的意思,授意李靖指派的,想看看王况究竟有没什么新办法。
船场的位置想都不用想,东治港(福州马尾)就是了,那里可是天然良港,位于闽江与乌龙江jiāo汇处,扼守住了整个闽江口的jiāo通要道,港口两岸重山环抱,即可登高了望,又能依托高地对港口实施护卫。
前晋时期就已经设立了东治港,由此可见东治港的重要xìng,东治港内原本就驻扎有一支由几艘小楼船组成的水军,为的就是防止海贼袭扰,那支水军肯定是不能动的,也不是属于福州镇将管,而是属于江南道镇军总管直接指挥。
想来这两个老船匠也是听过王况的名头,见了王况,虽然听王况说想改进一下楼船以便利于海上行船,心下是不信的,但脸上可丝毫不敢表现出来。王况是散官,管不着他们,即便王况是个实职的官员,比如说刺史一类的,但他们是属于军系,不属于文官系,文官再大,充其量不过也是只能喝斥几声,拿军官是莫可奈何的,要问罪,还得走兵部。首发
王况也不跟他们废话,当即将前些时间和李业嗣讨论后做的两个简易模型拿了出,让李业嗣的亲兵扛了一大盆水来,将模型放到水中,让那俩船匠去试着将模型推倒。
两个模型都只是用几块木板拼成个简易的船的样子,中间树了根当做桅杆的筷子而已,其中一个,在筷子顶上轻轻一推,船便倾斜得很厉害,再一用力,就翻了;而另一个,用了两倍的力,船只是倾斜了一点点,想要将船推倒,就需要更多的力,两个老船匠试了半天,心下暗惊,拿起那个不易倾翻的模型来看,却见在其船底上绑了一块铁块。
这俩老船匠都是造船老手了,一见到铁块心下就明白了过来,道:“奉议郎此举,倒有压舱石的效果。”
有时候,新技术和老技术只隔了一层纸,轻轻一捅就破,当捅破了的时候,旁人心中基本都会想:原来却是如此简单。但在捅破之前,却是很少有人去想。就如同雕板印刷和活字印刷的区别一样,同样是刻字,一个是在一整片的版面上刻,一个是分开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刻,但其中的区别可就很大。
王况是深知这点的,以前在学历史的时候,书上说毕昇发明了活字印刷,以泥刻字,但因为泥字的保存不易,一直没有考古发现,所以活字印刷术一直是饱受质疑的,一直到了在客家发现了木活字,质疑声才停息下来。
现在想起来,大概是因为毕昇当年为了掩人耳目,保护技术不外泄,所以对外宣称是用泥做活字,而实际上使用的是木活字,木活字比泥活字要简单得多,泥刻字后再拿去烧,基本上都会变形,成品率极其的低,王况有一次去一个朋友家开的瓷窑里玩,就和朋友实验过,做了一百多个泥活字,请了经验丰富的老师傅烧,结果出来的成品只有一个。其他的不是开裂就是字体或者字模变形,根本不能用,就那个唯一的成品,字面也是不平整的,根本无法拿来印刷。
而木活字不同,字模做成后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不存在变形之说,即便是开裂,那也是使用时间长了后木头的自然开裂,换一个就是了。
试想下,毕昇做为一个雕版老手,常年接触的都是木头,对于在木头上刻字那是轻车熟练,怎么会舍近求远,不会第一时间考虑用木头做模而去用他根本不熟悉的泥做字模呢?这根本不符合逻辑嘛。按照惯xìng思维,毕昇肯定是第一时间去考虑怎么用木做字模的。
因此上,将压舱石改成铁块,从舱中移到舱底看似简单,但带来的变革却是不少,首先将底层的船舱空间省了出来,那么在甲板上就不用再造那么多的船舱,一应物品都可以放在底舱,又进一步的降低了重心;其次,因为不用再建那么高的船舱了,船的高度也可以降了下来,这就延缓了被敌人发现的时间。
要知道,这时候的船速并不快,就是最快的千里船也不过七八节左右,还必须是小船,要是换了大楼船,速度更慢,最多不过四五节。
越晚被人发现就越能更接近目标,追击起来也更加容易,两艘船,一个跑,一个追,跑的速度是九节,追的速度是十节,如果中间的距离是十海里,那么就需要追十个小时才能追上,可如果中间的距离是五海里,那么只需要五个小时,因此,越晚被发现,追击就越有利。
这个时候,大唐的船碰到倭奴啊或者说其他外番的船啊的,肯定是大唐的船追着别人打的,此时西方的航海技术最发达的阿拉伯地区,最大的船也不过能载百人左右,而且是只靠风帆的,并没有浆轮和橹的出现,所以他们的航速,在同等情况下要慢过大唐的船只速度至少两节,降低了船的高度,或许等到对方发现,还没来得及反应,船就已经靠上来了,这中间的差别不可谓不大。
也不能说是老船匠们思维僵化,而是他们常年所造的船都是在江河及湖上行驶,这就要考虑到河道的深浅问题,自然是吃水越浅越好,而且江河上风làng并不太大,只要船造得够宽,抵御风làng不是大问题。这也是他们的惯xìng思维所限,而海上不同,除非近海,否则都不用考虑到吃水问题,而近海,自有船上带的朦朣子船,也是去得。
而此时候的船,早已经有了V字形的截面结构,这种结构是必须要用到龙骨的,但是大楼船采用的还是U字型的结构,为的就是降低吃水高度,除此之外,还有完全平底的沙船,平底船吃水更浅(在查资料的时候,灰雀想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曾经有人想申请平底船的专利,被驳回了,当时灰雀还为此人鸣不平,现在看来,不是说平底技术不行,而是古人早已有之,那人是以为没人知道,想浑水mō鱼罢了,不过这样hún水mō鱼的人却是不少,也有人成功了的,比如说保温碗就被人申请了专利,但是这个技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