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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大唐,正是处在烹饪手法刚开始发展的阶段,虽然王况带来了许多手法,但王况毕竟不是专业厨师,他所会的,只是后世家常用的手法,而且因为商业原因,许多手法还是秘而不宣的,比如说淋酒的时机和原因,现在全大唐只有不超过十个人掌握,而这绝大部分又都是富来的或者建林的或者山外山的人,其余的人又都是和王况有关系的。
至于和王况无关的人,只是多会了那么几种常见的手法而已,比如说炒和炸,但炒和炸里面又能细分出许多手法来,这就不是他们能掌握的了。像炒有爆炒,溜炒,水炒等等好多手法,一般人只会爆炒。
所以,现在香料对大唐人而言,还是有着很大的吸引力的。
李业嗣脸上神情变幻,辣椒的威力他是见识过了的,如果说,还有不比辣椒差的东西,说他不动心肯定是假的,尤其还是这两年,他们李家,自从要了王况给的份子后,收入增加许多,既然王况能这么重视这些岛屿,说明,东西,是不差的。
“二郎的意思是,图下这些岛屿,还是说……?”李业嗣有些不确定王况的想法,能让王况看上眼的东西,是不错的,可是要怎么得到,又是两说。
“嘿嘿,业嗣胃口倒是tǐng大哦。”王况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如果只是为了香料,恐怕不能让朝廷重视起来,那么小的一些岛屿,怎么比得大唐周边的土地?要开疆拓土也是从陆地上更方便些啊。所以,图岛屿这话,现在绝对不能说,而必须帮李老2先把边上不安定的地方搞定再说。
没有哪个帝王能拒绝得了开疆拓土的yòuhuò的,能开疆拓土的帝王,向来都得到尊重,但前提是必须成功,失败的,则会被称为luàn起战争,穷兵渎武。
“不是图,要图也是以后,从马尾出发,到这些岛上也需要两三个月的时间,这一往一返,就是大半年,试问,给养跟得上么?万一有变,朝廷能反应得过来么?这不比陆上,边疆有变,还能及时一层层上报,在不能解决给养问题的情况下,在不能解决船只问题的情况下,试问,业嗣,你可有把握?”
“嗯,二郎言之有理,海上行军不比陆上行军,困难重重,某虽未领过水军,可也是知道的。前些年,有一路海贼逃窜到夷洲,仅是围剿他们就费了不少力气,阿公曾言,海上行军,难过陆上。”李业嗣也是一时被开疆拓土的大功劳给冲昏了,没反应过来,这被王况一提,就醒悟了过来。
“现在是这些岛上的居民,他们原本是chūn秋时为躲避战luàn逃出去的,现在,他们想回归,业嗣不妨去见见那个人,如今就被安排在富来客栈里,况是自作主张先答应了下来了,想来陛下也不会反对,但要如何的回归,还是要朝廷来定夺,不过,况先放一句话在哦,不管朝廷欢迎不欢迎,况是一定要他们的。业嗣,他们,可是靠海为生的哦,想想看,若是组建一支由这些人组成的水军,是个什么样子?”
王况虽然明知道李老2对外族回归肯定是欢迎的,但还是明确的表达了自己的重视,更是抛出了一个李业嗣作为一个军人最为动心的好处,那就是靠这些人组建一支水军,这些靠海为生的人,只要训练得当,在水上,那就是一支悍军。
“现在不是图这些岛屿的问题,现在是要考虑组建一支水军的问题,这支水军可籍由为往来跑海的客商护航而锻炼出来,当然了,既然为客商护航,那么军晌等一应开支自然是要他们掏钱,这样朝廷也不必愁水军的粮晌。”唐军为行商护卫,并不是没有先例,在西域就是一直这么做的,所不同的是,一个是陆上,一个是海上。
还有个不同的是,现在的西域,并不是像后世那般的黄沙漫漫,塔克拉玛干沙漠也没有后世的面积那么大,戈壁,也只是零零星星的分布着。到处是大片大片的绿洲,到处是游牧部落,可以说,征战西域在水源上,在粮食给养上,在修养上,并不是很困难。
西部的荒漠,其实是始于唐末才开始慢慢扩张的,一直到后世,面积扩大了至少两倍有多,也就是说,现在的荒漠面积,还不如后世的三分之一,丝绸之路的沿途,到处是绿洲,到处是居民,商队并不用愁给养问题,这里面最大的原因就是滥砍滥伐,造成了局部气候的改变,后世影视片里的许多场景,其实在大唐并不可能出现,只不过,真相被隐瞒了。
王况的设想就是,先让图虎回去,带了族人回归,当然,肯定是要带上朝廷的诚意,所以,就需要带一只船队过去,整个岛上,一千多人口,男nv老少,还有不少家当,不可能靠独木舟。
举族迁移不是小事,尤其是还有临近的岛屿上也住有居民,这个头要开好,让周围岛屿上的人看到榜样,这就需要拿出点“千金市马骨”的手段。
“若只是护航,倒也不是难事,可某不过是建州镇将,所能帮二郎的,恐怕也只有去阿公那帮着说说,其他的业嗣从王况的话语里,也体味出了王况所图,这就是要先以护航为训军,等到水军成熟了后,再图岛屿啊,而且,既然那些岛民要回归,那些岛,本来就是他们住的,自然也就名义上属于大唐了。可这开疆拓土的功劳,自己怕是没多少希望了。
“若是福州刺史请业嗣出镇,如何?”王况笑笑。
“福州刺史请某出镇?这可能么?”
“如何不能?业嗣你本来就是降级来建州的,如今建州改中州已经定了下来,业嗣你至少也有守卫之功罢?这升一级,再加上原来降下的一级,不就可以领两镇了?”
王况的想法就是让李业嗣除了出镇建州外,还出镇福州,这并不用涉及到人事调整,建州一升格,李业嗣也是有功劳的,也会跟着升级,加上他原本就是降级下来的,自然要恢复回去,如此,他的品级就要比福州镇将至少高两级,等到三次课考结束,那就是足足高过一品去,所以,将福州镇军纳入建州管辖之下,不是不可能。
再加上,福州本来就是从建州分出去的,福州镇军府也是如此,所以,福州镇军和建州镇军就如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两个孩子,要楺捏在一起很是容易,不会有矛盾发生,这样的楺合,并不会改变或降低福州镇军府的地位,也不会动福州镇将,与他们无损。
而且,福州镇军纳入建州镇军内,就也能跟着沾光,有便宜谁不捡,有好处谁不想要,而且这还是光明正大的要,理直气壮的要,所以,福州镇军绝对不会有反弹。
最重要的一点是,李家是朝廷信任的,是李老2信任的,要是换了一个人,恐怕运作起来比较困难,但是李业嗣就不一样了。所以,王况几乎可以肯定,若是福州刺史上疏,这事几乎能成。
王况不知道李业嗣在真实的历史上是不是曾经征讨过西域或者北方草原或者是朝鲜,但这都不重要了,现在的李业嗣,将被自己绑到与历史不同的战车上,开拓和原本历史不一样的事业。
“福州那能出面么?”李业嗣有点怀疑。
“喏,业嗣看看这封信。”王况从书桌上拿起一封信,递给了李业嗣,这封信就是福州刺史写了托黄进元派家人送来的,意思不外是说福州也愿意和建州一样,配合奉议郎的行动,奉议郎想做什么,只要在职权范围内的,他都一定给予积极的配合,最后的署名,足让李业嗣吓一跳,满当当的,基本上,福州衙mén有品有级的官员都署名了,以表示福州是上下一心的,就连镇将和副将也都署名在上面。
“好,既然如此,某听二郎的,这便回去给阿公写信,言明有外族回归中原,并将二郎的意思也说清楚。”李业嗣也是个急xìng子,看了这信,心中知道几乎能成,不多废话,拔tuǐ就走。
至于说,见不见图虎,对李业嗣来说并不重要,他相信王况没必要骗他。
哎,原来想说不干涉这段历史的,没想到最后却是发展到现在的地步,看来,想要让李老2动心,还得先帮他解决陆地上的问题才行,王况想。
第二六八章 小六子的菊花冷
第二六八章小六子的菊huā冷
王况没想到会是马周这个大唐第一个布衣相公来给建州升格做课考,当听到天使的名字是马周马宾王时,倒是吃了一惊,他不知道马周应该什么时候上位,但显然,现在的马周,依旧只是个中层官员。首发
马周出生寒苦,是个孤儿,所以,在给马周安排的接风宴上,富来客栈按了王况的吩咐,酒菜都尽量从简,都是选用百姓常用的食材,这要是用贵重食材,搞个不好,会减分,王况不大想冒这个险。
黄良在朝中无人,常年在建安,所以并不了解马周是个什么样的人,因此当在宴席上见到端了上来的酒菜都很普通后,心里咯噔一沉,坏了。但等见到马周脸现欣喜后,这才放下心来,低头对王况自嘲道:“某先还埋怨二郎呢,没想到二郎在长安才半年,竟然连马御史的喜好也mō清楚了。”
这是在赞扬王况,黄良心里清楚的很,这次招待马周的酒宴和以前招待天使的完全不同,如果王况不是mō清了对方脾气,又怎么会这么安排呢?
“伯父说笑了,况只知道,马御史是寒苦出身,素有廉名,仅此而已,伯父不妨多亲近亲近。”黄良是小家族出身,他那个在扬州为官的远房侄儿当初也是随黄良从军,才爬到这个地位的,并不是靠了黄良的后台,小家族的人,和寒苦出身的马周,应该还是有不少的共同语言。
如果黄良能和马周在这个时候打好关系,烧好这个冷灶,那么以后黄良的仕途就可能会顺利很多,黄良年纪也大了,如果朝中没人提携,估计也就只能在王况的帮助下做到上州刺史,上州刺史,不过从三品,也就相当于副部级的待遇,但如果朝中有人,就有可能在致仕前再爬一级到正三品。
到了正三品,那就是真正的大佬了,等到致仕时,一般朝廷都会给其散职上浮一级,到从二品,到那个地步,旁人都会以相公称呼,即便致仕了,影响力也是很大的。上柱国,也不过是正二品而已。
马周其实并不知道,食材看似简单,但下的工夫却是不少的,比如说那道简单的浸香菇菘菜,看起来很简单的两个材料,也很便宜,香菇和菘菜么,满大街都是,一文钱就能买到一颗菘菜,也就是说,这盘香菇菘菜,如果是平常人家来做的话,成本最多不过一两文钱。
但是眼前桌上的这碟不起眼的香菇菘菜,却是用了高汤小火慢浸的,菘菜只取其心,香菇只取拇指大小的还没展开的,都是jīng心挑选的,高汤,也是富来客栈特制的,要熬上足足两天两夜的高汤,整整十只jī和一整架的羊骨,只熬得一钵汤,可以说,随便喝一汤匙的汤下去,就是十几文钱。
不过王况自然不会去说,也叮嘱了富来客栈的,若是天使问起来,就只说用的平常的jī汤和豚骨汤浸的,不然,王况可不敢保证马周知道实情后会不会翻脸。
马周是博州茌平(即今山东茌平)人,现在的博州人是不是好吃羊王况不知道,但他知道后世的山东羊汤很是有名,因此也让遏跃跟jīng心熬了两钵羊汤过来,一钵红汤,一钵白汤。
果然不出王况所料,马周对那两钵的羊汤很是欢喜,席间也就他喝得最多,现在已经是六月天,辣得他是满头大汗,直呼过瘾。
见天使吃得开心,一众陪同的官员也是开心,虽然他们大多都是从长安来建安“镀金”的,若要是在长安,他们倒也不用看马周的脸sè,但是如今马周可是掌握了他们升迁的生杀大权,自然也陪了小心,加上在建安的这几年,受王况的影响不少,世家子弟的架子早就磨掉了许多,所以这酒吃得是宾主尽欢。4∴⑧0㈥5
酒过三巡,黄良笑眯眯的从怀中掏出个锦盒,放到桌上,推到马周面前:“天使,看看此物如何?”
马周一见那锦盒,脸sè就变了一变,他平生节俭,为人公正,也不收受其他官员送的贵重礼物,不然也不会做到shì御史后还得到高品散官的位置,现在见黄良明显就是当众行贿的样子,心中自然是不喜,但眼前那么多官员在,又不好驳了黄良的面子。
尤其还有一点,王况在座,虽然和王况没有过jiāo道,但苦寒出身的马周对王况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他是孤儿,王况也是孤儿,两人的境遇差不多,都是先苦后甜,都经历了苦难,然后平步青云。
说实话,他对王况的能耐也是很佩服的,王况出手的几次,他都知道,也知道后续的影响能力,尤其是王况竟然能帮建州在短短几年内从下州升到中州去,就让他很是佩服,换做是他,他自问做不到。
为官者,当为民谋利,显然,王况做到了这一点,而且做得很成功,自进入衢州境内后,他句发现,衢州,已经不是朝廷原来印象中的衢州,官道又平又直,百姓生活富足,已经不输中原很多地方了。更让他惊奇的是,进入衢州后,每一地的官员,都满口夸赞奉议郎的好,这很不寻常。
要知道,奉议郎不过是一个散官,不要说是在建州在长安之外调动不了任何哪怕是个县尉班头,就是在建安本地,也是没有实权的,这样的散官,对其他官员没有任何的威胁,更何况王况这个白身身的没有功名的散官了。
可那些官员就是满口夸赞,他甚至看到,须江县令对王况的来信是当做命令来处理的,王况只是去信问须江县有没有造船好手,那须江县就像是得了个好差使一般的,不光是让书吏按户籍去查,甚至jiāo代巡查的衙役平日里多加留心,一有会造船的,马上上报过来。
这需要多大的支持力度才能做到?马周自认自己没这个能力,他若是只凭了比王况高的散官身份,恐怕理都没人理他,最多就是尊敬一点而已。
进入建州地面后,所见所闻更让他对王况好奇,如果说官员夸赞还有拍马屁和利益驱使的嫌疑,因为王况搂钱的本事现在已经是被公认为一流了。但是百姓开口闭口“我们小东家怎么样怎么样”,“我们奉议郎怎么样怎么样”满脸自豪的样子,那就绝对是发自真心的拥戴。
再看看建安百姓,身上穿戴的,已经不输长安,孩童兜里满是零嘴,还是连长安许多人家想吃都吃不起的甜食,从进建安境内开始,就没再见到过一个乞丐,这个景象,就是天子脚下也没法做到啊。
所以,马周对王况很有好感,很是充满好奇心,再这个情况下,他也不好拉下面子来给黄良脸sè看,再说了,现在他只看到的是个锦盒,盒里装的什么东西,还没看呢,还有那么多世家子弟盯着,这个面子也是要给的,黄良既然敢当众递过来,肯定也是得到大家的认同的。
黄良装着没看见马周那变得不好的脸sè,依旧是笑眯眯的,这个老狐狸自己都不知道,这些年里,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学了王况的一举一动,最显著的就是王况那招牌式的微笑,不光是他,建安大小官员都在不自觉的学着。
马周打开锦盒,心一下就松了下来,还好,并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不过是一块两个指头粗,两寸来长的黄sè的石头而已,只是,一块石头,有必要包装得这么好么?
瞧那石头的样式,似乎是一块印石,可要是印石的话,那也应该打磨平整啊,哪里有雕琢都不雕琢一下的道理?难道还要某自己去寻了工匠来雕琢么?
王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