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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不是第一届的话,如果不是考虑到富来客栈的声誉,王况根本连这两样都不想拿出来,最好还是能有其他客栈把孙嘉英盖住,让孙嘉英受点挫折才好。
只是既然是第一届,那还是要以富来的声誉为重,不然的话,身为东道主,主场作战,要是不能确保第一的话,不光伤了富来众人的心,打击了大家的积极xìng,也会让建安人失望,所以,这第一届,必须确保拿第一。
其实芋泥丸子还有很多变种,可以下水捞,也可以上屉蒸,还可以油炸,如果细分的话,仅一个芋泥丸子的吃法就能搞出整整一桌十几道菜,王况已经说了不少了,剩下的就靠孙嘉英和众人自己去寻思了。
孙嘉英也是知道这一点的,因此当众人起哄着叫小东家再做一个的时候,他脸一沉:“闹什么?难道样样都要小东家教么?自己先用心。”
邝大则是左手握着把锅铲,右手拿个漏勺,挨个的给那些起哄的一记:“都听好了,以后你们可都是要出去独当一面的,若还像今日般的,等着小小东家来教菜式,恐怕你们也永远只能给某打下手的份。”如今他已经是建安总店的首厨,这些被敲了一记的,不是他的徒弟,就是王师傅的徒弟。
没想到孙嘉英现在威望倒是tǐng高了,也会板着脸训人了,这婚后和婚前是判若二人啊。
孙家兄弟都是今年chūn结的婚,前后只差一日,要不是顾及着长兄必须先结婚,这俩兄弟的婚礼都能安排在同一天,同时进行。他们的结婚比王况还要晚,这是孙铭前的意思,他没说王况也能理解,这是要让孙家兄弟把年龄比他们还小的王况以兄视之。
一斤多的鱼ròu,做出的鱼丸也有五斤,有近二百个,因没打算卖的,所以,王况就吩咐这剩下的给孙家,黄良家,林明家各送了些过去,其余的自己全带了回去,孙二他们想吃,就只能让孙嘉英他们自己动手了。
王况这才一离开,孙二李大胆这些个因没呆在厨房里而没吃到的,就开始怂恿着孙嘉英再做一锅,反正需要练手,再加上王况把剩下的全带走也是表明了一个态度:想吃就自己动手做。因此,就又开始做了起来。
九月中,离流水大席还有十几天的时间,建安就开始渐渐的热闹了起来,只几天工夫,各客栈的入住率就基本超过了一半,比往年同期高了许多。这些提早来的,大多是离建安比较远的,因为掌握不了行程而提前出发的,所以也就早到了不少日子。
提前来的人里,还不包括了那些和建安官员有关系的在里面,这些和当地有关系的,基本都是住进写信邀约的官员家中,比如说长孙煜就把长孙家在东都洛阳开酒楼的族人叫了来,这些人来了就都住在长孙煜家中。
来的人中还有不少并不是来参加大比的,他们都是属于饕餮客一类,都是在各处寻吃的过程中,听说建安要办大比,就都闻香而动的寻了来,不管这大比倒底能办得多热闹,至少,那么多家酒楼食肆云集一地,总归能找到美味的罢。
当然了,这些个饕餮食客不参加大比,自然就不能享受到食宿免费的待遇,这倒是王况没想到的,他是考虑到过以后会有饕餮客来,但没想到第一次的大比就能招不少人来,如果按现在这个状况发展下去,恐怕现有的登记了要开家庭旅馆的chuáng位就不够了,还好,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再发动一下,还来得及解决。
其实也都不用发动,建安民众也明显的感受到了十几天后的大量人流,那些以前还在犹豫中的就都开始行动了起来,被褥不够的,赶快的去买,建安的卖完了,就去周边的唐兴等地买。
建安扩城的申请也被批准了,并不是当初申请的向西扩到建溪边的规模,而是连同城北城南都允许外扩一里地。至于原来设想的往城东扩,因了城东离山太近而被否决了,这点很好理解,若真要生luàn,如果城东也向外扩一里,敌人只需要在山上,就能更加容易观察到城内的情况,这是从城防上来考虑,可以理解。
李老爷子不愧是军神啊,远在长安,竟然只从信件往来就能分析出光只城西扩了,也只能满足一时之需,过个几年,城又不够大了,所以直接就把城北城南也拨了过来。当初李业嗣给李靖写信的大致内容,那都是和黄良长孙煜等人商议定了的。
恐怕,这里面,长孙臭老酸也出了把力气吧?
事实上,也正因建安是州城所在,所以其城市规模更加引朝廷重视,若要是唐兴想要扩城,那一般地说,兵部批了就基本是准了的,但州城,除了兵部外,还有其他部也要通过才行。要是中原大州的话比如说扬州,恐怕还要皇帝批复才可以。
九月中,田里的稻谷基本都已经收割完毕,农户们大多都开始空闲了下来,扩城是大事,尤其是城墙的修造,是排在第一位的,要用最快的速度建起来,因此州里早早就派下了徭役,建安县每家都必须三出一的来参加修造城墙,其他县则按四出一的规矩。也可以用钱粮来替代徭役。
所谓三出一,那就是你有三口人,就必须出一人,不论男nv老少都必须的。不满三口按三口算,四口人家也按三口人家算,五口人家就要按六口之家算了。
像是孙家,则是用钱粮来替代的,全县几万人口,如果全都是出人,那可就是一万多人拥挤在工地上,想动一下都是困难,更别说干活了。
三出一的规定,如果放在几年前,恐怕是要引起民愤的,许多人家,比如说孤儿寡母的,并没强壮劳力,干活肯定不行,只能是用粮米替代,可那时候哪里有现在这样的年收入?去哪里找钱粮来jiāo?
但是这次的徭役,说是徭役,其实比起以往的徭役来要轻松许多,因为管饭,管饱,不用像以前的徭役一样要自带工具粮食全白干。
既然要管饭,自然就少不了烧水做饭的人,所以,像是家中没壮男丁的,又jiāo不起钱粮的,你尽管来就是,只负责烧水做饭,并不是什么重体力活,也算你出了徭役了。再加上你在家里闲着不一样是要吃?来到工地上只不过比平日多做些饭,却也是有饭吃的。
所以这次的徭役是没引发起任何的不满来,甚至不少明明是四口之家,只需要出一个人的,也出了俩人,有的更是夫妻齐上阵,丈夫在干体力活,妻子则在临时营地里烧水做饭。
不过这也带来了隐患,许多人家是把几岁大的孩子都带了来的,小孩子不懂事,满工地满营房的luàn跑,大人们在干着活,不可能一直的盯着,这要万一出了点事,尤其是在如今那么多人来参加来看流水大席和大比的,真出事情了,影响可就大发了。
但这倒是难不倒王况,不就是组织个类似夏令营冬令营的事么?正好,王冼年龄也不大,才十二岁,这可是个锻炼他的领导才能的好机会,而且,又有黄大在身边,加上李业嗣的镇军里面,也有不少替父从军,替兄从军的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都没脱了孩子气。
找了李业嗣把那些个半大孩子兵给要了十几个过来,在王况的面授机宜下,王冼就天天带着孩子兵领着工地上的孩子们cào练了起来。王冼倒是会抓机会,让家人去山里把三丫头给接了出来,让三丫头带着nv孩子学nv红,学过家家,三丫头的nv红是跟了祝四娘子学的,手艺不错,才十来岁,就已经被乡邻常挂了嘴边来教育自家nv儿。
王冼自己则带了男孩子在黄大和那些孩子兵的协助下,搞起了半军事化管理,出cào,学基本拳路,甚至还干起了巡视营地的工作,这些个孩子们个个是雄赳赳气昂昂仰首tǐngxiōng的,让大人们是彻底的放下心来,有兵丁在旁守护着呢,又有小小东家带着呢,哪还有不放心的。
第二二四章 新一届流水大席
第二二四章新一届流水大席
因为要修城墙,城外临时的起了不少砖窑,都是为烧筑城墙的青砖而起的。
王况没有把红泥砖和机砖的概念引过来的想法,在王况看来,红泥砖与青砖相比,那就是属于豆腐渣。可以说,红泥砖就是后世商人过分追逐利益的畸形产物,用红砖盖的建筑物,基本都是短命的。
就是引过来,也不见得匠人们能接受,王况可是看到,每一窑出来的青砖上,都刻了烧造年份和匠人的名字的,这是他们作为建筑承担者的一个凭照,如果这砖过个十几年,几十年出了问题,那是要追究责任的,并不是说,你烧好了,当时是好的就没你什么事情了。如果城墙没到使用年份就被雨水或洪水冲垮了,那就是要从源头开始,从城墙建造当初的本地最高官员,一直追查到砌墙的劳工,只要你还活着,就跑不了,没有什么免责年限的说法。
这让王况想到了后世,中原有座铁路桥,好像是一九0八年由一家德国公司建成,当时的合同是承诺八十年的工程质量,结果到了一九八0年左右,那家德国公司还特地的派了人过来,帮着出主意怎么延长使用寿命,听说之后每年都有派人过来检修,一直到八七年,这才来函通知说,合同已经到期,从此不再承担责任和义务。
这就是一个企业的诚信所在,不管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但人家并没有因为这中间换了两次掌权者而撕毁合同,他们只是针对这个建筑,很好的履行了他们的责任。
所以,王况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红泥砖在这时代没有销路(这里说的红泥砖与闽南的传统红砖不是同一样事物,闽南的传统红砖也是质量过硬的。)。
这时候的青砖,也是分等级的,但也只分两级,质量最好,质地最细密的叫金砖,什么是金砖?就是敲击时发出的是金石之声,并不是用金铸的砖。金砖一般都是非常的耐磨耐敲,都是用来铺地面用的,砌墙用的砖质量次之,但敲起来也是声音清脆,也是能用上几百年没问题的砖。
一直到了满清时,才有金砖是皇家专用的规定,在这唐时,可没这么多规矩。
有这么好质量的青砖,王况就动起了建个沼气池的想法,和黄良商量了下,自然就小小的利用了下职务之便,让砖窑给自己烧了一批出来,但也不是免费,王况一样是付了钱的,他可不想为这点小钱被人日后揪着小辫子。
不过要在现有的房子下面建沼气池还是比较困难,王况也不想把房子推倒了重来,他现在也想明白了,就这么住着,不再折腾了,等以后有了办法再说。再说了,木结构的房子只要把漏风处都堵上了,比用砖用土盖的房子还要暖和。
王况盖沼气池就是给大家做个沤féi的示范,直接就盖在了孙家庄子里,也不解释,等到féi出来了,大家自然也就会跟风去盖。等到密封问题和输气问题解决了,再在家里盖一个用做烧火之用。
从理论上来说,输气问题并不难,用竹子或是铁皮卷打出的管就可以输送,但是这也只是理论上,铁皮易锈,你总不能暴lù在地面吧,总得埋进土中吧,现在的冶炼工艺还是不够,没准还没用一两个月就到处漏气呢,那就危险了。竹子也是如此,竹子易裂,也不是好的输送气体的管道。所以,懒人王况并不打算给自己制造麻烦。
早在去年定下来要扩城,并且丈量好了地之后,那些原本住在溪边的穷困户就在富来客栈及其他商人的资助下,都住上了新的房子,虽然还是茅草房,却也不是以前那种四面透风的,结实了许多,抗个三年五年不成问题。
本来按了其他人的意思,既然要帮人,干脆莫不如直接盖好的,但王况不同意,这房子自己huā了心血盖和别人送,那是两码事,只有自己辛苦所得的,才会珍惜,才会爱护,若是随便哪个穷困户都这么送的话,可能还会助长了不劳而获的心态,这不是王况希望看到的,你没有赚钱的路子,我会给你想法,给你指条路出来,其他的,那就还是要靠你自己的勤劳了,不可能什么事情都由别人安排的好好的来。
城西的城墙,从原本准备以后再建也改成了这次一起建,而且往外移了一点,因为当初丈量的时候,忘了让那些临溪而住的住户把房子往里挪点,就是帮他们翻盖新房的时候也没想到这点。
好在这也不要紧,建溪本就宽而且深,所以这里的城墙也没必要像在陆地一般的厚,墙上只要能容三四排人行走也就够了,因此就直接往外扩,将城墙当做一面堤坝来用。
十月初一,魏小五派人送来了消息,说是他们这几个月的暗中也在进行着调查,投毒事件渐渐的都将矛头指向了于祁中,因为许多出现中毒现象的地方,都出现了或是于祁中,或是于家下人的影子。
但是很诡异的是,魏小五也同时发现,几乎各地官府对投毒事件的调查到了找到投毒人的时候就都戛然而止。TXT电子书下载**
原因都是相同的,这些被找到的投毒人不是突然失踪就是突然的暴毙,有一两个甚至是死在了被官府收押准备进一步审问的时候。
于家绝对没这个本事,这是王况听到消息的第一反应。后面还有条更大的鱼啊。
与此同时,王况也收到了一个陌生人带来的一封信,信没署名,只有四个字,王况看了后,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天的都没出来。这四个字写的什么,王况没给其他人看。
等到王况在傍晚再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时候,却已经是没事人一般,不过却是做了件让黄大倍感惊讶的决定,让人去通知魏小五马上中止调查,而且自此后,若是没有他的命令,不得再有任何主动探听任何其他消息的举动;还派了人去王村,把那乞儿兄弟俩送到福州高三那里去。
从此之后,王况半句也没提过投毒事件。但却是jiāo代了黄大,对于家人,对于祁中,要忘得一干二净,就当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般。
黄大也感觉到了事情的突然变化,他也没说什么,只不过是跟着王冼更紧了些。
第二天就是流水大席了,这晚,王况在和小娘子及小疲q欢娱之后,突然蹦出了一句,让小娘子第二天写了信,去找林老太爷把当年她让李管事送来给王况辨认的奇怪物事要过,他有大用。
这几年的经历,王况已经确信无疑,现在除了自己,没有第二个穿越者,但是他却是能感觉到有根隐隐约约的线,在幕后cào纵着事情的发生。
莫非,真的有神仙?
或许,一切的源头,都要从华容道上去寻找,或许能从上面发现些蛛丝马迹也不定。本来王况是已经把华容道给差不多忘了个干净的,但那封信却是让他想起了莫名其妙出现的华容道来。
没有道理的,那华容道绝对不可能是和自己同时出现,华容道在被林小娘子发现都已经是自己穿过来的半年之后,这半年时间里,身为外地人的小娘子都能看见,难道那些建安本地的小孩子在玩耍时候就不能发现?这个可能xìng实在太小。
现在,只有等待,等到华容道拿到手上了,仔细的研究后才能作出判断,但王况也不敢保证,华容道上有自己想要的信息。
一切,还只能是听天由命。
陈丫儿的肚子日渐的鼓了起来,王凌是更加的疼惜,每天要是衙mén里没什么事,就总是往家里跑,好在黄良是自己人,并不会为这个而责备他,这要换在其他州,搞不好王凌就会因为这个而被罢了班头回家了。
但这却也带来一个问题,王况知道,王凌可是血气方刚的,在闺房之乐上有时侯比起王况来还要勤勉许多,以前经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