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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君但请宽心,想当年,某好歹也是军中斥候领队,若是某自认跟踪本事第二,军中是没人敢称第一的。某哪需要总跟着?但凡那胖子向前走一段,某就快步前,闪进了旁边小店里,躲在人群中了,等他回身又哪里瞧得见?某跟那胖子还没打过一次照面,不过为防万一,某中间倒是换了几次袍衫,不瞒郎君说,说实话,某现在还不知那胖子长相如何呢。瞧不出来,郎君与跟人这方面倒是比那些个老兵油子还强,某还是吃过好多次被这样突然折返来而被认出的亏这才炼就的本事,郎君您莫非打从娘胎里就开始练了?”苗五不愧是跟踪好手,一见王况问起,就知道他担心的是什么。
“你才打从娘胎里开始练呢。”要是你苗五跟我一样,看过太多的谍战片侦破片,怕就不用栽了那么多跟头后才学会这点?见苗五跟人没出差错,王况的心情也是大好,一挥手,“去前面找林管家,就说某说的,你中途买的几件袍衫钱给你结了,另外,再支个十贯钱,你留着,以防日后急需。等下,不对,你还得再跑一趟,正好黄大回来了,让他跟你一起去罢。”
那胖子后面绝对有人,王况估计,胖子去的那个院子应该是暂时的落脚处,西南角的坊区可以说是长安的贫民窟,那里住的人是绝对的没有任何身份背景的平民,不像东南角,虽然也是平民坊区,但住的不是商贾,就是有功名在身或者说是有家人在外为官的人家,按后世的说法,是属于富人区,至于说正南的朱雀大街两边,自然是属于官员区了。能够想到王况或许有什么秘笈之类的人,绝对不会是贫民人家,而且,要吃那么胖,没一定的物质支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是贫民区的长久住户。
现在王况最担心的就是,胖子会在苗五回来报告的间隙里出门向他的主子交差去了,这是一个致命的疏忽,不过也不能怪苗五,他以前干的几乎都是军队里的跟踪打探,双方的斥侯往来很少会玩这种金蝉脱壳的本事,想想看,自己打探到了军情,自然是赶快的回到己方大营,大营里有军队作为强力后盾,且沿途都有哨卡,哪里需要遮遮掩掩的?也只有需要隐瞒己方的大本营所在的时候,才会迂回一下,王况也知道过去在大唐军队和胡人征战过程中,几乎都是大唐这方在玩这种捉迷藏的游戏,而胡人一方仗着主场作战是毫无顾忌的明来明去的,所以苗五没考虑到这点也难怪。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那胖子是想要趁天黑了后才和主子见面交差,如果是这样,那么一切都还来得及。
黄大就在旁边,一听也急了,拉起苗五就跑,也不管他一瘸一拐的跟不,直把个苗五拉的嗷嗷直叫唤:“这还没吃饭呢。”
“路买俩馍先垫着。”在汉人之间的这种跟踪反跟踪这方面,黄大比苗五有经验得多,自然不用王况说出来,也就知道了问题可能会出在什么地方,时间急迫,哪里还顾得吃。
有黄大跟着,王况这才放下心来,专心致志的搞他的炸番薯叶去了,林荃淼哪听说过菜叶也能炸着吃?就也跟着王冼,学着王况的样子,摘了一大把的番薯嫩叶,在梗头左边一折,把一半的皮膜撕了下来,又在右边一折,把另半边的皮膜也撕下,然后将梗单独的揪下来,分别放着。三个人,速度很快,一会的工夫,就整了整整一大筐的番薯叶和梗来。
这炸番薯叶,还需要调汁,一种就是将粉调水,放进盐,酒等配料,将菜叶放进去裹汁进油锅炸,这是最普遍的做法。王况今天不想裹粉炸,他想搞漂亮点。
三人将番薯叶端进厨房,厨房里的一见姑爷又进来了,一下纷纷的放下手中的活,围了来,这个问要不要烧水,那个问还有什么需要揉搓的。
王况还真需要他们帮忙,他要做的是用鸡蛋清裹菜叶,而且是要打成细腻的沫的那种,打蛋清沫可是个力气活,速度要快,要一直顺着同一方向打,就比如说你一开始是顺时针的打,那就要顺时针的打下去,还不能停下,要一直的把所有蛋清全打成沫才能停下,否则打成的沫就会在蛋清的残液吸收下很快的消去。
别看蛋清一打成沫,体积就能暴增十几倍,但蛋清沫有个好处,就是粘连性好,不管什么菜,也不管是不是多油的,能裹厚厚的一层,不像粉调的汁,只要碰到油性的食材,就不容易裹住。所以,这一筐的番薯叶也是需要好几个鸡蛋。既然有人主动要来帮忙,王况当然不推辞,交代了下打蛋清要注意的事项,再安排一个人碾盐,其余的人都被喝着回去继续忙去了,可不能因为这下就把整个林府所有人的晚饭给耽误了。
打蛋清的厨子原本就不信王况说的,蛋清能打成雪白细腻的沫来,所以心里就存了极大的好奇心,打起来是格外的卖力,打着打着,就叫了起来:“哎哟娘咧,真成了雪白的沫了,不,是比雪还白,真好看。”其他忙活着的一听就都停了下来围来看,王况一见连忙叫:“别停,继续打,真要累了,就把打成的沫另拿碗盛着,歇够了再打。”开玩笑,真要被他一停下来,前面的工夫可全都白忙了。
如果是粉的话,自然是可以直接把调料放进裹汁里,但蛋清不行,蛋清说白了就是蛋白质,被盐一冲,沫就消融,而且,其他调料也会破坏蛋清沫的白色,蛋清沫炸过后还是雪白色的,很漂亮,但加了其他的东西,颜色就不会太纯正,所以,只能沾椒盐吃,但若是排骨,自然是可以将排骨腌渍好后再裹蛋清,表皮的一点点咸味对沫基本不会产生什么影响。
打蛋清确实是个体力活,这会又没有电动搅拌机,只能是靠人力,饶是王况选的是看起来最壮的厨子,打了一会工夫,臂膀就酸得不行,赶快换了人手接着继续打,这么换了两个人,才把蛋清全打完,得了满满当当的一大盆雪白细腻的沫,或许是大家都很卖力的原因,沫细得根本看不出那些个小小的球,大家只看见了一大盆雪白在那里,有刚从外面劈完了柴火回来的一见就叫:“娘咧,这大夏天的,哪里找来的这么一大盆雪?”
早有人将一口锅给洗了个干干净净的等着了,火也烧好了,王况自己也不动手,反正炸这一步并不关键,最关键的一步打蛋清都完成了,这炸只要自己看着炸几次他们就能掌握分寸,反而是椒盐需要王况去动手示范一下。
锅热了,倒油烧了一会,王况伸手到油面试探了下,感觉到手有点温温的了,这才让厨子将番薯叶和梗裹了蛋清沫丢进去炸,并让烧着火的控制着小火,保持油面温度,油温要是过高了,沫就该被炸黄了,蛋清本来就容易熟,用不了那么大火。
厨子开始还小心翼翼的裹了蛋清的番薯叶和梗放进去,但不一会,见那沫进油后并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沾在一起,也不是油炸前的那样一戳就破,就加快了手脚,那可是满满一筐啊,这要是慢慢的炸,得炸到什么时候去?炸了一会,就得了两盘,番薯叶十成还没用到一成呢,其他人见有趣,也纷纷的要求轮流着来,一时间厨房里是热闹非凡。
王况早就不去管那边了,椒盐的调制看起来简单,但不同的人,手法不同,味道也会大不一样,有的是将花椒与盐一起炒到香气出来了后再晾凉了冷却后碾成粉,有的是将花椒炸到酥脆然后碾成粉再和盐一起拌匀。炒的椒盐麻味更重一些,炸的就是香味重一些,而王况则喜欢一半炸一半炒的,这样既有了麻味香味也更重。
一般人炸椒盐的油温比较高,只炸一次就得。王况是先用低温油慢慢抽干了花椒的水份,然后用抄篱竹制的漏勺一样功效的厨房用具捞起来,将油加热到小滚后淋去,彻底的激发花椒的香味。至于炒的那一部分,王况都是先将花椒酒之后再炒,等炒得了,酒味去了,但酒中其余的芳香物质却留了下来。后世王况调制的椒盐可一直是朋们最喜欢的调味品。
以前因为很少碰到吃到椒盐的东西,所以王况一直没想起来做,这一做他就来了心思,这不是又一个继辣椒酱之后的可以卖的调味品么?椒盐一般就是伴随着油炸食品的出现才出现的,自己来之前可没油炸食品,因此王况可以断定这个时候,就没有椒盐这种后世非常常见的调味品,有了这个心思,王况就不再叫人来帮手,这时候其他人早已经被炸番薯那边吸引了目光过去,并没人知道,王况现在正在做的将会是后来风靡长安的调味品,其火热程度比起辣椒酱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辣椒酱的辣还是有许多人不适应的,但椒盐的味道并不那么刺激,所以受欢迎的程度也就比辣椒酱还大。
林荃淼也是站在那看热闹的,这时候觉得袖子被人扯了扯,回头一看,是王况正在那打眼色,再一看王况正在炸花椒,脑中一转就知道王况叫他干什么了,连忙挪了一步,将王况给挡在了众人身后,即便有人回头,也是瞧不见王况手的动作了。
不怪王况要这么小心,椒盐的成分,嘴叼的食客可能吃个一次两次就能吃得出来,所以王况能保密的也只有方法,林家厨房里人多耳杂,七八号人,王况并不知道哪些人是签了死契的,哪些是活契的,签死契的家人,可以不用提防,律法就规定了,签死契的仆人,只要主家犯的不是谋逆,也只能拼死维护主家,卖主求荣的家人是社会所不能容忍的;而签活契的,这个规则只在其契约期内有效,到了契满,如是他要离开,自然就可以将从王况这里学去的法子透露给他人知晓。
而如果有人愿意出极其高的价格来买通家人,总会是有一些人贪图利益,不管什么约束,将方子卖给外人,反正有了足够的银钱,逃得远远的,找个地方隐姓埋名的就能过个安逸日子,再花些钱买通地方改个名在当地入籍也不是那么难的事。因此,这个方子也只能是交给签了死契的心腹之人才能保证最大的安全。
王况一边做着,一边留意旁人,这时候要是有人看到,王况则可以马改变做法,毁掉这么一次的调味品算什么,后面隐藏的利益可是很大的,想想看,以后烧些璃瓶用来装椒盐,一瓶卖个一吊两吊钱,这利润何止十倍,起码是几十倍。至于说搞成大众化的调味品,这个可能性实在太小,能舍得用油炸东西的家,都不会是贫困人家,贫困人家有时侯连油都吃不起,哪里舍得用来炸?而且,椒盐还可以衍生出许多味道,如果把孜然粉和辣椒粉掺进去,那就成了烤制肉品的最好调味,还可以加点菌粉,或者加点海带粉或是鱼粉,鸡肉粉等等,细化下可以分出十几种口味来。
一边YY着,等到大家闻到香味后,花椒早就该炒的炒好,该炸的炸好了,王况要保密的就是炒和炸的过程,至于碾粉和细盐,这倒不需要隐瞒,中国人的聪明,在山寨这个技能是体现的淋漓尽致,相信自己推出椒盐后,肯定会有人能琢磨出来大致做法,也推出类似的来,但真正核心的东西,只要他们不掌握,那么就没办法有和自己一样的味道,蛋糕被人分了怕什么?只要自己吃的是最大最好的那块就行。
盐是按王况第一天来长安时候就传授的法子过滤后再晒的细海盐,井盐和湖盐有点苦,王况不喜欢,在他的带头下,林府现在用的盐全是比井盐和湖盐贵了好几倍的海盐。
拌好了椒盐,王况拿了一根炸好的番薯梗沾着吃了吃,点点头,端了椒盐就走,椒盐现在可不能被别人看见,厨房里的人爱怎么吃那就随他们去了,王况并不关心。
林荃淼见王况吃了沾那个新搞出来的粉后的番薯梗直点头,就知道那是个好东西,也不管了,端了一盘炸好的就跟了出来。厨房里那么多,绝对够整府下全吃到的,所以他也不管其他人了。
回到王况的院子里,却见程处默和尉迟保琳也来了,原来这俩家伙虽然是回去通知自家老爷子关于抗涝法子的事的,心里却是记挂着王况说的油炸番薯叶来,从来没听说过,菜叶还能炸来吃?因此是匆匆的去又匆匆的赶回来,全然不管自家老爷子在后面直跳脚骂他们连家都不要了。
“这便是番薯叶?不像啊,怎么外面裹着的像是雪?”程处默指着王况后面跟着的林荃淼手端的番薯梗,疑道。
“傻鸟,这大夏天的哪里来的雪?”程处默站的位置被王况挡了,没看见林荃淼手端的,就笑骂了小黑碳一句。
“这可不是?”尉迟保琳哪里有心思和程处默闹,挨了一下也不回头,前一步抓起一根,“啧,啧,真漂亮。真不是雪,这是什么,这么白?”
“给某搬把椅子来,某就告诉你。”林荃淼拿起了桥,开始指派起尉迟保琳做事,刚才在厨房站半天,脚都有点麻了。这要是半年前,恐怕他想也不敢想,自己竟然可以有这么一天,可以支使小公爷为自己搬椅子。
尉迟保琳本待不去,可看见王况装着没听见的样子,就知道是别想从王况这里探听到什么了,只好乖乖的去搬了半椅子来,放到林荃淼身后:“快说,快说。”
“某口有点渴,得润润嗓子先。”林荃淼得寸进尺。
强忍着暴敲林荃淼一顿的心,尉迟保琳只好有进屋去端了瓯茶来,林荃淼呷了一口茶,这才慢悠悠的说:“这是……蛋…到清字的时候,他人早已经起身跑到了王冼身后,探出头来:“某说的是真的,是蛋清,你要不信,自己回去试去,只取蛋清,同方向一直搅,就能得出这雪白的来。”之所以他要躲在王冼身后,那是他知道,无论如何,尉迟保琳再要发难,也不会舍得拉扯王冼的,怕伤了王冼一丝一毫,所以,躲在王冼身后远比躲在程处默身后还更要安全。
尉迟保琳一巴掌拍了个空,拍到了椅子,疼得他直抽凉气,这一下力气可不小,本来他是冲着林荃淼的肩膀去的,没想林荃淼早有防备,让他拍了个空,人也没站稳当,往前一倾就倒了下去,手掌重重的“叭”一声,听的王况直打冷战,这是尉迟保琳,要换了普通人,手怕是早就折了。
“小淼淼,你竟然敢躲,哎哟,疼死某家了。”尉迟保琳起身,直揉着手掌心,那手掌心已经拍得通红一片。嘴里说着林荃淼,眼睛却是瞧向王况,直到王况点点头,他这才呲牙咧嘴的坐了下来,也不顾着手疼了,学了王况的样,抓起一条番薯梗沾着椒盐吃了起来:“嗯,好吃,好吃。”至于怎么个好吃法,他也说不来,只觉得这白的好看,吃起来没味道,但一沾这个粉后,味道立马就丰富了起来,麻麻的,香香的。
油炸的东西本来就是蓬松占体积,实际一盘并没多少,一会工夫就被几人扫荡一空,林荃淼这时候没得拿桥了,只好听了尉迟保琳的支使,又跑去厨房取。
“事情办得如何?”王况虽然明知道老魔王肯定会去做,但还是不放心,毕竟几乎整个大江沿岸可都是受了灾的。
“老头子进宫去了,应该没多大问题。”程处默大大咧咧,只要他老头子会肯出面,能给自己落实个进言的名,他就心满意足了。尉迟保琳也是如此,对他们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并不在乎功劳有多大,只要能时不时的让皇帝听到他们的名字,而且是好的方面的,就已经足够,可以说,随便的提一下,给他们带来的好处远远比起当初李世民给王况一个宣德郎的官还要大,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毫门勋贵子弟呢?在世人看来,他们这样的哪怕是得了再大的奖赏也是理所当然,而平民白身,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