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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你撒谎,明天你的亲戚朋友就会在电视上看到一则新闻说某个富商一家四口死于非命了,听明白了?”
“明白明白,你问吧,我保证说实话。”
顾祁寒问道,“张大师,真名叫什么?是什么来历?”
孙有财许是没料到他知道张大师,吃了一惊,但还是老实地回答说,“他真名叫张大山,就在楚汉街那里开了一家算命占卜看风水的小店。”
“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别人介绍的,都说他算命很灵,看风水也很在行,我就到他那里算了一命,他说我本来是大富大贵的命,不过被人压制住了,所以不能飞黄腾达,只是发点小财。”
顾祁寒冷笑道,“你觉得他说的压制你的人,是陈明亮,于是就策划了一出骗局,在陈家摆下了聚煞阵,想要害死他,这样一来,你就没人压制,就能飞黄腾达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孙有财又惊又怕,一看就是被他说中了。
顾祁寒没有回答他,继续追问,“介绍你认识张大山的,是谁?”
第一百零六章 蜈蚣()
“我这人,平时除了打牌,就喜欢钓鱼,有一天我在河边钓鱼,听到几个钓鱼的人议论说张大山算命很准,还算出来他哪年有劫,帮他躲了过去,我听着听着就心动了,于是就问了张大山的地址,去找他算了命。”
我听孙有财这么说,感觉那几个钓鱼的,很像是托儿,故意把他骗到张大山那里算命一般。
顾祁寒沉默片刻,问孙有财,“用聚煞阵害人,是损阴德的事情,张大山帮你做这个局,收了你多少好处?”
提起这茬,孙有财一脸肉痛的表情,“张大山说,为了帮我,他损失了几件古董,让我也用古董补偿他,非让我把我几个月前从日本古玩市场上淘来的秦代铜印给他,秦代的东西啊,花了我十多万呢。”
顾祁寒又问他张大山的具体地址,孙有财也老实地回答了,之后,小心翼翼地说,“你问的,我都回答了,现在可以放了我吗?”
顾祁寒没有说话,右手轻轻一挥,孙有财脑袋往椅背上一靠,眼睛一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倒了。
我看到顾祁寒在书房里四下张望,好像在找什么,我张开嘴,想问他在找什么,忽然想起自己是在做梦,头部顿时剧烈疼痛起来,眼前一黑,所有画面都消失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寝室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我想起刚才做的梦,估计自己无意中又把隐藏的能力激发出来了,竟然看到了顾祁寒找孙有财的一幕。
要是有一天,我能够自由控制我的梦境,想看什么就看什么,那就好了。
黑暗中,忽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像蛇在草丛里爬时发出来的,这种古怪的声音,我在陈亚家里的时候也听到过,我不由得戒备起来,赶紧拿出枕头下的桃木剑,打开手机电筒,照向地面,什么都没有,可是那种窸窸窣窣的声音还在,而且,越来越清晰,我紧张地握紧桃木剑,快速将灯光射向天花板。
我的妈呀!天花板上,密密麻麻地爬满了蜈蚣!每条蜈蚣,都有筷子那么长,小手指那么粗,它们划动着数十条足,顺着墙壁,向着我们的床爬来。
我看得浑身发毛,蹭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握着桃木剑跳到地上,大声呼喊,叫大家赶快起来。
黄琴她们几个都被我惊醒了,纷纷爬了起来,问我发生什么事了,我看到那些蜈蚣已经快爬到大家的床上了,焦急地说道,“房间里有很多蜈蚣,快爬到大家的床上了,你们赶紧下来,咱们退到宿舍外面避一避。”
她们吓了一跳,慌忙从床上跳下来,纷纷拿出手机照明,接着,没好气地抱怨起来。
“小南,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房间里哪来的蜈蚣啊?”
“我都快你吓出心脏病了。”
“不行了,我好困,我得赶紧爬上床,再睡一会儿。”
“小南,别玩了,赶紧睡吧。”
她们重新爬回床上,我急了,“别睡,我真的看到蜈蚣了!”
王晓雅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说,“小南,可我们真的没看见,你肯定是眼花了,不信再好好看看。”
“再好好看看,也还是有蜈——”我还没说完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喉咙里面。
没有。天花板上,墙壁上,空空的,别说蜈蚣了,一只蚊子都没有。
窸窸窣窣的声音,也消失了。
“好了,别愣着了,快睡觉吧,啊。”黄琴好脾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上厕所去了。
我傻傻地站在原地,望望天花板,再望望墙壁,心想,难道那些蜈蚣,也是魂魄一类的东西,只有我看得见,她们都看不见?
我转头望向自己的床,枕头边,萌萌蜷缩成一团,睡的正香,这实在太奇怪了,它平时对阴邪的东西非常敏感,可蜈蚣出现的时候,它一点反应都没有。
我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天,顾祁寒来接我去吃早饭,我说我昨晚梦见他找孙有财了,他一点都不吃惊,调侃说我太惦记他了,才会做梦都梦见他。
我撅了撅嘴,没有反驳,跟他说我的梦做到一半就断了,问他把孙有财弄睡着之后又做了什么?
他脸色微变,显得很凝重,“张大山帮孙有财设局害人,不要钱不要名,就要一个秦代的铜印,那个铜印肯定有什么特别之处,所以从孙家出来之后,我去了楚汉街,找张大山,没想到他已经死了。”
我一惊,“死了?被人杀了?”
他点了点头,“当我赶到的时候,他的尸体还有点温热,估计是刚死不久。我看到他的桌子上面,放着两杯茶,他在死之前,肯定曾接待过客人,说不定,那个杀他的人,就是他接待的那位客人。我在他的房间里面找了一番,都没有找到孙有财说的那个秦代铜印,有可能是被人拿走了。”
我接着分析,“拿走铜印的,说不定就是杀死张大山的人。张大山可能只是一个炮灰,杀他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你说,幕后黑手,会不会是青袍道长?”
“现在还很难说。不过,我总觉得能设下这样一个复杂的局,不是一个人能完成的,当年,青袍道长算计我们家的时候,也一定有同伙。”
顾祁寒手指摩挲着茶杯杯沿,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变,放下茶杯站了起来,“走,跟我去一个地方。”
他说完就往餐厅外走,看起来非常急迫,我赶紧跟上去。
一路上,他把车开得飞快,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来到了盘龙湾别墅区,我以为他要去陈明亮家,没想到他在岔路口突然打了一把方向盘,开往了另外一条路,停在了一栋陌生的别墅前面。
“这是我们家以前住的地方。”顾祁寒帮我打开车门,牵着我的手,快步往别墅走。
据他说,自从家人全部被害,他化成厉鬼之后,他便没有再回来过,主要是怕触景生情。
别墅已经五年没有打扫过了,地板上落满了灰尘,天花板上还结了很多蜘蛛网,沙发等家具,都用白布遮盖着,让我不由联想到顾祁寒一家五口惨死后,被人用白布盖着尸体的情形,我心里有些难受,转头看他,他英俊的脸上隐忍着痛楚,眼底藏着悲伤,我不由握紧了他的手。
许是怕回忆起太多过去的事情,顾祁寒没有在客厅停留,牵着我,快步上楼,来到书房。
书房里,右手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顾祁寒将那幅画移开,露出一个锁孔,他说这是他父亲的保险柜,放的都是比较重要的东西。
他从脖子里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保险柜,打开手电筒照向里面,我看到里面放着几件古董,字画,还有一沓一沓的纸币,顾祁寒在保险柜里面翻了翻,面色阴沉地说,“我早该料到了!”
我满头雾水,问他怎么了。
他说,“我父亲存放在保险柜里面的东西,少了一样,可惜五年前,家里发生巨变,我太过悲伤,愤怒,竟然没有察觉到。”
我问他少了什么东西,他说,“一个秦代彩绘云纹漆盒,据说是盛放宝物的,这个盒子是我父亲在古玩市场偶然看见的,他本人很喜欢历史,很喜欢研究这些文物,所以就把它买回来,收藏了起来。”
我皱着眉说,“其他的古董,值钱的东西都没丢,怎么就丢了秦朝的漆盒呢?”
他将保险柜关上,声音沉冷地说,“我想,我已经知道原因了。”
不等我追问,他便继续说道,“张大山帮着孙有财算计陈明亮,是为了孙有财手里的那个秦朝铜印,而我们家被算计,可能就是因为秦朝漆盒。”
我感觉脑子没转过弯来,愣愣地问,“为什么他们要费这么大的周折,得到那两样东西?难道是因为秦朝的文物,比较值钱?”
第一百零七章 梦中梦()
顾祁寒抬手敲了敲我的脑门儿,“那还不如直接从保险柜拿钱呢。他们费这么大的力气,精心策划出一个陷阱,肯定是因为漆盒和铜印对于他们来说,很重要。”
我恍然大悟,“那张大山被害,就是因为他知情了!”
他嗯了一声,转头就在书架上面翻来翻去,书架上的书都落了很厚一层灰,翻找的时候,灰尘飞得到处都是,他让我到书房门外去等他。
我等了一会儿,他出来了,手里拿着几张a4大小的纸,我问他那是什么,他说,“盒子底部刻着几个小篆,我父亲把盒子上的篆书拓印了出来,正打算送到专家那里请他帮忙研究,没想到家里就出了事。”
那这几张拓印,就是咱们唯一的线索了。
顾祁寒把我送到学校,然后跟我说,他要去找一个信任得过的人,把这几张拓印拿给他,托他找专家翻译出来这上面的文字是什么,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让我不用等他吃晚饭。
宿舍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走到书桌边,刚刚坐下,忽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抬头望向天花板,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蜈蚣,它们飞快地划动着百足,窸窸窣窣地顺着墙壁,向我爬来。
我一边大声叫着萌萌,一边扑向枕头边取桃木剑,可是萌萌不在床上,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的桃木剑,也不在枕头底下。
听到背后整齐划一的爬行的声音,我慌了,连忙在床上翻找我的辟邪物品,可奇怪的是,它们竟然都不见了。
萌萌、桃木剑、拷鬼棒、五帝钱、符箓,全都不见了!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急得满头大汗,把床上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找不到我的东西,突然,脚背麻酥酥的,我低头一看,几条蜈蚣已经爬上了我的脚,正顺着我的脚背,想往上爬。
头顶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条条蜈蚣就跟下雨似的,哗啦啦往我身上掉,我的头上,脸上,身上,落满了蜈蚣,几条蜈蚣爬到我的嘴边,我举起爬满蜈蚣的手臂,将口鼻处的蜈蚣全部扫了下去,双脚用力在地上踩着,跺着,还有数不清的蜈蚣缠在我的脖子上,顺着衣领领口,往我的胸口钻,还有的,往我的耳朵、鼻子里面钻,麻酥酥,冰冰凉的感觉,让我浑身发毛,惊恐地尖叫。
我一边往门口跑,一边拼命甩手,摇晃身体,试图把它们甩开,可是,刚甩开几条,就又有一大堆落到我身上,我的身体,很快就被蜈蚣给包裹了起来,密密麻麻的,就像棉袄一样,裹在我身上,我绝望地叫着救命,几条蜈蚣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正好落到我的嘴里,拼命地往我喉咙里面钻,我感觉到它们顺着我的食道,进入了我的胃,甚至是肚子……
痛,撕心裂肺地痛,被万虫啃噬的痛,让我几乎快撑不住,可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拼命踢打着,用双手扣着自己的喉咙,想将虫子抠出来……
突然,一只手用力推了推我的肩膀,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小南,醒一醒啊!”
我惊醒了过来,睁开双眼,正对上黄琴担忧的视线,我懵然地看着她,她摸了摸我的额头,担心地说,“你没事吧?我刚才回来,看到你坐在书桌边睡着了,双脚踢着地面,嘴里喊着什么,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做梦了,原来是做梦啊……
一阵凉风从窗户吹了进来,我冷得打了个哆嗦,这才发现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了,脸上也有很多汗水,我擦了擦汗水,勉强开口说,“是啊,做噩梦了,我梦见好多蜈蚣,差点把我吓死了。”
黄琴笑呵呵地安慰我,“没事了,梦都是假的。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一家卖炒面的,想起好久没有吃过了,就买了一份,你跟我一起吃吧。”
“不用了,你吃吧。”
“哎呀,陪我一起吃嘛,这么大一份,我一个人也吃不完啊。”
我们都在宿舍里面放了碗筷,黄琴把我的筷子拿来,塞到我手里,然后打开外卖盒,我看到里面装的,不是炒面,而是一整盒炸过的蜈蚣。
“快吃吧,冷了就不好吃了。”她一边招呼我,一边用筷子夹起一条蜈蚣,向自己的嘴里喂去。
我惊慌地抓住她的手腕,“别吃!”
她疑惑不解,“怎么了?”
“这盒子里面装的不是炒面,是蜈蚣啊!”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蜈蚣?”她脸上缓缓露出奇怪的笑容,轻轻说,“你说的是这样的蜈蚣吗?”
她的头,顷刻间变成了蜈蚣的头,头上长长的触角一摇一摆的,她的身体,也变成了蜈蚣一节连一节的身体,而我,正抓着她其中一条腿,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就像一个庞然大物,矗立在我面前,灯泡大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已经吓得腿软了,想要跑,双腿使不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向我扑来,她口器末端两个弧形的大螯像两把刀,朝我的身体刺来。
“小南,醒一醒啊,小南——”
一只手,用力推着我,我猛地惊醒,从床上坐了起来,把站在我床前的王晓雅吓了一跳,我怔怔地看着她,感觉浑身被汗水湿透,好像刚从河里面捞出来一般,一阵风吹来,我冷得一哆嗦。
王晓雅连忙说,“小南,快接电话,你的电话响了。”
手机铃声,还在响着,我茫然地摸到手机,放到耳边,是我爸爸打来的,问我生活费还够不够,我愣愣地回答说够了,他又跟我说了什么,我都嗯嗯地回答,他问我咋了,怎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我说刚睡醒,他笑着说,那你再缓一会儿。
挂完电话,我看到黄琴靠在床上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脑海里浮现出的,是她变成蜈蚣的一幕,不由后背发凉,干巴巴地问她,“黄琴,现在几点了?”
黄琴看了看手机,“下午两点半啊,咋了?”
我木木地说,“我现在到底是醒着的,还是在做梦?”
被人叫醒之后,发现自己在做梦,现在,我又被叫醒了,还是在梦中吗?
黄琴疑惑地盯着我看了会儿,突然放下手机,跑到我床前来,弯腰向我靠近,我条件反射地往后躲闪,她尴尬地说,“我又不会吃了你,你躲什么呀?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发烧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吱吱”一团软绵绵的东西,扑到我怀里,在我怀里蹭了蹭。
是萌萌!我赶紧抱住它,心里才有了安全感,看来,我是真的醒过来了,我没想到,自己竟然做了一个梦中梦。
我冲黄琴摇了摇头,“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