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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装箱的两端,施救的人,没办法同时将集装箱抬起来,便选择救那个有钱人家的孩子,小男孩得救了,小雨却被集装箱这头的重力给压死了。在她临死前,她亲眼看到自己的妈妈从小男孩父亲的手里,接过了一大笔钱……小雨原本是个可爱的孩子,她心里有怨气,才会变成这样的,而且,她不是有意要害你们的,是有人……有人把她的骨头带到了飞机上。”
顾祁寒没有问这人是谁,好像已经猜到是谁。
点点光点在空中飞舞,邓宝林的灵魂就快要消散了,她最后依旧温柔地注视着小雨,轻声说,“好孩子,快去投胎吧。”
小雨失声痛哭,使劲点头,最后一刻轻轻地叫了一声“妈妈”。
邓宝林心满意足地微笑,伸出手,想要抚摸小雨的头,却怎么也触碰不到她了。
小雨看见邓宝林的灵魂消散,在原地呆坐了许久,身上的怨气逐渐地消散。等她站起来的时候,淡淡的金光笼罩在她周围,显然是快要离开的迹象。
她果然是个可爱的女孩子,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小巧玲珑的鼻子和嫣红的嘴唇。她看着我们,低着头乖巧地道歉,“姐姐哥哥,对不起,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
“没关系。”知道了小雨的故事,我对这个可爱又可怜的小女孩根本恨不起来。自己的妈妈因为钱而抛弃她,正常人都不会释怀的。
小雨开心一笑,脸上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飞机的诅咒已经解开了,我也要去投胎了,再见!”
说完,她转身蹦蹦跳跳地走了,一路上还唱着那首童谣,只不过声音不再幽怨,而是属于小女孩的甜美,“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三兔子抓药……”
“老公,幸好有你,不然我就惨了。”机票上的日期已经恢复正常,说明咒怨被解开了。我提着的心总算放回了肚子里。
顾祁寒一把搂住我的腰身,将我抱得很紧很紧,声音低沉,带着难以言喻的痛楚,“以后不许再擅自做决定了!要是你发生意外,我——”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没有再说下去,将我抱得更紧,恨不能将我揉到他身体里面一般。
我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以前,他没保护好我,都要自责好久,这一次,我是当着他的面被小雨抓走的,他指不定多愧疚呢。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前,柔柔地安慰他,“其实小雨的目标就是我,她故意用余小柔来威胁我们。小柔是你的妹妹,又是没有法力的普通人,我来面对恶鬼,总比她的生还性高一些。你瞧,我现在不是没事了吗?”
顾祁寒忽地放开我,双手握着我的肩膀,冷厉的脸庞柔和成一片春水,看着我的双眼,认真地说道,“没有谁比你更重要,你是我的妻子,是我最爱的人。我在保证任何人的安全之前,都要先保护好你。”
我看着他严肃的样子,心里又暖又甜,连忙扑到他怀里,乖乖保证下次做什么事一定会和他商量。
糟了,用力过猛,头好晕。
顾祁寒眉头皱了一下,“谁让你逞能的!”嘴里说着责怪我的话,双手却用力,把我打横抱了起来。
“对了”。躺在顾祁寒的怀中,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刚才邓宝林说有人故意把小雨的骨头带到飞机上来,咱们要不要问问那些乘客?”
“不用了。”顾祁寒冷峻的脸庞紧绷着,“我敢肯定,这一次的事件,是青袍道长他们几个的手笔,他们不需要亲自出面,耍手段哄骗乘客,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将小雨的骨头带上了飞机,咱们询问,也问不出什么,说不定,那个带骨头上飞机的乘客,已经被恶鬼杀死了。”
我赞同地点了点头,心情也凝重了起来,既然青袍道长他们在飞机上布下杀机,说明他们已经知道我们想干嘛了,我担心,咱们去徐福故里,也不会太平啊。
顾祁寒抱着我,瞬移回到客舱,发现幸存的乘客们系着安全带,坐在椅子上,双手紧紧抓着扶手,疯狂地尖叫,哭泣,狂躁地咒骂。
“怎么回事,诅咒不是已经被解开了吗?”我被顾祁寒抱在怀里,看到飞机一会儿往左偏,一会儿往右偏,过道上的尸体被甩过来,甩过去,残肢断臂甩得到处都是,令人作呕。
“飞机失去控制了。”顾祁寒眉头紧蹙。
对啊,失去驾驶员和恶鬼的操控,飞机可不就没人开了吗?
“祁寒哥哥,小南!”距离我们不远的地方,余小柔坐在座椅上,面色苍白地冲我们挥手。
顾祁寒叮嘱她好好坐在座椅上,不要乱动。
“大家镇静一点,现在飞机还没有坠毁,我们还有生还的希望!”一个稳重朴实的中年人对大家喊话,正是之前分头找寻恶鬼的退役军人刘明伟。
顾祁寒凤眸一闪,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声询问众人,“谁会开飞机?”
大家都说不会,倒是刘明伟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一名退役空军士兵,但是我以前服役的都是战斗机型,对于民航机型了解不多……”
我燃起了一抹希望,“死马当活马医吧,飞机之间总还是有共同之处的。”
幸存的乘客们也激动起来,纷纷劝说刘明伟试试看,刘明伟点了点头说自己试试看。
第两百零九章 紧急迫降()
顾祁寒抱着我,要跟刘明伟一起去驾驶室,余小柔也想跟我们一起去,顾祁寒回头看了她一眼,叮嘱她坐在远处。
我们三人来到了驾驶室,刘明伟对着操纵台研究了一会儿,惊喜地告诉我们这台飞机他可以驾驶,不过需要一个副驾驶员帮忙。
这时,飞机突然剧烈地颠簸起来,从驾驶室的窗户看出去,肉眼可见一道浓浓的黑烟从飞机的左翼冒了出来。
刘明伟在仪表前观察了一会儿,大惊失色,“糟了,飞机的油箱漏了。”
我焦急地说,“肯定是之前打斗的时候撞坏了。这可怎么办啊?”
顾祁寒微微一笑,“担心什么,你老公不是还在这儿么?”
看他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我便松了口气。
顾祁寒单手抱着我,走到刘明伟身边,将手放在仪表盘上,闭着眼睛念念有词。没过一会儿,仪表盘又开始重新摆动起来。转头一看,之前浓烟滚滚的飞机左翼也恢复如初了。
刘明伟惊奇地睁大了眼睛,但是经历了恶鬼高空索命,他很快便平静了下来,开始和顾祁寒尝试着联系地面塔台。
通讯器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个急促地声音传来,“这里是连云港机场,飞机上的人听得到吗?”
“听得到,听得到。”终于捕捉到了来自地面的声音,刘明伟热泪盈眶。
“太好了,你们已经失联快一个小时了。”
顾祁寒接过通讯器,简单地将事情叙述了一遍,告诉塔台两个驾驶员已经死亡了,现在只能由他和刘明伟来进行飞机的降落,希望得到塔台的支援。
“没问题”塔台的地勤人员冷静地说道,“马上就要开始降落了,我会为你们发布降落指令的。”
连云港美丽的海湾出现在飞机下方,刘明伟驾驶着飞机缓缓降落,机场高耸入云的塔台映入眼帘。
“准备降落,速度140节”刘明伟看了眼仪表盘,对坐在副驾驶的顾祁寒说道,“太快了,我必须降低速度。”
说罢,他站起来拼命地拉起操纵杆,想要通过抬起机身前半段的方法,迅速地降低飞机的速度,可是飞机的时速实在是太快了,操纵杆根本拉不动。
顾祁寒把我放在驾驶位上,站到了刘明伟的身边,双手拉住操纵杆向上抬,操纵杆在他的操控下,稳稳地被抬了起来。
“萧……萧先生你是练过吗,这力气也太大了吧。”刘明伟擦了擦额头的汗,不可思议地说。
听到刘明伟的话,饶是在这样的场景之下,我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顾祁寒的力气,可不是常人随随便便就练得出来的。
刘明伟看着表盘,喜出望外地说,“速度成功降到120节了,太好了,可以降落了。”
顾祁寒松开了手,看着飞机上的表盘询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等塔台的指挥吧。”刘明伟笑着说,操控着飞机在连云港机场的上空盘旋,等待降落的指令。
身后客舱内传来大家激动的声音,有中文有英文,看着近在咫尺的机场,大家心中的阴霾都散去不少。其中还隐隐约约听到路影清亮的声音,“大家把安全带系好,刘叔叔和萧哥哥就要带领我们降落了!”
顾祁寒脸色却依旧没有放松,他没有驾驶飞机的经验,此时又是最容易坠毁的时刻,他万分警惕,严肃地坐在副驾驶位上,绷紧的下颌线看起来十分凝重。
我坐在他身后的位置,趁他不注意解开安全带,凑上去亲了他一口,在他耳朵边轻声道,“老公,你最棒了!”
“快系好安全带!”他看见我竟然敢在飞机降落的时候搞小动作,吓了一跳,连忙催促我坐好,可惜发红的耳尖叛变了,泄露了他内心真实的情绪。
通讯器里传出塔台工作人员的指令,“跑道已经空出,你们的飞行速度保持得很好,现在开始降落,路线为一号跑道中央左转到三号跑道,滑行两千米。”
“收到。”刘明伟拿起无线电回复了一声,眼神变得十分犀利,手上复杂地操纵着收起机翼,放下轮胎,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第一次开这架飞机。
顾祁寒在旁边看着他的动作,协助得也越来越熟练,利落的动作看起来帅气极了。
飞机平安着地,开进跑道,速度渐渐变慢,最后完美地完成了降落,机舱里响起激动的欢呼声。
当我们走出驾驶室的时候,每一个乘客都冲上来和我们三个拥抱,这一刻,没有种族歧视,没有陌生人之间的隔阂。所有人因为共同经历了生死,仿佛认识了几十年的好朋友一样,亲热极了。
连云港,白塔埠机场。
漆黑的夜空,偶尔有飞机飞过,发出轰鸣的声音。
“啊,总算回到人间了!”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寒冷的风吹拂在脸上,冷得刺骨,不过这才有活着的感觉啊。
机场来来往往的人群神色匆匆,置身在这样的喧闹鼎沸中,仿佛死亡航班上的索命厉鬼,都是黄粱一梦。
糟糕的是,我们这十几个活下来的乘客,现在正以高空凶杀案的嫌疑人的身份,被连云港的警方刑事拘留在机场的警察局内。
“恶鬼作祟?死亡航班?”负责审讯的女刑警看着手中的笔录,惊叹道,“真是闻所未闻,你们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布朗眨了眨深邃的双眼,似笑非笑地说,“你看我的样子是在开玩笑吗?我以自由女神的名义发誓,我们的口供都是千真万确的。”
看着两人电力四射的聊天模式,我无聊地在旁边叹了口气。顾祁寒笑着揽住我,轻声地在我耳边说,“不要担心,我们很快就可以走了。”
这时候,余小柔的身边跟着一个警察,走了过来。
女刑警接过同事手中的笔记认真看了一会儿,惊讶地说,“他们的口供,还真是如出一辙啊。”
布朗风趣地耸了耸肩,脸上没有任何的担忧。
“小南!”余小柔一袭白色大衣,走过来对我温柔地笑了笑,“谢谢你从恶鬼手里面救了我,都怪我太笨了,竟然被挟持住了。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我微微一笑,说道,“没事的,你是余爷爷的孙女,我们当然要保护好你!”
余小柔眼神微微一闪,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这时候,一个穿着中年警服的男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面容严肃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用江苏话对女刑警说,“尸检的初步结果出来了,飞机上所有尸体的胃里,均被检测出有大量的人体组织,看来他们所说的行尸走肉还真有其事。”
我听不懂他们的吴侬软语,顾祁寒便在我耳边为我翻译。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学会说江苏话了?”
他凤眸里含着笑意,轻声说道,“你不知道吧,鬼都有一种叫做‘他心通’的能力,能够听懂所有的语言。”
我心里一阵羡慕,觉得做鬼还挺不错的。不过一想起那些没有理智,杀戮成性的怨灵,我又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
女刑警皱着眉头听完后,沉思了一会儿说道,“不行,这个案子太匪夷所思了,必须移交到上面去。不过,飞机上幸存的乘客已经初步洗清嫌疑了。”
这句话是用普通话说的,听到后我们全都欢呼起来。外国乘客里有懂中文的人,给布朗他们翻译了一番,他们也都激动地拥抱祝贺。
“等等,还是得说一句,案件没有查清楚之前,你们的名字都将被交通局记入黑名单,暂时无法离开江苏省。”女刑警不放心地嘱咐道。
从警察局出来,大家在门口互相告别,布朗还要走了我的电话,弄得顾祁寒一脸阴霾。
第两百一十章 被他坑了()
大家都各自离开了,余小柔却依旧站在原地,娇弱的身影看起来很是落寞,顾祁寒问她,“小柔,你不是打算在连云港旅游吗?接下来打算去哪儿?”
余小柔看了眼屏幕漆黑的手机,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在警察局里面耽搁太久。手机没电了,联系不上之前订好的酒店了。”
我说,“要不今晚先在机场酒店凑合一晚吧,有事明天再说。”
一行人到了机场旁边的酒店,顾祁寒二话不说开了一间套房,又转头问余小柔要住哪种房型。
我看着账单上3888的房费,心里哗哗流血,这败家老公,花钱就跟流水似的。余小柔看了我一眼,柔柔一笑,说道,“我还是别浪费祁寒哥哥的钱了,开一个小单间吧。”
这话听起来,好像我不乐意顾祁寒给她花钱似的,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我赶紧说,“单间距离我们的房间太远了,万一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知道,还是在我们隔壁开一间套房吧。”
顾祁寒赞同地点了点头,pos机又发出“滴”地一声,前台小姐递过两张账单和房卡,笑容甜美地说,“祝三位住房愉快。”
看着上面抵得上我半年生活费的钱就这么“滴”地一声被刷走,我又是一阵肉疼。
因为连云港旅游城市的名声很大,所以机场酒店的装修也十分富丽堂皇。一百二十多平米的套房中,还配有健身房和海景阳台。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往外看去,一望无垠的辽阔海面尽收眼底。
不过,这么宽的房子干嘛要把浴缸摆在卧室里,一进屋子,看到宽得可以躺下两人的浴缸大喇喇地摆在双人床边的瞬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顾祁寒倒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铺满玫瑰花瓣的豪华浴缸,直起身,一脸坏笑地对我说,“看来前台知道我们是夫妻,专门为我们选择了情趣套房,不信你看那儿。”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透明的玻璃柜里,居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情趣工具。
接着,他打了个响指,衣柜的门缓缓打开,里面竟然挂着几件情趣内衣,内衣上的价格标签都还没拆,估计是酒店专门为有特殊需要的顾客准备的。
“这家酒店,还考虑得满周全的,老婆,今晚我们……”他故意靠得我很近,微凉的薄唇蹭着我的脖颈,淡淡的冷香沁入我的鼻尖,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蛊惑人心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