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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知道这小女孩是这一系列案件的主谋还是帮凶,不过我感觉这样一个柔弱的小女孩怎么可能是主谋呢?可是她明明又不可能是普通的小女孩……
连夜方青河他们就对这小女孩进行了突击审讯,而方青河也没让我离开,虽然我没参与审讯,但我留在了警局,因为他们怕发生和上次审讯刘青龙一样的事情,他们怕嫌疑犯只和我沟通。
这样的事果然还是发生了,小女孩提出要见我。
而这一次方青河则给了我一支录音笔,叫我全程录下来,显然是怕我跟上次那样,隐瞒一些内容。
于是我藏好了录音笔就进了审讯室,那小女孩一直安静的坐着,她的眼睛很大,但却无神,看起来很空洞,深不见底,就像是里面藏满了秘密。
我坐在了她的面前,而她依旧没有丝毫的神情。
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审讯这样一个小女孩,想了想,我突然就狠狠的瞪着她,开口说道:“说,你为什么要让我吃何平的脑子?”
当我刚问完,小女孩的眼睛里突然就露出了一丝惊恐,和上次假冒刘青龙被我审讯时露出的惊恐神情,如出一辙。
不过小女孩并不是看着我的身后,她就是惊恐的看着我。
然后她才一字一句的对我说:“哥哥,因为你是一个死人……”
47 我要杀我()
因为我是一个死人。
当我再次从小女孩嘴里听到这句话,我整个人再次打了个寒颤,我心中的震惊甚至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上一次小女孩对我说这句话,我还以为是她在提醒我有危险,说我可能要死了。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她还对我说这句话,那可能就真的是别的意思了。
于是我就开口问她:“什么意思,什么叫我是个死人?”
她依旧看着我,但说完这句话后,眼神就不再惊恐了,她恢复了她那一贯的冷漠,就那样目光呆滞的望着我。
见她几分钟也不回答我,我就有点急了,于是我一拍桌子就站了起来,我让自己看起来尽可能凶恶的看着她,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小姑娘,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别以为你小我就不敢打你,再问你一次,你为什么说我是个死人?”
她还是呆呆的望着我不说话,后来我也急了,我寻思这小女孩比成年人还要恐怖,我也不能把她当成是小姑娘,怜惜她了,于是我猛的就伸手抓住了她的头发,然后将她的脑袋给压在了桌子上。
等我把她脑袋压在了桌子上,她非但没有怂,反而瞪大了眼睛望着我,那尚显稚嫩的脸庞上满是倔强,一副我打她,她更不告诉我的样子。
我狠狠的压了压她的头,而她则鼓着个嘴,紧紧抿着嘴唇,死不开口。
也不知怎的,看着她这幅倔强的模样,我心底突然像是触碰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在那个瞬间,我突然就有点不忍心再欺负她了,于是我就松开了按着她脑袋的手。
等我松开了她,我才意识到当时我脑子里想到了和她的那张合影,也许是因为我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和小女孩是朋友吧,所以我下不去手了。
这个时候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是金泽走了进来,他把我喊了出去。
原来是方青河找我,方青河把我带到了另外一个房间,然后他还喊来了苗苗,他居然让苗苗帮我化妆。
方青河的意思是让苗苗给我化一个血腥的妆,让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被枪杀的死人,子弹打穿了我的脑门,在我的脸上爬满了血迹。
刚开始我有点不明白方青河为何这样做,但很快我就反应了过来,他这应该是要配合那小女孩,既然那小女孩说我是一个死人,那么方青河就让我成为一个死人,然后去吓唬那小女孩,也许这样真的有额外收获呢。
唯一让我仍然无法猜透的是,方青河为何要给我选择子弹打穿脑门这样一个死法,我感觉被砍了头死,或者被割喉了死亡,这样看起来应该更恐怖吓人啊。
也许是因为被子弹打穿这样的妆容更容易化吧,而当苗苗用她那羊脂凝玉般细长的手指帮我上妆时,我脑袋里冷不丁就冒出了一个想法,方青河给我选择这样一个妆容,会不会是因为他知道了什么?因为我脑袋受到过创伤,所以我真的因此失忆过?
想到这我就有点不敢想了,于是我忙晃了晃脑子,将这念头给赶走,因为我怕自己想的多了,真的成了一个精神分裂患者。
而当我晃动着脑袋,大屁股苗苗就被我甩了一手血,她冷冷瞪了我一眼,对我说:“干嘛?”
我没好意思说‘干’字,只是看着她,问道:“苗苗,你相不相信我?你说你看到过凶手的身形,和我很像,那么你现在内心里是不是还在怀疑我就是那个绑架你的凶手?”
苗苗盯着我的脸看了一会,然后才开口说:“你不是。”
听了她的话,我心中一紧,心说苗苗难道因为我救了她一次,就开始这么信任我了?
不曾想很快她就开口继续说:“我见过很多变态杀人狂,你没那个气质。”
我一阵无语,而苗苗很快就帮我化好了妆,然后我就再次去到了审讯室,当小女孩看到一脸血的我后,她的身体突然就绷直了,她看着我张开了嘴,很快就蜷缩在了椅子上,吓得身体在那瑟瑟发抖。
见她这份模样,我心说有戏,然后立刻就用低沉的声音开口问她:“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说我是一个死人。”
她斜着眼看我,也许是因为她既想看我又不敢看我,所以她眼睛即使睁得老大,也全是眼白。
突然她就开口对我回道:“我叫夏天,因为你已经死了。”
我一愣,忙继续问她:“我是怎么死的?”
她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哥哥你已经死了。”
我见她在回答我,也不想浪费这机会,忙继续问她:“何平是你害的吗?之前那么多凶杀案是你下手的吗?”
她摇了摇头,我继续问她:“那是谁?”
她依旧用眼白看着我,然后对我说:“是你……”
听到这我身体一僵,下意识的就想将审讯室里的监控关了,将录音笔给关了,但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外面的方青河肯定已经看到了。
于是我只得硬着头皮问她:“别瞎说,到底谁才是凶手?”
而我刚问完,她突然就真正的看着我,然后用急切的声音对我说:“哥哥,你快想起来吧,你快记起来吧,不然你就要再死一次了。”
我要再死一次了,我感觉这句话本身就是矛盾的,如果死了就是死了,怎么会有再死一次的说法?
于是我直接问她:“谁要杀我?”
她说:“你要杀你。”
我要杀我。
也不知道怎的,听了她的这句话,我突然就感觉非常的不舒服,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就像是脖子被人给掐住了一样,没法呼吸。
我还想再开口问夏天问题,而夏天的身子突然就瑟瑟发抖了起来,她蜷缩在椅子上,看起来非常难受,就像是泄露了什么天机,受到了惩罚一样。
我知道她不会再回答我问题了,而我自己也已经压抑的不行了,于是我立刻就冲出了审讯室。
我来到了卫生间,将脑袋塞进了水龙头底下狠狠冲了冲,然后我才清醒了过来。
等我缓过神来,我发现方青河和金泽都守在门口,像是在关心我,但我知道另一方面来说,他们也是怕我跑了,因为刚才我对小女孩夏天的审讯对我来说太不利了。
虽然我自己不愿意相信,但刚才我和小女孩的对话,很明显意思就是我另一个人格就是凶手,因为我记不得那个人格,所以那个人格要杀了我?
但仔细想想又有点不符合逻辑,如果说那个人格要杀了我,那我不就死了,而我死了,他不就死了?
真是让人难以揣摩,不过精神病人的世界又岂是正常人的思维可以猜透的?
这个时候方青河来到了我的身旁,他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对我说:“陈木,冷静,不要被刚才的审讯所左右了自己的情绪。虽说内容对你不利,但很有可能小女孩的说辞都是早就准备好的,是凶手故意让她这样和你说的,为的就是让你情绪波动,让你精神崩溃。所以说小女孩虽然被抓住了,但现在看来她也可能是故意被抓的。”
方青河的话就像是久旱的甘霖般流入了我的心田,然后我整个人才安静了下来,控制住了情绪。
而当我缓过神来,我脑袋里冷不丁就冒出来了一个念头,假如说我真的失忆了,而精神崩溃、情景还原真的能让我恢复记忆,那么方青河似乎不怎么想让我恢复那丢失的记忆?
就在这个时候,金泽的电话突然响了,接听电话的时候金泽眉头皱了起来,似乎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很快金泽就挂断了电话,然后他就对方青河说:“方组长,是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何平没抢救过来,死了。”
方青河的身体一僵,忙问金泽:“他临死前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金泽说:“有,何平临死前一直在重复一句话,陈木不是陈木。”
48 露出马脚()
陈木不是陈木。
当金泽对方青河说完这句话,我的心忍不住咯噔一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不是我,那我是谁?
在这个瞬间我心里立刻就升腾起了无数个可能性,很显然这是何平的临终遗言,他是说给方青河他们警方听的,那么陈木不是陈木,是不是在说我不是凶手,凶手另有其人?
还是说我不是真正的陈木,我就是一个伪装者,陈木只是一个我的表面身份,而我真正的身份是凶手?
感觉种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这句话本身就很矛盾,如果方向错了,那么得到的推测就是截然不同的。
我甚至怀疑何平这是不是故意坑我的啊,留下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是摆明了让警方越发怀疑我嘛。
不过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既然方青河都这么信任何平,何平应该不至于临死还在害他们警方。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脑袋突然翁的响了一下,然后我就冒出了一个疏忽了的细节,何平不是被割了舌头吗?
于是我立刻就对方青河说:“不对啊,是不是忽悠啊,何平舌头不是被割了,他怎么还能讲话?”
而方青河的解释很快就让我弄明白了过来,原来当他们看到何平没了舌头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唇语专家,所以何平临死前留下的话,其实只是专家根据他的嘴型判断出来的。不得不说,方青河他们办案能力还是很强的,这么多细节都做的很好,我想要不是碰到了一个超高智商的变态,这案子估计早就已经破了。
而方青河的话也让我明白何平临死前为什么是重复这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了,因为当时的何平其实神智已经混乱了,毕竟他被割了舌头,还剖开了头骨,哪里还有正常人的思维,能撑到医院已经是奇迹了,而他说出那句‘陈木不是陈木’,其实也是出于身体的一种本能。
顿时我心中就是一阵唏嘘,堂堂刑警队的副队长因为这个案子,最后竟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死无全尸不说,还可能成为一个为人不齿的奸细。
而在我感慨间,方青河已经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叫我不要乱想,一切很快就会有进展的。
他说小女孩夏天既然被抓了,不管是不是故意被抓的,都说明凶手已经有点坐不住了。
方青河的这一点我很认可,因为夏天也跟我说了,她让我尽快想起来,她说如果我再不想起来,我就要再死一次了,这说明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最终,方青河拍了拍我肩膀,说了句让我很感动的话,他对我说:“陈木,你真的不用太紧张,一切终将水落石出。哪怕到了最后发现凶手真是你分裂出来的人格,那也只是你的那变态人格干的,并不是你的本意。虽然这一系列案件已经很严重,不适用精神病患者犯罪条例了,但如果有可能,我会让你活下去的。”
当时我真的有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了,虽然和方青河相处了并没有多少天,但他对我的关照真的就像亲人一样。
就连金泽都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方青河,不过聪明的他并没有问什么,他肯定猜的到方青河之所以这么做,应该是为了稳定住我的情绪,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方青河还掌握了其他什么我无罪的线索。
然后方青河就让我去警局的容置室休息了,因为凶手已经进入了焦虑期,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我留在警局才是最安全的。
等我在容置室休息,方青河他们则出去继续办案了,应该是关于何平的一些线索,既然何平干出了这么一系列像是内奸的事,那么他的家属之类的关系网都是要被调查的,因为如果何平是被逼迫的,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拿何平的家人威胁他了。
我在容置室睡了下半夜,次日我是被金泽喊醒的。
金泽的眼圈微黑,看起来应该是一夜没睡了,他还给我带了豆浆,在我吃早饭的时候,金泽简单给我讲了下何平的事。
何平确实是被威胁的,他还在上幼儿园的儿子这几天被陌生人带去过一次游乐园,而这个并不是让何平成为奸细的理由。真正让何平不得不听从凶手摆布的原因是凶手掌握了大量对何平不利的证据,其实从一开始凶手就在给何平设局,从他第一次去我家,带我去寄送人头。再到他第一个发现张文通的死,到他出现在1807的房子里,被我看到他在床边的脚。其实在这一系列现场,何平已经留下了太多他的身影,当何平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其实已经迟了,凶手就是利用了他急于破案立功的心思,给他下了套子,让他一次次出现在第一现场。虽说何平如果自己主动说清楚了,可能会被停职接受调查,并不一定真的就被当成是嫌犯。但何平并没有这样做,因为他想破案,最终他越陷越深,不得不走上了帮凶手行动的道路。
而哪怕何平帮凶手了,其实也并不能说明他就是内奸,金泽说何平很有可能是想打入敌人内部,类似卧底一样,但他终究玩不过凶手,所以惨死。
听完金泽的话,我突然觉得何平挺可怜的,他其实是一个好警察,错就错在他低估了凶手的能力。而何平如果不是真正的内奸,那么警局里可能还有内奸。
正想着呢,金泽电话突然响了,接完电话后,金泽脸上露出一丝兴奋。
有了新的线索,是火葬场那边传来的,我说跟金泽一起去,他答应了,应该是方青河关照过金泽了。
很快我就和金泽到了殡仪馆这边,而这次的线索不是别人,正是出在上次那个被杀的电梯调度员身上的,这个电梯调度员叫刘创,今天是他死的第七天,因为死者家属有用冰棺停尸七天再火化的风俗,所以今天才火化的,而在焚烧尸体时竟然从他身体里发现了一个烧不掉的金属球。
接见我们的是负责火化的大爷,这大爷跟我们说:“在将尸体运入燃烧室,在外炉用钢刀弄破尸体的时候也没发现这金属球,所以这球应该是藏在肉里或者骨头里的。”
在尸体火化前需要先在外炉割破尸体,这我是听说过的,要不然到时候高温燃烧了,外热内冷,尸体是会爆炸的,所以说这金属球真的是刘创的身体里的,一个普通的电梯调度员体内怎么会藏了这么一个金属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