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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意已决。”北明远不为所动,“选一条路,走吧。”
“主上……”玄流还要劝。
北明远目光冷冷一掠,“你也想离开吗?”
玄流登时噤声,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焦急的望了炎惑一眼。
到这个时候,炎惑才真的怕了。因为他看得出来,主上确实非常生气,无法挽回的那种生气。他此次要被放逐了,这对于他来说是最严重的惩罚。
他又惊又恐,跪在那儿扮僵尸。正当北明远以为他中了什么定身法之时,他突然跳起来,什么话也不回,就这么一溜烟儿的冲出门,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他曾是神魔战场上最快的战马,所以根本不用法术,也没有人能追得上,简直是风一样的男人,不,马人。
也所以,当辛火火才开车到家,小红的车门还没打开,前挡风玻璃上就扑过来一条人影,发出嘭的一声,就像出车祸,撞到人似的。
这是小区里诶!我已经停车了诶!辛火火差点叫出声,第一时间还以为是遇到了碰瓷的,还觉得这位从业人员太不专业了。
哪想到下一秒,她虽然看不清那张贴在玻璃上略略有点变形的脸,那头短短的红毛她登时就认出来人。
“炎惑!”她惊呼,“你干嘛?”讶然之下手碰了什么按钮,车窗全打开了。
“火火,不,火姑娘,火姑奶奶,你可得救我。”炎惑几乎用爬的,慢慢从车头挪到车的侧面,也不开车门,上半身直接探进车来。从远处看,他就像挂在车上,里一半,外一半。
“你怎么了?”辛火火更惊讶。
“让我喘口气……”
炎惑想拉辛火火的手,被后者巧妙避开,他就顺势拉住了方向盘,一幅:你不管我,我就死扒着不走的赖皮样子。
就算跑得快,可因为辛火火早就离开轩辕古论,他又在主上那里磨蹭了好一会儿,要追上开车的人也差点累得他喷出一口老血。但,困难和被主上放逐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对不起你原谅我。”他努力做出诚恳的样子道歉。
可辛火火却非常警惕戒备,向四处看看,还向后缩了缩身子才问,“你做什么了?我警告你哦,我也不是吃素的,你要想害我或者逼我做什么事……”
“已经害完了……”
“啊?!”
“内什么,你让吕东抓走的事,我的错,全是我的错。”炎惑腾出一只手来拍拍胸口,“可我不是故意的,美色误国啊。”
辛火火彻底愣住了。
早上她苏醒得太晚了,没来得及和小七小八交流,并不知道所发生事情的细节。她只知道北明远连救了她两次,于是去感谢了一下。虽然人家没接受吧,至少她心里好过了点。
现在什么情况?
炎惑有求于人,当然不敢掉花枪,一五一十的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个清楚。
辛火火听完后,这个气啊。
原来她这场无妄之灾的罪魁祸首就是一匹马,缘由就是约*炮?若是为人类大同而差点牺牲她感觉会好些,可却是别人的啪啪啪事业!
妈蛋,真死了也不能瞑目。
“滚!若不是我没法力,现在就把你马腿全砍断你当矮脚马!”她怒。
“别啊别啊,辛大小姐,你就原谅我吧。你不原谅我,我下面求你的话怎么好说出来?给个台阶吧姑奶奶。”炎惑都要哭了。
他想得清楚,辛火火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主上是因为心疼这个凡女而生了这么大的气,那么搞定她她帮着说几句好话,他的转机就来了。惩罚他都能接受,只要不被放逐。
“少乱攀!谁是你姑奶奶,如果有你这样的小辈,才早气死了。闪开,我要从车里出去。”辛火火火大。哼,居然还想让她帮忙,马皮还能再厚一点吗?
“宽恕是美德。姑奶奶你心眼儿最好了,放我一马吧,反正最后你也没事。”
“如果有事怎么办?我变成恶鬼来掐你啊。我受伤,疼得死去活来,那些痛死的细胞你赔吗?死开,快死开!”辛火火用力想扒开炎惑的手,可是根本无济于事,炎惑就像被焊在方向盘上似的。
“抓流氓啊!有流氓啊!”正拉扯,车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叫了起来。
辛火火和炎惑都吓了一跳。
但即便如此,炎惑的手也没放开方向盘。还让他逮着机会,另一手死死握住了辛火火的手腕。
“雷奶奶!”辛火火叫住还在喊“抓流氓”的老人,知道必然是炎惑这种半挂车体的行为,引起来老人的注意,于是想当然了。
“他不是流氓啦,是我认识的……人。”辛火火不甘心的解释,“他非要找我借小红开开,我不乐意,他就赖上了。”
“是不能借,万一出事了,车主要负责的。”雷奶奶永远辛火火,但忍不住好奇,凑近了盯着炎惑的脸,“确定不是流氓吗?明明就是流氓相,神情猥琐,目露淫光。”
“雷奶奶形容得真好。”辛火火大笑。
炎惑听自己被形容得这么难听,本来很不爽,可他要求人办事,生怕这个老太婆是辛火火人,因此不敢反驳,只得露出傻笑来,还冲人家点头,好像是颇为赞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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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 谜之态度()
辛火火差点被他逗乐了,继而心就有点软。
炎惑说得对,她万幸并没有出事,所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于是,她一巴掌拍在炎惑抓着自己手腕的爪子上,“有事进车里来说,这么悬着是怎么回事?”
炎惑大喜,看着也是高高大的年轻男人,却猛得一团身子,圆润地通过车窗溜进车里,一脸讨好的坐在副驾驶位上。
“雷奶奶,我没事,您先回,晚上我给您送湖北糍粑去,小雪祖籍武汉,她自手做的,味道正宗得没话说,外面没得卖哦。”辛火火先对老人挥挥手。
炎惑这货灾星未尽,吃心又起,很明显的让人听到吞口水的声音。
“行,正好我新做了辣椒酱,你一并带回去。”老人说着,伸头进车里,对炎惑狠狠盯了几眼,带着警告的意味,这才走了。
望着老人优哉游哉的瘦小背影,炎惑的目光一闪,总觉得这老人有哪里不对劲儿似的。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辛火火就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到底想请我做什么?快说吧。提前说好,为非作歹表找我。”
“不,我怎么会让姑奶奶您为非作歹,必定是做大善事啊。”炎惑一脸狗腿的对辛火火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救我吧。”
“你不是马吗?”
“马不是生灵啊,再说我已经修炼成人。”
“少废话,快讲,我没工夫跟你闲嗑牙。”辛火火不耐烦的把凑近的炎惑推得远了些。
这货是马吗?明明是狗好吧?比小七还像狗,现在就差摇着尾巴流哈喇子了。
“我是想求你去和我主上说几句好话。”炎惑恬着脸说。
辛火火非常惊讶,本能的就反问,“为什么?”
“因为只有你说得上话呀。”
“可我还是要问为什么只有我说得上话?”辛火火觉得好笑,“这不是很奇怪吗?从整体上来看,我是很渺小的,而且我们是敌对方啊,你没忘吧?”
“我们怎么会是敌对方?”炎惑摊开手,死不承认,“我们只是利益上有些冲突,争夺一些可怕的而已。就好比你在商场看到一条性感漂亮的裙子,特别想买回家。可是我呢,也看中了那条裙子。于是我们俩个抢,甚至斗得像乌眼鸡似的,但我们并不算纯粹的敌人是不是?”
辛火火愕然,总觉得炎惑这话有哪里不对,可一时居然无法反驳,想了半天才道,“可是……可是你要穿这条裙子跟我去某个宴会上抢男神,那你就是我的敌人了。我不仅不给你裙子,还得把你打晕你连上场的机会也没有。”
“你你你……”炎惑被呛得一时卡壳。
辛火火理所当然地点头,“这有什么错吗?万一我抢不过你,我想想,我应该先毁掉裙子。然后暗中使绊子,背后捅刀子,总之不能让你赢。”说完,她发现她首次领会了伟大八爷的精神:打不过你我可以捣乱,骚扰,总之水要浑,然后才好摸鱼。只要盯紧了,是人就会犯错,当对方百密一疏之时,猛然一击……
吼吼,小八太坏了。
“不是还没到那一步吗?”炎惑强辩,“世间事千变万化,你得承认,未来有无数的可能,说不定我们是友非敌。你说说,你要不要这么伤害可能的朋友?”
可不就是这样么,谁能想到主上会对一个凡女有了心思?谁又能想到,眼前这个凡女身负着水火印的传承?幸好这秘密只被主上无意中得知,否则阴暗处隐藏的那些东西,个个都要出来咬她一口,口口见血。若落到那些东西手里她痛快死都是上天垂怜。
那么弱小的人类,却拿着那样强大到逆天的东西,注定要成炮灰的。怀壁其罪什么的……所以说主要想得到水火印,未必不是救了这女的小命。
辛火火乐了,“你忽悠我帮忙,还真是什么都能骗。我倒有点好奇,你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被主上放逐了。”炎惑张了张嘴,随后,瞬间就沮丧的垂下头来,“因为我没看好吕东他逃掉你陷入危险。虽说最后你没事,主上还是很生气……”
辛火火怔住,一时之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北明远?炎惑说的是北明远吗?那个虽然不曾主动伤害人类,却自带一股不管人灰死活的冷漠冷酷的魔头?人类在他眼里就是蝼蚁吧?想想人类自身,会一只虫和一根草的生死荣衰而在意吗?同理!
所以他不是坏,他只是个高高在上魔头,目下无尘。
“你可不可以帮我说个情。”见辛火火不说话,炎惑小心翼翼地问,“让主上别放逐我,随便才能惩罚都可以,只要别让我走。”
辛火火深吸了一口气,认真地说,“这个,我真的帮不到你。”
“为什么?”轮到炎惑问出这三个字。
“拜托你动动脑筋,我一介凡女,刚才想见他,他连大门都没让我进,你觉得我在他面前很有面子吗?”
“有啊,太有了。”炎惑用力点头。
“给你个善意的忠告。”辛火火趴在方向盘上,“赶紧想别的招儿,我这儿是没戏的。就算我愿意你去说话,也根本不顶用的。”
“你只要帮我去求情,成与不成我都认了。”炎惑退而求其次。
他这么执着,辛火火倒好奇了,“你凭什么以为我能说上话?你真的确定我去找他,不会起反作用?”
“我很确定,我主上对你很好的!”炎惑焦急之下冲口而出,“我以前经常犯错的,某次差点陷主上于危局,他都没这样生气过,顶多骂我粗心大意,抽了几魔鞭。这次,还不是因为你受伤了吗?而且,我主上居然用他的魔血救你,不然你被带着怨气的业火所伤,怎么会像没事人似的……”说到这儿,他突然紧紧闭上嘴,因为意识到可能又说错话了。
辛火火惊讶到连呼吸都断绝了。
她就说嘛,她被鬼火烧伤,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魔血的功效如何,她并不不十分清楚,也不能去问小小小八,因为不愿意让他们知道她与北明远私下的交流。但从字面上看,那是他的血,而且异常珍贵。
脑海里,闪过他站在火里向她伸出手的模样。
那时,他的眼睛黑幽幽的,莫名有光闪动,像就要起风暴的黑色海洋,却还带着一丢丢的温柔安慰。
于是她糊涂了,因为北明远对她的谜之态度。(。)>;
127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辛火火从十五岁起就知道,不要有不必要且不可能的期待。
因为,你没有的东西就一定会没有,根本没有奇迹会出现,赋予你幸福。也不要哭,不要抱怨,不要请求理解,因为没有人能像自己一样感同身受。
她习惯了被这个世界拒之门外,于是干脆不到门边去晃。
所以,当此时她心里忽然有一点小小的期待,期待她对于北明远是特别的存在时,她很快惊醒过来,心态,把脑海里的“杂质”甩走。
北明远救她,或许是因为她有可利用的地方。她可不能昏了头,把自己的思绪往感情啊什么的地方带。人贵有自知之明,要看清形势,绝不能糊涂。
想来,他跟她约定了积分那件事,大约就是想感动她她尽快站队,选择与他同一阵线。虽然她不清楚他为什么需要她,但她哪些,感觉还是不错的。
反正被这个魔头盯上,是福是祸也躲不过,那就平常心看待好了。
“好吧,算你说得有理,我真的可以在你主上面前说得上话。”她坐直了身子,正正经经面对炎惑说,“但,我为什么要帮你说话?”
“这个……因为你好心肠?”炎惑抓抓下巴。
他被主上放逐,立即就慌神了,脑子里只想到辛火火可以帮忙求情,别的真没有想太多。
“我是好心肠,但不能滥好心呀。”辛火火眨眨眼,“我和黑白无常是一队的人,可你总跟他们过不去,我帮你就是背叛他们。你觉得,我会这样做?”
“呃……”炎惑扒了扒红毛。
“所以回吧回吧,啊?”辛火火挥挥手,下车。
炎惑不甘心的连忙追上来,“那威胁你呢,这招怎么样?”
辛火火简直无语了:威胁别人,还有打商量的吗?
“你觉得我会怕你?”真是,她有小七小八,还有小雪,他们不会不管她。
炎惑摇头。
辛火火怕不怕他,他不知道,也无所谓。关键他怕主上啊,本来就是因为伤害了辛火火而遭到放逐,这还是无意中的。如果他绑架或者威逼了这个凡女,主上还不得生吃了他。
“那利诱?”当辛火火锁死车子往家走,炎惑一溜小跑跟在后面谄媚。
“我是很爱钱没错,但我不是死要钱。比如你让我拿家里人去换钱,打死不能答应的。拜托,我在你眼里这么没底限吗?”
“那最多这样了。”炎惑站住,同时也拉住辛火火,“威逼利诱都不行,我来给你分析下形势,讲讲道理。”
辛火火只回了声“切”。
就这一位,比小七还没脑子。甚至不如小七,起码人家小七不会乱闯祸,这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就一匹没节操的野马,必须得套笼头。
“你想想,我虽然跟黑白无常是对头,但你得承认,我不卑鄙阴险吧?有什么看不顺眼的,大家明面儿上真刀真枪的干。可是,如果我被放逐,我主上身边没人可用,就会有新人来顶替。那个时候,新人是什么德行,我可不敢保证。火姑奶奶,你是有底限的人,但魔界来的人可未必懂得底限两个字怎么写。”
辛火火本想快点摆脱这个男八婆,可这席话却生生定住了她的脚,“你主上还有别人可用?”
“多新鲜哪。”炎惑骄傲得不要不要的,根本没留意在被套话,“我主上是魔头级的人物,还是顶级的魔头,能是光杆司令,孤家寡人吗?手下没有魔军,难道还没有魔将吗?跟你说哦,我和玄流是其中最友善的。其他大把大把的混横不讲理的家伙,你换一个试试?”
天哪,北明远没有魔军,但是有魔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