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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不能修魔?”辛火火突奇想。若她也魔道,与他之间的差异和差距总归能缩小的吧?若想一直在一起,阻碍会不会少些?
哪想到,这回北冥渊却直接拍了她的头一下,无奈地道,“好好的,修什么魔?你以为那么容易吗?除了其心不正或者机缘特殊的,哪个魔道弟子没有不堪回的过去?再者,修魔虽然初期的成效快,可是后期要经历的劫难是你无法想象的。成魔?万中无一。所以魔道弟子才那么少,只是若成,想死也难了。”
这句话,他说得莫名疲倦,令辛火火心里一抽,莫名心疼。
“好在都过去了不是吗?”她又抱得紧了些,似乎这样能和他分担过往似的。
“是啊。”北冥渊自嘲地道,“若有什么小女仙,小女妖,还有你这样的小凡女要追我,我就把那些经历拿来说一说,似乎还很沧桑。毕竟我也可以吹嘘吃过苦的,很能吸引人吧?其实回头想想,再苦再难也就那样罢了,只要不死,忍耐着也就过去了。”当年,老君就是够隐忍,什么也不能夺其心,有股子坚定劲儿,才吧?不然,他何德何能?早该在那场神魔大战中,被荡魔大帝他老人家一起灭了,如今成灰成尘,未必就不快乐。
只不过,那样就遇不到火儿了。或者,这是惟一的遗憾。
想到此,他轻轻拉开她,在她唇上吻了吻。肉身而已,人人都有,怎么就那么喜欢,怎么就勾了他的魂呢?
“你这样没用。”辛火火却气呼呼,“什么小女仙,小女妖,你还打算招蜂引蝶怎么着?眼正!心正!就行了,就算是魔也要正,你刚才自己说的!”
“好吧。”就很会很快乐,“那你到底还要不要听呢?比方,我的过去?”
“听!”辛火火立即没出息的投降了。
于是北冥渊让她坐坐好,总这么贴着他,有点让他受不了。不知是不是便于在人界行走,修成人类肉身的缘故,因为这个太脆弱的容器,造成了他的软弱,对她的反应总是很强烈。
“其实也没什么。”他想了想,真觉得没什么可说的,“我生而为人,距此时间太久,久到我连生辰八字姓甚名谁所处年代都不记得了。我也忘记了生身父亲,因为战争和灾荒双双夺了他们的命。我只记得,某天出现了一个魔,说我是什么奇才,应某些黑暗天时而生。魔道中人都任性妄为,所以他不管我原不愿意,直接把我带入魔界。后来我才知道,他是第一天魔王。”
想知道大魔王从前的故事吗?的!
488 也配为人师吗?()
北冥渊顿了顿。
身为普通人,有着普通人的肉身,强行穿越结界入魔道,经历的那种比凌迟还难挨几百几千倍的痛苦,就不用对火儿说了。想必,她会心疼吧?如今,他也有人心疼了,对比那似乎无穷无尽的残酷狰狞岁月,总归就是值得。
“我听阎君说过,一共有六位魔王……”辛火火小声问。
“是啊,第一天魔王到第六天魔王。不过他们的排位和名并不固定,全凭彼时的实力决定,胜者为尊,只在乎力量,没有善与恶,也没有黑与白,只有强与弱,我愿或者不愿。”北冥渊陷入回忆。
这是他极不愿意回顾的过去,可如今不知为什么,在辛火火面前却能平静的说出来,好像一切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好像辛火火的出现,阻隔了他与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她什么也没做,只是爱他,就保护了他。
“他们身而为魔却占领了一大片鬼界地狱,藏污纳垢,为所欲为,简直是罪恶的天堂。”他叹口气。
直到,那冲天秽气惊动了三十三天,惊动了**的元始天尊。天尊始派遣玄武大帝带领荡魔大军扫平此鬼域,只一天就平定了这为祸多时,为三界带来重重灾难的地界,剿灭了无数妖魔鬼怪。从此之后,玄武大帝也被称为荡魔天尊。
但,这些只是故事的结局,她不知道的是过程,属于北冥渊的过程,还有在现世里,以他为主角的番外。辛火火想。
只听北冥渊道,“但我被强行带到魔界鬼域时,那个地方才开始形成规模。我不知道经历了多么漫长的岁月,一切才消失。”他淡淡的,好像那些度日如年,无穷无尽的绝望和痛苦只是瞬间,“我是被第一天魔王带去的,但其他五个魔王见到我,都觉得我资质好,也想收我为徒。于是,他们抢我,仍然是不顾我自己的意愿,好像我是一件好玩的东西,他们互相比试的新方法。”
辛火火下意识的捂住嘴,免得惊叫出声。因为尽管北冥渊毫不动容,但她能清楚的想象到他遭受过什么。万死一生,只怕不能形容。在那样的情况下,他仍然顽强地活了下来,经过漫长的千年万年,将来还会成为新的魔尊,他有什么样的意志,经历了什么样的痛苦磨砺?!
“那时他们的实力相当,难分高下。于是约定不再互相争斗,而是每人每天强行灌注我一点魔功,要尽全力,却也不能让我死,以此来比试。若不小心被谁弄死我,那个人就是彻底输了。”北冥渊的表情终于松动,并无恐惧,却露出一丝苦笑,“那时,我每天的愿望就是能死掉,灰飞烟灭最好,因为那折磨好像刻在灵魂深处,摆脱不掉。然而我就是死不了,直到他们厌倦了,开始比拼谁能让我早死。可是,那时我却不想死了!命是我的,没有人可以予取予求,不管他们是多强大的麻木以,不管有多痛苦,我也不会输给他们。从前不知从哪里听到一句话:邪不胜正,我就不信,就算在暗无天日的魔界鬼域,就没有天道存在!所以,我利用他们每个的好胜心,哪怕多承受苦楚,也拼尽一切活下来。”
“这些人也配称为人家的师傅吗?”辛火火发现自己的脸全湿了,不知什么时候泪流满面。
她扑过去,抱住北冥渊的脖子,“不,别再说下去了,我不想听了。是我不好,为什么问你这个?为什么要问!”她自责。
“倒霉的日子都说完了,我马上要逆袭,你不让我说多郁闷。”北冥渊开了句玩笑,吻了吻辛火火的鬓边,“再说,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毕竟我的魔功传自于他们六个。这声师傅,倒是当得。”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道,“然后我慢慢长大,变强、变狠,收了炎惑玄流血骨鸟和叶灵,算是我手下的四大魔将,也有了自己的魔军。那时,日子就变得好过多了,连六天魔王都不敢轻易招惹我。这倒不是纯粹因为我强过他们,而是若谁与我为敌,其他五人可能借机背后插刀,我就是平衡性的存在。你相信吗?我在魔界鬼域也是横行过的,毕竟我是六天魔王的共同弟子,只是,我仍然没有希望,连一点微弱的希望之光也看不到。我厌恶鬼域的生活,没有日夜晨昏,没有时间四季,似乎连颜色只有灰与白,就好像一切全是尘埃,阵朽得随时可能彻底腐烂。你能明白吗火儿,没有改变,日复一日才是真的痛苦。与此相比,肉身和神魂之伤真的不算什么。”
“我好喜欢玄武大帝,因为他解救了你。”辛火火心生崇敬之意。
突然又想到,据雷奶奶说,辛家是守护玄武一族的古族世家,她身上的水火印就是玄武大帝手下的龟蛇二将所拥有,于是莫名就增添了亲近之意。
“还有老君。”北冥渊正了脸色,眼中流露出无比的尊敬与孺慕之意,“玄武大帝来扫荡魔域的那天,我有多高兴啊,好像终于能够呼吸。我冲到最前面,只求奋力一战。什么天兵天将,神丁神甲,我无惧,只觉得那是生平最痛快淋漓的一天!我砍杀对手,也被对手砍杀,我不愿屈服地死在六天魔王的淫威下,不愿意死在鬼域的阴谋的残酷中,不愿意死于争斗或者为恶,只希望能够有尊严的死去。没想到,我那六个恶魔师傅却在我来到玄武大帝脚下时挡在我前面,嚣张狂妄,竟敢挑战。于是我明白,原来他们也绝望,所以才为恶。”
说到这儿,他又露出向往和敬佩的神情,“我亲眼看到那场大战,那种震撼我至今记得,仿佛就在眼前。那时,我终于知道什么才是强者。披发祖师,荡魔天尊,果然是一切妖魔鬼怪的克星。但,我六位师傅在将死的瞬间,居然幡然悔悟,居然彻悟大道。玄武大帝宽恕了他们,他们散去全部修为,自愿化身为六小地狱,专门关押十恶不赦的妖魔,发誓不度化他们就绝不成道。”
其实我觉得北帅也蛮惨的,纯粹是熬过来的。,,。请:
489 并没有那么糟糕()
这让辛火火想到地藏王菩萨,他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总有不知道的人,不知道的神与佛在你不知道的地方,为你抵挡住的邪恶。忽然间,辛火火原谅了六天魔王曾经对北冥渊的折磨。也忽然就理解了,为什么北冥渊身为被伤害的人却在说起那段岁月时并无怨恨感。他是魔道中人,但一样是修道,目光和胸襟都不是凡人可比的。
“然后呢?”她追问,真的沉浸在他的故事里。
“魔界鬼域消亡,泯然于阴间冥府广袤无限的无人之界里。我不知道要去哪里,本想带着我的人自寻一处地方安身,安安静静的等死。老君却来渡我。他老人家先是融合了我身上互相冲突的六大魔功,若非如此,我仍然会每日受到无尽,直到真的身死魂消。然后他告诉我,几千年后必有灭世之危,只因鬼域的邪念、恶意和怨气太多,无法消除干净,假以时日必成大患。老君交予我一项任务我潜藏于人界,冷眼看人世变迁,沧海桑田,只慢慢积蓄力量,耐心,为末世之劫全力一战!因我的一战从来不是多年前的荡魔之战,而是应了末世劫数。那,才是真正属于我的战争!”说到后来,竟有豪情万丈之感。
他这个任务,对老君的感激和尊崇,一个承诺,就真的寂寞的枯守人界多年,直到最近才慢慢看到前行的曙光。若论意志,辛火火也真的没有看到第二个人能强于他。
“老君有没有说要怎么打这一仗,又会有什么结果?”她又问。
北冥渊释然一笑,神态潇洒肆意之极,“世事瞬息万变,再大的神通,哪怕是天尊也无法预测到这么遥远之事。我只认真准备,尽力一战,哪管结果?”
就像,谁能预料他会遇到一个凡女,还爱上她那样。他从未想过在大风大浪面前都从未变色,却载倒在一滴水的脚下。哪怕他有再深的修为,哪怕能找到那面传说中能穿透千万年的宝镜,在遥远的时间那头也无法看到这边细微的风景。
无论人与神,仙与妖,魔与鬼,只要活着,最之处不就在于总有意外会发生吗?火儿,就是他生命中最该期待的意外。
想到这里,他深深与她拥抱。
若最后一战是毁灭,那么他与她一起。若他的死能保住三界,那么他给了她安宁。求仁得仁,他知道自己不会有遗憾。
“你不会离开我吧?”辛火火被他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对,是有点心惊肉跳之感。
“火儿,我并不能向你保证。”北冥渊想了想,终于还是选择诚实。
尽管他知道不会舍弃她,就像当初绝不舍弃掉他痛苦的生命。但死亡,是一切终极的分离。对死亡,他也一样无能为力。
听他这么说,辛火火就觉得心上被挖了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说不清的寒意嗖嗖地涌上来,再不及时堵住那巨大的缝隙,似乎连神魂也会很快漏光那样。
“那至少……你答应我不会突然就不见了。”忍着眼里的热,心里的酸,“哪怕是分离,我也要确切的消息。”她的要求已经降低到如此卑微的程度,只要知道他的讯息就好。
北冥渊再度认真的想了想,想了很久,终于慎重又郑重的点头,“好,我答应你。”掷地有声。
辛火火只觉得一颗心落了地,哪怕地上满是荆棘,扎得她始终隐约又明确地疼,却,终于,可以安放。
“好吧,不提这些不开心的。”随即她就学飞鸵鸟,把不安和总要失去的悲伤感远远甩开,只眼前。
人这辈子活得多么辛苦狼狈,眼前都把握不好,还奢谈什么未来?
也许正如那首歌所说: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那么,开心的是什么呢?”北冥渊挑了挑长眉,搭配着他那英俊到邪气的面容,很有些挑逗感。
所以辛火火就一跳,跨坐在他大腿上,俯下身,使劲又笨拙的吻。
这一刻,谁管未来,只要现在就好。
然而她起的头,她点的火,却照例就是失控。
北冥渊旋即固定住她的腰,向侧一翻,就把她压倒在沙发上。
“这是开始补偿了吗?”他的眼睛里像烧着一把火似的,“是要从哪里开始呢?还是你来补偿我?”
“明明是你认错人,为什么我补偿?”辛火火不满的动动身子。
“你这么不小心让人夺了舍,迫得我要应付别人,这不是错吗?”北冥渊眯起了眼睛,看起来有点性*感的危险。
“总之我要和刚才一模一样的。”想到那一幕,辛火火又气恼又羞涩。
实话说,这经历也蛮独特的,毕竟普通人没机会从旁观者的角度围观心上人和“自己”亲热。虽然终归没有到三垒,总之很刺目。
北冥渊发出低沉的笑声,声音像是从胸腔出发出,醇厚好听得让人头皮发麻。
“好吧,真是小气的女人,给你加成。”他突然低了头,吻在她大衣衣领的边缘,那处隐露的胸前皮肤上。
辛火火没提防,给刺激得轻叫了声,一边应付着那双大手利落除掉大衣的动作,一边断断续续地说,“不行!我还,还要利……我要收利息!”
“唔,那先给利息。”北冥渊含糊的应了声,再度吻住怀中人。
这个吻饥*渴而霸道,似乎等了很久,又似乎第一次触碰。他那样冷清自持的人,很难想象会有这样狂野的情形。可他就像一座看似安静的火山同突然喷发了似的,滚烫的岩浆要把两人都立即融化。
辛火火被吻得全身酥软,连半点力气也没有,只得软弱地紧攀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哪还有空讨价还价?
她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的身体,当合二为一的时候只惊喘了声,背部陷在柔软的沙发深处,面对着强烈的冲撞。然后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卧室,迎接着这场近乎没有预兆的热情。
他们第一次在一起,大约是怕她疼痛不适,北冥渊并没有过度索取。可这次明显不同,不知是她差点被夺舍的后怕,还是他回忆起过往的沉痛愤怒,抑或是想到未来的迷茫和不确定,情绪刺激了他,他近乎把自己燃成火焰,烫着她,烧着她,缠绕着她,恨不能一起化为灰烬。
一言不合就开船。请:
490 没闷死吧?()
激情温柔激情温柔……
不知来来回回多少次,辛火火第一次知道爱可以这种做法,感情可以这样的表达,直到她精疲力尽,极度满足又浑身汗水的躺在他怀里,鬓相缠,呼吸交融,心跳和喘息好久之后才平静下来。.ΔM
床上,早被他们滚得乱七八糟。
窗帘边,染上了一抹早上的鱼肚白色。
所谓男女,所谓男女,不过如此了吧?若就此分离,他们都可以记对方几生几世。甚至,永远。
“床太小了。”北冥渊咕哝,嗓音带着情*欲初退的慵懒感,“明天换一张。”
“我这是标准的双人床,是你太大只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