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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四周都寂静着,没有的声响。
“还,能见面吗?”不知为什么,短暂的沉默后,她居然可耻地这样问了。
想想就可笑,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差成这样,裂痕已经如此之大,简直南辕北辙了,还问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呢?
果然,她期待的回答没有出现,北冥渊的声音也再没有响起。
但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辛火火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温柔的抚摸她的脸。之所以说是感觉,是因为没有实际上的接触,好像那轻抚来是自一只魂魄之手。
她张张口,还没有发出声音,就感觉背上传来一股很大的推力。她根本无力抵抗,踉跄着向前撞去。
当她拼命的稳住身子,不让自己直接以嘴啃泥的不雅姿势摔倒在地上,再抬眼,就发现自己已经身处在一个明亮的房间之内。
黄黄的跳动光线来自烛火,烛火来自于几案上的烛台,几案放置在一间宽大的中国古典式书房之内。
案后,坐着一个老人。
微胖,看起来个子也应该不高,长得慈眉善目,白发整齐的向上梳成一个道髻,没有带冠,身穿古装常服,是很休闲的打扮。
他老人家右手执笔,左手拿着一个古式的卷轴,似乎正在奋笔疾书,连夜工作,被意外闯入的辛火火打扰到了,不禁停下笔抬眼看她,非常惊讶和难以置信的样子。笔尖上,一大滴墨汁“啪”地掉在案几上铺着的宣纸上。
“你是谁?*凡胎,怎么跑到我阎王殿来了?”老人很快恢复了镇定,问着,声音和蔼。
这位老人是谁?阎王殿……天哪,这传说中的阎君吗?她这是见阎王了吗?
一般而言,见阎王是死翘翘的意思,可她知道自己没有死。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并非是做梦,她这是以人类的身份成功冥界地府,也算创造历史了吧?!
于是,她努力站直身体,“我……我叫辛火火……”她毕恭毕敬地说。
与此同时,在那个地处南太平洋的名为恶魔的小岛上,盘坐在山谷中的北冥渊身子一歪,横于膝上的玄节剑滚落于地。
半空之中,一条类似于迷你版彩虹的银线迅速消失,空间闭合。
“主上,你回魂了?”守在旁边护法的炎惑即刻扑过来,一脸紧张的问。
北冥渊点点头,勉强站起来。但随即胸口,“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地上的玄节剑银光一闪,接着也黯淡下来。
“主上你怎么了?还撑得住吗”炎惑扶住北冥渊。
北冥渊拭掉唇边的的血迹,伸手招回玄节剑,微微摇了摇头。
炎惑观察着北冥渊的脸色,见他虽然气色很差,却没有重伤的灰败感,轻轻松了口气,不禁抱怨道,“拿了辛火火的水火印,帮她以玄节剑打通阴阳界就可以了呀,算是完成了约定,干嘛还亲自送她过去?主上是魔,冥界地府本就有诸多避讳,面临好多敌意和攻击,还要带着一个凡间拖油瓶……”
“帮人帮到底。”北冥渊淡淡的,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左手。
掌心中,那凡女面颊的温润触觉却还停留着,弥久不散。
第一更奉上,第二更下午两点,谢谢。(。)>;、,!
385 不再见()
炎惑很不满。
“明明就是对她好,怕她受折磨。又怕她完不成任务,会伤心难过。”他忍不住低声咕哝道,“可是,主上也得顾及自己的身子呀。要不是他们那群人自以为是,破坏了主上的大计,放走朱奡还引来了那一位提前出手攻击,咱们怎么会功亏一篑的?主上怎么会受伤的?更何况之前的伤,还是救白无常那个没良心的……”
“不知者不怪,那件事没有办法说出来,他们如何得知呢?一切只是造化弄人,天意如此吧。”北冥渊倒很淡定。
他也愤怒过,失望过,甚至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悲怆感,想着干脆毁灭一切算了。但在疗伤的过程中他内观本心,回忆起多年前的那一天,当他跪坐在那位老者的脚下,聆听那慈祥智慧的声音,渐渐的平复了不甘的心情,本性中的坚毅与百折不挠再度占据上风。
在人界,他也开心过的,竟然全是与那凡女相处的时刻。她的狡黠,世俗气的鲜活感,纯净无所求的温柔,还有那些棉花糖……都令他的心也软甜了下来。
只当是个重大的挫折吧,很多事就算知道不能,也要尽力为之。若放弃,若不过去这个坎儿,若不去反复抗争,那还修什么魔修什么道?!
争就争个高低,斗就斗个输赢,不然,不如顺其自然,随波逐流,就像普通的生命那样,被时间之河带动着,从上游归于大海,生死湮灭枯荣有时好了。
“哼,这也太以德报怨了。我们一点不像随心所欲的魔,倒像是高尚且有牺牲精神的神了。”炎惑仍然不满,“可惜那凡女没见识,还以为打通阴阳界,她就可以随便下去晃荡。阎王大人诶,掌管万物生灵的生死,那是谁都能想见就见的吗?别说阎王的面了,她连那条生死路都过不去,半路上就被哪些妖魔鬼怪撕成碎片,要不然就吓疯吓死了。”他狠狠地说,好像这样可以解气。
玄节剑可刺破阴阳,但是这种逆天违道事当然晚上做更好啊。可主上特意选了白天,而且是上午十点钟,阳气正盛之时,就是因为阴阳两界的晨昏是颠倒的呀。这边是白天,那边就是黑夜。
那时,大部分拦路鬼都睡了,减少了群鬼乱舞的威胁性。但这样一来,主上付出的精力也更多啊,对玄节剑的伤害也更大啊。不然,他怎么又吐血了呢?
“现在怎么办?以后怎么办?还要管他们的烂事儿吗?”过了半晌,炎惑问。
“换个地方疗伤。”北冥渊望望天际,那天空蓝得透明一般,就像那凡女的心事,总是没办法遮掩的,“既然已经得到了水火印……有这颗神印在,咱们被毁掉的一切也可能还会恢复……”
“真的不再理会辛火火了吗?”炎惑不放心,又问。
北冥渊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摇头,“从今以后不再见她了,各自安好。”话是这么说,可她笨拙又激烈亲吻他的一幕却浮现在脑海。接着,整颗心都空了似的,难受得没着没落,也没办法再填满。
“血骨鸟呢?”他强行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左右看看。
“奉主上命去找向小鸟了,还没回来。”炎惑回答,因为听主上说要远离那凡女了,欢天喜地的。
“我会尽快恢复原来的法力,你也尽快让玄流的元神苏醒过来。”北冥渊恢复了魔主的风度,从容不迫的命令道,“你再给血骨鸟留个信息它不必回来复命,直接去寻找叶灵。叶灵很久没有消息了,我怕她出事。”
“是。”炎惑的双脚脚后跟一磕,行了个军礼,眉头也轻轻蹙起来。想起叶灵,不禁有些忧愁。
北冥渊眯起眼睛,又看了那碧蓝的晴空一眼,果决的转身大步离开,不给自己机会回头。不然,他他搞不好又想要下去冥界看看,想知道那凡女和阎王老爷子谈得如何了。
他知道,把那凡女送到阎王府里,她就会平安无事了。阎王向来以公正严明著称,不管她救不救得了黑白无常,都能平安返回。
那么,就真的各自安好吧。
他甩头,摒弃了自己的念想,却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此时正在和阎君大人进行深谈。
“是你在凡间阳界收留的那两个小子啊。”听完辛火火自报家门,阎君一脸恍然大悟的道。
而后,上下打量辛火火,“小凡女有点本事,居然真的以肉身闯冥界。”
“我……我有人帮的。”在阎君面前,辛火火感觉心都透明了,一句假话也说不出来,更没办法掩饰情绪。
“这很正常呀。”阎君微笑点头,“不然,我冥界不成筛子了,什么人都可以随便出入。你不知道吧?在你之前,另两个成功来到地府的人类,也都是有帮手的哦。一个呢,是际遇极好,遇仙了。另一个本身就是修行者,只是还没有大成而已,自然有得道的仙友相助。至于你,我倒有点好奇。毕竟,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拉到助力,实在是太厉害了。”
“我求了那个魔头。”辛火火的声音愈小,因为被夸得非常惭愧。
“北冥渊啊,之前与我也算有一面之缘。不过那时候你正好晕了,倒是没有直接见过面,现在这算是补上了。”阎君的语气有点轻松诙谐。
辛火火一愣,“北……冥渊,不是北明远吗?”
北冥渊被朱奡拆穿身份时,辛火火并场,之后也没人跟她说过,所以此时她很纳闷,还以为是阎王老大人发音不准。
“他不是姓北,名明远。而是复性北冥,单字一个渊。”阎君解释道,并起身拿起一面镜子,递给辛火火,“你自己看。”
辛火火莫名其妙,不知道阎王老大人让她看什么。只下意识的接过镜子,望向镜中人,也就是她自己。
居然不是古代的铜镜,而是现代的水银镜,因而即使在烛光之下,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只见她的右颊上,似乎用红色墨笔写了三个字:北冥渊。
……
两个事情:
第一,书评区有问到群,66有十几个群,但最活跃的是这个:后宫群230937250,想加入的请自行申请。记得不要做广告以及讨论盗版的事,会被踢。其他没什么了,群友们很友善可爱。
第二是个不太好的消息,我住院了……基本需要半个月,所以才恢复的双更就要泡汤。大家懂的,在医院要一直输液,我没办法打字,病房也会乱糟糟,只能晚上写点,尽量保证不断更。真的对不起大家了,可是身体不争气,前些日子的反复感冒发烧把病全勾起来了……(。)>;,、、,
386 见字如面()
辛火火大为惊讶,瞬间涨红了脸。
什么情况?他什么时候在她脸上写字了?这是宣示权?她怎么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只记得有过他抚摸她面颊的感觉。除此之处,真的再没什么了。
阎君“嘿”地笑了声,“我们冥界地府有一桩好处,就是无法说谎,也无法掩饰真实的心意。北冥渊送你过来的时候,一定在生死路上触碰过你。就算他不说,只要他的心念够强烈,就会显示出来,于是就像用笔写在你脸上一般。他是想告诉你,他真实的姓名是什么。爱也好,恨也罢,别找错了人。”
辛火火惊讶得忘记害羞。
她当时问他,还能不能见面。他的沉默相当于回答,是拒绝的。但,他又留下几个字是怎么回事?见字如面?
“所以,您早知道我是找了他帮忙吗?”好不容易回过神,她问。
“这么明晃晃……”阎君说着,递过来一块雪白绢帕。
辛火火拿来擦脸,略有点舍不得。但,也不能这么脸上挂着字,四处跑。
“你还真是个屡遇奇缘的姑娘啊。”看着辛火火,阎君不禁感叹道。
辛火火顿了顿,却没有说话,因为不知道应该感到幸运还是倒霉。
“北冥渊那个魔头对你好像很不错。”阎君又感叹道。
这一次辛火火整个身子都僵了,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阎君是这么八卦的吗?就像人类社会的普通老人家一样?不太可能吧?他掌管者着万物生灵的生死枯荣,应该不至于喜欢说闲话、管闲事。那么,他这样说有什么目的吗?
正疑惑,阎君却又转了话题,“我知道你是为那两个无常小子过来的,不过地府公堂可不是闹着玩的地方,说错话,做错事分分钟要受到惩罚,法纪非常严明。你最好提前想清楚,要怎么对为他们辩护,公堂之上不得无的放矢。”
辛火火的心思立即就被带到这件事上来,问道,“您早知道我要来吗?”
“本来不知道的,主要是没有料到,毕竟哪个人类会有这样不顾一切的想法?!”说着上下打量辛火火,露出赞赏的神色,“小丫头,你人品很不错哪,普通人即便是对血肉之亲,也不会甘愿冒这样的风险,克服这样的艰难险阻,那两个小子在人界滞留了半年多,能有这样的收获,很是值得啊。的是,你竟然真的做到了,很有胆魄。”
“没有啊。”被夸奖了,辛火火有点不好意思,“我从来都是无胆鼠辈的人设……”
“不要妄自菲薄,克服对自身的恐惧永远是最难的。人是否勇敢,从小事上看不出来,你的勇气是骨子里的,重压之下就会显现。”阎君由衷的道。
“那么……”辛火火等脸上不那么发烧时,厚着脸皮道,“您对我这个辩护人的印象这么好,在公堂之上对小……黑白无常有帮助吗?”
“小丫头,不要让我循私枉法,就算我是阎君,不依律行事也逃不过地府公正的规则。”阎君被气乐了,“至于如何辩护,你现在也不要向我透露,一切都明天在公堂之上解决。我只是惊奇你能毫发无伤的到达这里,不过既然知道是北冥渊送你来的,也就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阎君再一次提到了北冥渊的名字,这让辛火火都怀疑他老人家是故意的,有其他的目的。但是,这回不管有多么惊天地、泣鬼神的理由,她也绝不会再背叛北冥渊了。再说,也见不到了不是吗?
于是,她赶紧把话题拐回来,“您刚才说没有料到我会过来,但明显又是有精神准备的,又是什么呢?”
“是林培那个小丫头啊,半人半鬼,可着劲儿的在地府里折腾。仅是我就逮到她好几次了,可每次她都有本事逃掉。念在她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又没有违反规则,还是白小子的徒弟,本君也就由着她。”阎君露出微笑,似乎很喜欢林培的样子,“本来关于那两个小子的判罚,早就应该做出了,这么慢的效率可不是我们地府的风格,只是一来大家对刑罚的轻重争执不休,二来林小丫头一直搞出事情来拖延时间。我老人家目光如炬,看出她不对劲,拘过来审问,她绷不住了,这才告诉我说你要突破阴阳界,以肉身击响鸣冤鼓,为那两个小子辩护。我给了她期限,明天不多不少,刚刚到期。”
林培根本没有跟她说过期限的事情,可见是不想给她压力。倘若真的期限到了,想必林培会再想办法搅局吧?
这个姑娘不错,白小七收林培做徒弟,简直是捡了大便宜。
不过,这种事就不用跟阎君坦白了,她只是想起了另一个搭档向小雪,赶紧问,“还有一只妖鸟是和我一起来的,但是我与她失去联络了。阎君大人,您可不可以派人去找找她呀?我很怕她迷路。”来地府必经的那条生死路实在是太黑了,连坐标方向也没有,真的容易迷失。而且一旦迷失,就绝对出不来了。
哪想到看起来慈祥好说话的阎君却又摇头,“你这又是要让我徇私啊,那可不行。生死路必须要自己走,就算有人帮助还是要自己走,没有派人去引领的道理。你想啊,人无论出生还是死亡都必须自己经历,谁也替代不了的。”
辛火火知道阎君说的对,但忍不住心头发紧,北冥渊救了她,却为什么没有连小雪一起呢?也许他只是护着她,就很艰难了吧?
不过,她今天注定不用担心太久,话音才落,就听见外面传来了一声叫,怪异、凄厉又令人感到莫名恐惧的尖啸声。
“血骨鸟!”她一下就听出了,差点蹦起来。
“那祸害跑来干嘛?”阎君皱眉,又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