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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这样能解决问题?”玄流不信。
“切,你这种没经过女人的老处男不懂。”炎惑鄙视,“淋雨会比较惨,淋得越厉害越惨,要不怎么有个词叫“落汤鸡”呢?今天老天爷肯帮忙,秋雨淋起来惨上加惨。我故意不带辛火火进来避雨,然后当她一步血一步泪,浑身滴滴答答的走近,狼狈又可怜,主上一心疼,男女之间那点别扭事也就过去了。”
“真的?”玄流很佩服。
“那当然。”炎惑得意,又夸张的叹了口气,“我这样当属下的,也是超百分型了。主上的感情生活,我也是操碎了心……”
正说着,北明远感觉到两个属下以自己的方式在嘀嘀咕咕,抬头望过来。不过他的目光还没落在那一大一小的身上,办公室的门就被敲响了。
炎惑甚至都没来得及问北明远,直接就把门给打开了,“快进来快进来。”好像,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玄流盯着门边,果然见到一只小落汤鸡走了进来,步子迟疑,一步一个水脚印印在高级羊毛地毯上,不仅有滴滴答答的水顺着头上身上落下来,看得出她尽管努力克制,可身体还瑟瑟的抖着。这模样,连他看着都不忍心了,何况主上?
不出所料,辛火火走进来没超过一秒钟,北明远已经站了起来,拉着她快步走到隔壁的套间,直接把她推进浴室,“弄干净自己,别脏了我的地板。”动作略粗暴,声音很冰冷,看起来很不爽很厌烦的样子,还砰的一处把门摔上。
但,那是心疼吧?!
玄流暗暗对炎惑挑了挑大拇指,不过又想:这样子真的很容易感冒。就算是苦肉计,也有点超过。
哪想到那扇关紧的浴室门又打开了,“我求你,救救小七。”辛火火直截了当地对北明远说,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
她冷得上牙磕下牙,脸都青了,可眼神却亮得奇异,那是咬着牙要做一件事时才有的坚定。
“我不和浑身湿透的人谈事情。”北明远转身就走了。
辛火火知道这魔头说一不二的,无奈,只得又关上浴室门,照办。不然,多做争辩只会耽误更多时间。她只能脱了湿衣服,站在淋浴的花洒下面。
当温热的水冲在她光*裸的身上,她才知道刚才她有多冷。而心里因为担忧小七,也是冰凉的。由里到外,冷成一片,她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块冰。
“去买几件女人穿的衣服,要厚一点,速度还要快。”那边,北明远回到办公室,立即吩咐。
他眼力好,在走回办公室地过程,看到地面上一摊摊小水洼,想到她就这么走过来的,心里直抽抽。
“我去我去。”玄流举手。平时主上身边的任务,就是和炎惑两人轮流来。
反正轩辕古论就在市中心最繁华的地带,附近就有一个大型商场。他也用移形换影*,转眼移过去,找到四楼女装部,再随便找个和辛火火差不多的店员,说明自己的需求,再多催促几遍,不到十分钟就拎了一堆袋子回来。反正主上花钱,不用心疼的。
“衣服给你放门外了。”最后,还很乖巧的把衣服放在套间的浴室外。
“谢谢。”辛火火的声音透过水声传来。
还不笨,懂得赶紧冲个热水澡,赶赶寒气。人类真脆弱,随便一点小事都能要了命。这一位如果真病了,主上心情不好,他们也跟着不舒服。天气?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那凡女成了轩辕古论上空的天气了。
回到主上身边,发现气氛很压抑。
炎惑难得老实的坐在一边,托着小腮帮,就差拿点瓜子茶糖果,完全是准备看好戏的节奏。而主上……黑着脸坐在办公桌后面,单手把玩着一只打火机。
主上不抽烟,需要火的时候也不必用打火设备,但接近于人类的行事风格和方式,还是备下了一个。
炎惑欠了欠小屁*股,示意玄流挨着他坐。艾玛,这角度真好。
玄流感激的去坐,又过了不到五分钟,辛火火出现了。因为门是开着的,她直接走了进来。
“这是你给她买的衣服?”托着腮的炎惑,胳膊肘差点从膝盖上滑下来。
(唉,好苦啊。早上四点半起床,五点叫车去车站,六点多火车回北京。就北京那个交通善,我只希望不要赌在路上两个小时以上……上学真辛苦。)(。)>;
265 谁这么狠()
“都是店员的错。”玄流也很无辜。
第一次给女人买衣服,速度还要快,他十分钟就回来了,哪有时间看?能完成任务算不错了。再说,他从没脱过女人的衣服,哪知道里里外外有哪些?哪里知道什么季节,什么环境要穿什么?
北明远捏着打火机的手就停在半空。
辛火火穿着件下摆缀满了各色花朵的抹胸深蓝色长纱裙,仙气十足。虽然是素颜,但因为才被冻得半死,之后又冲了热水澡驱寒,皮肤水灵灵,透着淡淡的粉色。半长的头发因为是勉强擦干,黑得像柔软的水藻,更衬得肩膀手臂和脖颈处的肌肤胜雪,又因为淡淡的唇色,显得还有一点点娇弱可怜。最后因为鞋子不合适,她左手拎着一双红底的“萝卜丁”高跟鞋,赤着足,莫名显得轻灵调皮。
她就这样走过来,娉娉婷婷。
“你一定是偷懒,只对店员说要差不多多大尺码的衣服鞋子,女孩穿的,不怕贵,随便拿对不对?”炎惑太明白玄流的行事方式了,“你个笨蛋,那边是奢侈品店,店员要提成的。你随便人家刷卡,谁还不给你最贵的啊。我问你,有什么比晚礼服更贵?何况这种名牌的!”他声音压得极低。
“我怎么知道?”玄流还是委屈。
“那你不知道她才淋了深秋季节的雨,需要御寒啊。”炎惑不满。
“她手里不是拿了厚衣服?”玄流指指辛火火右手拎的皮毛大衣。
炎惑转过身,想伸手敲玄流的头,没敲到,改敲臂,“在室内,你见过穿晚礼服光着脚配皮大衣的吗?什么形象啊。再说,辛火火不穿皮毛制品你不知道?”
玄流茫然摇头。
炎惑直接被无知者打败,张了张嘴,最后只道,“但是,她这样真是漂亮。”
是的,她这样真是美。北明远也这样想着,第一次为人类所惊叹。
不是没见过她穿礼服的样子,每一次都惊艳,可也每一次,她总有本事带给他不一样的感觉。明明只是个凡女而已,可却能在不经意之间绽放出不平凡的光彩来,抢占他的目光,击中他心里最柔软和最被忽略的部分。
她不像那些女仙女魔女妖,她有七情六欲,有坚持有妥协,有真挚有狡猾,于是,她复杂多变,软弱麻烦,满是烟火气和人气,却竟然是可爱的。
此时,他就这样望着她,内心模糊成一片,忘记了她来的目的。
不过辛火火没忘记,因为那是她过来的真正目的,“现在我干净了,你可以和我谈了吗?”她随手把皮毛大衣扔在沙发上,走向北明远。
只是她忘记了,她没有穿高跟鞋,那么这种委地的长裙就需要提起下摆。但她没有,所以才走近那个人,自己就先向前扑倒。
北明远及时捞住她。
她抬头,发现自己整个人就窝在人家的怀里,双手还扒着人家的脖子……
“上道哦。”炎惑拍了两下巴掌,“求人办事之前,先投怀送抱。”他故意放大了声音,还吹了声口哨。可惜人小气弱,显得有些滑稽。
辛火火狠瞪他一眼,炎惑虽可恨,她却没有时间斗嘴。
但不知怎么,在撞见北明远的眼眸时,还是被电到了,不禁大为窘迫。
“求你,救救白小七!”她手忙脚乱的站直,认真的提出要求。
“白无常出了什么事?”北明远略蹙眉头。
本来她出现后,他是打算先推测一下的。不过心乱得很,居然没想过什么。
“他被魔针刺透了元神,若再不想办法救他,他就会……死的。”她逼着自己以平静的口吻说,但到最后,声音却还是发颤了。
“我靠,谁这么狠!”炎惑惊得跳起来,“坏人元神,很损阴德的,搞不好被天雷追着劈。损人不利己的事,谁做的!”
看他的反应,辛火火就知道猜对了。小七之伤,就算是个大魔做的,也与北明远完全无关。这就是说,人界还潜藏着其他力量强大的魔头。
想到这儿,她又是紧张又是担忧,可也暗中松了口气。不是他就好,因为真的无法面对与他彻底敌对的状态。这样亦敌亦友,就已经是她的忍耐极限。
北明远也想到了这一点,眉头皱得深了。
他早感觉五灵来得蹊跷,似乎一切有人安排,甚至“养成”,只不过被他截胡了。但到最后的土灵这里,倒像是对方设局让别人跳,什么意思?能伤白无常到这个地步的幕后人又是谁?绝对不是平凡人类,真的是那一位提前觉醒了吗?
“你可不可以救白小七?”辛火火容不得他细想,追问。
“你觉得我能救?”北明远反问。
“魔针,也是魔气的一种,那个混蛋能以此伤人,你也一定能救。”她对他的实力有绝对信心。
但,北明远却嘲讽地翘了翘唇角,“那我为什么要帮助你呢?如果你还有脑子,该知道黑白无常一直与我做对。他们还暗中监视我,以为我不知道吗?”
辛火火咬住嘴唇。
难道是她愿意求人的吗?那要厚下脸皮的!可是她那么没用,无能为力的时候能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七去死。
想到小七现在的衰弱样子,再对比他平时活力四射的模样,她眼里不知不觉就蓄了泪,看起来好不可怜。
北明远的心,就像被那泪意压得沉重了似的,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慰,身子动了动,却又强迫自己稳稳坐下去。
她跟着黑白无常没有好处,他们相处亲密,黑白无常真心对她,可他们也一直让她涉险,还不如让她跟着他。至少他离开的时候,可以给她安排好退路。
于是,他刚硬起心肠,“没有好处的事,我为什么要做?我是魔头,不是菩萨。”声音冷漠,半分不留情面,也没商量的模样。
辛火火深吸一口气,逼回泪意,转身走向办公桌对面的墙壁。这一次,她没有忘记提起裙摆,背影纤弱,脚步却坚定,异样的美丽。
“四十分。”她站在那件画了积分表的白色t恤下面,伸出一只手指着上头不同笔迹的数字。有他写的,也有她写的,像是合作的一幅画。
此刻已经归校,不过很快又要放假啦,中秋嘛,哈哈哈哈,放假真开森。(。)>;
266 想到潜规则()
“这个可以吗?”辛火火问。
她雪白的手臂很细弱,绝对手无缚鸡之力,可此时却固执地高扬着,就像是她最珍重的承诺,“若你救回小七,四十分全部给你。如果你要的不是这个,可以试试提其他条件,我会尽力做到,以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要她以身相许!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的!”炎惑以极低的声音念叨。
玄流拍了他的头一下,“你以为主上是你吗?色马。”
“种马。”炎惑纠正,“再说以身相许神马的不是我首创,这是套路!”
两人叽叽咕咕的斗嘴,却不知那边,北明远的唇角再度翘了起来。
他要的就是这个!
再四十分就满一百了,他们的约定生效,她就会留在他身边。活着的水火印就在他唾手可得之地,还能把她从那种乱七八糟之地解救出来。
他望着她,看她是否坚定不移,直看到她连呼吸都急促起来,才慢悠悠地站起,并慢悠悠的说,“希望你会数数,以前就有六十分,再加上这四十……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你,将会属于我。你确定要卖了自己,去换白无常的命?”
“只是卖劳力。”辛火火涨红了脸。
“我说的就是劳力,不然你以为还有什么?”北明远戏谑地道。
辛火火的脸涨得更红。
“哎哟哟,有人不纯洁啊,不知想到什么了。”炎惑评论着,声音不大,但保证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到,特别是某火。
“想到潜规则。”貌似忠厚老实,实际上的插刀教主玄某说。
“我要你搬到轩辕古论来住,再不能和黑白无常有瓜葛。”北明远不理两个插科打诨的手下,对辛火火提要求,“这样,也做得到吗?”
辛火火怔了怔,只感觉心头像被挖了个洞似的,正在失去很的东西。
再想想,以后不能和小七小八在一起了,不一桌吃饭,不能围坐聊天,不再携手捉鬼……那些快乐时光都不再有,也不再回来,就像再一次失去仅有的亲人那样,她就难地得说不出话。
可是,假如这样可以救小七的命,她愿意!
这时候她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其实爱一个人,不管是亲人之爱,朋友之爱还是恋人之爱,能在一起固然是好,但若不能,也没有关系。只要知道那个人在远方平安快乐,只要知道对方还活着就好,也会感觉幸福的。
“可以。”她咬咬牙,用力点头。
“成交。”北明远走过去,与她击掌。
当她冰冷的手指尖撞上他温暖的掌心,他也感觉到了有微弱而神奇的电流迸现出来,可惜却没在意,而是准备立即去给白小七疗伤。
事不宜迟,能把这凡女和黑白无常分隔开,他必须尽快动手施救。元神被毁坏了,晚一分就凶险一分,就算将来恢复起来也比较困难。
没错,他和黑白无常是敌对的,可他们并不是死敌。是他不想和软脚虾对上。毕竟一个人的档次如何,完全取决于他对手水准的高低。
于是,他召唤火路,一脚踏出。
这次没用吩咐,是玄流跟上,炎惑留下。
“他这是……”辛火火虽然很急,可也没想到北明远完全不拖泥带水,说走就走了。
“赶着去救你们家白无常啊。”炎惑摊手,“你刚才不是急得要跳脚?”
“可是……他……他什么也不带吗?我是说,不做点医疗准备?”因为事关小七,她难免变得紧张兮兮。
“又不是家庭医生,要准备什么?伤于魔针,以魔气修补之,我主上的强大实力就是一切医疗保障。你要不信他,干吗来求他?”炎惑有点不满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辛火火连忙解释,事实上是有点六神无主,“那他为什么不带我过去?”
“带你去干吗?碍事啊。”炎惑说得不留情面,“你即无法力,又不会巫术什么的,除了乱人家的心,也没什么用处。”
辛火火语结。
是啊,她是很没用,但她是凡人呀,她已经很努力了。那么,真帮不上忙的话,至少她可以做到不去添乱。
想到这一点,她感觉因为悲痛而鼓起的勇气全部耗尽了,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精气神那般,慢慢顺着墙面滑坐到地上,就在那积分表下方。
从此,不再和小七小八在一起了啊。开始时讨厌他们,想快点摆脱,过回自己“正常”的生活,是神的承诺才勉强共处。后来不知怎么,就不舍得他们离开了,慢慢的学会了生死与共,可以他们舍弃掉自己觉得很珍贵的东西。
“是啊,我真没用。”她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然而再抬头,正看到那个积分表,眼泪就滑下来。
她就知道,她没有那么好命的。快乐,快乐,乐的前在总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