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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佘某便命人着手去办。”
“有劳佘姐姐了。”
佘余兮颔首算了应了秦楚,随即转身便离开。黄铁矿烧化至少要持续十天,遂秦楚拿着另外稿纸去准备接下来的一些所需要的仪器用具了。
黄铁矿是碳、石灰、矾土、硫化铁的混合物,是制备硫酸的原料。用柴火不断加热黄铁矿,使硫化铁变成硫酸铁,矾土变成硫酸铝。硫酸铁和硫酸铝都溶于水,烧化后剩下的其余物质皆不溶于水,由此可以过滤,得到澄清的硫酸铁硫酸铝水溶液。随后再利用两种物质间饱和结晶点不一的特性,蒸发部分液体,得出率先结晶的硫酸铁,把剩下的溶液倒掉即刻。
随后,把硫酸铁放在密闭容器中煅烧,而后冷却,便能得到硫酸。
脑海中回忆中刚才阅览纸张上的内容,佘余兮纵使对靳苂多么不满意,亦不得不对她的才华和能力表示佩服。
是要怎样的学习,才能到达这样,以万物为根,而行万物所不能的状态。佘余兮困惑了。
相对于佘余兮的困惑,秦楚这边倒是顺利很多,毕竟这些年来的化学知识不是白学的。所要制造成型的仪器用具,秦楚都一一告诉工匠让他们按照她的要求去制作,所要搭建的设施也一件没落下,待吩咐好这些,已是日落下山的时候了,秦楚抹了抹额上的汗,看了看暗下的天色,随即哼着欢快的小调往出云的房间走去。
“水放在外面便可……”刚想推门入内,便听闻房内传来那么一声。秦楚当即愣在了当场。心中开始挣扎,究竟要不要装做没听到,若无其事地推门进去一窥乍泄的春光?
“咳咳……”秦楚假意的清咳两声,随后门内脚步声骤近,须臾便开了房门。
秦楚上下打量了一番开门的出云,观之衣衫整齐,并无沐浴被打断的仓促杂乱,心下不由失望长叹一番。
“咳……你没洗澡啊……”
“着实让道长失望了。”出云不轻不重地回了句,可身子依旧忤在门口丝毫没有要邀请秦楚入内的打算。
“竹韵姑娘,你要的水……”此时真正送水的人来了。秦楚看着那小半桶清水,脑袋里像果汁机一样搅动起来,但依旧无法激活神经递质的活性,最后只有放弃思考水的用途,改用从外部获得信息这更为直接的方式。“竹韵姑娘这是要浇花灌溉么?”
“道长莫要管得太宽了些。”出云赏了秦楚一记冷眼,随即接过婢子手中的水桶,还不待秦楚反应,“砰”的一声就把门给关上了。
“喂……”秦楚摸摸差点被撞扁的鼻子,机械化地转过脸去一脸无辜莫名地望向还未来得及撤退的婢子道,“她是不是吃火药了……”
“小婢不知。”小婢子选择迅速撤退,她虽然地位低微,不知世事,但近日来,冷袖无徵宫来了个有名的鬼难缠穿着一身怪异的白衣她还是清楚的。接触过她的人,纷纷告诫小辈,遇见这个人,最好立刻闪身,以防万一。但小婢子万万没想到,她这不知是走了多少辈子的好运,才换来今生这一次与秦楚的相遇。果然物极必反啊!小婢子心中大叹一句,迅速地转身撤退开溜。
“喂……”想要多聊聊,逗逗小姑娘,秦楚伸手去挽留转身离去的人,但留个她的是小婢子轻盈身段步步生风的背影。
白月光华柔和冷艳,夜空的黑似乎生来就是为了衬托月,月夜下,一人负手而立,手中捏着纸张,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佘堂主,命人传召无止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酝酿肉啊,奈何酝酿了好多天,连点肉末都没见到
101第84章()
不错;月下单立冷清孤傲的身影便是佘余兮。为秦楚的药操忙了一日,此时闲暇下来;佘余兮并没有选择早早地休息;而是着了人去寻风无止。
“江南苏城有一任务须你与长风一同执行;任务紧急;今夜你便与长风即刻启程前往。”
风无止闻言大惑不解;冷袖无徵分派任务一向一人一事,何时须要两人一并执行。但既然任务已出;也唯有遵从。
“无止领命。”接过佘余兮递来的任务书;风无止行动迅速地离开;回房收拾一番。
另一边;谏箾拿了任务委派书正看得入神;就连靳苂睡醒走近她身边也丝毫没有察觉。
“怎么了?”看出谏箾的不对劲,靳苂从身后俯身探头在谏箾耳边问,随即眼落在谏箾手中所拿的纸张上。
“堂主派我去一趟苏城。”
“哦。”靳苂应了声,伸手从谏箾腋穿过拿过谏箾手中的纸。接着问到:“什么时候走,要去多久?”
“一个时辰后出发,苏城来回冷袖无徵须两日,加任务所需共要三日。”
“那也不久,我在这里等你回来,之后我们再出发去岩龙镇。”
“任务虽简单,却有蹊跷。”
“嗯?怎么这样说?”
“冷袖无徵一向一人一事,绝无两人共执,这次佘堂主命我与无止一同前往,我怕个中有诈。”
“为什么?”靳苂不解,这佘余兮能做到戒律院的堂主,应该不会知法犯法以公徇私才对啊。
“或许是我多虑了。”
“没事的,别担心,出差你要注意安全啊。”靳苂直起身子顺势把谏箾搂入怀里。
“嗯。”伸手环住心上人的腰,谏箾卸下防备,全身心的放松,享受着所爱之人为自己带来的一片宁静。
月夜凄凄送别时,谏箾一手牵马,一手被靳苂握住,两人并肩往冷袖无徵的入口走去,近了入口,便见风无止已候在了那。靳苂也知不能再送,叨叨絮絮不厌其烦地再吩咐了遍,让谏箾注意安全。随后又细细地嘱咐了路上小心,直到风无止催,两人适才挥手告别。
看着快马奔扬没入黑夜,靳苂依旧不舍得离开,直到静夜里,马蹄蹬踏之声不再被耳膜所接收,靳苂才转身离开。
秦楚忙得天昏地暗,完全没有空余时间八卦别的事情,谏箾离开她自然也不知道,直到第二日靳苂破门而入,拉起刚躺下的秦楚,适才得知谏箾离开已一日,而且有消息传来,谏箾在苏城遇到了麻烦。
“什么麻烦啊,那么紧张……”秦楚拖着像被醋酸泡过的骨头一样的身体,有气无力地问。
“行踪暴露,被困于苏城不得脱身。”
看靳苂慌张的神色秦楚睡意也被吓没了,沉着声音问:“她不是要脱离冷袖无徵了吗,怎么还有任务?”
“我也不知道,就连谏箾自己也觉得奇怪。但是这次的任务只是去窃探消息,所以我也没有过多的阻止。”
“你带着崖一飞马上启程,骑快马赶去苏城。我马上去找慕容悦,看她是什么态度,我觉得事情不简单。”扯了自己的白大褂,也不管里内还穿着睡衣,秦楚迅速地披上便开门出去了。
“慕容姐姐……”秦楚也不管拦在门口的众多侍婢,拨开人便往慕容悦的慕容悦内殿里闯。
“道长,若再行一步,莫要怪小婢得罪。”
被人拦在了内殿的侧门,秦楚扯开嗓子继续往里喊。不多时,门内便走出个人请了秦楚入内。
秦楚形色匆匆,由着婢子带路,做过两道珠帘绫纱门,便见慕容悦泰然地坐在桌案上品着茶。
“慕容姐姐……”
“道长深夜造访,而且形色匆匆,不知发生了何事?”
“谏箾是不是出事了?有没有人去救啊?”
“长风?”
“对啊,你的人不是传了消息给靳苂,告诉她谏箾被困在了苏城了么?”秦楚边说,还不忘注意慕容悦神色。
“道长原是说此,一人一事,冷袖无徵接了任务,便从来不须旁人插手,生死与否也只看个人。”
“呃……好残酷……”秦楚擦擦额上的汗,这冷袖无徵果然不是她这种属性的良民待的地方。
“道长宅心仁厚自然见不得这优胜劣汰的残酷。”慕容悦笑道。
“其实这个我也懂,只是一下子接受不了嘛,姐姐可别笑话我。”秦楚讪讪地搔头。
“长风是我冷袖无徵未来继位之人,以她的能力,道长无须担心。时辰也不早了,道长还是回去歇息吧,我听下面的人报,道长这几日日夜操劳,费尽精力。”
“嘿嘿,看来什么都在姐姐掌控之中啊,那我就放心了。”秦楚点头,慕容悦告知她的一番话,即使再笨一点也能明白个中一二。她们两只半夜三更地担心来但心去,完全就是瞎操心,人家谏箾好好的,用得着咱们去操心么!
咦!不对啊!既然谏箾没事,靳苂的消息哪来的!不好!秦楚在心中暗叫糟糕,脸上也变得铁青,连忙辞别了慕容悦,踏着比之前还快的步子离开了。
“宫主……”一边站立的侍婢低声想要开口,却被慕容悦抬手阻止。
“无碍,这或许是件好事。”就要看你们赶不赶得及了。
秦楚回去拖了出云起床,骑上颠簸的快马一路追赶,希望能赶在靳苂与崖一飞走出桃花林之前追上。
从始至终,佘余兮的目标就不是谏箾,而是靳苂。
快马行进,愈发靠近桃花林,兵器的打斗之声因着夜里的寂静清晰可闻,偶尔的兵器撞击,擦射出火花。
“靳苂你的催泪瓦斯呢!快点扔!”秦楚勒紧缰绳停住马匹朝着林里喊,既然能听见刀剑声,自然能听见喊话的声音。
秦楚话音一落,刺鼻的氨水味就顺着东风飘到了秦楚站着的地。
“怎么样,不好受吧,里面的人更不好受,可惜苦了崖一飞。”啧啧,靳苂可以有化学护目镜,和敌人拼杀的崖一飞可没有,秦楚这样喊出来,除了能尽早结束打斗,别的基本都是损人不利己的行为。
“捂着,我们进去,可能眼睛会不舒服,但是忍一下。”递给出云一块沾了水的方巾,秦楚腿便一夹马腹,驾着马朝桃林奔去。
黑夜之中,借着月光只能依稀看得见人影,分辨得出身形。
“靳苂,应一声,谁敢靠近你就扔弹。”秦楚变说,便拿了火折子点燃手中的火把。
“嗯。我在这。”
御马走近,便见崖一飞灰头土脸地护在靳苂身前,与一丈左右的黑衣人对持着。
“先生,这是什么暗器,我的眼睛好难受。”刚才那个圆滚滚的东西朝他飞来,他是躲了过去,对方则是把东西一刀两段了,想不到两段之后空气就变了味,眼睛开始控制不住地流泪难受,鼻子更是难以呼吸。
“是暗器自然不能告诉你。”秦楚翻身下马,捂着鼻子朝靳苂走去。待走到靳苂身后,适才堆起笑容对一丈余外的人开声道:“佘姐姐好雅兴啊,不知故意把谏姑娘调走,欲意何为啊?莫不是要替谏姑娘测试一下夫婿的实力?”
见对方不答,秦楚笑容更甚:“如今看了,是不是对靳苂大为改观。不过幸好她今天扔的只是一般的小玩意,若是另外一样家伙,估计佘姐姐就要断手断脚毁容毁身段地在冷袖无徵度过下半辈子了。”
塔塔的马蹄声从东面传来由远及近的传来,转移了秦楚与靳苂的注意力。
作者有话要说:肉,不是在下章就是下下章,反正会出现的/我也争取日更/争取
102第84章()
马匹的声音杂乱;并非一匹马所能踏出的节奏,而且传来的方向在东;与秦楚来的方向相反;故而秦楚心中自是明白来人并非出云。举起火把尽量往马蹄声源处照。须臾便见两匹骏马风驰电掣地朝着她们奔过来。皮鞭抽打的响声;也显得愈发清晰。
那黑衣人见有人靠近;便想抽身离开;刚打算撤退,出云突然从她左侧偷袭;让黑衣人有些措手不及;两人就此战了数个回合;实力虽未显伯仲;但黑衣人无心恋战;纵使出云狠下杀招亦也只守不攻。
“驾!”又是一声。
“是谏箾!”秦楚拉着靳苂向后转,欣喜地指向奔来的黑影。
话音刚落,马上的人便一个跃身,蹬着马鞍跃出,在空中一个燕翻,随后准确无误地落在了崖一飞身前。
“谏箾,你没事吧?”靳苂上前,一把拉住还未来得及回身的谏箾。
“我无碍,只是路上略微耽搁了些时辰。”
此时,风无止牵着被主人抛下的骏马,徐徐地走入了光线的范围。
火光闪烁,秦楚心中八卦之魂熊熊燃烧起来,看着谏箾温润柔情的眼神望向靳苂,不怀好意地在靳苂背后戳了戳,随即笑着侃谈到:“你侬我侬留着一会回房再升温点火啦,现在,前面那块黑衣人才是该解决的。”
此时,黑衣人突然变了招式,一个低身假意朝出云左肋刺去,趁出云闪躲之际钻了空子,剑尖一转,刺向一旁看戏的秦楚,秦楚本能地拿手中的火把去挡。
火把被剑削去了半截,燃着的一头掉到了地上很快就灭了,周围顿时一片漆黑。骤然是去光源的众人眼前一黑,由强光骤然转变成黑暗,眼睛需要几秒甚至更长的时间去适应。
“不要追!”出云冷声道。
周围的人影,除了躺在地上的秦楚,崖一飞紧绷着身上每一根神经,借着敏锐的听力警惕着周围。
“秦楚呢!”黑夜里虽然不能看清事物,但还不算暗的月光在众人习惯黑暗后,也变得明亮起来。靳苂四处张望,却发现没有秦楚的人影。
火把迅速地被重新点亮,出云拿着火把在周围找了一遍,哪怕一丝一毫的痕迹也没有留下,刚才的黑衣人要这样不着痕迹悄无声息地带走一个大活人显然不够功力,那带走秦楚的便一定另有其人,“其人”是谁,却也无人知晓。
“怎么办?”靳苂皱眉。
“能在我身旁悄无声息地把人带走,江湖之上,我想不出有谁。”崖一飞把剑归位,眉头紧皱不舒。
“先回冷袖无徵。”谏箾冷声道。随即翻身上马,靳苂刚想回身去牵马,就被谏箾一个马上俯身单手捏住肩膀往上提,待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她自己已坐在谏箾前面与之同乘一骑了。
四匹快马星夜而行,往冷袖无徵里赶。
“驾!现在要怎么办?”崖一飞实在忍不住认出声来,这三匹马四个女人,一个比一个静,一个比一个冷,这还是丢了人该有的表现么!
“劫走秦楚之人若要对她不利大可当场毙之,何须多此一举。”离崖一飞稍近的谏箾答道。
就在两人谈话的这会功夫,出云所骑的马就已使出百丈之远,远远地把她们甩在了后头。
深夜被打扰,任谁都会不悦,慕容悦被人连续吵醒两次,此时还能给好脸色这群毛毛躁躁的人已经算很给面子了。
出云最先回到冷袖无徵,她并未急着去找慕容悦,而是先回了一趟房间,寻了一遍,没有发现秦楚的身影,适才快步加急地前往慕容悦的住处。而靳苂一行也正好赶到,与之一道汇合。
“宫主,深夜打扰宫主安眠,罪该万死,只是事情急切,还望宫主赎罪。”谏箾单膝而跪,表明她的歉意。
“何事神色如常慌张?”慕容悦神色倦怠,但见进来的一行人个个神色凝重也只有耐着性子等她们详细说明事情原委。
“在桃花林中,我们与一名黑衣人交手,最后黑衣人趁机熄灭火把逃走,待我们重掌光明,秦道长便不翼而飞了。”风无止简单地说明情况。
“总是四周黑暗,但对方来去动作不可能悄声无息,你们可是疏忽了?”
“黑衣人急于逃走,绝不会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