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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云子京确实对她动了杀意,但在没摸清对方底细之前,她断不会冒然行动。何况,骤起的杀意之后便是一阵莫名的全身软绵,如今此番镇定,不过是硬撑罢了。
“我无心取你性命,但也不会任你索取。不动干戈,自然最好,你们做个朋友未尝不可。”
“既然不问江湖事,为何要袒护那冷面阎罗?此然在江湖名声之狠毒……”
“人既然是我救的,在她伤没好之前,我断不会让她死,至于……”秦楚低声道。她救人是出于本能,但救的人会不会伤到自己,那就待观察了。
“有道医今日之诺,云某边写过了。”全身软绵之意已退,云子京不着痕迹地退离秦楚的圈抱范围。
失了那一抹温香,秦楚也不作什么举动,从口袋里拿出个纸叠小包对给云子京道:“这是解药。”
云子京接过,心下一惊,若此药是真,面前之人何时朝自己下了药,明明自己已万分小心何来中毒之理。若此药是假,莫不是此方是毒,此人此举,是诓我吃下?
“你可以不信,我若有意杀你,方才趁你全身绵软我口袋里的刀子一刀就能取了你的性命。”秦楚知这云子京定是有疑。
云子京闻言,当即笑道:“道医在江湖之上名声便只救人,云某又岂会有不信之理。”
“嘿嘿,我的刀子确实永远都只会救人,今天我累得慌,就不留云美人在这了。”秦楚一道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云子京。
“他日有缘,道医想怎么就怎么……”云子京何许人也,被这样的眼神打量,断没有失了分寸的理。承着秦楚的话,以后媚态软语,娇柔万千。
“嘿嘿,不错!不错!”秦楚猛点头。还不忘再上前,想要再占点便宜。
那云子京一伸手,手背轻划过秦楚的脸,一个转身躲过了秦楚上前的拦手。随后纵身一跃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啊啾……”一个喷嚏打破了夜间的寂静。屋顶奔走的云子京听闻,咯咯地笑出声来。
“啊啾……”一个喷嚏打破了夜间的寂静。屋顶奔走的云子京听闻,咯咯地笑出声来。
啊啾……”一个喷嚏打破了夜间的寂静。屋顶奔走的云子京听闻,咯咯地笑出声来。
“是‘棠无香’。”秦楚揉揉鼻子开门而入,不想谏箾突然来上一句,让所有人莫名的话来。
“什么来头。”
“你被云子京下了药。”谏箾冷声道。
“呃……”不可能吧……
“什么毒?”
“媚药!”
谏箾这一说,让一旁的两人大跌眼镜。
“貌似没事。”秦楚揉揉鼻子,现在她只觉得鼻子有点痒。
“‘棠无香’是云子京至宝,乃进贡给洵国大内的秘药,一般不对人轻易使用,沾此药者若不得交合者,虽不致死,但会生不如死。媚药非毒,此药到了你这,居然依旧安然,你究竟是何人?”谏箾皱眉,江湖上若出现这号人物,‘冷袖无徵’不可能全不知情。
“呃……”这云子京好歹毒。最毒妇人心。秦楚心中怨念,幸好自己有免疫能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啊啾……”秦楚又是一个喷嚏。
“看来,没下药成功,倒让你喷嚏不停。”靳苂笑道。
“呃……啊啾……”秦楚喷嚏不停。“幸好老娘也没让自己吃亏。”
“嗯?你又使什么坏了?”
“上次你提取辣椒素还剩下一些辣椒粉末,老娘混着柠檬酸一起给她了。”
“辣椒素?混柠檬酸结晶?”
“啊啾……没错,辣她个香肠嘴,酸到她牙齿掉。”秦楚得意地道。“啊啾……这要打到什么时候。”
“若是‘棠无香’的药效,六个时辰便可散去。”
“啊啾……”秦楚无语了,要十二个钟头。
“靳苂,给我碗麻药,让我睡了吧。啊啾……”
“何必那么麻烦……”谏箾说着,一出手,便朝秦楚点去。
秦楚只觉一阵酥麻,随即昏睡过去。
“这……这……”靳苂连忙接过。
“我点了她睡穴,如此估计能睡上六个时辰。”
“呃……中国的点穴功夫真厉害。”
“中国?”
“嗯,这里不是大中之国么。”自己的秘密靳苂还不愿泄露太多。为了不至于让两人之间太过于尴尬,靳苂随即问道:“你的伤有没有事?”
“无碍。”
“哦,那回去休息吧,她暂时不会来了。”
“你的衣服……”其实谏箾很想问,她的剑有没有伤到面前的这个人,但话到嘴边,却临时改了口。
“没事,我里面有见防爆服,刀枪不入的。”靳苂笑道。
“你怎么会有天蚕宝衣?”谏箾很是惊讶,这两个人来路怪异,但却各自身怀异能。这样的人物,凭空出现,难道还不足以让人生疑?
“不是,只是一般材料。”因为工作需要才穿的。
“在外人看来至宝之物,在你眼中不过寻常物件。”
“呵呵,没那回事。”靳苂笑道。但怀里抱着个人她总会累的啊,她又不是大力士。
“长风姑娘,你能不能帮我把她扶回床上去?”
“我姓谏,单名箾,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
“呃……刚才……”
“嗯?”
“……”靳苂咽了咽口水,到喉咙的话被谏箾斜过的一个凌厉的眼神打了回去。
扔了秦楚上床,靳苂收拾妥当东西,回到自己的房间已是一个小时以后了。靳苂身心疲惫地把自己扔在床上,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感觉人生真是奇妙异常。
靳苂侧身伸手像是要去握住不远处桌上的油灯昏暗的光线。“是不是,我办完它,我就能回到想到的地方……”
谏箾推门进去,屋内的气味没有散去,但也不似之前的浓烈。想起刚才,那人抱着自己之时在自己耳边低声交代闭气闭眼的情景。谏箾不由皱眉。
“言儿,你要记住,‘情’之一字,虽看着简单,个中千丝万缕的纠葛不是三言两语可以道明,所以,遇见‘情’之一事,切莫轻易为之。”
“娘,言儿明白。”
多年来未见起伏的思绪,风尘的记忆,如小溪走过山涧。
坐回刚才云子京闯入前的那个位置。桌面上的面早已冷结糊成一团,但谏箾却丝毫不介意,如常的拿起筷子,不紧不慢地把结块的面团送入口中。
世上,仅此一个,会一心为自己煮面的人……
世上,仅此一个,会交代自己小心面烫的人……
世上,仅此一个,会义无反顾挡在自己身前的人……
娘,这个人,可佩‘情’之一字?
月色很美,秦楚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并不在房里,而是不知道被谁抬到了主人的书房。
“醒了?”一旁的靳苂笑到。
“我怎么会在这?”
“今天是十五,我怕你来不及出现,所以先把你扛来这。”
“女鬼到底会不会出现。”秦楚起身,凑近那悬挂在显眼处的墨竹。
“谁知道,我估计是看不见了,所以我准备回去睡觉。”靳苂伸了个懒腰。今天她一直在研究那幅画,鬼画中毛笔的走势与墨的走向与普通的墨竹对比并无出入。如果不是这屋主人说得真切,她断不会信那是什么魂魄所化。
“现在快十点半了,你守在这,我问主人给了被褥,就睡在隔壁。一会真有动静,叫醒我。”
“那为什么不刚才12点才叫我起来!”
“想得美,我今天累了一天了,机器还要加油上润滑剂呢!”靳苂朝着秦楚瞪了一眼,随即转身不再理会她。
秦楚先来无事,看着桌上的笔墨纸砚,顿时动了心思,想要写信给她惦挂的出云。
提笔写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随后是一番感谢后,秦楚开始发挥她的本质特性,语言轻佻地对出云公主进行调戏。
带厚厚的三十页纸写完,突然一阵清风吹过画轴,撞击到了墙壁之上。秦楚眯眼,严重绿光一闪,画上的墨迹竟开始慢慢浮动,须臾便化作女子模样立于墙上,抬头看着早已空白的画卷须臾愣神之后,便化作一缕青烟从窗外飘出。
“靳苂。”秦楚疾步走向靳苂把她叫起。与之一并追出院外。
水榭香洲之上,青丝如墨,静怡如水,淡雅如云的女子,正倦手袖内,至于腹间出神地看着湖上映月。
秦楚轻声走进,也不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在等,等着女子发现。
“你说过,我等上二十年,等你重回人间便可了我一愿,匆匆韶华,如今我却在这等了三十四载……”
“嗯?”秦楚疑惑。这女鬼,似乎认识她?没理由吧……
“当初你游历人间,在这元洲遇见我一缕孤魂,念我爱之深切,以我之魂为墨,画我心中所念。”
“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阎君为何一去便是三十四载?此前二十年之约,可还作数?”女子转身,似是怒极。阴沉着脸一下子闪到了秦楚面前。
“姑、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阎君。”秦楚连连后退,摆手否认。
“我今天来,就是要给你找的你所爱之人的。”秦楚急忙道,一缕烟魂,连万鬼朝拜的阎君都已不怕,还有什么能让它畏惧的呢?
“十年生死两茫茫,二十年已让我断了念想,何况如今三十四载悠悠……”
“我会给你找的的,你要相信你们两人之间的羁绊总是生死也难以夺取,若不然,阎君就不会留你在人间。”
“真能找到他么?”女子轻声问。
“我会为你找到他的。”秦楚点头。即使不能马上找到,但我也会为了你走遍这片大陆的每一寸土地。
“四十年前,这宅子住着一户人家,家中出了一位才貌不凡的小姐,元洲城内为见其一面挣个头破血流也是常事。”
秦楚上下打量着面前半是朦胧半是轮廓的人,寻思着,这才貌不凡的小姐说得果然不假。
靳苂在一旁也认真的听,能见到这样灵异的存在,若是在现代,一定是一件轰动科学界的大事。
“奈何,这才貌不凡的小姐天生是个哑巴。”
这女子一语既出,靳秦两人便疑惑了,若那小姐是哑巴,那现在说话的是谁?
“那日,我闯入这宅子,也是无意为之。”
“等等!”秦楚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
“那小姐和你有什么关系?”
“正是我所爱之人……”
此言一出,秦楚和靳苂顿时有被天雷劈中的感觉。怎么去到哪里都能碰到?难道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我因偷了一富贾的钱袋被发现,最后翻墙进了这宅子避祸。”女子说着,又转身走到楼台之侧,抬头看着皎皎明月。
“东躲西藏了一阵,忽然就被轩阁内的琴音吸引了过去。家父乃当时名极一时的乐师,自小我对琴便也耳濡目染,轩阁中虽走喜乐,却是哀感,所以我就这样走了过去。”
“你就没有吓到她?”
“自然是吓到了。”女子轻笑,似乎回忆带给她数不尽的甜蜜。“我还慌慌张张地上前捂她的嘴,让她不要声张。”
“真是有趣!”秦楚笑到。心想,要打听当时才貌出众的女子,还不容易。
作者有话要说:老狼来了,积分没有了…身为作者不能免俗的在意…但作者君有支持她的读者,这是最华丽的积分…感谢大家!
47第46章()
厚重的古琴之音在轩榭之内奏响。远远望去水榭湖心的小亭之内;两个女子,一人头绾垂发分肖髻;身着海棠绘花袄裙坐于苇席之上;时不时动上一动身;缓解跪坐发麻的双腿;其前矮桌满目琳琅的各色糕点。
而另一人着衣素雅;须走近了方能看出花色;暗纹白兰开蕊的袄裙,绾的又朝云近香;气质娴静,一看便知是大家闺秀;优雅地跪与苇席之上,古琴一端置于腿上,一端安于苇席。素手轻挑琴弦,厚重之音便随之倾泻而出。
一曲抹,抚琴的女子轻轻摁压琴弦上的余震,让琴弦停止震动。
“今天心情很好啊。”一旁的女子笑,说完还不忘拿了块石桌上的糕点塞入嘴巴。
那琴案上的女子瞧着朝她笑得一脸灿烂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起身走近正在不顾形象地咀嚼的人,扯了腰封上扣着的丝帕,卷指为她扫去嘴角的碎渣。
那塞得满口的女子就这样任由着面前的人动作,依旧笑意不减。
“今天什么让你那么高兴?”把口里的东西吞了进去,身着海棠绘花的女子歪着头问。
那执着丝帕的女子浅笑着摇头。并没有直接开口。
“你虽然不会说话,但是你的琴可是替你开口了,快说,否则大刑伺候!”女子说着,严着脸,一把把面前挨着她的女子搂住。
“嗯?是么!这样当然好,你爹答应给你出游再好不过了。”看着怀中的女子拉过她的手在她手里写的话,海棠会花的女子笑得更灿烂了。
“那我们明天去玩?”女子轻笑,依旧没有放开怀中素衣女子的意思。
“放风筝?或者去捉鱼?再或者……”
知是面前的人有意逗自己,素衣女子嗔怪瞪了一眼圈着自己的人。
“呵呵,那就这样决定啦,明天我们去湖边,那里可以放风筝,也可以游湖捉鱼。到时候我烤鱼给你吃。”
怀中的女子点头,算是应了这个建议。突然像想起什么,女子随即牵过方才放下的手,在她手中写道:我不习水性。
“那我时时刻刻跟着你,别人下去了还能叫喊,你掉了,只能嫁给河伯做媳妇了。”看着掌心一笔一划的信息,女子笑道。
那素衣女子闻了她的侃谈,原本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那笑得得意的女子顿时色变。
“我错了!我错了!偌仪小姐饶命!”被捏的人眼角挂了泪珠子,可怜兮兮地连连求饶。
“看来你和那位小姐相处得不错啊。”秦楚坐下了,听这女鬼的讲述。人之经历,我之故事。
“那日之后呢?你们去游湖了?”
“嗯,偌仪小姐很开心,我从来没见看见她笑得那么无拘无束过。在家里,就算吃一碗饭,规定要吃多少口才能吃完,一口不能多,一口不能少。”
“呃……好可怕。”
“这也是富家小姐的悲哀,走一步路规定是多少距离,无论做什么,都必须按照标准来做。”女鬼轻声道,若不是这样的禁锢,她的偌仪该是最快乐的人。
“吃碗饭要多少口?”
“我去过她的书房,看过那册子,饭须四十又八筷。行跨不过一尺五,字不过十五,声不过眠语……”
秦楚听着,怎么感觉这是在设定机器程式。她的出云是不是也是这样?以前还真没数过她吃一碗饭要吃多少口。
“机器人的程式也没那么标准。”靳苂有点愣,若是都照着这框框条条做,多恐怖啊!
“后来呢?后来你怎么会这样?”
“我伴着偌仪一年有余,后来偌仪她爹为她订了一门亲,是张学士家的长子。”
“呃……后来?后来如何?”秦楚急闻,若是这势头,不会有什么闹出人命的事情来啊。
“订了亲之后,偌仪心虽没有什么大的起伏,但我看得出她不喜欢。可是不喜欢又能如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三书六礼出了就是铁钉钉的事情了。”女鬼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