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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盖在上面的稻草移开,赫然便见穿着黑衣的蒙面人全身湿透昏迷不醒地躺在那。
“怎么办?”靳苂手上抱着稻草。
“看着像个武林高手,这样都没被惊醒,说明他的意识昏迷了,而且你看他的背和手臂,被利器割伤得很深,估计后来淋了雨引起高烧才会昏迷,你先检查一下,我去拿药箱。”秦楚说着便迅速地转身往外,也顾不得她此时也是湿哒哒一片。
回了马车拿了药箱,秦楚还特地拿了三件干爽的衣服,一来她和靳苂要换,而来,那昏迷的人也要换的,看这体型,靳苂的衣服会比较合适。
“怎么了?”回来的时候,秦楚瞧着靳苂手里拿着人家的蒙面巾愣在那里显得有些傻。
“他……是女的。”
“嗯?女的很奇怪?”秦楚不解。
“你早知道?”
“你看她的手臂,还有后背,虽然被利器所伤,但是皮肤看起来又白又滑……”秦楚发表着她的独道的性别鉴定方法。手中还不忘动作,把衣服扔给靳苂。
“呃……干什么?”靳苂低头看着秦楚塞给她的两件衣服。
“先给伤者换上。”秦楚低头摆弄着手术器具。
青霉素还带了来,虽然剂量不多,但是足够用了,用早先配好分量的生理盐水溶解好青霉素,寻了个能挂瓶子的适合高度挂好。
随后把密封盒内的线拿出,有条不紊地做好各个术前准备步骤。那边靳苂已经把衣服给人换上。
“呃……这脸……”秦楚端了工具走进,火光中,映着那昏迷女子的脸。
秦楚心里直直叹,敢情老天连调戏美女的机会都不给她了,直接送了个无盐女让她救。
“呃……确实!”那么大一块紫色胎记以右眼为中心扩散四周,几乎就占据了半边脸的阔度。
“我们又不用娶她,怕什么!”秦楚仰头,径直地坐下,开始给稻草堆上的女子清洗伤口。
为了方便缝合伤口,刚才靳苂只是把女子的衣衫出尽,把自己干爽的衣服给她暂时披上而已。秦楚心无旁骛地开始施行手术。女子的身材再怎么凹凸有致,匀称引人遐想,肌肤如何滑顺,估计也只有秦楚身后的靳苂才有时间去观看。
“太狠了,手臂上的都能见骨头了,背上的再偏那么一厘米这女人估计就直接挂在当场了。”在伤口上喷洒了青霉素,秦楚开始进行缝合。以如今的条件,只盼着静脉送进青霉素能快点起作用,若是高烧持续不退,引发败血症的可能性会很大。所谓败血症就是由于细菌感染,主要是血液被细菌感染引起的全身性炎症反应症。
秦楚伸手去探那女子的脉搏并无急促现象,这是极其好的表现,若是出现高烧脉搏和呼吸急促,情况会更糟糕。毕竟败血症性休克、急性呼吸促迫症导致急性肺水肿,传播性血管内凝固症谁也不愿意见到。所以,这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别指望睡了。
外面的雨开始慢慢变小,处理妥当那稻草堆上的女子后,秦楚和靳苂各自换了干净的衣服。秦楚在庙里的寻了个遍,找到了两个蒲团和一些干柴。掂量着估计够用了。
靳苂回了马车拿了生火做饭的锅。考虑到还有伤患,靳苂特地熬了粥。
食物做好,两人狼吞虎咽地吃完,秦楚回归她的位置,继续紧密观察着伤者情况。靳苂洗了碗,盛了小半碗米汤交给秦楚,意思很是显然。
“呃……你来吧,我哪会照顾人,估计拿着个碗就直接灌了。”秦楚可不想当保姆喂食。
靳苂无奈,想着今天这一茬估计秦楚也累了,也不多为难,把粥放在女子旁边的大石头上,自己坐下,把女子扶起,让她靠在自己怀里,才拿过粥一点点地喂。
“说起来你还真绅士,就没见过你对女孩子动过粗。”秦楚坐在蒲团上盘着脚,托腮看着靳苂细致温柔地喂着她怀里的女子。
“被教育出来的,从小妈妈就教育着,女士优先了,渐渐地就习惯了,倒把自己也是女士这个身份给忘了。”靳苂轻声说。
“这样说来,你是不是很有女人缘?”
“那倒没有,女的把我当透明,男人把我当更透明。”
“这证明你的性别已经被模糊掉了。”
“这个我倒不在乎,估计是因为我一心只扑在工作上了,很多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重要,反而来到这里后我想了很多,这里没了我必须的工作,倒让我深切地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生活,这或许也是一个不错的人生。”
拿了随身携带的手帕给女子擦干净嘴角的残渣,靳苂小心地把女子放平,为她盖上薄被。
“我先去睡了,这里交给你守着了,烧退了之后叫我起来换班吧。”
“去吧。”秦楚挥挥手表示同意。
“女侠饶命!”靳苂是被冰冷的剑尖抵住颈项惊醒的。一睁眼,恢复意识,便见那穿着自己衣服的女子不知哪里寻来的剑,正拿着剑抵住她脖子,一脸冰冷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被靳苂一句吵醒,秦楚柔柔眼睛。
“女侠饶命……”靳苂黑了脸,心想难道自己成了南郭先生!
“姑娘!有话好好说!毕竟我们也救了你一命。”秦楚也被吓得不轻。
“你们谁掀了我的面纱?”
“她。”秦楚毫不犹豫地指向靳苂,诚实是她最优良的品格。
“女侠饶命……”脖子上的利器可不是假的。
“谁给我换的衣裳?”
“她!”秦楚再指。此时,靳苂的脸色早已铁青。求救一般地看着秦楚。
“姑娘,江湖规矩,你不能恩将仇报。”也不知道秦楚哪学来的江湖规矩。
那握剑的女子眼神冰冷,秦楚指向靳苂,她便朝靳苂看去,剑刃也逼近一分,靳苂被吓得一个哆嗦。
“是……是……我……”靳苂哆哆嗦嗦地承认。
“姑娘,即使这样也不用下狠手啊,她是女的,你也是女的。再说看上一看也不会少块肉。”
“闭嘴。”那女子冷声厉喝道。
秦楚当即收了声,哪里还敢造次。
“当真是你掀了我的面纱?”
“是……”靳苂战战兢兢地答。
“我曾立下重誓,掀下我面纱之人便要娶我为妻,若此人不愿,只有葬在我的剑下。”
“啥!”秦楚与靳苂两人齐齐惊声而出。
“念在你救我之恩,你若不愿……”
“我不愿意。”还没等女子说完,靳苂立刻接话。
“你若不愿,只需自挖双目……”
“help……”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不是想见靳苂另外半边么…来了…老狼我也来…
44第43章()
靳苂很无奈;秦楚很无奈。
靳苂无奈是因为突然多了个逼婚的人,秦楚很无奈是因为突然多了个共乘马车抢座位的人。
一辆马车三个人;若是没有被逼婚这事件估计会走得很自在;奈何;如今……
“姑娘;你看……”靳苂赶着车;一天内第三百六十次回头。最后都被半拔的剑;冰冷彻骨的眼神给转正了面。
秦楚除了幸灾乐祸,就是和同她一起坐在马车上的黑衣女子斗智斗勇。
“姑娘;请问芳龄?我是卜卦算命的,你的八字和我们家靳苂的核上一核;也好纳吉下聘礼啊。”
“姑娘,瞧你这身打扮,也不是寻常人家吧,我们靳苂可是寻常人家,跟着你风餐露宿多不好,还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小道观你也有克夫之相,不妨……”
“……”
秦楚在车内乱七八糟地说了一大堆,那女子却一句也没搭理,最后秦楚说累了,便自动收了声。靠在车厢里睡着了。
那女子斜眼瞧着睡得一脸安稳无害的秦楚,暗自紧了一紧手中的剑。
“她人就是啰嗦了点,但是没恶意的,你别见怪。”靳苂驾着车,里面的动静却也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很维护她!”那女子弓腰走出车厢,坐在靳苂身边。
“呵呵。”靳苂但笑不语。
“姑娘,你的伤口才开始愈合,不如也休息一下吧。”靳苂出于好意,面前的女人再怎么强势,黑冷,此时也只不过是个伤患。
“你什么时候娶我?”女子问得很直接。
“姑娘,你看,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你那什么誓言不是不算数啊?”靳苂一听逼婚的茬就极其头痛。
“掀下我面纱的人就要娶我,在母亲面前立誓而约,我又岂可言而无信,食言而肥。”
“呃……”
“婚姻大事,不能操之过急,这事情过些时候我们再说吧,目前把你的伤养好是最重要的。”靳苂推脱道,心想,等这人好了之后,喂包麻药让她睡上些时候,自己溜之大吉就行了。
那女子闻言也觉得在理,便也点头应了。
“这个给你。”靳苂拿过放在一旁的披风,塞给坐在她旁边的女子。
那女子低头,看着怀里的薄裘,显得有些莫名。
“你有伤在,要注意保暖,外面风大,刚才路过小店问了,要过两个时辰才能到元洲。”靳苂眼角的余光瞥见女子,瞧她并没有披上的意思,便开口解释。瞧着女子随即动手披上,便也专心赶回自己的车。
靳苂专心继续赶车,没有注意女子看着她那别有深意的眼神。
是夜,秦楚一行人终于到了信中所说地点,敲了门,候着的门童便去报了主人。那主人片刻即出,由此可知待秦楚态度,信中所描绘事件,对主人来说,可见一斑。
“道长。”那人朝着一身白大褂的秦楚大行揖礼。
“画、画……”秦楚自然不会与他嘘寒问暖,寒碜一番。
“请道长随我来。”那男子侧身让秦楚等人入内。
“便是此画。”那男子引秦楚一行到了书房,那画正挂在书房正中。
顺着男子的指引,秦楚与靳苂两人朝着墙上的画望去。
一幅墨竹,笔墨清新淡雅,落笔纤细,但柔中带刚,刚柔相依。此人笔力很是了得。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啊。”秦楚上前,翻弄着画。画纸看上去确实有些年头了。每月十五月圆之夜画中所绘墨竹便会消失,这有可能是颜料所致,就凭借这个的说辞,就断定这是一幅鬼画,未免牵强了。
“道长舟车劳顿不放先坐下,容敝人细细说来。”
“也好,是要详细了解一番。”
“看茶!”那男人转身吩咐一旁伺候的家丁,随即请了秦楚上座。
“小人于三年前买下这座宅子,起初也没有决定一样,但后来,小人在书房处理账务,不知时辰便到了子时,带小人处理完,整理东西之时,这画上墨竹便淡化如烟,从窗外飘出了。”
“呃……你确定你不是眼花?”
“小人确信,小人四处经商,平生奇闻怪谈也见不少,所以胆子也自然大了些,遂小人为探个纠结,追随那一缕黑烟出了这书房。”
“呃……你叫我们来是帮你捉鬼的?”
“非也……”男人摇手轻道。
“嗯?”让她们来不是捉鬼驱怪,那来做什么!秦楚心中疑惑。
“小人请道长来,只求给画中之魂一个圆满。”
“圆满?这是从何说起?”靳苂皱眉,似乎这次并不简单。
“小人跟着那黑烟而出,走带外面寻了,在便宅子的水榭兰亭却见一个姑娘在廊道上徘徊,神色寂落,偶尔会抬头望上一望中天之月,但更多的是遥望水榭。”
“呃……后来呢?”
“小人一直在旁观察,约莫一个时辰,那姑娘便会消失不见,待小人回到书房,这画,回复了原来模样。”
“那么神奇!”秦楚闻言,不由地再抬眼多看那么几眼不远处所挂的墨竹。
“后面呢?”靳苂开声问,不经意间,眼光落在一旁的女子上,只见她静静地坐在那,既不喝茶,也不多做一个动作。
“这个。”靳苂想起刚才端茶上来时,还端了些吃的,想着走了一天的路,女子也该饿了,遂把放在她左手边的糕点盘子移了位,端到女子右边盛茶的矮桌上。
“赶了一天路,你不饿?”见女子依旧没有动手要吃的意思,靳苂侧头轻声笑道。
“我从不食用行迹不明之物。”女子冷着脸,连一眼也不看桌上的物件。
“呃……”靳苂汗啊,不吃我吃。这什么人,难道还会有人下毒不成。
靳苂拿起糕点刚要往嘴里送,就被女子握住手腕,阻止。
“姑娘,我饿了……”你不饿,总该让吃点吧。靳苂蜚语。可怜巴巴的眼神不知会迷倒多少母爱泛滥的女性,只是……
“好吧……”靳苂妥协了,这面前的姑娘,就是一软硬不吃,偏执己见的冷面阎罗。
“那女子,似乎在等她所眷恋的人,所以才会这样,每个月的十五便在那水榭兰亭之上徘徊,她的眷恋,她的依属没有在她生前遵守诺言回来,所以,想人想请道长以鬼道玄黄之术问个详细,为这女子找到心中所依恋托付之人吧。”男子边说,边看着正对着他的画卷。那个不经意印入他心的眼神,深深地打动了他,这样深情不移的女子,便让她有一个等来心爱之人归来的圆满吧……
作者有话要说:老狼来更文啦…这两天一直在纠结jj给积分问题…多方打听之后…依旧无果…老狼很难接受别人更一张少说20万积分…自己更一章jj给4万的事实…
问了客服,糊口的告诉我,入了vip积分就不涨了,那别的作者涨的难道是肌肉?
45第44章()
“每个月都会出现?”秦楚喝了口茶醒醒神;路上颠簸即使睡了一天,如今依旧犯困。
“每月十五月阴子时那魂魄便会从画上而出。”
“这样说;那画上的墨迹不就是女鬼的魂魄所化?”靳苂转过头去瞧那正背对着她的画。怎么刚才还觉得好看的画;此时看着就那么阴森恐怖呢!
“应是如此了。”
“再过几天就是十五了;我们且等等;等她出现了;我去问个明白。”
“那就有劳道长了。”
“除魔卫道是我宗派之己任;王先生必备客气。”
“小人已命人准备了厢房,几位两日劳顿;小人也不多耽搁。”
“嗯,正好我也乏了。”秦楚说着;起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几人别了那姓王的男人,秦楚三人由仆人领着向内厅而且。
“姑娘,你看,你是铁了心让靳苂娶你,你总该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吧,否则,你想让靳苂现在就直接叫你‘娘子’?那我呢?难道我要叫你靳苂家媳妇?”秦楚说着说着,自己也大笑起来。
那女子斜眼,一个腊月寒风的冰冷眼神瞟向秦楚。手中的剑被拇指一顶串上了半寸。
“哟哟,想对我动手啊。”秦楚打趣,完全是有恃无恐。“你根本对我没有杀意,动怒我不怕。”
“你别逗她了,她身上还有伤呢。”靳苂出言阻止。
“呃……”秦楚一语顿塞,随即又道:“看着面瘫我就忍不住去逗逗,还真的忘了。”
“姑娘,你也别动了心思,动怒上身,而且这世上能伤她的估计也就只有一个人。”靳苂劝说。
“谁?”女子冷眼,心里却在搜索关于两人的信息和不能伤她的缘由,面前的两人一个着装怪异,却在江湖上并无消息,且并不像武林中人。
“谁倒是其次,不过,你叫什么名字我们确实还没知道这也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