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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秦楚放下刀片,抬手伸去,靳苂随即取了递给秦楚。
秦楚取了剪刀,切开膀胱和子宫下段之间的结缔组织。
“待卵膜露出后,用手指撑开切口。”秦楚心中回忆着大学时代学习的课程,破腹产手术她如今是第一次做,纵使在别的科系久经沙场,如今也不免紧张。
“用小剪剪开卵膜,破膜后从撑开的切口处,将手伸向胎儿头部,随后挤压腹部。取出婴儿。”秦楚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随着头一点点的出现,一旁观看的男人震惊不已,到现在,他的妻子仍然活着,有可能,他的孩子也能活下来。
“稳婆,剪断脐带。”一旁的稳婆看着自然也是心惊肉跳,她接生数十年来,唯一一次瞧见剖腹取婴这样大胆的做法。
“稳婆?”秦楚回头不见稳婆上前,时间就是生命,此时秦楚也不指望那呆在一旁的稳婆能有什么作用了,要了新的剪刀,剪断脐带,迅速的处理好。
“怎么办?婴儿不哭!”靳苂此时注意到。
秦楚随即把婴儿倒拿,用力地朝着婴儿的屁股上打下。拍拍的声响,让是寂静的房间唯一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秦楚,这边药效快过了。”靳苂看着沙漏,提醒。
那边婴儿还是没哭。
“让我来。”男人颤颤地上前。秦楚点头,随即教了男人提拿的手法,继而有转战回了手术台上的人。
“立刻进行伤口缝合。”
“嗯。”靳苂把缝合用具依次递给秦楚,随即手托着缝合针的盒子站到离秦楚稍近的地方。
突然,一声啼哭,让秦楚口罩下的嘴角不禁上扬。
剪刀剪断最后一根缝合线,秦楚长长地舒了口气。
当女人幽幽转醒,便看见自己的男人,保证孩子坐在一边,呵呵傻笑。
虚弱的女人淡淡地一笑,最后再不敌疲劳,又缓缓地睡去。
“她是太累了,让她睡吧,记得回去后给她补补身子。”秦楚弯腰查探女人,确定无碍后,对男人笑道。
“神医大恩大德,小的没齿难忘。”男人把孩子安放在床上,便朝秦楚跪拜。
“起来,这是我该做的。”秦楚连忙去扶。
自那日起,秦楚的名头,传遍了舒州城的每一个角落。
“那可是我亲眼瞧见的,那穿白衣服的后生,就拿着刀,破开那妇人的肚子,把孩子取了出来,再把肚子缝上。我还听说,那日在衙门口,他当场就断那妇人会生男孩,果不其然,那从肚子里取出来的还真真是男婴。”那稳婆自那日后,就多了第二职业,成了说书的专业户。
自那日起,秦楚那身显眼的白大褂,就以舒州为中心,一点点被传开。找她来看肚子里是男是女的夫妇,从‘玉瑶池’一直排到了府衙门口,门庭若市也不过如是。
“出云,出云……”秦楚扯了嗓子,这次她却不敢在门外喊了。本来上次是想在府衙门口制造点声势,这样能逼着出云出现,谁先,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逼得她现在只能跑进知府衙门的后院喊。
“公主,她好吵。”竹韵捂着耳朵,这人,都喊了两天了,怎么还没喊哑。
“由着她吧,明日我们便该启程回宫向父皇复命了。”
“那她怎么办?”从亭台外看去,那一身白衣,傻里吧唧的人,声音似乎真的开始变嘶哑了。
“出云,出云……”秦楚声音开始慢慢嘶哑。
一个时辰后,竹韵终于感觉世界清静了。
“不会是声尽力竭倒了吧?”竹韵探出头去,四处张望,还真没看见秦楚人了。
“呦!你这是在找我吗?美人。”秦楚手掌拖脸,手肘顶着门,一脚直立,一脚完全,笑得一脸灿烂。
“你、怎么找得到这!”竹韵惊讶地指着秦楚。这里虽不是什么隐蔽之地,但是想从府衙后面的行宫找出一个人来,又谈何容易,这个人只用了区区一个时辰。
“嘿嘿,这要得益于我这双眼。”秦楚说着,背着手优哉游哉地走进房内。出云依旧淡然坐在书桌上,像是根本有没秦楚这个人在她房内活动一般。
“我来是给你这个。”秦楚从口袋中把那日狼王所赠的坠子。那血红的坠子配上金丝断龙绳,显得如此娇艳欲滴。
“定情信物,那天没有带在身上,现在拿来的。”秦楚也知这出云不会与她说什么,径自说了一下这坠子的真贵,便轻轻地方在桌上转身离开了。
“公主,这人倒是有趣,有什么讨喜的,都拿来给你。对你可是很上心啊。”竹韵笑这拿过放在桌上的坠子,对着阳光查看。
“你若先空了,便去打点明日启程的行礼。”
“是是是!出来也没见要我打点,回去了倒遣我去了。”竹韵把坠子小心地放回桌上,笑着离开了。
“公主,那人晕倒在衙门回廊里了。”幽剑突然现身。
“嗯?”
“刚才离开的人,突然晕在回廊中。探了脉搏并无异样。”
“那遣人送她回去便是。”
“是。”幽剑得了令,当即退了身。
出云适才起身,拿起桌上的坠子,两指捏在手中轻轻地摩挲……
。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一万一…不是人干的
42第41章()
秦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日薄西山的时刻了。靳苂坐在床边;一脸探询。
“我这眼睛有一个致命的弱点。”
“嗯?”
“一旦运用能穿透事物的能力,若是时间过长;便会突然晕倒。”秦楚柔柔眼睛;感觉似乎没使用一次力量;她的生命便会多消耗一分似的。
“呃……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从小就这样了;没办法。”秦楚掀了被子下床。
“对了;楼里的姑娘都很感谢你。”
“嗯?”秦楚疑惑,随即又明白过来;笑道:“治病救人就是我的天职,况且青霉素还是你做的。”
“不是这个;今日一早,这楼里的妈妈就下了死令,以后来这楼里寻欢的客人必须验过身子。”
“咦!”
“不是你去求公主出面的?”瞧秦楚神色,靳苂也疑惑了。
“怎么可能,我只是去送坠子。”
“呃……”
“公主,此番下了令,日后楼里得的消息估计会少上三成。”竹韵坐在出云回程宽大的马车上,与出云公主正在下着围棋。
“无碍,三成损不了什么。”出云公主淡淡地回答。
竹韵不着痕迹地斜眼,便见出云公主脖子上多出一系金丝,那金丝不是那日系在那血红坠子上的系绳又能是什么!
皇宫之内,御书房内,身着黑衣的人,正俯首帖耳在老皇帝身边低语。
“你做得很好,如此,你便继续跟着,此人,日后大有用处。”
“诺,卑职告退。”那黑衣人应了声,随即退了出去,老皇帝嘴角不自觉扯出一抹笑。
“这倒是有趣了,道长,朕对你越发感兴趣了,可别让朕失望了。”老皇帝提笔继续批改着奏章,嘴角却在自言自语地说着。
一旁伺候多年的老太监又岂会不知皇帝此时的笑代表什么。
玉瑶池内,秦楚伸着懒腰,哈欠连连,今天她做什么事情都打不起精神,就连她最大的爱好——调戏小姑娘。都不能让她振奋了。楼里的姑娘们对着秦楚抛了不知多少眉眼,却一个也没得到回应。
“医生,那乞丐要见您。”小厮小步来到秦楚面前禀报。
“乞丐?”
“就是您前些天带回来的人。”
“哦……我倒把这茬给忘了。”秦楚恍然大悟,随即又道:“带我去吧,我也想处理下这个人。”
秦楚一推开门,呛鼻的酒精味便扑面而来。
“这人喝了多少酒啊?”瞧着那靠在床沿,用双臂箍着酒坛还在死命灌酒的人,秦楚皱眉,周围散落的酒坛数量估计砸碎了够给这人堆成坟了。
“从你带回来的那天就没停过。”
“我可不给他付酒钱,这样吧,等他不喝了,就捉他做苦力,或者做娈童,瞧他虽然一副壮男样,但是估计也有人好这口,拿他抵债。”
“听您的。”小厮笑到。
“酒鬼废物,找我什么事?”
“为什么要救我?”
“救个人还要理由么?老娘行侠仗义还需要你同不同意?”秦楚挑眉。
“手筋脚筋已断,我不过是个累人累物的废人。”
“是啊,但是老娘最喜欢的就是废物利用,循环再生。”秦楚点头,她也同意,照现在这要死要活的表现,说他是废物都很抬举他了,简直就是块废电池,不能再生还要污染土地。
“喂,说说你的武功有多高啊,既然那么高怎么就被挑断手筋脚筋呢?”秦楚也不知道哪拿来的花生米,便径自坐在了说着,一颗接一个地吃,坐着等听戏。
“如今说这些有何用……”
“怎么没有用,要是老娘高兴,把你的手筋脚筋接上也不是什么难事啊。”
“可以?”
“当然可以,但是前提是老娘来了兴致,江湖上的什么恩怨情仇你快说。”
“你的武功到底如何?”
“当今武林,与我匹敌之人除归隐的龙岩道人再无一二,可这落潇潇竟向凭空而出一般,竟无人知晓他的来历。”
“哇!说得那么神秘,那他到底什么来历?”
“武林三大高手拦截与他,对阵下来也只是个平手,唯一知晓的,便是此人是个女子,且非我大澜子民。”
“呃……说得好悬,那你呢,你怎么和她对上的?”
“并无结仇,此人目的,似意在铲除武林势力。”
“有趣。好吧,这闲事老娘管了,你多喝点酒,免得我给你接筋的时候痛死你。”秦楚吃完走后一颗花生米,起身拍拍手。边说边朝着崖一飞走去。
“明天,明天你最好给老娘刷干净点。”秦楚一般把崖一飞的衣领提了起来,咬着牙道。
第二日中午,秦楚就灌了那崖一飞喝了麻醉药,那日拜托靳苂去打造的就是用于固定手指工具,崖一飞不单是腕关节的筋腱被挑断,就连手指手指的筋腱也被划断,由此可见,这下手的人心地是如此歹毒。
为了防止手指互相干扰,必须用特殊的掌型工具加以固定。秦楚清洁了双手,换上消毒的白大褂,带着靳苂走进房间。房间内蒸屉正在冒着热气,消毒的器具还带着余温安置在内。
“好,先从手指下手。”麻药的效力估计只够做五根手指的时间,时间越长,早场伤口感染的几率越大,所以必须迅速。
手指上有两个关节,上关节为dip关节,此关节可自主伸曲,下关节为pip,此关节只能伸展,不能弯曲。
由于手指是神经线密集的地方,所以一般手术要求使用三倍放大镜,可如今没有,秦楚只能凭借自己的经验和眼睛来进行手术。
以驱血带环绕;减少失血,使用时间应在90十分钟内。
从指腹中节,割开皮肤,摊开,血管与神经位于手指两侧,看着完好的血管与神经,秦楚心下一喜,幸好没有被切断,如此便很省下很多麻烦。
中指节的fdp(深指屈筋腱)被切断,令dip关节无法弯曲,断了的筋肌会往里缩,所以要用针固定住位置,令fdp突出,缝合筋腱是,要将dip关节稍稍弯曲,拉近筋腱断面的距离。秦楚每一个步骤都做得井井有条,一片的靳苂也看得很是入味。心里还寻思着,要不要也学习一下医术。
从稍旁一点的地方切开远位腱鞘,方便观察,以双线穿针,随后将缝合针勾进远位筋腱进行缝合。待缝合完毕,重新盖上腱鞘进行缝合,筋腱缝合手术便完成了。
“用时多少分钟?”
“10分钟。”
“很好,先松驱血带,让血液循环后,再重复进行。”秦楚说这,朝旁静候的红莲要了口水。靳苂遵着秦楚的吩咐,松开了驱血带。
待全部手术完成,以是下午,秦楚狠狠地往口里扒着饭,她站在手术台上,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郎中,有您的信……”红莲开门进来,递过信封。
“谁那么想念我,居然来信了。”秦楚接过,当即拆开,原本逾越的神色,看见信后,当即沉了下来。
“有人找我们,元洲有一幅鬼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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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42章()
“那什么崖一飞你就这样扔了;让他在‘玉瑶池’做复健?”靳苂驾着马车与正在四处张望的秦楚闲聊。
“给他续上了还想怎么样?虽然没有以前强大了,但是估计也不会弱小到哪;难道还指望我手把手地扶?对他呵护备至?老娘的关心只留给最爱的人。”秦楚伸手;摘了一片道路掠过的树叶。
“那倒不是;只是现在他被你用石膏封得像个木乃伊;我只是顺道问问。”
“玉瑶池里面好吃好喝;美女如云;天天伺候着他,估计他逍遥得很;等他恢复了,自然会自己追上来。”
“这样说倒是便宜他了。”
“没啊;我交代红莲了,银子还是要照收的,毕竟现在这玉瑶池是我的产业。”
“呃……什么时候是你的了?”靳苂疑惑。
“出云的就是我的,嘿嘿。”秦楚冲着靳苂诡异地笑。
靳苂觉得,再和这人聊下去,估计全世界都会是她的了,所以,靳苂选择果断闭嘴。
“这次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闹鬼,还是只是一幅特殊墨水画。”秦楚在马车上盘腿托腮,寻思着画上的内容。
“为什么别人会来信给你!”靳苂实在忍不住问出心中疑惑。
“我穿这身衣服,又在那商旅来往频繁的小城镇做过什么捉鬼降妖的事件,名声传开了嘛,加上我们在舒州的一个月,做的哪一件不是轰动四方的大事。”
秦楚一说,靳苂便明白了,原来这一出一出的事件,都是有意为之,自己的名声涨了,自然会有人来求,如此一来,总比自己盲目打听来的好。
“怎么样,佩服我的聪明才智吧。”秦楚扬眉。
靳苂抹了抹额上的汗,对于秦楚这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不要脸,她果断眺望远方。
元洲与舒州相距千里,若是骑上快马日夜不停赶路也需行上两日,秦楚她们用的是马车,虽走的是平坦大道,但从那舒州往元洲赶也要走上那么四五日。
一路上两人风餐露宿自然不必说,没想,赶了两天路居然遇上大雨,路变得难行异常,好不容易在荒郊外瞧见间破庙,喜得两人忘乎所以。
靳苂抖着湿漉漉的衣服走进破庙,嘴里还不忘抱怨着这雷雨交加的鬼天气。
秦楚在外面安顿好马匹,也跟着走进庙里,却见靳苂直直地站在那,一动也不动。
“怎么了?”秦楚上去,疑惑地问。
“地上……”靳苂指着庙内破败的法莲蒲团。
秦楚顺着靳苂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角落的稻草堆隐隐露出一角黑色,看状况,像是人的鞋尖。
原来刚才靳苂进来,找了些干燥的可燃物点上了篝火,便见那破败的大佛后面露出的一角。
“过去看看。”压低声音,秦楚拉着靳苂轻手轻脚叫往前。
把盖在上面的稻草移开,赫然便见穿着黑衣的蒙面人全身湿透昏迷不醒地躺在那。
“怎么办?”靳苂手上抱着稻草。
“看着像个武林高手,这样都没被惊醒,说明他的意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