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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我感觉自己是不是做错了,本来想救人,结果却好像害了人家,如果没有今天的事,尚红梅或许还能再享受一段时间的母子情缘。
这种感觉又让我想起了九岁时候的事,明明想拯救,却发现自己根本无力回天,明明想解开真相,却不料真相竟是这样的残酷。
难道一开始注定的事情,真就无法改变吗?
一时间,脑海中纷繁复杂的冒出了很多念头,让我很不甘心就这样收场。
包小龙拦住我,说:“事已至此,你还想干什么,有些事并不是我们能左右了的。”
我掰开他的手,冲着白雨纯道:“我不管你想干什么,但是你硬生生搞垮了一个家庭,就这么走了,未免说不过去吧?”
白雨纯呵呵一笑,“要搞垮那个家庭的可不是我,我只不过顺水推舟而已,顺便得到我想要的东西罢了。”
操!这话说的我更是不忿了,二话不说,一步踏出,直接冲着白雨纯飞奔而去。
白雨纯光顾着说话,似乎没有料到我会突然发难,一愣神,我已经冲到了她的面前,一拳直逼她的面门。
尽管她急忙闪躲,但我的拳头还是擦脸而过,白雨纯连连后退,怒吼道:“臭小子,竟然打我的脸。”
说着,身形一闪,直接朝我反扑过来,顿时就是一阵拳脚相加,没想到这女人拳脚功夫竟然那么好,光凭拳脚,我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龟万年,上我身。”
怒吼一声,紧接着,感觉肚子上一阵阴冷,我的手脚就不受自己的控制了,速度明显加快了很多,而且一拳一掌,都很有套路。
白雨纯连连挨了几拳,惊声道:“没想到你还是个通灵人,还真是小瞧你了。”
龟万年借我的口说:“你做出那么丧尽天良的事,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白雨纯冷笑道,“我白家人所遭受的劫难还少吗?少一个不少,多一个不多,如果能抹掉我们白家人的劫难,哪怕让我粉身碎骨,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说话之间,白雨纯更加发狠起来,紧接着就一指戳在我的胸前,虽然有龟万年护着,我感觉不到什么,但是没料到龟万年却闷叫了一声。
惊声道:“居然能伤到我,她绝对不是一般人,而且她好像在有意封你的窍穴,可不能再让他击中你的身体。”
一个人能伤到仙家!
虽然这种事并不是没有可能,只要道行够高深,仙家在人的面前,也不过是得了道行的精怪而已。
但是这个白雨纯仅凭一指之力,就能伤到即将得道的龟万年,看来这骚娘们还真不是池中之物,由此也可见,白家人确实不凡。
白雨纯似乎知道龟万年被伤到了,微微笑道:“你有仙家护着也不过如此,一只有些道行的王八,在我白雨纯眼中……”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龟万年打断道:“别猖狂!好歹我也是即将位列地仙的,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本事。”
说话的同时,我就感觉自己的呼吸被拉长了,一呼一吸之间,就然能隔很长时间。
随着我的呼吸,就见四周开始渐渐白了起来,如同下雾了一样,瞬间就笼罩上白茫茫的一片。
白雨纯不由的一惊,脸色顿时变的凝重,紧接着闷哼一声,身上就好像挨了一刀,直接砍出了一道口子。
看来龟万年真是被惹恼了,否则以他到了这种境界,不可能下这么重的手。
但让我震惊的却不是这,而是白雨纯的身体。
第一百四十一章 吊绳印()
瞬间白雨纯的身上就多了几道刀砍一般的口子,皮肉向外翻卷,如同婴儿嘴似的。
但是刀口处却没有流血,白雨纯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像被伤害的根本就不是她的身体一样。
天!这白雨纯还是人吗?这让我突然想起了白千灵,当年她身上烂出一个个大窟窿,甚至能看到森森白骨,但是她非但死,还让我搞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完好如初了。
这白家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都如此的变态!
白雨纯呵呵冷笑道:“你伤不了我,姐姐我还要处理无命童,就不陪你玩了,但是你砍我这几刀,我可是记下喽。”
她说的轻描淡写,就好像挨了几巴掌一样的随便,接着转身就跑,我正要追,包小龙却死死的抱住了我的身体,我一边挣脱,一边怒吼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包小龙死死的勒住我,说:“就算你杀了她也没用啊,咱们还是快回去看看梅姐怎么样了吧。”
说到梅姐,我的闷火不由得消了很多,放弃了挣扎,转眼之间,白雨纯已经消失在夜幕之中,眼下也只好回去看看梅姐怎么样了,只是廖凯没了,该怎么跟她说呢?
难道要跟她说,她儿子本来就不是个活人?有这么个下场是注定的事?别说她接受不了,就是换做我,肯定也接受不了。
可能因为这个问题,我和包小龙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我只是暗中询问龟万年有没有听说过白家人,知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来头。
龟万年却说他也没听说过,而且以他的道行,竟然看不透那个白雨纯,总之不是一般人。
我顿时无语,心说这不废话吗?一般人身上被砍出几道“婴儿嘴”,还能跟没事人一样吗,好歹也流滴血什么的,但是看白雨纯那状态,感觉她的身体里就没有血似的。
回到尚红梅家,只见林家良抱着尚红梅而坐,两人依偎在一起,或许他们都惊慌不安,只有靠在一起,才能相互慰藉。
看到他们这样,我突然觉得已经没有必要再揭穿林家良,即便他图谋不轨,但是我能看的出来,他对尚红梅是认真的。而且人一旦没有了支柱,也就万念俱灰,但是有他在,尚红梅至少不会轻生。
看到我们出现,尤其我还灰头土脸的,但是身边却没有廖凯,尚红梅先是一震,紧接着就好像释然了一样,只是双目之中一点光芒都没有,面如死灰。
我心头一紧,急忙道:“梅姐,对不起,小凯他……”
话还没说完,就见尚红梅摇了摇头,抹了抹眼泪说:“他是从我肚子里掉下来的肉,我又怎么不知道他是人是鬼,只是我一直不肯承认罢了,我老公死的早,这几年有他陪着我,我才能撑下来,我已经知足,如今缘份尽了,他也算解脱了吧。”
尚红梅的平静倒是我没有想到的,可能也只有经历了那么多磨难,才有这样的心境,但或许也只是无奈,同样无奈的还有我,本以为可以帮助她,可以只好她儿子的癔病,却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一切都于事无补。
想想,这个世界还真是够操蛋的,除了一小部分我们力所能及之外,剩下的要么心有余而力不足,要么就根本无法干涉,就像你无法唤醒一个装睡的人,更无法左右刮风下雨,时间的流逝。
因为廖凯连尸体都没有,包小龙就说弄个衣冠冢,白事的一切流程都由他来操办,别看这胖子其貌不扬,但看他办事的时候,我就感觉他天生就是吃这行饭的,感觉他全身都散发着光芒。
对这些东西,我也不懂,在包小龙得操办下,棺材装着廖凯生前的衣冠,也就在他父亲廖永孝的坟边,入土下葬了。
即便白雨纯再怎么阴毒,我现在连她在哪都不知道,也砸不扁拉不长她,即便林家良如何害死廖永孝,现在看他照顾着尚红梅,我也不想再揭穿他,就如黑胖子老范的口头禅一样,没意思。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却不料他大爷的,竟然还有后遗症,而且这后遗症还挺凶猛。
白事办完了,但我的心情却还是不怎么好,感觉自己好像变的多愁善感起来了,晚上就与包小龙多喝了两杯,当然,之所以多喝了两杯,也有万丽娜的原因。
可能是在办白事的时候遇上的,包小龙也不管合不合时宜,当场就厚着脸皮问万丽娜晚上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
不知道万丽娜这小娘们是不是心情不好,想喝酒,居然还真就答应了包小龙的邀请。到了饭馆,看到我也在场,二话不说,就冲我一顿臭骂起来。
我心情也不好,自然听不了她的叫骂,当场就不愤了,后面的事我也就记不清了,只模糊的记得和万丽娜吵的面红脖子粗,最后稀里糊涂的竟然喝到了一起。
应该是包小龙送我回寝室的,睡着睡着就感觉脖子凉凉的,还有点痒,迷迷糊糊睁开眼来,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他大爷的,来上学还没几天,竟然喝了两次不省人事,看了看手机,才晚上八点多钟。
感觉口干舌燥,也就挣扎爬起来找点水喝,无奈的是,把寝室里的四个保温瓶都翻遍了,居然一滴水都没有。
我靠!这四个懒鬼竟然都不打水,咦!貌似我就是这四个懒鬼之一。
无奈的笑笑,我也就拿着杯子,去盥洗间接自来水喝,咕咚咕咚干了一杯,这才反应过来,自来水还真他妈的凉,喝的我一个劲的打冷颤。
但还是不解渴,于是又接了一杯,清醒过来也就不敢喝的那么猛,昂头慢咽的时候,我的目光就扫到了墙面的大镜子上。
顿时不由得一愣,急忙放下杯子,歪着头,扒拉着脖子,冲镜子仔细看了看,就见我的脖子上竟然有一圈淡红色的印子。
难道是喝醉了酒,被万丽娜勒的?因为这个印子很像绳子勒出来。
想到绳子,我突然一抖,就感觉一股凉气从脚后跟直接窜到了后脑勺,因为脑海里突然想到了上吊自杀,紧接着也就想到了那个女吊死鬼!
靠!不会因为那天我打断了她找替身,所以她就缠上了我吧?我说刚才睡觉的时候,怎么老是感觉脖子上凉凉的,还有点痒,难道是她趁我熟睡的时候在勒我?
呵呵冷笑,我心说你还真找对人了,要是让我抓到你,绝对有你好受。
但是转念一想,不对呀!我在明她在暗,要是她总是趁我睡着的时候下手,我岂不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总不能不睡觉吧。
想着,我也就质问龟万年道:“你不是说要当我的随身护法吗?现在我差点被吊死鬼勒嗝屁了,你好歹有点反应好吧!”
但是龟万年不仅对女吊死鬼没反应,居然对我的话也没有反应。
“喂!龟万年你在吗?老王八。”
我都怎么骂了,结果龟万年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甚至都感觉不到他的存在,难道这个老王八跑路了,又或者他的雷劫真的要来了,所以他彻底“潜水”了?
因为急着质问龟万年,所以也没有注意,就直接张口说的,一转身,就见一哥们端着盆,正站在门口满脸恐慌的看着我。
仔细一看,居然又是那天被我吓倒在厕所里的哪位,好家伙!看到我刚才对着空气说话的样子,恐怕他又要多想了。
我正要解释,兜里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摸出来一看,竟然是尚红梅打来的。
我急忙接通了,一边遛出盥洗间,一边小声道:“梅姐,怎么了?”
但是,那边却半天一点声音都没有……
第一百四十二章 荫尸煞(上)()
电话接通了,但是尚红梅那边居然一点声音都没有,我心里顿时就升起一种不好的感觉,急忙问道:“梅姐,是你吗?”
这时,才听尚红梅把声音压的极低,还哆哆嗦嗦的道:“是……是我。”
听到她的声音,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紧接着又觉得不对劲,于是试探性的问:“梅姐,你还好吧?”
“不好。”尚红梅不假思索的回应道,又停顿了一会,竟然带着哭腔说:“我……我看到我老公了。”
我以为她是太过伤心,以至于做梦梦到了死去的廖永孝,于是也就安慰道:“梅姐你放松一点,做噩梦没什么,但你别……”
我的话还没说完,尚红梅立即打断,说:“不是噩梦!不是噩……我真的看到他了……”
说着,她就呜咽起来,我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她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也不可能在刚办完白事之后跟我开这种玩笑。
难不成廖永孝从坟墓里蹦出来了?不可能吧,现在都实行火化了,坟墓里应该只有骨灰才对,当然,也不排除葬尸的可能。
于是我急忙追问道:“你在哪里看到的?”
尚红梅几乎泣不成声的说:“在……在我家里,他现在就在外面的客厅里!”
我的眉头情不自禁的就皱了起来,虽然她不可能跟我开这种玩笑,但也不是没有看花眼的可能,甚至是她被刺激的太严重,出了精神问题。
来不及想那么多,我只能先安慰道:“梅姐你别怕,呆在房间里不要动,我这就过去。”
挂了电话,我也就回寝室穿上鞋,刚跑出门,想想还是给包小龙敲个电话,我现在酒还没醒,要是真有什么东西,他来了也好支援我。
电话刚拨过去,就听我们寝室里传出了一阵响声,紧接着就听包小龙那要死不活的声音,道:“喂!是哪个孙子,小爷我正在睡觉呢。”
说着就撂了电话,我急忙冲进宿舍,这才发现我那三个室友竟然一个都没回来,而包小龙正四仰八叉的睡在石超的床铺上。
我心中一喜,既然他睡在这,那就更省事了,上去在他那浑圆的肚子上一拍,我大声喊道:“死胖子,快起来,有急事!”
包小龙醉眼惺忪的打了个酒嗝,迷迷糊糊的嘟囔道:“原来是你这孙子。”
我操!趁醉占我便宜啊,那可就别怪我下死手了。
在他那包子脸上猛拍了几下,包小龙一惊,顿时睁大了眼睛,我也不跟他废话,拖起他就往外跑。
被我拖着连下了三段楼梯,这死胖子才算清醒过来,没好气的道:“你干什么呀!我们的友谊已经到头了。”
冷不丁的,怎么喷出了这么一句?再说友谊的小船怎么说翻就翻呀!
也顾不上那些,只当他说胡话了,急忙道:“快跟我去梅姐家,她老公从棺材里蹦出来了。”
一听到这话,包小龙好像来了兴趣,挠了挠头说:“尸变!但她老公不是死了五六年了吗,早不尸变晚不尸变,怎么赶在这个时候蹦出来了,再说他死的时候没有火化吗?”
我也纳闷的说:“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是梅姐自己在电话里说的,先赶过去看看再说。”
说着,我们也就飞速的赶往尚红梅的家里,好在她就住在学校对面的小区里,倒也不远。一路上,与那些抱在一起卿卿我我,十分悠闲的小情侣插件而过,就感觉我们的生活似乎也太他妈刺激了。
“不行!我一定要找个姑娘谈恋爱,不能就这么变成一杆老枪了,不能不能不能……”
包小龙一边跑,嘴里一边念叨着,同时还死死地瞪了我两眼,冷哼一声,然后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猛地加快了速度,把我甩在了后面。
弄的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心说这死胖子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好像老是看我不爽似的,搞的好像你泡不到妞是因为我一样,我可没有跟你搞基耽误你呀!
现在也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急忙加快了速度跟上去,等来到尚红梅家的时候,就发现大门是开着的,灯没开,屋里一片漆黑,而且空气中还弥漫这一股腐朽的味道,看来还真有问题。
“小心点。”
我和包小龙几乎异口同声的嘱咐对方,但是他立即又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