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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你也活不了。”
脑海中顿时浮现出黑弥勒的话,与此同时,就见他身上的“南无黑炎”竟然沿着地面,好似一条条黑色的火蛇,快速的朝着我窜来。
我急忙后退,就在这时,却有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这种感觉是那么的熟悉,让我的心里一抖,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人,小叔!
但我却没有回头看,或许是我不敢,或许是我不愿,就那么愣愣的站在原地,彷如石化一样。
紧接着,就看到一个背影,如当年的那个夜晚一样,笼罩着一个高大的天师虚影,随着他一挥手,那天师手中宝剑一划,顿时,平地生风,瞬间断了地上的“南无黑炎”。
就听黑弥勒怒吼道:“周道安,你们镇压了我那么多年,如今就算灰飞烟灭,我也要拉上你们,吴老狗已经去了,没想到你居然自动送上门来,还真是天助我也!”
小叔声音沉闷的说:“黑弥勒,你已经是强弩之末,等到太阳升起来,你就会化为飞灰,根本不需要我动手。”
黑弥勒的声音哈哈狂笑道:“既然这样,我就让这村里的所有人为我陪葬,看你能救得了几个!”
话音刚落,小叔已经动手,那高大的天师虚影,晃动手中的大印,向下一砸,黑弥勒的身体顿时向下一沉,直接跪在了地上,好像真有一方大印压在他头上似的。
紧接着,就见眼前的人转身看向了我,虽然我知道他是小叔,但是看到他正面的时候,我还是一愣,喃喃的道:“原来是你!”
没错!他的脸上带着一个孙悟空的面具,正是之前遇到过几次的那个面具男!
我说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呢?而且,他虽然对我充满了敌意,但却只是跟我抢东西,并没有要我的性命,在八公山一贯道那次,正是因为他的要求,那个张真人才没有杀了我。
可就算他不会要我的性命,但他所做的事却绝对让我难以接受,他不仅跟一贯道的人一伙,还和那个凶残的大胸姐白雨纯勾结,更使了一招金蝉脱壳,骗了我们一家人。
“虎娃。”叫了一声,他摘下了面具,露出那张我熟悉又陌生的脸。
我被他叫的心头一紧,当初得知他死了的时候,我多想再听他叫一声我的名字,可此时听来,却觉得那么的刺耳,那么的难受。
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应,只能哈哈疯笑道:“我是该叫你小叔,还是还叫你面具男呢?你又想干什么?”
小叔的脸上闪过一丝难堪,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有我的苦衷,我相信你能够理解我。”
“你住口!”我近乎咆哮的说:“你不仅骗了我们,还骗了奶奶,要不是你这么做,她应该还能再活上几年,你说,你让我怎么理解你?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小叔谈了一口气道:“当年我说要是我没死,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好!现在我就告诉我所知道的一切。”
1973年,针对美帝国主义研究超自然力量的“神盾局计划”,我们成立“超自然研究局”,又称“733”,当时我就是其中的一员。
第二年,在一座明墓的出土文物中,我们发现了《皇极经世》的残卷,顿时引起了我们的高度重视,立即开始了破译、研究。
我和师弟周云虎曾经听师父提起起过《皇极经世》,以及他的猜想,所以当时就提出了一个假设。
围绕着那个假设研究下去,我们渐渐得就意识到《皇极经世》中隐藏着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还蕴藏着改天换地的力量。
虽然当时的我们谁也不知道那个秘密究竟是什么,但却都意识到了它的重要性。
而且从残卷之中,可以推测出,要实现那个秘密,需要九件祭物。
但紧接着我们就发现那九件东西无疑都是难能可贵的,凭一个人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找齐,而且其中有些东西还是极其阴邪之物。
一时间,我们内部就产生了分歧,其中以申五指为首的几个人觉得不能再碰那些东西,但我和吴二柱几个人却一再坚持。
不过大家也都是各怀鬼胎,一时间将残卷又分裂成几部分,各自带着残卷离开了733。
我回到了咱们村子里,没过多久,吴二柱也到了这里,并在此定居下来,同时我就发现在我离开的日子里,村里竟然来了一位东北萨满,询问之下,才得知黑弥勒的事情,后来的事你也就都知道了。
听他说了这么一大段,我心里苦笑说其实你说的这些,我大部分都知道,只不过听你这么一说,全都串联了起来而已。
小叔这么避重就轻,显然有些事他还是想瞒着我,于是我直接问道:“那你跟我说说,《皇极经世》中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闻言,小叔一震,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急忙小声的说:“千万别说那个秘密,否则‘他’就会来。”
他!
因为我之前看过小叔的日记,还有那个周云虎寄给他的信,其中都提到了一个“他”,所以此时一听小叔这么说,我顿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看见小叔那一脸的慌张神色,倒是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反应,急忙问道:“你们说的‘他’究竟是什么人?”
小叔脸上的神色更加慌张,摇着头道:“更不能说他,我只能说他不是人,而且你要听我的话,不要再碰《皇极经世》了,把你手上的东西交给我。”
听他这么说,我有些玩味的笑笑道:“好,除非你告诉我,你碰《皇极经世》是为了什么。”
第二百零一章 过春劫()
小叔深吸了一口气,说:“是为了我自己,但同时也是为了你。”
可能见我不信,小叔又补充道:“其实你本不应该存活于世上,我师弟也曾劝我杀了你,但是我实在不忍心,而且我也不想看到你爸妈再失去一个孩子,所以就给你取了我师弟的名字。”
这一句话好似一盆凉水,把我从头浇到底,就感觉打心里的寒,什么叫我本不应该存活于世上,为什么?凭什么?我招谁惹谁了我?
而且小叔说他不想看我爸妈再失去一个孩子,难道说我爸妈还有一个孩?早夭了也有可能,但为什么我在家中却感觉不到他的任何一点痕迹呢?
从没听我爸妈提起过,而且我也从来没有在家看到过他照片之类的信息,难怪当年问我爸,我的名字谁取的,他那么激动,难道是和他们的另一个孩子有关?
还有就算小叔的师弟刚好也姓周,可为什么要给我取他的名字呢?难道“周云虎”这三个字有多么神奇吗?仅仅靠这么一个名字就能让我苟活于世间?
听我一股脑的问出一大串问题,小叔连连叹气道:“有些事我不能跟你说,因为你不知道反而才是最安全的,否则你师父也不会情愿牺牲自己,所以你也就别再问了。周云虎三个字本身并没有什么神奇之处,但我师弟的这个名字却非比寻常,要不是借了他这个名字,你可能连九岁都活不到。”
小叔的话,顿时就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经常做的一个梦,一个大致相同的梦。
不是在房顶就是在河边,反正就是各种高处,我老是被人从背后推倒,根本来不及看究竟是谁推的我。
但每次都有惊无险,不管在哪里,都会有个老爷爷将我接住,然后梦就醒了,每次都能吓得我出一身的冷汗,但到了九岁之后,便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
正说着,就听黑弥勒的惨叫声响了起来,定睛一看,只见东边的天空已经出现鱼肚白,天亮了!
而黑弥勒却像被融化了一样,在惨叫声中,变成了一滩烂泥,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险些有点站不住。
小叔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四周却传来了人声,之前乡亲们都看到了黄泉涌,和沟里漂出五口棺材的事,隔了这么长时间,可能见外面没有动静了,而且天也亮了,他们这才出来看看怎么样了。
人一来,小叔立即要走,我一把抓住他道:“你难道还要消失吗?”
“我既然已经骗了家人,那就继续骗下去吧,而且我现在还不能暴露身份。”说着,小叔用力挣脱了我的手,又丢下一句“小心你身边的人”,也就消失在黎明之中。
四年前那夜发生的事还能瞒得住,但如今,陈传富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祝梦婷变成了一具干尸,地上还摆着五口棺材,和一堆吴老二碎成的焦炭,我根本来不及处理现场。
前来的乡亲见状,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并没有多说细节,只说脏东西已经除掉了,好让大家放心。
见我死活不肯多说,大家也就有些扫兴的不再多问,不过经此一役,我周大仙的名声算是在村里面噪了起来。
乡亲们简直对我马首是瞻,按我所说,清理了现场,通知王凤英娘俩,见到此情此景,王凤英顿时瘫倒在地,哭的跟个泪人似的,陈学深也抱着他媳妇的干尸痛哭起来。
我心说你们这纯粹多余,要是知道他们究竟干了什么事,我看你们还能不能哭得出来,而且你们也不想想,好好地,怎么就轮到他们两个出事呢?
试了试陈传富的鼻息,发现他还有呼吸,连忙派人送去医院,后来他虽然醒了过来,但却已经疯了,看到人就怕,经常对着空气说话,这是后话。
因为害怕祝梦婷的干尸可能又生事端,而且也为了防止疫病的发生,我让人把她和那五口空棺材一并烧了。
只是可怜了陈学深和他妈,一夜之间,一死一疯,等于去了两口人,而且陈学深可能无法宣泄,竟然因此迁怒于我,倒是让我没想到。
无奈,既然不能和他明说,那我也就选择不解释,还是那首歌唱的好,“我颠颠又倒倒,好比浪涛。有万种的委屈,付之一笑。”
而且我也没工夫跟他计较,这一仗干的我浑身疼不说,在外面冻了一夜,第二天我就发高烧了。
直接飙到了40度,从九岁那年暑假之后,我就没有生过这么严重的病,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把那个殄文拿回来的缘故。
好在此时的我也今非昔比,有仙家罩着,到不至于把小命丢了,只不过受点罪罢了。
但让我难以接受的,还是黑弥勒抓我的那一下子,在我的右胳膊上竟然留下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印迹,那块肉好像已经死了,像是烫伤,看上去还真有点触目惊心,好在是冬天,有衣服挡着,并没有让我爸妈看见。
突然之间,我就理解了申五指那个老神棍的话,他说干这行的都有五弊三缺,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我他大爷的!残缺就残缺吧,就算正常人,一辈子也难保没有个头疼脑热,大病小灾的。
呵呵,我除了让自己的心态好点,似乎也别无他法。
事后我问了我爸妈另一个孩子的事,这显然勾起了他们的伤心事,我爸当时就火了,红着眼睛摔门出去,我妈也没有多说,眼看这个样子,我也只能不再多问。
在家里躺了几天,也就过年了,我发现“人气”这东西还真是挺有讲究的,被过年的气氛一冲,走到哪都感觉人气满满,就连电视里都洋溢着欢天喜地的气息,我完全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干净的。
在我的提议下,二叔我们两家在一起吃了团圆饭,跟我在蚕婆的“蛹梦”里看到的情景差不多,只是没有奶奶和小叔,而且我和霞儿妹也都长大了,不知道此时此刻,小叔在哪里,既然他不愿露面,我也就没有跟家里人说,省的又勾的他们伤心难过。
席间,给老神棍打电话拜年,哪知道他和包小龙正在泰山顶上呢,说是再不疯狂就老了,要看一次新年的日出。
我心说您老也真够骚情的,都这一把老身子骨了,还折腾个什么劲呀,不过他那句“再不疯狂就老了”,倒是让我瞬间理解了他。
但是这泰山顶上,信号还挺好的哈,我的电话居然能拨的通。
紧接着,我又收到了万丽娜的祝福短信,敲了个电话过去,这小娘们居然在打麻将呢,彼此说了两句吉祥话,也就挂了。
吃完饭,我们一起放烟花,看着夜空中灿烂绽放的烟花,虽然短暂,但却美丽。
每个人都许了一个新年愿望,不知道他们的愿望是什么,反正我的是希望天下太平,真的。
但人要是点背的时候,那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年初一在家呆了一天,从年初二开始,便到处走亲戚拜年,大过节的少不了喝酒,我也不好折亲戚的面子,只能舍命陪君子,喝的我七荤八素。
而且年初六我大舅家儿子结婚,我不仅要帮忙,还要跟着去接亲,所以年初五我就到了他家,因为胃里难受,我又不想明天耽误事,所以也不吃也不喝,一个劲的蒙头睡大觉。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做梦竟然梦到了万丽娜,而且还是在学校“情人坡”的竹林里,她温柔的靠在我的肩上,我一只手搂着她那柔软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是抚摸着她细滑的小手。
旁边可能还有其他的狗男女,还不时的传出嘤嘤声,不用想也知道在干什么事,关键要是我一个人也就罢了,此时还搂着万丽娜,撩的我心里就跟猫爪似的。
我吭了吭道:“我能亲你一下吗?”
之所以敢这么直接,也是因为气氛啥的都到位了,而且万丽娜就靠在我的肩头,我心说成功的可能性绝对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以上。
哪知道万丽娜竟然甩手给了我一个耳瓜子,怒喝道:“亲什么亲,出事了!”
第二百零二章 杀猪赌()
我操!万丽娜这一巴掌顿时就把我打醒了,但悲催的是,醒来之后发现居然还真有人在拍我的脸,这就好比你做梦梦到在考试,结果醒来一看,还真的在考试。
拍我脸的是我妈,可能一时半会叫不醒我,她手上的力道也就不觉的加重了一些,只听她急声道:“虎娃,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听了我妈的话,我顿时就绷紧了神经,一般的事根本用不着我,再加上我妈那神色慌张的样子,让我立即意识到,那事在我的业务范围之内。
我急忙爬起来道:“怎么了,谁出事了?”
我妈叹气道:“你大舅本来和杀猪的张德彪定好的,明天要用他的猪肉,但是下午去问的时候,却发现张德彪家里出了事,他儿子好像撞邪了,所以我想让你去看看。”
听到撞邪二字,我是既担心,又放心。担心自然不用多说,放心则是因为连普通人都能看得出来是撞邪,那肯定有一定的表现,不是哭就是闹。
但是再哭再闹,只要有反应就好,我最怕的就是那种看上去一切正常,实则暗地里憋着坏呢,即便能查出来,那也要费一番功夫,不如哭哭闹闹,直接来的省事。
我大舅是温吞水的性格,而且他还是个话唠,有事没事就喜欢絮絮叨叨的,听我妈说让我去看看,他顿时就不信任的说:“你让虎子去有什么用,他能治的好撞邪吗?人家正乱着呢,咱们就别去给人家添乱了,明天要用的猪肉怎么办,要是张德彪现在杀,还能来的及,再说现在到哪找……”
听他唠唠叨叨个没完,就跟唐僧念紧箍咒似的,让我本来就晕晕乎乎的脑袋,更是晕圈,我急忙打住他道:“要是我能只好张德彪的儿子,他是不是就能马上杀猪?”
我大舅一愣,点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