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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要遭到袭击的时候,张二爷拿出一张皱巴巴黄纸折叠的东西,看上去像平安符的样子。
张二爷说那是“血命笺”,是从祖上流传下来的。要是再追溯几十年的话,便知道这“血命笺”的由来。这是一张所有更夫用血写下的一张契约,也就是说所有更夫的性命都在这张契约里面。至于契约内容是什么,那不得而知了。
话分两头,继续说张二爷战尸髅的事情。
那九具尸髅见到那张“契约”,似乎非常的忌惮,疯了一般向茶树顶窜去。张二爷他们见到退去的尸髅,终于松了一口气。就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一个鬼魅身影从茶王树后面闪现出来,是一个妙龄少女,扎着两支粗大的羊角辫,笑露八齿对着张二叔众人。
所有人的心就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见到微笑的陌生人,不禁让人头皮一阵发麻。张二爷还在惊讶之中,面前这位女便说道:“没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见到人,真是缘分啊!几位叔叔,我们结伴而行怎么样啊?我一个人迷路了。”女子甜美甘甜的声音让这群大男人没有丝毫的理由拒绝。
这女的告诉张二叔她是来这里旅游的,跟父母走散了,就来到这棵茶王树下面,一觉醒来便看到了张大爷等人。
“那女的是不是就是张翠华那婆娘?”父亲问道。
☆、第十一章 三十年前
“是,但也不是,那个时候她还不姓张。我当时就觉得那女子有问题,她的出现实在是太诡异了,可大哥偏偏不听,见到她跟父母走散可怜便收留了她,没想到这一收留便是三十年,万万没想到,人心不古啊,大哥真是死得冤枉啊!”张二爷仰天长叹一声。
我细细地回味着张二爷的话,依然还是存在许多疑点,比如他们进去三天之后就没食物了,他们是靠什么度过剩下的七天,难道真的就如张二爷所说的睡了一觉起来所有的疲倦饥饿感都消失了,连之前所说的破旧古庙也一并消失了。或者说他们真的有一段奇遇。
还有一点我非常奇怪,张二爷至始至终没有提及那对绿蟾蜍的由来,从那尸髅上树后,张二爷便把话锋转向了张翠华,似乎刻意在隐瞒什么似的。还有他说所的那“血命笺”,到底是否属实?我怎么从来没有听父亲提起过。
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不知怎么的,自从揭穿那个假张二爷和秃子张雄斌之后,我变得格外的敏感,不相信任何人,感觉世间所有的人都带着一张面具一般,看似温和的人皮下,不知道潜藏着一颗多么肮脏不堪的灵魂。
“后来你们去哪里了?你们是在哪里得到那对绿蟾蜍的?”父亲一语挑到了重点。
张二爷说他们既然找到了这棵茶王树,便立马起身回去。虽然他们队伍中多了一个女子,但速度不减反增,因为领路的正是刚才那名女子。那女子似乎这对这一带非常熟悉的样子,这跟她之前所说的迷路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可谁知他们走的不是回去的路,反而越走越偏,直到一座断崖拦住了他们的去路。而在断崖对面,是一片巨大的坑洼之地,而且不断传来了呯呯碰碰凿石的声音。
“是鬼筑桥!”那董淼水立马就听出了这其中的来头。
张二爷看了看对面那片洼地,正对西方,是一片极佳的聚阴之地,所以这里也就聚集了大量的鬼魂。而所谓“鬼筑桥”指的便是一群冤魂恶鬼修桥,到达对面向阳之地,若有火焰低的人经过,便可及时索命,重走阳间路。这座桥也叫“夺命桥”。
但一般“鬼筑桥”都在三更半夜,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大白天发生“鬼筑桥”,除非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改了这里的秩序,阴阳颠倒,乾坤逆转,这样就可以让这些鬼魂白天修桥了,到了晚上再将阴阳调整过来,这样就可以让这这些鬼魂永无止境的筑桥了。
果然,张二爷说对面的“夺命桥”已经长达足足百米左右,如果再稍加时日,便可修到对面,到时候,聚阴之地的鬼魂出来,不知道要害多少阳间的人。
作为打更人,便有维护阴阳平衡的责任,见到这样颠倒阴阳的做法,张二爷自然要去管上一管。于是他拿出家伙,一面黑色的铜锣,猛猛的敲了下去,只听见对面那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显然是张二爷的更声让阴阳秩序恢复了,阳气重新聚集,那些处于极阴之地的恶鬼怎么能够经受得住阳气的侵蚀,三两下便没了踪迹。
张二爷的更声驱走了筑桥的冤魂恶鬼,却再次引来了尸髅,不是九具而是一群。当张二爷再次拿出那“血命笺”的时候,这群尸髅就像着了迷一般,疯狂的扑向张二爷。此时张二爷心中已经猜出来了一个大概,这群尸髅是为他手中这份“血命笺”而来。
张二爷说就在他们走投无路,前有断崖后有尸髅的情况下,一曲低沉的笛音从尸髅的后面传来过来,那群躁动的尸髅便立马安静了下来,尽然主动让出来了一条道来。一个身着青色道袍,手持一只血色玉笛的中年道士出现从不远处走了过来。
“那人用的是云南的蛊术吧?”父亲沉沉的说道。
张二爷说那是云南当地方士特有的一种蛊音,称为驱尸曲,吹奏此音,能够让死尸听吹奏人的意愿行事。
我听到这里,不禁皱了一下眉头,似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一样。
张二爷继续说道,那个中年道士身高不足一米六,满脸横肉,宽松的道袍在他身上显得非常的别扭。
那矮胖道士将他们全都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张二爷手中皱巴的“血命笺”上,狭小的眼缝中露出贪婪的目光,“这可真是踏破鞋靴无觅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啊,打更人,终于等到你们了!将那‘契约书’交出来,我不跟你计较破坏那‘鬼筑桥’,反而我可以留你们四人的性命!”
四人?张二爷说当他听完这道士的话就觉得蹊跷,明明这里有张家五兄弟和董淼水,再加上那个女子外,也应该是七个人才对,这臭道士怎么会说只留四人性命?
当张二爷回头看自己身边的时候,差点从崖上跌了下去,自己队伍中竟然出现了三具活生生的尸髅,自己连一点知觉也没有。张二叔仔细一看,队伍中竟然少了三弟、四弟和五弟。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真的他们变成了三具尸髅?张二爷立马回想起了之前在那棵茶王树下的情景,明明那些尸髅爬上了好几人身上,可是最后丧命的却是丘老四三人。当时他们的注意力完全在那突然出现的女子身上,再加上张二爷和张大爷一直跟在那女子的后面,更加忽视了自家兄弟的安全。
“三蛋、四胡子、老幺,你们在哪里,可别跟老子开这种玩笑啊,赶紧给老子出来!”回过神来的张二爷向四周拼命地喊着,可一点回应都没有。当他注意到这三具尸髅身上的衣服的时候,抱有一丝希望的心终于彻底地凉了下来。
“妈来个巴子!老子跟你拼了!”语罢,张二爷便奋不顾身的向那矮胖的中年道士冲去。
只见那胖道士轻蔑地笑了笑,将那支血笛凑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小曲,身后三具尸髅急速跳到张二爷的面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张二爷死死地扣住,让其不能有丝毫的动弹。
“交出‘血命笺’,我可以不杀你们,哪里来的还是回哪里去。”那矮胖道士摆弄着手中血笛,阴阳怪气的说道。
此时张二爷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这种情况下哪里会跟这臭道士谈任何的条件,只顾拼命地咆哮,但却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你想得到这契约,不可能!就算是死,我也不会交给你的!”说完,便掏出那“血命笺”往嘴里里塞。
这下就轮到那胖道士着急了,万一真被张二爷给吞了下去,这一切都白费了,只听见那道士吼了一声:“我可以让你兄弟起死回生!用你的契约换你兄弟的命,怎么样?你想想吧!”
张二爷傻愣了一下,也没有去想那道士说的话是否属实,一口便答应了下来。结果果真如那道士所说,三具尸髅开始慢慢的生血生肉,最后重新回到生前的模样。
兄弟手足,生死重逢,五人相拥而泣。
当然,作为交换条件,那道士也拿到了那“血命契”。
拿到“血命契”的胖道士打开那皱巴巴的纸,似乎并不满意,也就是在那个时候那胖道士拿出了一对绿蟾蜍,说道:“我需要的是整张的契约,而不是这个残角,不过足以用来锁住你们打更人的命了,其余的部分我会拿到的,这对翡翠蟾蜍你们拿去吧!”说完便扔到张二爷的怀中。
暴跳如雷的张二爷接过来便要向崖下扔去,但却被那胖道士给阻止了,他说:“这可是打开你们打更人命的钥匙,要是你们嫌命长的话,尽管扔掉吧!”,虽然这话不大容易让人相信,但是通过之前的尸髅生血肉,张二爷已经对这道士的话产生了犹豫。
“如果你想让你那三个兄弟活得更长一点的话,那便告诉我将剩下的‘血命契’的下落!”那道人说道。
“你就痴人说梦吧,就算我们打更人全都灭绝了,也不会让你们的阴谋得逞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张大爷终于开腔了,那道士见不可能再从他嘴中得出什么东西,便带着身边那群尸髅离开了,临走之前说了一句话,“你们还会回来的,我等你们!”诡异地笑了笑,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
后来,他们从云南回到了老家,怪事也就发生了,老三、老四和老幺及其一些家属相继猝死。后来张二爷他们请来风水师告诉他们,他们这三兄弟其实早就应该死了,只不过是借魂而已,但这样做其实是借身边人的命续自己的命,这也就解释了张家为什么不单单死的是三兄弟而是七人。
话到这里,张大爷说得也差不多了。我原本以为听完张二爷的话一切便可明了了,但却不是那样,事情变得愈发的扑朔迷离了。
从张二爷的话中,我基本上可以推断出那张翠华一定是那胖道人安排在张大爷身边的卧底,为的就是打探那残余的“血命笺”。
那么更深层次的问题来了,就是关于那个“血命笺”,虽然上面有着所有打更人祖上签下的契约,但这也不过是一张纸而已,那胖道人为什么非要得到完整的契书?到底有什么用处?难道跟契约上的内容有着莫大的关系?
☆、第十二章 瞒天放鬼
“二叔,你这次回来的目的是什么”父亲拿出手中的牛皮纸来回地端详着。
“我说过,都在这张拓纸上面!”张二爷说道,“你还记得叶大兄弟临终前说的那句话吗?”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我忍不住说了出来,但是我依然是满头的雾水,这跟张二爷之前所说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张二爷望了望不远处,深邃的鬼眼闪现出一丝的精光,“这句话是当年大哥从云南回到家后说的,我曾问过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说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只是从祖上一直流传下来的,而且还拿出这张牛皮纸交给了我,说要是他有什么意外的话,一定要将这句话传给后人,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句口诀。”
张二爷隐隐的感觉到了这背后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于是便带着这个祖传的秘密离开了村庄,没想到这一走,便是三十年。
“老爸,爷爷说这话会不会跟那什么‘血命契’有关系?”我随口说出了这句话,但立马觉得不对劲了,张二爷刚才不是说不让任何人知道那句口诀吗?爷爷又怎么知道?而且还是临终遗言。
我突然又想起了董姓老人以及他的儿子倒狗,明明那倒狗之前跟我说过他父亲经常半夜说起这句梦话。那张二爷为什么刚才还说这话只传后人不传外人?
难道这其中是有人在说谎?是张二爷?还是倒狗?我能肯定爷爷一定是知道这句话的,那么照这样推断的话,说谎的就只有张二爷了!但是他的动机呢?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不得而知。
“大侄子,此次我也是为三十年前那事而来,这事已经困扰了我整整三十年了,我欠打更人的实在太多,这次我必须去做个了断,我要重进那片古林,大侄子,我需要你的帮助!”张二爷终于是说出了他的真正的目的。
现在的张二爷不过是以魂魄的形式存在,想要走出这里都是困难,更不要说独自进古林了。
“说吧,我竭尽全力,这毕竟也关系到我们自己叶家的性命。”父亲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将那牛皮纸和绿蟾蜍揣进了怀中,我从父亲的目光中明显读出了异样的神色,但却不知道是什么。
“破掉这个换魂阵,我就自由了,一定不能让张翠华那婆娘捷足先登!”张二爷说到这,鬼脸极其狰狞,我看不出丝毫的愧意,反而更多的是贪婪与毒辣,让我浑身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
“好!我答应你!不过,你的告诉我你去的具体方位!”没想到父亲竟然如此爽快地答应了。
“就算你不说,我也会告诉你,毕竟这也牵扯到叶家的性命。龙抬头,鬼饮水,蛤蟆挠象腿!我知道的就是这么多了,具体的地方我也不太清楚,但是三个月后你一定要找到那个地方,否则,真得就大祸临头了!”
张二爷语气一起一扬,这让我很难从他的口气中听出一点东西来。
父亲沉默不说话,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几支红香,还有一个黄纸做的小人,父亲这到底是要做什么?只见父亲将手中的红香分成三柱,每柱三支,分别插在正东、正南以及正北三个方向,形成一个三角形,顿时我立马就感到了彻骨的寒意从西面迎面而来。
“好家伙,看来你从叶大兄弟那里学到了不少本事啊,哈哈!看来这次打更人的命有得救了!”张二爷猛然大笑了三声。我感到的不是欣慰,反而有一点害怕,因为我从张二爷鬼脸上看到了几分狰狞,但立马稍纵即逝了。
父亲将小黄纸人放在刚才点燃的三柱香上面,只见小黄人一下子就燃起来了,火焰不是那种淡黄色,反而有一点泛绿,就像幽冥之火一般让人心生寒意。后来父亲才告诉我这叫做“瞒天放鬼”,用燃烧后的小黄人代替被阵法锁住的鬼魂,在加上那三柱“钉阴香”,此时阵法的西边便出现一个漏洞,那么张二爷的鬼魂便可趁此机会逃离这个阵法了。
张二爷临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了父亲一番,一定要好好的护住那只翡翠蟾蜍!
我总感觉这像是提醒,又像是警告,反正给我一种怪怪的感觉,总感觉哪里不对劲,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吧。
我发现自从我们见到张二爷的魂魄后,父亲变得非常的沉默,一直抽着闷烟,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十句话,父亲到底这是怎么了?或者还是他已经发现了什么。
“老板娘,魂都被我放走了,你究竟要偷听到什么时候?”
我心中还在想着父亲的事情,耳际便传来父亲一阵闷喝,让我打了一个冷颤,什么?老板娘?难道是那之前古道客栈的老板娘?她怎么会在这里?我竟然连一丁点的感觉都没有。
“哎哟哟,大哥,这真是巧了啊,我也是出来方便的,这都能偶遇,真是缘分啊!”从那歪脖子树下传来一个女人打趣的声音,我仔细一听,正是那古道客栈的老板娘。不过她这借口未免找得也太烂了一点吧,谁大半夜的会跑到这里来方便。
我此时又想起了之前父亲问过这女的,你不仅仅做活人的生意吧,记得那老板娘也没有否定,只说了一句谁有钱就赚谁的。
看来这女老板娘也不简单啊。
“老板娘,这些年,你也赚了不少黑心钱吧,说,这锁魂阵到底是谁设在这里的?不说的话,让你进去坐老虎凳喝辣椒水!”父亲佯作一副警官的样子,但明显我感觉到他已经底气不足了。
那老板娘偷听我们说话,想必早就识破了父亲的身份,“哎哟哟,癞蛤蟆刷绿漆,你给我装什么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