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柄闪着妖异光芒的长刀来。
泽后王斜眼瞄了瞄那两柄长刀,嘴角的肌肉忽的抽动了两下,随后便往身边的女子身上一靠,满面疑惑的看向桑海王和捋着胡子的老道人问道:“这是何来?”
“泽后主想必对近来我桑海边境被袭一事有所耳闻吧?那些偷袭者及其凶残狡猾,而且神出鬼没,不知来历,被我桑海百姓称之为海鬼,民愤极大。有传言道这海鬼来自南方委女。但传言往往不能尽信。俗话道:擒贼擒脏。如果真是那南边来的,也要有人证物证,方能定论。本王派了军士前去,一来安定民心,二来就是想活捉一两个海鬼来仔细审问。无奈那海鬼个个身手诡异,而且宁可自尽也不愿被俘,一时倒也无奈起来。机缘巧合,孤王得太虚真人相助,终于在几日前。得了三个活口,这长刀就是从这些人身上收缴的武器。本王遣使节送刀去委女,那委女国称世上可打制此种千层刃长刀的,只有泽后闵溪一地”,桑海王似笑非笑的看着泽后王道,顺便挥了挥手,令那两个小太监将长刀放在了泽后王面前的地上。
泽后王皱了皱眉头,冲身边的宫女使了个眼色,靠得最近的一个走了过去,弯腰拾起长刀,高高举过头顶,小心翼翼的跪在了泽后王的面前。泽后王将那长刀提在手中仔细把玩,他身边的女子也俯身过来观望,两人看了一阵,那女子忽然嗤的笑了。泽后王沉了脸呵斥道:“君王面前,不可无礼。”那女子慌忙下地跪拜道:“妾身不敢,不过大王知道,妾身是闵溪人氏,对着家乡的工艺虽不是内行,却也知道一二。妾身看来,说这刀是闵溪千仞,实在……有趣。”
泽后王扬了扬手里的刀道:“孤王身边还真是卧虎藏龙呢。平日里你在泽后宫中持宠生骄也罢了,如今桑海君主面前也敢胡乱夸口,你真不知何为欺君之罪吗?”
“大王恕罪,妾身句句是实。此刀煅烧时火温过高,淬火时水量也未能控制准确,故刀身有不能被肉眼觉察的裂痕迹,而且韧度欠佳,妾身可轻易将此刀折毁。闵溪为君王锻造兵刃,如造得此等物件,岂不是要掉脑袋了吗?大王明察。”
“哦?那你就折了这刀!如果这刀不断,你就求桑海王赐福吧”,泽后王说着便将刀掼在了女子面前的地上。那女子娇滴滴的道了声:“妾身次造。”随后拾起长刀,对着太阳看了一阵子,忽然从发间抽出那支长长的步摇,深吸了口气,对着那距刀尖四五寸的地方重重一击,就听当啷一声,火星四溅中,那长刀真的被折成了两段。
众人见此情景,不由都愣了,倒是那桑海王忽的哈哈笑道:“泽后君还真说对了,你身边的确是卧虎藏龙啊。呵呵,本王本就不信委女国之言。看来,这刀的确不是泽后所产。几日前,本王曾令平真寺在上苑审过这几人,并没有得到什么可信的口供。无奈只得再次求助于太虚真人。真人得丹名“落忧”,服下此丹便口吐真言。今日当着泽后君的面,本王我就亲自审一审这两个海鬼,找出根源来。我桑海国要倾举国之力,踏平贼寇之地。”
泽后王听了这番话,忽然直起身子道:“那个“落忧”,真有如此神效?”
“本王已在死囚身上试过,泽后主不信,可立刻让人一试。”
“这个倒不是,只是此丹神奇,让人来了兴趣,真人神通,以后定要多多向真人讨教。”泽后王拱了拱手,顺便示意那仍跪在地上的女子起身过来。
“稍时待这两人口吐了真言,便是有了确凿证据,泽后君可愿出兵帮助讨委女?”桑海似笑非笑的盯着泽后王的眼睛问道。
泽后王微微眯起眼睛,转过视线,看了看地上的人,忽然问了句:“方才桑海君言道有三人被俘,不知另一人现在身在何处?”
“在上苑受审时,胡言乱语,试图挑拨你我两国之间的关系,被本王处死了。”桑海王掸了掸衣袖,漫不经心的回答。泽后王眼里忽有什么一闪而逝,他低头沉吟片刻,忽然仿佛下定了决心似的抬头冲着桑海王拱了拱手道:“桑海泽后本是一家,攻打委女一事,孤王我自然义不容辞。”
桑海王哈哈大笑,抚掌道:“痛快”。随后冲方才捧出长刀来的小太监招了招手,在笑声中,那小太监迫使地上两个五花大绑的人服下了白色的丹丸,顷刻间,就见那两人一边打滚一边哀嚎着些什么。桑海王点了点头,高声问:“你们可听到这两人说什么了?”那几个军士和小太监异口同声道:“攻伐委女,为国报仇。”那声音随风传开,很快便仿佛更多的附和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响彻了云天。坐在步撵上的泽后王不由攥了攥拳头,脸上却带依旧带着笑容。
坐在步撵上的泽后王不由攥了攥拳头,脸上却带依旧带着笑容。只见他朝身边的几个宫女们挥了挥手,那几个胡服宫娥立刻从怀里掏出几面五色小旗来,面对着远在海滩上的泽后船队挥舞了一阵子,不一会儿,就见一位金甲将军威风凌凌的出现在领头船只的指挥台上。那将军正是待命已久的戚魏晨。他将手里未出鞘的长剑朝天一举,眨眼间在泽后船队的每个甲板上,无数持枪戴胄的军士便齐齐的现出了身形,而船侧的舷窗里则伸出了黑黝黝的炮口。那些军士们用手中的长枪击打着银晃晃的盾牌,发出如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听来竟似那惊雷般的撼天动地,仿佛海水也为此起了波浪。桑海王见状扬了扬眉毛,拱手对泽后王道:“箭在弦上,蓄势待发。你我即刻南下如何?”
泽后王也立刻拱手回答道:“甚是。”
两人相视呵呵而笑,正要一同发号行军令,忽见南方海天相交处黄云滚滚,云雾里隐隐的仿佛有百只楼船,丝竹歌吹之声随风传来,仿佛有人在唱:“庭山远幽,菊野金秋。有子同舟,回旋逆流。佳人笑兮,扑朔迷离。美目盼兮,随波而游。斯人远兮,辗转不休。斯人近兮,家国堪忧……”,这歌吹轻柔蚀骨,众人只觉心里痒嗖嗖麻呼呼的,方才众军士们那撼天震地的备战杀气就在这歌声里淡化起来。
“有妖气”桑海主身边的太虚真人扬了扬拂尘,似乎漫不经心的说,然而这短短的几个字却让众人暗暗吃惊,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那本还远在天际的黄云已经扩散到了不远处的海面,烟雾里的百只楼船转瞬间便泊在了眼前。仔细望去,但见那些船雕梁画栋,贴金嵌玉,仿佛根本不是人间之物。船上点着黄色的灯笼,张着碧绿的帐子,除了打头一艘的甲板上坐着一个白衣人外,其它的却如同传说中的鬼船;甲板船舱,里里外外,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而那甲板上的白衣人,也有些说不出的诡异,此刻那人正低头抚弄一张瑶琴,乌发披散下来,盖住了整张面孔,看不清容貌,仅能从服饰上猜测来人似乎是个青年男子。日期:2011…7…15
“大王,这…。一定不是人,奴才明明还听到有丝竹和女人歌唱的声音…。”桑海王身边的小太监压低了嗓子有些声音发颤的嘀咕着,话才说了一半就被桑海王阴沉的脸色给吓得咽了回去。那泽后主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地上,并将右手伸到了左衣袖里,他身边的那名女子紧紧相随。而那玉虚真人也拦在了桑海王的身前。岛上海中那些桑海泽后国的军士们也都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指挥台上的戚魏晨已是长剑鞘,圆睁了双目盯着船上的那白衣人的一举一动。那白衣人忽然停了琴音,低低的笑了起来,那声音听来极有磁性。笑声中,他慢慢的抬起了头。
“长硕!”桑海王和泽后王几乎同时将这个名字脱口而出,还没等众人回过神儿来,那个白衣长硕就开口道:“兄长,夫君别来无恙?”
“你到底…。”泽后王话说了一边忽然住了口,那脸色极其难看。
“夫君是问长硕是人是鬼呢;还是男是女?这男女么;夫君你不是早让人瞧清楚了吗?你那礼官啊,丫头啊,在驿馆里真是替你尽职尽责哎,夫君又真在乎长硕是男是女吗?你不过是要这个人成全你的事情罢了。”
泽后主的脸色更难看了,还未来的急开口,忽见挡在桑海王身前的玉虚真人冲他摇了摇头,然后扭头低低在桑海王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那桑海王立即面带微笑高声道:“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你到底是何方妖孽?胆敢冒充我桑海公主,当今泽后国的王妃?如果从实招来,还可留你活命。”听桑海王这么一说,那泽后王的脸色也微微明朗起来,他眯起眼来重新将那个白衣人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点头冷笑道:“险些被这妖物骗过。”说着便对身边环绕的诸多宫娥挥了挥手。只见几个站的离海岸近些的胡服宫娥忽然足尖一点,跃出人群,齐齐半跪在了海边。她们从腰间解下佩饰,三扭两拧的,眨眼间就组装成了小小的弩状兵器来架在雪白的手臂上,然后拔下发簪折断,从中空的小管里倒出许多红色的针来。而那个玉虚真人也轻轻摆了摆手里的拂尘,一股带着海腥的凉风拂过,四周所有的军士们不由都觉得精神一振,方才听曲儿时的那种异样心情一扫而空。
那船头甲板上自称是长硕的白衣人见状,轻蔑的笑了,那笑声低沉而古怪,仿佛来自那深深的海底一般。白衣人一边笑,一边将手伸向了面前的瑶琴,他苍白的指尖一碰到那丝弦,琴音便如流水般传出,听来竟如同一个少女在低语,黄色烟雾开始浓重起来,烟雾里隐约出现了人影,仔细看来,竟是桑海王,正握着一把种子笑的得意。转瞬间,那桑海王手中握着的种子便生根发芽,竟然是那作为长硕陪嫁的“三惠”稻,那稻子越长越高,慢慢现出金黄的颜色来。忽然一阵风过,那些金色稻穗尽然如同蠕虫般开始扭动,发出沙沙的声音,和仿佛是人类的哭泣声,突然,每个谷壳都噼噼啪啪的裂开来,如同无数大张着的嘴巴,黑洞洞的看不到底。黑暗弥漫开来,无数的饥民在夜幕里哀嚎。那哀嚎声越来越大,黑暗转眼被火把照亮,烈焰里,现出无数鲜血淋淋的妇孺,无助的伸着手臂。长长的妖刀,狰狞的笑声,桑海小镇上地狱般的场景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人们面前。火光渐渐暗淡,从黑暗中隐隐现出一个人影来,用冷冰冰的声音问道:“办的如何?”那声音听来分明是自泽后王的。人们正看的心惊胆颤,不明内里,忽听耳边一声娇喝:“动手!”顿时红雨漫天,那些半跪在岸边的宫娥们万针齐发,铺头盖脸的朝那船上的白衣人飞去,顿时间,那幻影烟雾,百般异象都消失了个一干二净。
眼看那白衣人就要被万针穿体,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从哪里忽然冒出无数褐色的鸟儿来,张开了双翼,尖叫着形成了一面密不透风的肉屏风,硬生生的替那白衣人挡下了红色针雨。那些红色芒针一沾上鸟儿的羽毛,便噗的一声化成一股小小的火焰,焦糊的味道很快在空气里弥漫开来,鸟儿们发出尖锐的哀嚎声,却一点散开的意思都没有。而那些哀嚎,入耳听来,真可谓是撕心裂肺,竟然有几分像人类绝命时的呼救,人们不由纷纷捂住了耳朵,看那些着了火的鸟儿落在甲板和水中。奇怪的是,芒针发了几轮,鸟儿的尸体也厚厚的覆盖了甲板和海水,而那肉屏风却是一点空隙也没有。眼看几个宫娥身上携带的芒针就要用尽,一旁观战的泽后王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身边的那个身着长袍的女子见状,忽然一声唿哨,飞身而起,直奔海边而去,岸边的那些个胡服宫女见到那女子的身形,当下便收了弓弩,起身列队立在一边。而那些褐色的海鸟也瞬间四散开来,在白衣人的楼船上空拍着翅膀盘旋不去,如同黑褐色的云团。
那身着长袍的女子身形极快,眨眼功夫,居然娇笑着站在了白衣人的楼船甲板上。她从发间抽出了那支长长的步摇,看似漫不经心的轻轻向那自称是长硕的白衣男子面门前点去。那白衣人也不躲避,胸有成竹的伸出两根细长的手指,将那长簪夹在了指间,却不想那女子将手腕一撤,居然从簪子里抽出一根非金非玉的三棱针来,众人还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见那白衣人猛的倒退一步,雪白的衣领上已是鲜红一片。于此同时,那女子忽然猛地跃起在半空中,长袍被她一把撕裂,露出后背来。众人不由大吃一惊,不是为那雪肤冰肌,而是为那女子色彩斑驳诡异的纹身。那本该是洁白如玉的背上,居然纹了一个鬼面罗刹,张了血盆大口,口中隐约可见一俏丽女子残破的脸庞。女子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舔食着三棱针上的血。她背后的罗刹鬼的色泽鲜亮起来,仿佛有了生命,忽然那女子一声惨叫,扑落在地。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见有什么东西从那女子的背上慢慢的爬了起来。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见有什么东西从那女子的背上慢慢的爬了出来。
站在桑海王身前的玉虚道人见状,不由神色古怪的看了看背手站在一边的泽后王,随后压低声音对凑过来询问的桑海王道:“贫道曾听一位道友提过人身罗刹,听说此物一旦炼成,便可调遣百鬼千妖。故此,尽管祭炼此物需杀人无数;有违天道……”,玉虚真人的话才说了一半,就听的周围众人惊呼不断,腥风扑面而来。真人和桑海王一清抬眼望去,不由也一同倒抽了口凉气。
只见那蜷卧在甲板上的女子,此刻已经完全醒了过来。她低垂着头颅,长长的发披散开来,盖住了整张俏丽的面孔和雪白的肩膀。在她裸露的背上,立着个半身的四面罗刹。那罗刹,面孔青绿,口里滴滴答答地淌着红色的液体,八条手臂上绕着色彩斑驳的毒蛇,形容着实恐怖。女子一边背着罗刹飞快的在甲板上爬行,一边发出古怪的笑声,忽然女子立起身来,直扑向受了伤的白衣人,那些空中盘旋的褐色鸟儿见状,纷纷发出嘶哑的鸣叫,却又仿佛顾及什么,不敢俯冲下来。那白衣人此时已是面色惨白,他一边躲闪那人身罗刹的攻击,一边冷笑着高声喝道:“徐夫人何在?”就听天空中忽然有个苍老的声音应道“得令”。随后便有隆隆的战鼓之声传出,本来还算平静的海水腾起了波澜。浪涛里,白衣人带来的那百余只楼船上的黄色灯笼纷纷离开了船体,升上天空,随着噼噼啪啪的无数声脆响过后,所有的灯笼都炸的粉碎,黄雾笼罩中,仿佛有无数的军士从天而降,出现在那百艘楼船上。那些褐色的鸟儿们也停止了乱哄哄的鸣叫,忽然纷纷往泽后和桑海王所在的海岸上飞去。
当这些鸟儿靠近了泊守在岸边的泽后国战船时,船上的军士们不由大吃一惊,却原来这鸟儿是在是生的诡异,个个都有人的面孔。众军士正在发愣,就见那些古怪的鸟儿忽然咯咯怪笑着冲了下来,见人就乱抓乱咬,转眼间不少军士就血流满面。戚魏晨见状心中大急,高叫道:“切莫让此怪物上岸”,随即下令军士们放箭射杀,那鸟儿受到攻击,更加凶猛。虽然箭飞如雨,却无奈鸟儿数目众多,很快的,有不少的鸟儿已经越过战船,飞到了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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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泽后王面容看似没有变化,却也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些从天而降的军士,衣袖中的双手不禁握紧,眼中难掩兴奋之色。
倒是那桑海王身边的玉虚真人自从那群怪鸟出现后便有了愁容,这下看见这群军士,更是身子不觉一颤。这一切被桑海王看在眼里,也不明究里,本想探询,却碍得实下情势紧迫,便也按下不提。
岸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