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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阿雪将陪嫁的花种树苗找了块地方统统载好,又养了几十盆盆景,在乔家的资助下开了个小小的门面,花草生意做的十分兴隆。渐渐的,连季生的舅舅和表哥也被请来帮忙了,从此两人再也不用为了生计,做那途次早行之客了。
季生如今的日子,应该是无忧无虑了。不过,有时那受了冤枉之事还会涌上心头,让季生如鲠在喉般难过,书本是一时之间不愿再拿起了,只在苗圃花房里帮帮忙,打发时间。这一切,阿雪都看在眼里。
过了四月,喜讯传出,阿雪有了身孕。乔家上下高兴的如同过节一般,只是阿雪的脸色有点发白。季生想阿雪怕是身子虚要补,便忙着亲手下厨熬制汤品,看他一个大男人找了菜谱研究,阿雪微微的笑了,随后又叹了口气。
这天半夜,季生从梦中醒来,一摸身侧是空的,外屋隐隐的有一男一女在说话,不由起身披衣下床,凑到门边,透过门缝往外张望。
就见那男的,正是阿雪的哥哥,女的正是阿雪。季生不由心里奇怪,这兄妹为何半夜相会?而且又是如何进来的?于是也不打搅,只屏住呼吸静静听他们交谈。就听阿雪问:“哥哥为何突然深夜来访?”
“阿雪,两件事情。第一,季生的事是石侍郎做了手脚。第二么,我都知道了,你在长安用心液救了季生的命,让他得以存活,你的身体已经受了损。如今又有了身孕,你要是要这个孩子,还想留在季生身边,怕是不能两全。”
阿雪咬着嘴唇不说话。
“你和季生的缘分快尽了,我今夜特地来告诉你一声,你赶快准备准备吧。”阿雪的哥哥仿佛突然下了决心。
阿雪缓缓的坐在了地上。
那男子接着说:“不用担心,乔家的生意我暗中照看,季生很快就可以再娶新妇……”。
屋里的季生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拉开门冲了出去,一把抱了地上的阿雪,就是不肯放开。
屋外的三人都吃了一惊,阿雪颤声道:“你……听到了多少?”
季生不答,只紧了紧手臂。
阿雪的哥哥看看季生,叹了口气:“你既然听到了,就不瞒你了。我们都不是人类,阿雪是白马寺的雪石榴,长年在佛经里熏染,有了灵气。阿雪不能在以人类的形态留在这里,如果真为她好,就让她跟我回去吧。”
季生听到最后一句话,默默抬眼看了阿雪许久,终于松了手。跪在阿雪的哥哥面前磕头:“我都听到了。我不管阿雪是人还是精怪,她是我的妻,我不会再娶。孩子不要也行,只要阿雪活着就好。”
阿雪的哥哥点点头:“孩子尽量保。但阿雪一定要带走,明天天亮我就来接阿雪。如果将来阿雪能顺利生下你的骨肉,我会送孩子回来的。”说完又看了阿雪一眼,叹息一声,不见了。
季生抱着阿雪,如同至宝,天仿佛很快就要亮了。
“你不怕我是雪石榴精?”阿雪哽咽半晌,终于找了个话题。
“早有些怀疑,那日长安你的泪水是甜的,让我想起从前吃过的雪石榴……而且平常女儿家,有谁说去长安就去的了呢?”阿雪忽然惊讶的问:“你吃过雪石榴?谁给你的?”
季生点点头:“城外莫言阁。”
阿雪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说:“明天哥哥接我走之后,你赶紧去莫言阁,求那给你雪石榴的人,也许能让我带着孩子平安回来。”
季生点头记下。
“季郎,如果我以后不如现在漂亮,你会嫌弃我么?”
“阿雪的美,不在表面”,季生怜惜的说“你不要嫌弃我终身只能是个碌碌无为的布衣平民就好。”
两人向对惨然一笑,无语,只盼天亮的晚些。
天大亮,门外果真来了顶小轿,接了阿雪出城去了。季生也慌慌忙忙出了城,来到莫言阁,伙计们正在收拾店面,准备开张。那日见过的阿蛮招手将季生唤到了后边。季生撩起衣襟,就要跪倒,阿蛮慌忙躲闪道:“你要拜的人在屋里。”说完引着季生进了厢房,只见一个丽人正站在窗下作画,旁边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正在品茶,好不悠闲。
两人看季生进来,笑着打了个招呼。没等季生说话,那女子笑盈盈的说:“为了阿雪吧。上次季公子来的时候,只是身上带着雪石榴花的味道,这次,那阿雪就成了你媳妇了。”
季生尴尬的应了一声。
那品茶的男子皱皱眉道:“这阿雪倒是痴情。只是近来这人间的风月之事,我们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点?”
季生听那男子如此一说,也顾不上面子了,只管磕头。
画画的女子暗暗推了那男子一把,那男子才伸手将地上的季生拉起来。
那男子淡淡的笑道:“好吧,这事倒也不难办。不过有个条件。”
季生点头:“只要小生做到的。”
“你要尽快抄完《二十四章经》。”
季生答应。
说话间,那画画的女子已经收了卷了桌上的画,季生没机会看的太清楚,仿佛画的是个仕女。那女子一边收拾笔墨,一边说:“季先生回去吧。不用着急,半年后,一定会和你娘子团圆。不过,如果要以阿雪为妻的话,以后你不会再有任何子嗣,你可想好了。”
“只要阿雪平安回来。”
送走季生,那女子将画揣到怀里,对那男子说:“石侍郎的事情,就有劳莫郎和阿宝了。”说完便唤了阿蛮,出门去了。
季生回去见了舅舅舅妈,只说阿雪家里有事,要回去照料几个月,从前厅出来,一回到自己房里,便立刻关了门,没日没夜的抄起经文。才写完,就平地里刮起旋风,那经文竟忽然不见了踪影。季生连连对天地拜谢,然后就板着指头算日子,只等阿雪回家。
再说阿蛮和那女子来到白马寺,那女子穿过长廊,来到一棵石榴树下。此时已近石榴开花的季节,而这棵石榴树却无精打采,花苞也稀稀拉拉的。阿蛮拍拍石榴树,低低的唤道:“雪石榴,莫夫人来看你了。”一股淡淡的烟雾从树底冒了出来,渐渐变的浓烈,最后现出一个女子的形容,正是阿雪,看起来单薄的几乎透明。阿蛮拉着阿雪的手,带到被称为莫夫人的面前。阿雪拜了一拜,那莫夫人从袖子里取出个小瓶子来,将一粒红色的丹丸丢入瓶里晃了晃,先浇了一半在石榴树的根部,才将剩下的递给阿雪道:“喝了吧。”
阿蛮拉着阿雪的手,带到那个被称为莫夫人的女子面前。阿雪拜了一拜,那莫夫人从袖子里取出个小瓶子来,将一粒红色的丹丸丢入瓶里晃了晃,先浇了一半在石榴树的根部,才将剩下的递给阿雪道:“喝了吧。”
阿雪接过瓶子,一饮而尽。莫夫人又笑着从怀里掏出画来展开,却是一副美人图,可惜没有画上眉眼。莫夫人一手拿着画,一手轻轻将阿雪一拽,那阿雪就扑倒在画上,倏然消失了。等了一等,那画上的美人动起来,用力一挣,居然从画里跳了出来。
莫夫人靠着石榴树看着那跳出来的美人说:“阿雪,你太虚弱,这六个月不得离开树体。六个月后,你现在的这个身体会顺利生下孩子,和孩子一起回到季生身边。方才那水可以保你五十年为人,但从此你无法再生儿育女。五十年后,你将先季生一年而亡。”阿雪闻言,连连拜谢,莫夫人一笑道:“回头多给莫言阁送两个雪石榴就行了。”
回莫言阁的路上,阿蛮问莫夫人:“那阿雪的哥哥是什么?阿雪为何如此像那石家小姐?”
莫夫人答道“这阿雪本没有人型,机缘巧合看到了石家小姐,认为样貌很美,就依样变化。幸好只能学相貌,而心性不会受到影响。至于那阿雪的哥哥么,阿蛮不知道么?”莫夫人双手合十,两脚分立,将身体挺的笔直。阿蛮一见,忽然恍然大悟:“是他啊,不是只护法么,如何连这雪石榴也一道护了?还没护到点子上。”
莫夫人笑道:“阿蛮不要胡说。”
等回到莫言阁,阿宝和莫生都不在,阿蛮问莫夫人两人的行踪,莫夫人随口答道:“想是去长安了。”
过了一个月,长安传来消息,说是最近身体一直不好的皇后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有两个西域来的僧人将一部经书放在桌上说是送福泽来了。皇后醒来一看,外边的桌上真放着《二十四章经》,手抄的蝇头小字,却是字字铁骨金钩,力透纸背。正惊讶,宫女进来说是昨天御史大夫献给皇上的,说是为娘娘祈福,,皇上还没仔细看就忙命人送过来了。皇后又翻翻经文,对那字是越看越爱。又想的晚上的梦,连道这经文有灵性,那两个番僧难不成就是竺法兰和摄摩腾两位高僧了,想着想着,身体仿佛也轻快了些。小太监一看皇后似乎有些好转的迹象,忙飞奔了去告诉皇帝身边的内侍。
这皇后和皇帝是共患难的夫妻,感情不错,皇后好些了,这皇帝也高兴。又听皇后说字好,忙拿了经书仔细翻看,忽然想起同这经文一起地上来的还有一份奏折,还没来的急细看,便叫内侍取来,打开一看,顿时气的七窍生烟,连连唤人穿御史大夫入宫。
这御史大人王大人正要休息,忽然宫里来人传他,胆颤心惊的穿好朝服,小心打听被传唤的原由。听宫人说什么二十四章经和奏折之类,不由心里嘀咕,自己昨日告病在家,什么时候给皇帝呈递了这许多的东西?
到了皇上面前,看那圣上脸色不佳,正要开口,就听皇上说,你在奏折上说的科考诬陷作弊等事属实?你也大胆,明言了手里没有证据,需要请旨去查。好,给你三个月,去弄个水落石出。不然,办你个诬陷大臣,欺君罔上的罪名。
看皇帝气哼哼的,这王大人哪儿敢多说,暗叫着蹊跷加倒霉,领了圣旨匆匆的出了宫。刀架在脖子上的事,这御史大夫当然是要查的尽心尽力,一丝不苟,既然这《二十四章经》和奏折一起出现,也许就是条线索。看那字体,御史大人有几分眼熟,忽然想起礼部侍郎处罚的一个作弊的书生来,那卷子自己还看过。于是顺藤摸瓜的追查下去,还真就弄清了一桩栽脏的冤案。由于牵扯到礼部石侍郎,科考的主考官,顺带着自然联系到了那刚得宠的石昭仪,这王大人不敢怠慢,忙将证据呈给皇帝。这皇帝一看,还真有这么回事儿,便恢复了那被诬陷的考生的功名。怀了一点私心,只罢了石侍郎的官儿,其家族男子永生不得入仕。对事情的根源到也没有深究,只是渐渐的对石昭仪有些冷落了。
且说这季生恢复了名誉功名,一时间,上门祝贺的人络绎不绝,还有来提亲要季生纳妾的,季生只笑笑摇头不允。六个月的期限一到,季生就日日站在门口期盼,终于这天黄昏日落,一顶小轿停在门前,随行的正是阿雪的哥哥和莫言阁的阿蛮。那阿蛮将轿帘一挑,扶下来个抱着孩子的妇人。那妇人轻飘飘来到季生面前,唤了声:“季郎”。季生初开始愣了愣,盯着那妇人的脸仔细看了一看,那眉眼间隐隐有些阿雪的样子,听声音到也的的确确是阿雪不错,但这妇人却远没有从前的阿雪美丽。
看季生迷惑,阿蛮笑道:“阿雪耗了些灵力,要是还想有从前一般样貌,怕是不能够了。这个真是你的阿雪,要不要,自己看着办吧。”
那妇人看季生犹豫,不由伤心道:“分别时,郎君说过,阿雪的美丽不在表面,如今可就忘了?”季生听到这话,忽然喜笑颜开,抱了那妇人,看看怀里的孩子,悄悄的问:“男的女的?有名字吗?”“女儿,等你起名子呢。”看那妇人笑的得意,季生忽然放了心,因为这天下,只有自己的阿雪才能有这样放肆的笑模样。回头正要谢过那阿蛮和阿雪的兄长,却见两人已经走远了。只隐隐约约阿蛮说:“阿雪,回头不要忘了送两个雪石榴来”。十月,白马寺。一夜之间,那本在结果的石榴忽然一夜间又开了花,花色如雪,世人争相入寺观看,一时间被传为奇谈。花树下,一对男女并立,女子抚着石榴树道:“莫郎,看来这雪石榴很是开心呢。谁说这人间的风月事无聊呢?”男子不答腔,只微微的笑了。
雪石榴完
猫不多写现代的故事,因为,猫的现代故事写实居多。不过,发个酸溜溜的乱编现代小故事也不错,这个故事,猫猫知道某人一定看的懂,看了,不要剪猫猫的胡子啊。不知从几岁起,她就有了这样的梦境,在一个月明的夜晚,她坐在古香古色的阁楼上,看红灯高挂,看歌舞升平,窗外是湖水,身边是微笑的他,扳开了她的手,指着她手心里的莲花痣说:“轮回千年,勿忘心莲”。
在梦境的反复中,和母亲嘴里唤着的“丑丫头”声中,她长大了。她知道,她不美丽。她普普通通。
2003年,她单身来到北京。
工作,学习,交朋友,一个人在北京讨生活。一离开父母,她就莫名其妙的交上了桃花运,好的烂的都有。也许是单身女子的缘故?对此,她轻颦浅笑,巧妙回绝,避的干净。不是她眼高,而是她在现实生活里做梦。
从她上了大学开始,先的梦境再也没有出现过,但她就是忘不掉。也许,真的有宿命姻缘?她痴痴的想。埋头默默的打拼。
混在北京多年,她运气还算不错,跳了两次槽,工作越来越顺,薪水越来越高。渐渐居然有房有车了。尽管房子是四十平米的小居,车子是中低档的旗舰。但作为一个女人,清清白白的靠工资供了出来,也不是太容易的。
她身边的女性知己也多了起来,都是三十岁左右的白骨精们。律师,注册会计师,销售总监,节目主持人……
大家开玩笑说是sexandcity单身阶段的再现。
单身的小资女人们会做什么呢?健身房,旅游,美容,购物,下馆子,还有……喝酒泡吧。
北京的夜生活也算得上丰富,三里屯的hiddentree;后海,工体,南锣鼓巷里的各色酒吧她和朋友都去过。但有一处,她常常自己去。那是后海的莲花,楼上,临水,外边挂着圆圆的红灯。
她等,她做梦。现实是,她已经晃晃悠悠的过了三十。
单身。
北京。
父母着急了,开始为她安排相亲。她去见,但回绝的不露声色。女人到了这个年龄,就已经修炼成了妖精。
不过,妖精也有栽的时候,她碰到了有些傻气的他。他年轻,他也很英俊,他职业不错,家庭背景也好。虽不是家赀万贯,但薪水也算的上说的出口。
怀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做梦的她躲,但他不离不弃,不依不饶。
她出国,他追上。在国外最难的时候,他一直默默的支持她帮助他,却什么也不说。她开玩笑说自己找了个老外男朋友,周末同居的那种,他眼里带着伤痛,嘴里却祝福。
日久见人心。她知道,他爱她,爱的发狂。
女人啊,你还要什么呢?看看自己已经快三十有三,大家都说他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人。当她终于肯向他敞开她的心扉,才真正感到到他原来是如此的真诚可爱。
于是,这天,她喝了酒,牙一咬,将自己托付给了他。
他们回国,订婚,所有的人都羡慕。半年后,他们买了房子,准备结婚。
结婚的头一天,他们两个人的朋友为他们各自举办了一场告别单身party。她鬼使神差的将party地点定在了莲花。
入夜,临水,楼上,一群打扮的各具特色的女人中,她身穿着画有百蝶的衣裙,露着香肩,媚眼儿如丝。引得多少目光,她心知肚明。
小醉,听女友们玩笑,明天你就是一个marriedoldbitch;大家狂笑,她也哈哈哈笑地没心没肺,真是欠打。
还要喝!她挣扎着去楼下吧台,伸出双手比划,十个shots!!仿佛很有豪侠风范,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