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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拆钢琴干什么?难道你以为这架钢琴可以自动变形?”爱德冷笑道。
“我的理论有一个前提,就是罗伯有帮凶,”刘波答道,“这就是为什么没有血迹的原因——有人把血迹擦掉了!”
“那他是怎么逃走的?别忘了,这房间是完美的密室。”万里反问,虽然他不赞同刘波的看法,但一时之间也无法反驳他。
“这我管不着,迷题是寻找失踪的首级,跟帮凶是怎么逃走的没关系。”刘波不以为意。
“不管你的理论是什么,你都绝对不能破坏这里的一丝一毫!”爱德大声道。
“刘波,反正我们还有两天时间,等警察先生回来后再做决定吧!”黄佳劝道。
“哼,我一定会成功的!你就睁大眼睛看看你们斯坦福家的遗产是怎么被我得到的吧!”刘波向爱德咬牙道。
“拭目以待!”爱德也不甘示弱。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火药味。
吃早餐时的气氛有些尴尬,前两天的热烈、温馨已经荡然无存,沉闷的空气憋得大家都很难受,终于刘艳忍不住了,没话找话地说:
“小文,反正我们也没什么事了,不如也帮你们去找父亲吧!”失首城的雕像他们已经看得差不多了,准备明天一早就离开,在此之前想给彼此都留个好印象。
“可以吗?实在太麻烦你们了。”小文有些过意不去。
“不行,” 星翎阻止道,“人生地不熟的,你们迷路了怎么办?”
“你朋友也去了啊,你不担心吗?”黄佳道。
“他才不是我朋友。” 星翎想到寒续的冷酷无情,实在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
“不如这样吧,我们一起去,可以有个照应,”张昌也表示同意,“能找到自然最好,不能找到就当是游览观光了。”
“我不去!”刘波生硬地拒绝道。
“我也没兴趣,在这么大的山里走失,你们以为还有多大的生还可能?”爱德冷笑道。
“……” 星翎看了爱德一眼,眼神里写着疑惑。
“对,对不起,我,我会尽快想起来的。”吴斌把头埋得很低,根本不敢看大家的眼睛。
“你也不要太自责,并不是你的错。”万里余心不忍,安慰道。
“这样吧,我们到附近看看,不去太偏僻的地方,就当观光之余也帮小文和小武找爸爸了,不想去的也绝不勉强,大家以为如何?”张昌提议道。
“好啊!”黄佳首先赞同,“万里,你要去吧?”
“嗯。”万里点头,“反正老留在这里也没啥意思,还不如欣赏一下这里的自然风光,刘波,你去吗?”
“不去!”刘波已经被功利心占据了头脑,哪里还能顾及其他。
“我也不去。”爱德瞪了刘波一眼,似乎在说绝不让你得逞。
“你们呢?”张昌望向星翎和吴斌。
“我去,兴许还能想起什么。”吴斌希望自己能帮上忙。
“谢谢。”小文感激地说。
“我……” 星翎思量着,现在他有些为难,这里的人分成了两批,而他只有一人,无法顾及全部的人,他想了想,道,“我不去了。”把爱德和刘波单独留在失首城实在太危险,更何况爱德的表现有些奇怪,让他心生疑虑。
“好吧,就这么定了。”张昌觉得这样也好,如果把爱德和刘波单独留下,说不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星翎留下至少可以缓和两人的气氛。
星翎向来谨慎,自然不会因为他无法前往就任由张昌等人的性命处于未知状态,为了以防万一,他在他们身上都留下了一道护身符,一旦感应到邪气,他就会立即知晓。
目送小文、小武、张昌、刘艳等七人有说有笑地向山里走去,星翎沉沉地叹了口气,他站在大门与罗伯的雕像之间,环顾着整个前庭和正厅。
刘波说解密的关键在于钢琴和锦绣,这个解释非常牵强,如果真有帮凶,他又何必大张旗鼓的搞什么机关,直接把头砍下来就可以了,消失的血滴也容易解释,但关键是没有任何证据表明当时是有帮凶的,而且整个案子有很多矛盾的地方……,算了,虽然不想承认,但那家伙说得也没错,我在这里是为了任务,不是为了失首城之迷的。想到这,星翎长长吐了口气。
二楼的拐脚处,爱德看着星翎向他这边走来,悄悄上楼了,同时嘴角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形。
就在星翎准备上楼看看刘波和爱德时,刘波从楼上下来了,他的手里还拿着一把标尺,星翎见他下楼略微松了口气,现在这里只有他们三人,只要他看住刘波和爱德中的一个,另一个就不会出事。
“你做什么?” 星翎跟着刘波,见他拿个尺子一边计量一边在一个本子上记录着。
“计算。”刘波简短地回答,生怕星翎从他的话中得到什么启示,比他先解开失首之迷。
星翎深知刘波的意思,也不再问他,他双手抱胸地靠在钢琴边,在一边看着他。
刘波将四具雕像、钢琴、吊钟与锦绣之间的距离都认真地计量了两次,以将误差降低到最低,然后在本子上画出一张正厅和前庭的缩略图并标上其间的距离,他见星翎看着他,下意识地将本子往自己胸前移了移,以防止他偷看: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 星翎耸耸肩,“你放心,我对失首之迷没兴趣,不是你的假想敌人。”
刘波没有答腔,但他的表情明显不相信,他记录完以后向自己房间走去,星翎见他戒心这么重,觉得自己不能逼得太紧,以免弄巧成拙,但就在刘波上楼不到一分钟,他脸色苍白地又下来了,星翎暗觉奇怪:
“怎么了?”
“我,没,没有。”刘波眼神发直,他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他说着又要上楼,但被星翎一把拉住了:
“发生什么事了?”他不是笨蛋,刘波这种表情不可能没事。
“没有!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刘波爆发性地吼道,然后捂住头蹲下身,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不知道,不是我,不是我干的!”
星翎顿时有了种不详的预感,他快步奔向二楼,向刘波住的208室跑去。
刚走到拐脚处,星翎看到了令他惊愕的一幕:鲜血从二楼的楼梯边缘缓缓淌下,像潺潺的小溪流向下一个阶梯,星翎毕竟是新人,他不禁后退了两步,但很快意识到爱德出了事,快步迈向刘波的房间。
208室的房间门半掩着,鲜血不断从门缝里涌出,虽然星翎感觉不到敌人的存在,但他还是全身戒备,他微侧着身,轻轻推开了房门,当他看到房间的一切时,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个失去了首级的尸体双手合十地跪在门前,其姿势竟与前庭的罗伯的雕像一模一样,虽然没有了头颅,但从衣物上可以判断,那具尸体是爱德的。
“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干的!!”刘波也跟了上来,他的嘴唇微微发抖,他知道这里只有他们三人,现在爱德死在他房间,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你一定要相信我!!刚刚我们不是在一起吗?你是我的不在现场证明人吧?”
星翎没有答话,他注意到爱德合十的双手上握着什么东西的一角,走上前,蹲在爱德已经僵硬的尸体前,辩认着。
这是……。星翎微微皱眉。
“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刘波此刻的精神处于崩溃边缘,他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
“你上来的时候就是这样了?” 星翎知道现在不能刺激刘波,他的声音尽量显得平和。
“是,是啊,我量完距离上来就看到他死在这里了,我吓得不行,马上下楼来叫你。”刘波用仅存的理智为自己辩护道。
“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的确没有作案的可能。” 星翎沉吟道。
但是之前就说不清楚了,这里的确没有外人的存在,也许刘波之前就已经将爱德杀死,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下楼,这样也不是不可能!在星翎心里,刘波绝对是第一嫌疑人。
“是啊是啊!你也这么说的,”刘波听了星翎的话,心里的大石头略微放下,“你可要为我作证啊!”
星翎没有答话,只是径自道:
“为什么要把爱德的尸体和罗伯的做得一模一样?他的首级又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刘波以为星翎在质问他,声音变得尖利起来。
“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你没做,警方也不会冤枉好人。” 星翎安慰他。
“我没做,我什么也没做。”刘波忙道。
星翎知道在警察没来之前,自己随便碰尸体是不智的,他退出了刘波的房间,向爱德住的206房走去,刘波紧紧地跟着他,不停地问:
“你干什么?你去爱德房间做什么?”
“看看有没有帮你洗脱嫌疑的证据。” 星翎一边说一边观察着刘波的脸色。
“好好好!”刘波把头点得像鸡啄米。
也许是能证明你是凶手的证据。星翎在心里补充着下半句话。
爱德的行李不多,只有几件简单的衣物和生活用品,在他行李箱内侧的小包中,星翎发现了一封有些发黄的遗嘱,遗嘱的落款人是罗杰。斯坦福,看样子应该是爱德的爷爷,罗伯的哥哥。
遗嘱的内容很简单,除了一些财产的分配外还有一项是关于罗伯的,内容如下:
“罗伯。斯坦福曾经窃取了家族的传家宝——‘蓝色的海洋’逃走,至今下落不明,斯坦福家的子孙有责任和义务将‘蓝色的海洋’追回。”
落款是1957年8月19日。
蓝色的海洋?是蓝宝石吗?这么说罗伯离家的时候盗走了他们家族的至宝?那么爱德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它?是了,这样才能解释他反常的行为,那么罗伯的死,会是斯坦福家的人所为吗?星翎分析着,不太可能,若是斯坦福家的人,罗伯的遗嘱的出现就很奇怪,还有,失首城声名大噪是在罗伯死后,也就是说斯坦福家的人知道他的下落也是在他死后,虽然也有可能在此之前就找到他,但鉴于此地地处偏僻,这种可能性不大,所以可以暂时排除罗伯是被斯坦福家的人所杀。现在除了失首之迷、八人失踪之迷外,“蓝色的海洋”的下落以及杀死爱德的凶手又成了本案的迷团。星翎想到越来越多的问题出现,不由皱皱眉。
“蓝色的海洋?”刘波也看到罗杰的遗嘱了,“是什么东西?爱德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这个?”
“极有可能,” 星翎把遗嘱收好,“你下楼的时候有没有见到爱德?或是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反常的地方?”
“没有,”刘波摇着头,他想了想,再一次确认道,“没有,这里除了我们外会不会还有其他人?”他说着后怕地向后张望着。
那七人是我看着离开的,若是他们中的一人离队潜回,其他人会知晓,只要等他们回来后问下就知道了,而且我一直在大厅,若是有人回来我不可能不知道。星翎也觉得有些棘手,爱德的死究竟在预示着什么?如果是他杀,凶手是谁?为什么要做成罗伯的死状?如果是自杀,那首级又到哪里去了?
“叮叮,叮叮”有人敲门。
星翎和刘波一起下楼开门,是警察回来了。
警察见里面冷冷清清的,问道:
“他们呢?”
“进山了,” 星翎简短地回答,“你跟我来。”
“干什么?”警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警察走到二楼的拐脚处,看到正不断流下的鲜血,几乎有些站立不住,他用颤抖的手指着上方,问:
“怎,怎么回事?”
“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星翎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走向刘波的房间。
当警察看到爱德尸体的姿势与前庭的一模一样时,跌坐在地,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刘波见他不像是很有经验的警察,趁机为自己辩解: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上楼的时候就是这样子了。”
“我,我……”警察毕竟年纪尚轻,又没有处理类似案件的经验,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先通知你的同事吧。” 星翎建议道。
“好,好!”警察使劲点头,“但今天只有我和前辈两个警察值班,这样的大案我们需要上报市级警局,不过等他们派人来,恐怕要明天了。”
“嗯,” 星翎也能理解他们的程序,“不介意的话,我想先验尸。”也只有星翎才会这样很征求警方的意见,若是寒续,早就先斩后奏了。
“你?验尸?”警察和刘波都吓了一跳,星翎的样子柔柔弱弱的,说是男生,但又比男生多了分柔美;说是女生,又比女生多了份坚强,但不管怎么看都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我念的就是法医专业。” 星翎解释道,他并没有说谎,要成为灵警,法医学和犯罪心理学都是必修的课程,这两门学科在第一场文韬武略的考题中占了很大的比例。
“呃——”警察考虑了一下,“那好吧。”
星翎似乎很有经验的样子,而且据警察的观察,他除了不太爱说话,有着他这个年纪很少见的老成外并没有可疑之处,也不像是坏人,现在警察正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闯,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刚刚星翎就有些在意爱德手中握住的东西,虽然刚才已经从外面查看过,但毕竟得到的资料不全面,现在有了警察的首肯,他也不再有所顾虑,首先扳开了爱德紧握的手,一块残缺的布条从他手中滑下,星翎眼疾手快地接住。
这应该是牛仔裤的一角,断裂处还有不少线条,看得出爱德扯下的时候用了很大的力气。
“咦?这是……”刘波这才看清楚那块布条,他后退两步,表情变得惊恐不已,“不,不,不是,不对!!”
“什么不对?”警察还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回过头上下打量着他,目光落到刘波的牛仔裤上,虽然他的牛仔裤破破烂烂的,但上面的洞大都是圆形、椭圆形,而在右裤脚处,竟比左裤脚短了一小段,裤脚下方是些零乱的线条,不难看出,短的部分正好与爱德手中抓住的那块符合。
星翎和警察的目光都落到刘波身上,刘波也觉得混身像针扎一样难受,他吞吞吐吐地辩解:
“你,你们要相信我!我,我没有杀他!!你们,你们想想,我,我,牛仔裤这么厚,怎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扯下一块来?”
“如果上面本身就有洞的话那就容易了。”警察的眼里写着怀疑。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变短的,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刘波尽力为自己辩护着,“你们,你们想想,被砍下首级会有血溅出吧,但我身上并没有血啊!”
“嫁祸的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星翎道,一方面是安慰刘波快要失控的情绪,另一方面刘波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对对对,肯定是嫁祸!!”刘波像见了救星似地望着星翎,希望他能多做一些对自己有利的证词。
“我去通知同事吧。”警察叹了口气,往楼下走去。
“这里没有电话吗?” 星翎问。
“没有,因为不能破坏失首城原有的一切,所以没有安装。”警察答道,“连手机也接收不了信号,只能下山求救。”
“那搜山的人员呢?” 星翎想起今天警察下山是为了安排搜山的。
“前辈已经在召集志愿者了,明天应该会有二十来人上山。”警察答道。
但他们生还的可能性几乎是零了。星翎想到在水中洞中看到的情形,垂下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