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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X市北鬼街
“阿续、阿续,小黑不见了!”皇晟惊叫着奔回工作室。
“嗯?”寒续正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张牛皮卷,对皇晟的话还没反应过来。
“他刚刚叫着肚饿,我就带他去买东西,一转身,他就不见了。”皇晟说着就去拉寒续,“我找了好久都没找到,灵鸟、灵犬也全都没有反应,阿续,你快跟我来!!”
“放心,他会回来的。”寒续不以为然。
“我是担心他会迷路啊,小黑的记性不好,他肯定记不住回家的路啊!”皇晟见寒续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急道。
“他鼻子灵得很,就算脑子记不住,也可以凭借气味寻回来。”寒续倒一点也不紧张。
“阿续!!你真是小黑的主人吗??”皇晟生气了,“可恶,若是我的预知能力完全觉醒就好了!”
“你的预知能力就用在这方面?”寒续调侃道,“放心,他已经回来了。”早在刚才他就已经感觉到了黑麒的气正由远至近。
“本座回来啦!”黑麒还没进门,就大声宣布道。
“小黑!!”皇晟高兴地冲过去,“你去哪里啦?我找了你好久!!”
“咦?”黑麒怔怔地看着皇晟,“你在担心我吗?”
“当然了,你突然不见了,我担心你会迷路啊,你饿了吗?我买了好多东西,”说到这,皇晟这才注意到自己两手空空,“啊!”他这才想起自己因为太着急,将食品袋忘在超市了。
他担心我?黑麒看着皇晟,心里升起一阵暖意。
“阿续,我对不起你,”皇晟无力地趴在地上,“今天好不容易领到你那份微薄的薪水,现在却……”本来寒续的薪水还算不错,可是还了债、交了房租后,就没剩多少了。
“什么叫微薄的薪水!”寒续听着极其刺耳,他站起身。
“你干嘛!”黑麒以为寒续要教训皇晟,挡在他面前。
“不去赚外快怎么养活你这个家伙?”寒续穿上风衣,“先忍着。”
“欸——,阿续很关心你嘛!”皇晟看着寒续下楼的身影,向黑麒道。
“关心我?他从来都不管我死活的!”黑麒想到自己从黑暗空间出来后,寒续就对自己不闻不问,心中就有气。
“不是啦,阿续的个性本来就是这个样子,”皇晟忙摆手解释,“阿续自己也是个大胃王,可是我跟他在一起一年多,从没见过他因为自己肚饿出去接外快的。”寒续被逼到接外快的地步只有没钱买烟的时候,现在他已听不到怨灵们的叫声,接外快的时候自然更加少了。
“那又怎么样?”
“阿续也很关心你的,只是他不善于表达而已,”皇晟按着黑麒的肩,直视他的金眸,认真地说,“小黑,我知道你很善良,也知道你想回到以前主人的身边,但阿续能够将你从你呆了两千多年的地方将你解救出来,这就是你们的缘份,好好珍惜它,好吗?”
“不要说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黑麒打开了皇晟的手,不想看他温和的眼神。
本座是要回陛下身边的!!什么缘份?我才不要呢!!我只是受小卡所托监视你们!别说得我跟你们很熟似的!!黑麒在心里对自己道。
就在皇晟和黑麒说着话的时候,阿成来了:
“阿续呢?”阿成顾不得自己身兼两殿要职,亲自来找寒续。
“他刚刚出去了,阿成哥找阿续有事吗?”皇晟答道。
“嗯,”阿成的神情有些焦急,“我去找他。”他说着就要离开。
“阿成哥,”皇晟见阿成面带急色,叫住了他,“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或许我可以帮忙。”
阿成停下来,看着皇晟认真的眼神,道:
“隐灵寺有麻烦了。”
“隐灵寺?”皇晟重复道。
隐灵寺是TMX市有名的寺庙,是出了名的有求必应,而它的镇寺之宝是一口大钟,名为:泰皇钟,每逢大年初一凌晨零点,隐灵寺必定敲响泰皇钟十二下。浑厚的钟声在TMX市的上空回响,是那么荡气回肠,绵绵不绝,令人心旷神怡——这钟声有净灵、去邪的作用,即使无病无痛,听了也会神清气爽,所以有不少外地人专程在新年赶到TMX市,就为听泰皇钟的钟声。
泰皇钟有如此神力,外界对这口钟来历的猜测更是众说纷纭,有说是大禹在铸九鼎时一起铸的,有说是秦始皇第一次在泰山封禅时特意铸造的,有说是诸葛武侯扭转蜀汉风水时所用的宝物,也有说是唐太宗在玄武门事变之后铸造专为镇鬼辟邪所用,……,可泰皇钟真正的来历只有隐灵寺历届的方丈主持才知道。
现在隐灵寺的麻烦就出在这泰皇钟上。
“泰皇钟出现不明原因的黑气?”皇晟阅读着寒续的任务书。
“嗯,因下周就是新年,必须用到泰皇钟,所以此事要尽快解决,”阿成道,“晟,我还有事,待阿续回来,你交给他吧。”
“好。”皇晟点头。
阿成走后,皇晟思量了一下,觉得此事若等寒续回来再处理,恐怕会耽误时间,况且自己已经不像以前那么软弱了,现在大家都在为行踪不明的残和伺机而动的魔族大伤脑筋,或许自己可以在隐灵寺这件事上帮上忙也说不定,他向黑麒道:
“小黑,我要去隐灵寺,你去吗?”
“去那里干嘛?有吃的吗?”黑麒问。
“我听说隐灵寺的素斋是天下一绝呢!”皇晟冲黑麒眨眨眼。
“我要去!!”黑麒一听说有吃的,急不可耐地说。
“好,我给阿续留张便条。”
一切准备妥当后,皇晟和黑麒一起出发前往隐灵寺。
隐灵寺
“原来阁下便是帝沙国的天承之子。”方丈双手合十,向皇晟微微欠身。
“方丈太客气了,我听说泰皇钟出现不明原因的黑气,所以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皇晟也欠欠身,以示尊敬。
“老纳也不瞒您,”方丈沉沉地叹了口气,“鄙寺的泰皇钟是从上古时期就留存的灵物,其钟声浑厚、悠长,灵气纯净,有净灵、辟邪之神用。”
“方丈,我听说‘泰皇’二字就大有来头?”皇晟道。
“是,上古时期的人们认为世间有三位大神——天皇、地皇和泰皇,天皇是天界最高的神,地皇是地府最高的神,而泰皇则是人间最高的神,传说泰皇钟便是泰皇所造。”方丈道。
“这不对吧?我们所知道的众神中没有泰皇啊?”皇晟奇道。
“这自然是上古时期的人类对于神魔的一个误区了,其实他们眼中的天皇其实就是天帝陛下,地皇应该是阎魔尊天陛下,而泰皇,则应该是……”方丈话还没说完,黑麒抢答:
“是魔皇陛下吗?!”
“是的。”方丈打量着黑麒,“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见识也如此广博。”魔皇的名号鲜少人知,若不是隐灵寺保管着泰皇钟,他们也不会知晓。
“这就奇了,魔皇应该是魔族中最最邪恶之人才是,为何会造一个能够净灵、去邪的泰皇钟?”皇晟喃喃道,“方丈,会不会弄错了?”
“这是隐灵寺世代方丈留传下来的秘密,绝不会错。”方丈非常肯定。
“哼,根本是因为你们对魔皇陛下的为人不了解,”黑麒见他们对泰皇钟的来历猜疑,有些不爽,“魔皇陛下根本就不是魔族中最最邪恶之人,而是最最善良、最最温柔之人!!”
“哦,原来如此。”皇晟看着黑麒认真的表情,虽没有反驳他,但也并不相信他的话——魔皇在黑麒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比,自然会觉得他是世间最好的人,这是可以理解的,可皇晟并不认为魔皇就是好人,只是为了不让黑麒难受,才附合他。
“能够造出此钟,确实功德一件,”方丈对黑麒的话倒并不怀疑,“由于造钟之人的身份如此特殊,我们也不便对外公开。”
“嗯,我明白了。”皇晟知道方丈的意思是:魔皇应属邪恶之人,但却出人意料地造出了如此神力的泰皇钟,若是被人知道,难免会对正邪、神魔的定义产生动摇,所以才封锁消息。
“但现在泰皇钟,”说到这,方丈的表情有些沉痛,“正在失去它的神力,它,被人污染了。”
“被人污染了?!”皇晟重复道。
“是的,因为马上就到年关了,本寺按照以往的惯例准备为放置在敬钟阁的泰皇钟诵经三日,并为其净音,可是却发现原本金光璀灿的泰皇钟竟生了一层黑锈,”方丈神色凝重,“不仅如此,钟声哑然,我们只试着敲了一声,本寺的僧人就觉得头痛欲裂。”
“方丈,我会一些净化术,如果可以的话,请让我试试吧。”皇晟道。
“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圣子了。”方丈做了个“请”的动作。
“啊,对了,这孩子觉得肚饿,如果方丈方便的话……”皇晟想起跟他来蹭饭的黑麒。
“我不饿了,我跟你们一起去!”黑麒一听到与魔皇有关的事,比谁都精神。
“两位请随我来。”
隐灵寺将泰皇钟方置在隐灵寺的最高处——藏经阁的后方,从外面看,敬钟阁外观形如六角宝塔,有三十平米左右,只有上下两层,门锁也只是老式的铜锁,可它的周围却是机关重重——不仅有八位武僧日夜把守,还有拒绝一切邪物的金刚结界防护,也就是说除了方丈外,不可能有人能够进入敬钟阁,那泰皇钟是如何被污染的呢?
方丈带着皇晟和黑麒进入敬钟阁,他们踏入敬钟阁时都不约而同地感觉到一股邪气。
在敬钟阁的第二层,一个一米五左右高的钟架被一张黄布盖着,但一条条黑气依然透过黄布向四周挥散,可在邪气中还能隐隐感觉到一些灵气,也就是说泰皇钟并未完全被污染。
“这便是泰皇钟了。”方丈说着揭开了黄布。
一口一米来高,直径约半米的大钟映入皇晟和黑麒的眼帘,透过黑气还能隐约看见其晶莹通透、五彩斑斓的钟身,这竟是一口少见的琉璃钟!!钟身的金光被黑气所掩盖,已是失色不少,但依然有一条条五彩的灵光在钟身上游走,似乎想凭自己的力量净化邪气。
“真可怜,”皇晟情不自禁地向泰皇钟伸出手,“你也觉得很累吧?让我来帮你。”
皇晟的掌中发着金光,想助泰皇钟一臂之力,将钟身的黑气净化,可就在皇晟的指尖接触到泰皇钟的那一刹那,竟被一股怪力弹开,皇晟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天承之子。”方丈原本对皇晟的净化术抱有很大的希望,现在见他竟也被污染了泰皇钟的邪气弹开,有些失望。
“我没事。”皇晟有些懊恼,他并不认输,加大了手中净化的力量,再次走向泰皇钟。
黑麒抱着头,露出同情的神情看着皇晟。
这一次皇晟的手还没有碰到钟声,就已经被邪气重重地弹开,他的力量越大,反弹的力度也越大,这次皇晟被一股怪力推开,跌坐在地。
“没用的,放弃吧。”黑麒见皇晟一脸的不服气,告诫道。
“想不到竟然连天承之子的净化术也没有用。”方丈长长地叹了口气。
“不可能的,”皇晟有些不服气,明明看起来只是隐隐的邪气,怎么会有那么强的力量?“我再试试!”他深吸了口气,将全身的力量都贯注在掌中,顿时他的手中金光四射,如同夏日午后的阳光,刺得方丈和黑麒睁不开眼。
这次一定可以!!皇晟看着前方的泰皇钟,伸出手一步步走向它。
就在皇晟的指尖要触到钟身的那一瞬间,一只手突地抓住了皇晟的手腕,阻止了他,皇晟收回了净化的力量,发现阻止他的人竟是绍佐:
“绍佐大哥?!你怎么来了?”
“晟,这不是你的净化术就可以解决的。”绍佐没有回答皇晟的问题。
“你……”方丈看着如同神降的绍佐,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地方没有你们想像的那么安全。”绍佐望向方丈。
对于普通人或是普通的灵能者来说,隐灵寺的敬钟阁自然是绝对的禁地,可对于绍佐这样的高手,要想避开八位武僧的视线和只拒绝邪物的金刚结界,却并非难事。
“那这又是何人所为?”方丈的心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
“方丈,如果可以的话,在下有一个提议。”绍佐望向方丈。
“请讲。”
“如果没有错的话,此为人为。”绍佐道,“而且是残指使。”
“那是残本人所为吗?”皇晟问,他的问题不是没有道理,在他们看来,群主已死,其他人不是死了就是离开了,只有残一人尚未归案,皇晟想不出除了残外,还有什么人。
“或许今晚便会见分晓。”绍佐可不觉得事情会这么简单。
“今晚?”方丈有些吃惊。
“嗯。”绍佐颔首。
黑麒听了绍佐的话,暗觉得好笑,却没有说话。
当夜,皓月当空,寒风阵阵,月亮藏在了厚厚的云层后面,四周黑漆漆的,只能隐约看见泰皇钟极其微弱的光芒。夜已经很深了,四周静得可怕,除了“呼呼”的风声和凋凌的树木发出“哗哗”的摇摆声外,什么也听不见。
方丈将八名武僧调走,只留下他自己、绍佐、皇晟和黑麒四人埋伏在敬钟阁周围,悄悄等待着。
午夜时分,就在一切风平浪静的时候,敬钟阁内的光芒变得较先前强了一些——泰皇钟被黄布盖着,光芒也黯淡了不少,现在突然增强,由此可见有人将黄布揭开了。
“有人来了。”皇晟的话音刚落,方丈把捏着手中的佛珠,口中念念有词,一条金色的光绳从地上升起,竟将敬钟阁的外围团团围住,将里面隔绝为一个禁闭空间,不让任何人离开,同时绍佐冲进了敬钟阁,皇晟和黑麒也紧随绍佐之后进入敬钟阁,想看看胆敢污染泰皇钟的是何人。
敬钟阁二楼,出现在绍佐等人面前的竟是戴着鬼面的宇文翎,透过鬼面下的那双异色双眸,不难看出她对于他们的出现有些吃惊。
绍佐想过可能是残,可能是阿姆格斯,可能是其他什么人,但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宇文翎,他看着她,怔在原地,眼里充斥着失望和难以掩示的心痛。
“翎!!”皇晟见是宇文翎,也大吃一惊,“你不是……”他不知说什么才好,“翎,你怎么在这里?”他抱有一线希望地问,希望她只是路过或是感觉到不妥来看看。
“晟,看到这张鬼面,你应该很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吧?” 宇文翎的语气平淡无奇,但她的目光与绍佐的眼神相撞时,心虚地迅速移开。
“可是,你不是已经放下仇恨了吗?你怎么……”皇晟有些急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宇文翎还会帮残,他想不出她这么做的理由,“你是不是被逼的?被残胁迫的吗?”
“不。”宇文翎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酷。
“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泰皇钟怎么会……”方丈对于宇文翎的来历不感兴趣,他看着黑气较白天更甚的泰皇钟,急于知道答案。
“你说的是这个吗?” 宇文翎摊开左手,她的掌心上有一个海螺,海螺里好像装盛着墨汁状的东西,黑气毫无顾忌地往外游走,“这是‘毒’留给我们的遗物,没想到会有此等功效。”
“你真的愿意自甘堕落?”绍佐看着宇文翎,声音有些发颤。
宇文翎没有说话,她的右手中出现了一柄灵剑:
“想知道的话,问过我手中的剑!”她说着一挥,动作虽慢,但剑气却极为凌厉,月牙形的剑气倏然袭向四人。
“翎!”皇晟没想到宇文翎真的会出此重手,但要他对以前的同伴出手,他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