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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魔兽!!”卫泽羽惊道。
“哇,这样也行?”黑麒吹了声口哨。
照之前黑麒所说,魔兽与人类一样是胎生物,如果要取出它们的胚胎,就需要杀死母魔兽了?是了,“群”与高级魔族勾结,能做到不足为奇,只是现在对群主的身份、所勾结的魔族这些都毫无头绪,就算发现了他们培养魔兽的地方又怎么样?根本是治标不治本,灵界依然处于被动。想到这些,寒续心情有些沉重。
“末现在不在这里。”一号用热能感应器搜索着大厦,发现除了他们外,没有其他人的踪影。
“很好,趁现在将那些东西带回地府。”卫泽羽兴奋地说。
“不行!”寒续断然反对。
“为什么?”卫泽羽的表情有些不快。
“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能查到的也仅仅到这里,发现他们制造魔兽的地方对整个事件没有任何帮助,也不能解决实质性的问题。”
“现在地府上下被魔兽一事搞得人心惶惶,现在我们带回这些东西,一是可以好好对其进行研究,二是可以鼓舞士气。”卫泽羽说出自己的看法。
“与其做这些无用的事,倒不如顺藤摸瓜,找到他们的群主以及幕后操控此事的魔族。”寒续的表情有些不屑,若是绍佐在,一定会同意他的看法。
“无用的事?”卫泽羽被寒续的话刺痛了,“我现在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命令!”他说着愤然打开监控室的门,往那个房间走去。
“官高一级压死人啊!”六号吁了口气,似乎也不太认同卫泽羽的做法。
“你们研究院已经被清灭了,以后你们有什么打算?”寒续问三人。
“你们会赶尽杀绝吗?”一号反问。
“地府要清除的只是被蛊虫寄生的人,如果你们以后安份一点,应该不会对你们出手。”
“克劳勃研究院从二战时期就至力于超能力的研究,看到你们,我们才觉得自己真是差得太远,所以我们还会延着院长以前指引的道路继续走下去。”一号坚定地说。
“哦。”寒续应了一声,除此之外他不知道说什么。
地府,地情殿前
卫泽羽将“群”放置在克劳勃研究院以前基地的装载着魔兽及灵警玻璃器具用法术全都搬回了地府,所有人看到这样的情况都掩示不住的惊讶和钦佩:
“啊,‘群’就是这样制造魔兽的吗?”
“可恶,竟然用失踪的灵警做寄主!”
“卫长官真是厉害了,把我们倾尽所有灵警之力,都毫无线索的魔兽案轻而易举地破了。”
“当然了,不然十老怎么会那么看重他,从武司殿调回来不到半年就扶摇直上,已经成为地情殿的最高长官了!”
“想来他升至三殿也不会远了吧?”
灵司殿,阿成办公室
听了寒续的话,阿成久久不发一言,过了半晌,他长吁了口气,问寒续:
“阿续,你怎么看?”
“我无法理解卫长官的‘宏图伟略’。”寒续对卫泽羽急于向十老请功,从而放弃了一举歼灭“群”的最好时机的做法不置可否,“现在案情又陷入僵局,对方不行动,我们永远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唉——”阿成长长地叹了口气,“灵司殿恐怕会与武司殿重新合并也说不定。”从杨硕回来后,他就一直有这种预感,似乎十老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不会召回武司殿的三殿。
“也就是说以后这样的事还会更多?”寒续冷哼一声。
阿成摇摇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算了。”寒续转身离去。
“阿续,不要放弃!”阿成叫住了他。
“那就让绍佐回来。”寒续冷冷地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阿成望向窗外,愁眉深锁。
内城,卫泽羽向十老报告魔兽之事:
“十老,泽羽不负十老重托,找到‘群’制造魔兽的地方,并将其全部带回来了,只要交给地情殿的医官检验,一定会找出克制魔兽的办法。”
“非常好!”余王赞道,“真是辛苦你了!”
“泽羽也只是略尽绵力而已。”
“绍佐的事查得怎么样了?”黄王问。
“还没有查。”卫泽羽的声音小了一些。
“三天时间只余下一天了,我们是不会因为你们带回了魔兽而宽限时效的。”薛王道。
“是,泽羽明白。”
“叫上寒续,尽快查明鬼仙之死的真相吧!”包王说。
“是。”卫泽羽退下。
翎,翎……。
一声声轻柔的呼唤回荡在宇文翎耳际,是谁,这么熟悉这么亲切的声音。
是,父亲吗?宇文翎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身处在族地,前方是漫天的大雾,一个模糊的身影在河对面,她看不清他的脸,却依稀从他的身型判断他正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父亲!!宇文翎呼喊起来,就像小时候远远地看着他带领族中的男子从深山带了猎物归来一般兴奋,她奔向他。
翎,你受苦了。父亲像以前一样轻抚着她的头发,爱怜地说。
父亲!!宇文翎扑过去,我好想你,好想大家!!
可就在她要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他的时候,他突然消失了,宇文翎扑了个空,摔在地上。
父亲,父亲!你在哪里?泪水从宇文翎的眼中奔腾而出。
翎,看到你离经叛道,我们都很心痛,你本不是那样的孩子,我很早就想见你,但你的身心被仇恨占据,我没有办法与你说话,翎,这么多年来你并没有真正地活着,从现在开始,为自己而活吧!
为自己而活?翎怔怔地重复着父亲的话,父亲……
当翎回过神来,却发现父亲已在很远的地方,他的身影也渐渐模糊起来了,在他身后,还有很多族人,他们一起看着她,向她挥手。
父亲,不要,带我一起走!!宇文翎大叫着奔过去,可背后一股钻心的痛令眼前的景象扭曲起来,父亲——!!!
……
“父亲、父亲……”宇文翎喃喃地叫着。
“她已经昏迷三天了,不会有事吧?”星看着宇文翎痛苦的表情,心如刀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只不过见了几次而已,为什么这女孩可以令他心湖澎湃,荡起阵阵涟漪?
“伤口已全愈,烧也已经退了,但似乎她本人还不想醒来。”绍佐轻叹道。
“绍佐,你守在她旁边三天都没有合眼,已经很累了,去休息一会儿吧,这里我来照看。”星担心地对绍佐说。
“这怎么好意思,本来就已经打扰你们了。”当朱雀背着宇文翎找到绍佐时,绍佐一时之间也不知哪里可以安顿她,情急之下才想到星这里。
“我们是朋友,就不要这么客气了。”星冲他笑道,“去休息一会儿吧,晚蓉正在烧药水,一会儿还要替她擦身子。”
“好吧,麻烦你了。”绍佐也不好再推拖,出去了。
星目送绍佐远去后,凝视着宇文翎苍白的脸,喃喃道:
“翎吗?”这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吗?她竟然也叫星翎,翎,这名字对我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为什么以前晚蓉问我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时,我会不假思索地告诉她叫星翎呢?以前的事怎么也想不起来,可心里时常会觉得空空的,好像忘了很重要的人,是谁呢?
“唔——”宇文翎表情有些痛苦,似乎在做恶梦,“星,不要,星,星……”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星一怔,心弦好像被人拔动了,心跳得从没这么快过,怎么会这样?他们以前认识吗?是什么关系?如果认识,为什么她不与自己相认?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为什么那天在北坡她会突然问自己是不是幸福?或者说,她是谁?
“星,星,不要,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宇文翎带着哭腔呢喃着,一滴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滑过,沾湿枕巾。
“翎,”星情不自禁地伸出右手,替她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我不走,我在这里,我在你身边。”
宇文翎似乎听到了星的话,渐渐平静下来,呼吸也顺畅了许多。
翎——。星紧紧握住她冰冷的手,忧心忡忡地看着依然处于昏迷的她,心痛不已,我想在你身边,我想保护你!!
“水来咯,翎好些了吗?”晚蓉端着药水进来了,可就在她进门的那一刹那,却看到星正握着翎的手,出神地看着她,晚蓉愣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星。
“谢谢你,晚蓉。”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有晚蓉了,他有些无奈地放开翎的手,是的,这一切对晚蓉来说太残酷了,十年前,他失去记忆来到这里,是晚蓉一直在他身边照顾他,她对自己很好,真的很好,可是,可是……,可是他说不出口。
“干嘛这么客气,我们是未婚夫妻呀。”晚蓉嗔道,笑容却有些僵硬,“我来替她擦身子,你先出去吧。”
“麻烦你了。”星诚恳地说。
星出去后,晚蓉关上木门,她扭头看着躺在床上气若吐丝的宇文翎,心里闪现出一抹妒意和杀机。
星离开小屋,发现绍佐并没有休息,而是坐在院前的石凳前思索着什么,他走过去,坐在他旁边:
“怎么了?灵界又有事吗?”
“没什么。”绍佐从沉思中回过神,冲他笑笑。
“别瞒我了,你忘了天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吗?”绍佐越是这样,星越担心,“是地府权力交替的事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绍佐叹道,“武司殿的三殿带领一千余名军士从边境回来了,恐怕很快就会入主地府,灵司殿的力量现在极其微弱,已经没有主导权了。”
“更要命的是,群主的真实身份还没头绪吗?”星一语道破绍佐的心事。
“是啊,虽然嫌疑人已经缩小到两人了,但不管是哪一位,对地府都是一种巨大的冲击,更何况是现在这种非常时期。”
“昨夜我观星象时,发现斗宿星星光大亮,玄武七宿映照着冥界,其中斗宿和牛宿映照着魔界,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魔族快要活跃起来了吗?”绍佐接过话。
“是的。”星颔首。
“谢谢你提醒我。”绍佐站起身。
“绍佐,如果你有事走不开的话,翎就交给我们照顾吧!”星对绍佐说。
“翎吗?”绍佐思量了一下,觉得不管是自己还是寒续,都无暇照顾她,“也好,那要麻烦你和晚蓉了。”
“朋友之间不要客气。”星见绍佐答应,语气轻快了许多,似乎很担心他不同意。
“绍佐!”寒续出现在寨门前,从阿成那里出来后,他在地府四处找寻绍佐,后来想到可能是宇文翎出事,他正和她在一起,于是找到了这里。
“阿续,魔兽的事查得怎么样?”
“已经找到了,”寒续将他们在克劳勃研究院见到的事说了一遍,又道,“但线索到此又断了。”
绍佐不语。
“我看到朱雀从死亡谷离开,‘群’的大本营果然在那里,只是暂时没有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翎受了重伤,”绍佐道,“她的四周也是危机重重,从前在御狱岛,她也被‘群’的人所伤。”
“既然这样,干嘛还留在那里?”黑麒抱着头,一脸不屑地说。
“他就是……”绍佐虽然先前也见过黑麒,但这么仔细地打量他还是第一次。
“嗯。”寒续已知道绍佐要说什么。
那日在麒麟谷听过他的声音,没想到人形的状态竟是这样一个小孩子,可是身为魔皇的专属召唤兽,他为什么愿意跟着阿续?会不会与那件事有关?绍佐暗自担心,可是看阿续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
“啊——”突然,晚蓉的尖叫声从宇文翎的屋子里传出,三人急忙奔去,破门而入。
只见晚蓉跌坐在地,热水打翻在她身上,将她的手烫得通红,宇文翎已经醒来,她本能地护住身子,用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晚蓉。
“烫伤了吗?”星扶起晚蓉,目光却落在宇文翎身上,他见她已醒来,轻轻松了口气。
“你醒了。”寒续望向宇文翎。
“承蒙照顾,还没死。”宇文翎生硬地说着,就要下床。
“你的伤虽已全愈,但元气大伤,身子还很虚弱,最好不要动。”绍佐好心地提醒道。
“星,好痛。”晚蓉梨花带泪,楚楚可怜地望着星。
“怎么这么不小心?”星以为是晚蓉不小心打翻了热水。
“我想为翎擦身子,结果……”晚蓉望向宇文翎,欲言又止。
“对不起,我太敏感了。”宇文翎道歉,她在半梦半醒间感觉到一股杀气,本能地出手,却弄伤了晚蓉。
“没关系,你醒了就好。”晚蓉捂着通红的手,表情有些痛苦,“星,替我敷下草药,好吗?”
“嗯。”星扶起晚蓉,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他与宇文翎的目光相撞,却发现她的眸子竟是一棕一蓝,星暗自一惊,在心里叫道:阴阳眼!她的模样迅速与之前他看到的幻影重叠起来,是那么真切,好像与他看到的红发女子是同一人!!
宇文翎意识到了自己在惊醒后忘了隐藏左眼眸子的颜色,她急忙别过头,把眼神移开。
“翎,以后你有什么打算?”绍佐问。
宇文翎摇摇头。
“那个地方你不能回去了。”寒续道。
宇文翎不语。
“你那里不是还有好多间空房间吗?住过来不就得了?”黑麒插嘴道。
“我是无所谓。”寒续道。
“不用了,谢谢。”宇文翎婉言谢绝。
此时,晚蓉的房间
“星。”晚蓉轻唤正为自己包扎,却有点心不在焉的星。
“什么?”星应道。
“你爱我吗?”晚蓉突然问,“我从来没有问过你,我现在想知道,星,你爱我吗?”
“别傻了。”星的动作停住了,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得勉强笑笑。
与其说爱,不如说感激吧?
“星,”晚蓉突然抱住星的腰,“我真的好怕,好怕会失去你!”
“别胡思乱想,”星隐约觉得晚蓉察觉到了自己对星翎的感情,可他不知道怎么跟她说,“你好好休息,我去绍佐那里。”说是去绍佐那里,实际是想看看她。
看着星带上门离开,晚蓉的心沉到了谷底,她从没有这样的挫败感,从十年前星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就认定了他,眼看两人就要成亲了,现在星的心里却装着另一个人,而且还是见面不过几次的陌生人!那这十年来她的付出算什么?
晚蓉的身体微颤,她用力地呼吸着,想发泄心中的苦闷与恼恨,可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星握着宇文翎的手的那一幕,仔细回想起来,星从来没有主动地牵过她的手,每次都是她主动,难道她还不如一个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吗?!
晚蓉从右手的袖中拿出一把剪刀,刀背的寒光映在她的脸上,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客房
“你不能回‘群’,”绍佐道,“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不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宇文翎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寒续对宇文翎的反应有些惊讶,若是以前,她会说“还不是拜你所赐”这样的话,现在却什么也没说,实在有点不像她。
“我想回族地。”宇文翎过了半晌,道,她是第一次心境这么平和地对绍佐说话,一直压在她肩上的重担也消失了,心情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宁静,或许她早就应该放下仇恨了。
“可是你一个人……”绍佐担忧地看着她,“还是到阿续那里吧。”
“我不想给你们添麻烦。”宇文翎非常清楚,在这种时候,如果被十老知道身为“群”中一员的她竟与寒续在一起,一定会认定他暗通外敌,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