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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你看谁来了。”这名叫晚蓉的女子叫着星。
“是绍佐呀,真是好久不见。”星向绍佐打招呼,也注意到他身后的三人,“今天带了不少朋友来呢!”
“是啊,有事向你请教,今天要打扰了。”
“太客气了,晚蓉,你去准备客房吧。”星向晚蓉道。
“嗯,绍佐你们也别在这站着,进屋坐吧,”晚蓉亲切地说,“星,你好好招呼他们,我去倒茶。”她说着拿着草药先离开了。
“好奇怪啊,他们是什么人?”皇晟越发觉得奇怪了,这时他注意到星翎的表情很奇怪,好像在刹那间僵住了,“翎,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星翎虽这么说,但声音却与平时有些不一样,她转过身,眼神却有些飘乎不定,好像刻意地不去看星,似乎在逃避着什么。
星的年纪约莫二十六岁,皮肤白净,长相俊逸,双目炯炯有神,一双黑眸中透着睿智和淡淡的忧虑,他穿着斜扣式的高腰马甲、直筒式的长裤和黑色的布鞋,这些服装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手工制作的,尺度刚好,样式朴素,恰到好处地衬托出星超凡的气质,也足可见做衣服的人的用心,在他的腰间别着一只玉笛,笛身光滑洁净,一看就知道不是常物。
“大家请到寒舍一叙吧!”星做了个“请”的姿势,礼貌地扫过寒续、皇晟和星翎,最后他的目光停留在星翎身上,他张张嘴,似乎想对她说什么,但终将没有说出口。
“怎么了?”绍佐见星的表情有异。
“你朋友的面相……。”星小声道,可说到这,欲言又止,“没什么,走吧。”
星住的小屋非常质朴,仅有二十平米大小,房子是由茅草和土坯盖成,屋里的摆设也极为简单,家俱都是用木头自制的,根本感觉不到一丝现代化的气息。
“对了,忘了介绍,”绍佐道,“这是寒续,这是皇晟,这是星翎。”
星听到星翎的名字时,神色微变,似乎有些惊奇,他细细打量着她一会儿,并没说什么,只是对三人礼貌地说:
“初次见面,你们叫我星好了。”
“星?”星翎盯着他,道,“我听说‘星’这个名字是帝王师家继承人特有的称号,难道你是帝王师家的人?”
“不,”星否定地说,“应该说我不记得了,当晚蓉问我名字时,我看着满天星斗,就想到了这个名字,我不知道什么是帝王师家,只是巧合吧?”
“呵呵,那时觉得你好奇怪。”晚蓉正好走进来,听到星的话,一边笑道,一边端上姜茶,向三人道,“小屋简陋,各位见笑了。”
“是我们打扰了。”皇晟双手接过姜茶。
“绍佐是我们的恩人,他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你们千万别拘束,当自己家就好,星,我去做饭,你好好招待他们。”晚蓉说完就出去了。
“绍佐,你有事找我?”星言归正传。
“嗯,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绍佐点头,他说着指着皇晟道,“这孩子是天承之子的转世。”
绍佐此言一出,不仅是皇晟,连星翎也惊诧不已,他们没想到绍佐会这么坦然地告诉一个外人,星这才细细地打量眼前这个男孩,点点头:
“刚刚看到他就已觉得灵气非可小可,没想到竟是圣子转世。”
“嗯,之前是因为帝沙国内乱,我才迟迟没有公布他的真实身份,现在帝沙国内乱已平,奸人已除,但——。”绍佐说到这,拖长了声音。
“但当年令帝沙国内乱的克劳勃研究院并未伏法,反而在近日异常活跃,不仅与妖人勾结,还令美洲分部元气大伤,绍佐,你是担心他们会再一次对圣子出手?”星马上道出了绍佐的顾虑。
“没错。”绍佐点头。
“嗯——,”星也陷入沉思,“如果绍佐你还是灵司殿的最高长官,事情也没那么难办,但现在,应该是阿成接替你的位置吧?”
“是,但我觉得阿成过不了多久,就会和我一样。”绍佐说出心里话。
“的确,对方的目的是地府,而灵司殿则是最大的阻碍,他们没那么容易罢手。”
“地府的高层也发现有‘群’的人,现在真是两面受敌。”绍佐沉沉叹了口气。
“对不起,绍佐大哥,我让你们困扰了。”皇晟低下头,轻声道。
“这不关你的事。”绍佐安慰皇晟。
“或许有一个办法!”星沉思片刻后,突然道。
“有办法?”
“嗯,给帝沙国下张文碟,说圣子找到了,帝沙国苦找圣子十七载,听到有圣子的消息自然会赶来确认,这样的话,一心想得到圣子的克劳勃研究院肯定也会听到风声,有所行动,皇晟是真正的天承之子,不用担心通不过他们的认证,唯一要做的就是在克劳勃研究院面前移花接木,偷梁换柱,待他们将‘天承之子’带回他们新的秘密基地后,再将他们一网打尽。”
寒续听了星的话颇有些吃惊——星住在这个与外界完全没有联系的穷乡僻壤,竟对灵界中事了如指掌,感觉有些像三国时期诸葛亮的隆中对。
“不错,以退为进,以守为攻。”绍佐点头,“阿续,你就这样给阿成说,他会采纳的。”
“嗯。”寒续应道。
“那我,不用回帝沙吧?”皇晟小声问。
“圣子,帝沙国才是您的归属,而且帝沙的人民也需要您,这十七年来,帝沙一直内乱不断,不仅仅是因为克劳勃研究院的挑拨,更多的是失去了信仰的人民就像发疯的狮子,昔日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帝沙现在已不存在,所以还需要您的力量指引帝沙的子民返回正道。”星语重心长地说。
“对不起。”皇晟低下头,听了星的话,他羞愧不已,他的子民正在受苦,他却一心只想着留在这里,享受安逸的生活。
“不必愧疚,您也只是舍不得昔日的同伴罢了,毕竟对于现在的您来说,他们才是您的朋友。”星道。
“阿续、晟、翎,你们先出去,我还有话要对星说。”绍佐将三人支开。
“走吧,圣子!”寒续抓住皇晟的衣领往外拖。
“阿续,我自己会走啦!”皇晟抗议着。
星翎站起身,望向星,当与他的目光相撞时,她匆匆别过头,出去了。
在外面的寨院里,三人坐在石凳上,皇晟回想着刚才星的话,由衷地佩服他:
“星好厉害啊,住在这样的地方居然也会知道灵界发生的事,他是怎么知道的?他也是灵界警察吗?”
“如果没有错的话,是观星象得知的吧?”在屋中一直没说话的寒续,道。
“观星象?”皇晟反问。
“这是一门非常高深的学问,”许久没发言的星翎解释道,“观星术最早的起源已不明确,应该可以追溯到神魔时代吧?上古时期的人们把沿黄道和赤道的天区分成大小不等的二十八个小区,用来比较日、月、金、木、水、火、土的运动,并将这些小区称为宿,宿就是住地的意思,也就是我们熟知的二十八星宿,相连的七宿合称一象,共四象。”
“我还以为翎要说十二星座呢!”皇晟吐吐舌。
“十二星座是西方使用的占星术,但据灵情司的比较,东方的观星术比西方的占星术更为精准,所以灵界警察必修观星术,占星术则属于附属学科,知道就可以了。”星翎解释道,“即使如此,我们学习的观星术只是皮毛中的皮毛,也仅限于一些大事的预测,或是星象明显地变动,若要做到像星那样,没几十年的功力是不行的。”
“原来星已经活了那么久了?!”皇晟惊道。
“他虽有灵气,但并不比你我,只能算普通的灵能者,而且作为一个普通人,不可能保持青春长驻,但如果他真是帝王师家的人,有此等功力倒也有不是不可能。”寒续习惯性地点燃一根烟——虽然即使不吸烟他也听不到怨灵的声音了,但他还是已经习惯有烟在手,只是不像以前那么频繁。
“什么是帝王师家啊?”皇晟问。
“这是灵界给他们的尊号,所指的是一些在天下大乱时出现在世间,辅佐明君平定天下,他们虽没有强大的力量,却有绝顶的智慧,而且料事如神,在天下归一后就会隐居山林,不再过问世事的超凡之人,不管他们当时在人间界叫什么名字,隐居后都会继承‘星’这个名字,星家中比较出名的有:太公望、范蠡、张良、诸葛武侯、李淳风、刘伯温。”星翎道。
“哇——!”皇晟张大嘴,“星这么厉害,而且也叫星,他一定是帝王师家的人咯?可是他说他不记得了?为什么,失去记忆了吗?”
“你们在这里呀?”这时晚蓉从厨房出来,正好看到三人在外面,“他们还在里面吗?”
“是呀,晚蓉姐。”皇晟应道。
“这这里风大,你们随我到客房吧。”晚蓉道。
“不用了,我们就在这里。”星翎拒绝道,语气有点生硬。
“啊,晚蓉姐,你和星是夫妻吗?”皇晟不明白为何星翎会这么生硬地拒绝晚蓉的好意,为了避免尴尬,他插开话题,胡乱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现在还不是呢,准备明年七夕的时候成亲。”晚蓉的脸微微泛红。
“星很厉害啊,好像不是普通人呢!”皇晟掩示不住对星的祟敬。
“是呢,他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我时常想他可能不属于这个世界。”晚蓉笑道。
晚蓉姐没有灵气,只是普通人咯?皇晟暗忖。
“星他……,以前的事都不记得了吗?”星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道。
“嗯,我第一次见他是十年前吧,他那时什么都不记得呢,连叫什么、从哪里来、以前做过什么、家里还有什么人全都不记得了,只是,每天入夜后,他总喜欢站在空旷的地方,仰望着满天星斗,偶尔也会吹奏一曲我们从来没听过的曲子,呵呵,那时的星有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老成。”
十年前,星才十六岁,当村寨中的年轻人满山遍野地玩闹、炫耀着自己捕获的猎物时,他却喜欢静静地呆在一个没人打扰的地方,眼里写着连成年人都没有的深沉与忧郁。
“星还会吹笛子啊?”皇晟问。
“嗯,他来的时候身无长物,只有那只玉笛相伴左右,那也是唯一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晚蓉点头。
“你曾说过宁长官是你们的恩人,这是怎么回事?”星翎有点像在审犯人。
翎好像不喜欢晚蓉姐呢,言语间都不太客气。连一向迟钝的皇晟也注意到了,奇怪啊,翎平时对人很和气的,为什么偏偏不喜欢这么好人的晚蓉姐呢?
“大约是九年前吧?”晚蓉没有在意星翎的态度,“寨里来了一些人,说是想将龙虎山开发成旅游圣地,虽然许给我们很多好处,比如搬到城里住啦,再补偿一些金钱和房屋啦,但寨里的大家都不愿意,那些人便起了歹念,要放火烧寨,幸好绍佐路过此处,将他们打发了回去,后来他们就再也没来过,也再也没有外面的人到过寨中,此后绍佐便成了我们的常客,他与星一见如故,时常会秉烛夜谈呢。”晚蓉并不知道绍佐在龙虎山脚下布了一个奇门阵,如果没人带路,外面的人永远进不了龙虎山。
“你们在聊什么?”星和绍佐谈完了,两人一起从里屋走出。
“没什么,翎很好奇绍佐大哥与星和晚蓉姐是怎么认识的。”皇晟答道。
“翎?”刚刚绍佐做介绍的时候,晚蓉不在,她听到星翎的名字时表情有些奇怪。
“星翎。”星翎道。
“呵呵,真是好巧呢!”晚蓉笑着望向星。
星笑而不答。
“??”皇晟完全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迷。
“宁长官已经问到想问的事了吗?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先行离开,现在局势很不稳定,也许阿成长官正在找我们。”星翎没有理会他们,径自向绍佐道,话语间有些不客气,又容不得绍佐说“不”。
“如果阿成要找你们,他知道怎么做,”绍佐不同意,“在这里住一晚,明早再走也不迟。”
“不好意思,因为舍下简陋,所以……”晚蓉带有歉意地说,她以为星翎是不喜欢住在这样的地方。
“她就是一副看谁都不顺眼的模样,不要在意。”寒续解围道。
“反正我是坏人!”星翎突然大声说,然后扭头跑开。
“抱歉,我说错话了。”晚蓉觉得很尴尬。
“别管她,她就是这样,我们都习惯了。”寒续耸耸,一脸不在意。
“翎会不会回去了?”皇晟也觉得今天的星翎有点反常,虽然她以前也经常和寒续抬杆,但她懂得看时机和场合,像今天这样赌气跑开,还是第一次。
“不会,饿了她会回来。”寒续肯定地说。
“翎又不是离家出走的小狗。”皇晟汗颜。
绍佐望向星翎离开的方向,一言不发。
傍晚时分,夕阳桔黄色的光芒洒在山林中,在地上印出片片金黄,鸟兽们都回到自己的住处,白天林中不绝于耳的鸟啼渐渐销声匿迹,不到一会儿,太阳就隐到了山后,月亮爬上树梢,夜虫们这才伸展着翅膀,在夜色的笼罩下开始活动,猫头鹰用它诡异的声线发出“咕咕”的啼鸣,好像在提醒山林中的鸟兽,漫长的黑夜已经到来。
四人已吃过晚饭,星翎还没回来,晚蓉不时地在屋前张望,可每次都失望而归,绍佐劝道:
“晚蓉,不要在意,一会儿她就会回来。”
“嗯。”晚蓉嘴上应着,但心里依然很过意不去。
五人又聊了一会儿,约莫十点,天色已晚,大家都回房休息。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
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强迫自己睡觉,可精神越来越亢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猫抓一样难受,他干脆离开寨子,到他常去的北坡观星、吹风。
村寨北面有一处小山坡,这里长满了青翠的小草和各式各样叫不出名字的小花,每每清风徐来,清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不能自已。
星最爱在这里仰望星空,也最喜欢在入夜后吹奏一曲他唯一记得的曲调,听着满山遍野回荡的笛声,听着山谷中连绵不绝的回音,星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惬意,也唯有这时,他才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从前——他想回忆,却回忆不了的时光,那里似乎有什么人牵动着他的心,好像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令他懊恼不已,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星站在北坡,任由清风吹浮着他的脸,他仰望星空,开始观星象。
天上星斗,以五行八卦的方位而立,中央戊土之家,是开元中心所在,东西南北按照金、木、水、火方位排列,一方各含七宿:
南方火,应朱雀七宿,井木犴、鬼金羊、柳土獐、星日马、张月鹿、翼水蛇、轸火蚓七星守卫;北方水,应玄武七宿,斗木獬、牛金羊、虚日鼠、危月燕、室火猪、壁水龙、女月马七星映照;东方木,合青龙七宿,角木蛟、亢金龙、氐土貉、房月狐、心日兔、尾火虎、箕水豹七星环卫;西方金,领白虎七星,奎木狼、娄金狗、胃土熊、昂日鸡、毕月鸟、觜火猴、参水猿七星高照。
南方朱雀七星映照的是人间界,如果此七星星位变动,星光不明,则说明人间界有大事发生;同理,北方玄武七星映照的是冥界,即地府和魔界;西方白虎七星映照的是异世界的魔界;东方青龙七星则映照着异世界的神界。
除此二十八宿,还有被称为辅座的星宿,这些少为人知,即使是灵界警察,也学不到如此深层次的观星术。
所谓辅座星,是那些贴近二十八宿的一些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