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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听到那熟悉无比的声音瞬间,我的脑袋一下傻了。可这傻了、蒙了神儿的仅仅是我的脑袋,那另一个脑袋却没有!我且把她称作“白将军的脑袋”。
没错,方才那句“夜渐离、不可杀”是白将军的脑袋在我脑海里发出的声音!
那熟悉无比的声音是我暗流在身时,沉稳无比,又睿智冷酷的语调。我再熟悉不过……
“后世,我所能言时间不多,你听好……
夜渐离所行之事均是本将军一手安排。从望帝城到蛇蛊,从头颅至今日砍头解蛊,这些事情,全在本将军的筹幄之中。你要切记,万不可杀他!”
白将军的声音清晰无比的从那个脑袋里传到我的脑袋里,或者说,是同步在我的脑袋里。
我听着那声音,整个人傻的更厉害。这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那个脑袋会和我“说话”、亦或者说,这是她的思维、思考或者说……遗言?
我这般胡思乱想时候,更多的是害怕……
我怕她夺了我的身体!
而这个时候,白将军的脑袋又在“思考”了,她的声音仅存在与我脑袋里,并非开口说出来,我在静谧中。听脑袋里她又说道:“后世,你还需谨记,夜渐离乃本将军埋伏的一条暗线,他是赢敌不可或缺的重要砝码。”
白将军的“语速”均匀,她的思维在我脑袋里横行无忌时,苏朔始终没出现。
而我咽了咽唾沫,她这些遗言,都什么意思?
下一秒,我听她又在脑里想……
“另,若是在苏朔墓对夜渐离下手,苏朔墓下还有一墓!如不是苏朔墓。速去救夜……”
白将军在脑海里的声音忽然变小了,而我感觉脖子痒痒的,脑袋后……凉凉的。
一秒,两秒,三秒后,我不仅觉得凉凉的,更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我能感觉到那个脑袋在盯我,我现在与白将军的脑袋共用同一个身体,她的所作所为我都能很清楚的感觉到……<;div id=";ad_250_left";>;<;/div>;
她现在,在背后盯着我的后脑勺!
直勾勾的那种!
因为我这时候,脑海里已经浮现出了我的后脑勺。我是扎着马尾,而她是散着的长发,很好辨认。
等等!我的后脑勺!
糟糕!她这是在控制我,把她的思维强行传给我?
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听她声音有些虚弱道:“我听不懂你说的思维。”
她说的声音很虚弱,声音也很小。可那声音在我脑袋里却像是炸雷一样!
什么情况!白将军的脑袋能听到我的话、就像是幻尧当时在梦境里听得见我的心声、想法一样!
“幻尧已经活……嗯~”
白将军的脑袋在和我说话时,声音更小了,并且伴随一声痛苦的"shen yin",我微微一怔,然后忽然觉得头痛欲裂,脑袋里像是放电影似得,头疼得厉害,好似要爆炸一样!
然后我忍不住的抬手去揪头发、可仍旧疼!
疼得我想去撞墙……
“你对我做了什么!啊!!”
我痛苦的嘶喊时,想从床上起来,可是我的身体却一动不动的在床上。
这时候,我觉得自己的头仿佛要裂开了,“啊……”
我痛苦的揪着我疼痛的脑袋时,很想去打白将军的脑袋……
“你干什么都给我停……”
停下两个字还没说出口,我痛苦的呼喊忽然停住。我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旁侧,呼喊忘记,疼痛虽没忘,可却能够不理会了。
我看着眼前的惊悚的一幕,看着白将军的脑袋,方才华美艳丽的脑袋,此刻居然在迅速枯萎、干瘪……
漂亮的大眼睛此刻眼皮已经耷垂,鼻子上、脸颊上、嘴角到处都是皱纹,而最主要的是……那黑长及腰的发变作了白发苍苍!我呆呆的看她,整个人都傻了。
“你……你怎么了?”
好久,我才开口,不知道是脑袋里还是嘴巴说的。然后我眼前看到她笑,脑袋里又传来她的声音,“我在将这颗头颅仅存的神智全数转与你,你五音五识均弱,要担当重任,神智不足。”
她说的时候,长发在一点点的消融,我这呆了一呆,直觉她说的神智和我们现在说的智商差不多,她这是说我蠢吗?
“是的。”
她回答我时,我呆住时,然后听她又道:“好了,后世,趁本将军还未风化,有何疑问,速速问来!”
我再呆了一呆,看她那张脸已在迅速消融。而我不得不承认,我接了她的神智后,脑袋里忽然出奇清醒,然后我迅速问她道:“前世到底什么误会!”
我相信的语速已经够快了,可我赶不上她消失的速度,然后我听她笑:“答案,就在苏朔墓下墓的头颅里。”吗豆台划。
“我……我靠!”
我到嘴边儿的话变成了怒骂!
很显然,白将军骗我!
什么有疑问速速问来,她是早就准备好了告诉我答案在苏朔墓下之墓的头颅里吧?
“呼~”
屋内,忽然起了风,风吹的时候,我面前白将军的脑袋已经完全消融不见,真真是不见,消失的一点踪迹都没有。
屋内和脑内这次都安静了,安静中,我还维持方才的姿势。我扭头看着旁侧,这一次,旁侧再也没有脑袋,可奇怪的是,我能感觉的到我脖子上少了什么。
其实什么也没少,我本来就是这样,可这里……
我摸着自己的脖子侧,我知道这里方才存在过一颗头,而它现在没有了。
“吱呀……”
开门声传来的时候,我听到苏朔的声音,“小白,我做了几样吃的,你挑一个喜欢的我偷偷下药……”
苏朔温润的嗓音传来时,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手摸着我的脖子,光滑……细腻……没有任何多余的,比如脑袋。
“苏朔,我这里真的有接过一个脑袋吗?”
我有些怀疑,我刚才是不是都是梦,然后我只听“啪”的一声,苏朔手里的餐盘打翻,下一秒,我看到苏朔迅速化作白光一闪,就到了我面前!
“头呢!你……这怎么可能!”
苏朔带起的药香的风还在浓浓的席卷过来,我眨眨眼,看他这副样子,确定刚才不是梦。
“怎么回事?!头呢!”
苏朔还在问我,手指也在我脖子侧,我任由着他看,脑袋里……又浮现了白将军的遗言。
“后世,我所能言时间不多,你听好……
夜渐离所行之事均是本将军一手安排,从望帝城到蛇蛊,从头颅至今日砍头解蛊,这些事情,全在本将军的筹幄之中。你要切记,万不可杀他!”
“后世,你还需谨记,夜渐离乃本将军埋伏的一条暗线,他是赢敌不可或缺的重要砝码。另,若是在苏朔墓对夜渐离下手,苏朔墓下还有一墓!如不是苏朔墓,速去救夜……”
好像只有这些,剩下的就是……
苏朔墓下的墓里,有我的脑袋。
“小白!说话啊!”
面前,苏朔还在晃我,他在为我丢失的脑袋而焦虑,这样焦虑的表情,我还从未见苏朔脸上见过,我抬手把他的手拂下去,“我可以告诉你,但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其实我本想一五一十的说出来将军遗言,可继承神智后,我脑子忽然多了个弯儿,我怕那颗头说的都是假话,我得提前问问苏朔,确定了那头说的都是真的,再告诉他! 百度嫂索#>;笔>;阁 —棺人,不可以
我真不想承认我继承了神智,但是……我现在能感觉得到,即便没有暗流在,我的身体也充满力量,且心境沉稳!
那种沉稳和运筹帷幄的智慧安定感,叫我十分舒适。
然后我听苏朔道:“说!”
他说的时候,我脑袋里再度浮现出白将军的遗言,将那遗言在脑子里又过了一遍后,我才道:“第一个问题,夜渐离和韩悟现在入的墓,是你的墓吗?”
我说的时候,苏朔眸色一怔,然后“嗯”了一声。
我的心一沉,然后我又道:“第二个问题,从开始到现在,夜渐离可做过任何对我不利的事?”
“什么?”苏朔很讶异我这个问题,而我沉声道:“我也是忽然发现,从设下此蛊,到如今,夜渐离,除了和我们一起倒霉之外,似乎一点好处也没占到。”
第二百二十章 笑面具()
在我对苏朔这般说时,我的大脑已经十分配合的将夜渐离每一次出现场景都条理清晰的摆出来……
我记得他第一次出现,是在桃花峪的墓洞大谷里。
那时,他的长相打扮只能用惊为天人来表达。
他仅有半张脸,却美的倾国倾城,让人遐想无限……
这时候。我不再刻意否认他的貌美,毕竟……他是“我”安排的暗线,想到他在那样乱哄哄的场合下。虽嘴上痞笑张狂语气不善,还要挟我和韩悟,可实际上,他只是来给我送“药”,而药……
是他的血。
第二次见面,他送走石玉那群蠢货,在桃花树下远远坐着。那时候,他逼迫韩悟去海底墓,并且动手让我流血,可……他仅是让我的手背流一点儿血,并没继续伤害我。
第三次是他和韩悟出生入死,那日他们去闯黄河入海口,与镇海兽死斗,中间到底如何凶险我不知。可继续往下……
第四次、第五次……
好像他除去嘴巴厉害点儿,只是推送我们去找墓的“幕后人”。
至于他开始做的那些,比如,对韩悟做的坛子事儿,可打破了坛子魂魄就归位,他大概只是当一个坏人?
最后,我脑袋里想到了红馆儿。
那一天,他为我打回去巴掌,后来又故意灌我喝酒,说我可以借着撒酒疯,让韩悟再吃吃醋……
这些我本来都忘记了。可现在想起来,竟莫名暖心。
包括我吐他一身……
“小白。”<;div id=";ad_250_left";>;<;/div>;
在我脑袋里划过一幕幕时,时间不过数秒,我相信,我所想的,苏朔定也想到,抬头看他,我等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回答我,从开始到现在,夜渐离可做过任何对我不利的事!
毕竟,我所见的,不见得是全部真相。我要听他说。
“说啊。”看着苏朔,我说的时候,发现苏朔眸里有些审查和疑惑的光,然后他摇头道:“对你好似没有,对韩悟……除了坛子失忆那次,没了。”
苏朔说时。我也在脑子里想坛子的事儿。
之前觉得愤恨,可这会儿,我倒觉得,抽走韩悟魂魄的坛子,只是插曲!奠定他坏人基础的插曲……
而这时候,苏朔忽然又说了一句话,让我确定了白将军脑袋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苏朔说……
“不过,他对韩悟也有恩。还记得我在桃花峪曾说,韩悟欠了夜渐离吗?当年,夜渐离从熔岩中,阴差阳错的救出了韩悟。韩悟说,那年夜渐离找到他,说要杀他,可却自己掉下去,让韩悟踩背而上,所以……韩悟才放了他。”
那瞬间,我微微一怔,“所以,那时候你说,那样的情况,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现在完完全全确定了……
夜渐离,绝对是我的暗线!
“嗯,韩悟也很惊讶。”
苏朔说的时候,我心里却不惊讶,反而笑了:“那我也有一件事要说,你记不记得小娘娘那件事?当时夜渐离当时被望月少年点住,不然的话,他应也能完好无损的把韩悟带出来。”
当时,夜渐离并无任何隐瞒的告诉我,一条直路就能找到韩悟。
可惜,我并不信他!
而我这般说时,苏朔看我,眯了眸道:“小白,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苏朔聪明,说完后,又道:“是那消失的头颅里,有什么信息?”
我没承认也没否认,反问他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苏朔道:“我想说,我早就发现事情不对。正如你所言,对夜渐离来说,蛇蛊对他百害无一利,我之前也和韩悟提过、讨论过,可惜,都被白将军的话打消了疑虑。白将军,也就是前世的你告诉我说……‘夜渐离是我们的死对头,他是叛徒’。”
苏朔说完,看向我。我则拧了眉,然后想通了,嘴角勾了一勾:“是啊,不这么说的话,戏肯定演不下去。”
我说完,见苏朔拧眉,而我一拍他的肩膀,这个时候,完完全全相信了夜渐离是我这头儿的,苦笑道:“苏朔,你想没想过,夜渐离既有下情蛇的机会,何不下别的蛊?我不信这世上只有情蛇一种无解之毒,肯定还有其他……”
“所以呢,白将军说了半天,意思是他不是叛徒?”苏朔说完,我嘴角扯了一车,“是啊,他不是叛徒,而是……卧底。”
我说时,脑袋里在想着蛇蛊,“蛇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又要承受痛苦……他又不是傻。”
我说完,看向苏朔,我相信苏朔这么聪明的人,早就知道我的意思,只是差我最后一句提醒。
“怎么会!他……”苏朔说的时候,漂亮的黑眼仁儿里满是不可思议,而我耸肩:“也如你所言,那颗头颅就给了我这么个信息。之前我不知道夜渐离是我埋下的暗线,可如今都知道了,我倒是很好奇,他到底是怎么被我收服的?”
我记得很久以前,苏朔就说过……
那是个没有快乐的人。
一个没有快乐的人,却对鬼棺人如此向往,鬼棺人强大厉害,我早就见识过了,我明白幻尧的厉害。但是,我现在更好奇的是夜渐离……
“他到底……是怎么被我收买的呢?”
“如果是白将军,总会有办法。”
苏朔似乎想明白了,他的话让我知道,他也觉得夜渐离是我的暗线,我这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要多费口舌,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只我听他夸白将军,就忍不住连连摇头:“别别别,别再喊我白将军了,我不要当白将军,她太可怕了。”
我说时,想到那个破头,一口一个“后世”的轻蔑口气,并且,连我都算计在内,逼着我去找下一颗头!这白将军……真是不讨喜又可怕!
苏朔拧眉,我则转移话题,迅速挪到苏朔面前,把脖子扭给他,“好了苏朔,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我的脖子,我把遗言背给你听,我们收拾一下去墓里。”
苏朔这里已经检验完毕,一切真相大白,一切都是白将军安排的,这叫人心里佩服,也让人觉得恐惧和不喜,转移话题也没用,还是抖了一抖,忍不住和苏朔吐槽道:“我说,那样一个聪明绝顶的家伙,和谁在一起,谁都有压力吧?”
这都多少年了,事情居然能算的一步不差,天才、鬼才?那是神才了!
我心里腹诽时,苏朔的手指在我脖子上轻轻撩动的笑:“压力倒没有,白将军她……。”
“别别别!别再喊我白将军了。”
他说的时候,我纠正他道,“我是韩夫人,现在是,以后是,永远都是。”
我说的时候,下意识的往旁侧看了看,明知道我旁侧没有脑袋,我还是忍不住偏头,脑袋里浮现白将军方才容颜老去、白发苍苍的样子。
也是这时候,关于容颜老去和白发苍苍,让我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苏朔,你是不是骗了我什么。”
我说的时候,苏朔已经从我脖子挪开,擒住我的手腕,把脉。这时候,他手指一顿,声音笑意盈盈的,“你指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