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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对威远候道:“父亲,您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与吕张二人对垒,你有什么感觉?”
李牧之不假思索,“吕张二人,极有军事素养,所率部队也颇有战力,当然,这也与我带的这三州镇军太弱有关。”
李清笑道:“父亲,吕张二人,第一次被这三州镇军打得落花流水,而您统军之后,居然只能勉强维持战线不再北移,难道说久经沙场的您还不如原先的这三州镇军将军么?既如此,又为何要调您过去呢?”
李牧之的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那三州镇军的将军现在就在他的麾下,在他看来,都是几个酒囊饭袋,但自己偏偏就拾掇不下来被他三人打败的吕张二人,其中原委,让他委实不明,难不成这二人在第一次败逃之后,就得了天书?军事素质蹭蹭地往上涨,这话说出来都惹人笑话。
“那你说是为了什么?”他气鼓鼓地问道。
“我怀疑这一次的吕张部队根本就不是他们二人在指挥,统兵的另有其人,而且他们的部队必然有猫腻。”李清断然道。
李怀远微微颔首:“不错,分析得鞭辟入里,入骨三分,牧之,你还不明白么?你打仗勇则勇已,战场上也不乏谋略,但这些事你就不太懂了。这一仗,是很难打赢的。你也不行。”
威远候李牧之此时也已大体明白,呆坐了片刻,道:“父亲,那又如何?只要我还在统军,总要竭尽全力去打赢的。”
李清摇头道:“父亲,这是一场注定赢不了的战争,除非朝廷授你全权节制这三州,能调集所有的豪门私军,但这可能么?朝廷会让我们李氏再去把持这三州大权么?”
“那你说,牧之应当怎么做呢?”李怀远考较李清道。
“脱身!尽早脱身!”李清毫不犹豫地道:“既然知道赢不了,何必在哪里浪费精力,将这个乱摊子甩给别人,我们李氏要集中精力,应付接下来的中原大乱。”
“说得不错,与我不谋而合。”李怀远拍掌道:“牧之,你这时知道我为什么强令你这次一定要回来的道理了么?借此机会,你向皇帝呈上奏折,便说你病了,不能理事,请朝廷另派人去平叛。”
“这不是临阵脱逃么?”李牧之闷闷地道,本想再次踏上战场重整雄风,再立新功,哪想会是这样一个结局。
“你怕没有仗打么?只怕接下来的许多年你有的是仗打,直到你打得厌倦了,还不见得能结束。”李怀远眼里闪着睿智的光芒,“而且接下来的战争你将会为我们李氏而奋斗,要想我们李氏在这场乱世中不被吞噬,你现在便要称病,辞职,辞去一切公职,回到翼州,协助你大哥整军备武。”
李牧之也被老爷子重新挑起了斗志,“我明白了父亲。”
第一百一十九章:没一个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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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正侃侃而谈之时,寿宁候李退之悄悄走了进来,看到老爷子兴趣颇高,便悄无声息地站到一侧,静静地听着一老一少二人的谈话。
“清儿,你既又寻大局有如此认识,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李怀远问道。
李牧之与李退之二人都看向李清,要知道李清现在掌控一州,他的想法与做法都将影响到整个李氏的布局。老爷子这是在要李清表态了。
对于李清到底是怎么想的,房里的这三人都有些摸不准,以前的翼州由于地势原因,策略便只能是困守一地,力保已有的范围不失,然后合纵连横,伺机发展,但现在有了李清的定州,形式便大不相同了。定州兵长期在抗击蛮族的第一线,其兵马之精锐,岂是中原各州的镇兵所能比拟的,如能在中原大乱之机提兵东进,必将撼动中原大局。
李清躇踌片刻,才道:“我想先扫清草原蛮族,稳定后院之后,才能图谋其它。”
“清儿!”李退之忍不住道:“数百年来,蛮族何曾被平定过,你这想法不切实际。只要不让他们占领定州,便足矣。二伯认为,你还要应当做好在中原大乱之际,抽调精锐部队东进,与翼州一西一东,相互呼应。如能取得卞州,豪州,卢州,则我两方便可连成一片,到那时,进可攻,退可守,主动皆在我手。”
李清站在地图前,反复看了半晌,摇头道:“二伯,我认为不妥,草原巴雅尔雄才大略,非同一般人物,现在的他还在积聚力量,如果不在他破茧之前便将他打倒,一旦让他完成重整草原各部,一统草原之后,数十万铁骑东进,不但是定州,连我中原内地都会成为他牧马之地。”
“而且,如果我部东进,则定州空虚,蛮族势必会不断骚扰掠夺我定州,我所率之部皆为定州本地士兵,不保卫家园,却远赴中原作战,那时的士气必然不高,哪里还能指望占领这三州之地,所以,我要先将巴雅尔打趴下,才能回师东进。”
李怀远沉声问道:“多长时间?”
“三年!”李清竖起三根手指头,“只要给我三年时间,我必将平定草原,而后挥师东进,到那时,整个草原及定州将成为我的大后方,大军开进,一无后顾之忧,二则兵源充足。大军所到之处,必然所向披糜。”
李退之和李牧之都默然无语,李清的计划固然是好,但所有的前提则是打败巴雅尔,但这可能吗?二人的目光看向李怀远,也只有老爷子有可能让李清改变策略。
李怀远默然无语,他很清楚李清已拿定了注意,不是谁可以随意动摇他的决心的,而且既然他早就下了决心,定州便也早围着这个计划开始了筹备,不可能说改变便改变。本来他的意思与李退之一样,但现在看来,也只能随李清的意了。
“好吧,三年,清儿,我给你三年时间,这三年里,只要我李氏力所能及,你需要的帮助我们都能给你,人员,财物等等,只要你开口,我们便给。”李怀远道。
“是,多谢爷爷了,李清一定不会客气的。”李清笑着道。说服了这三人,让李氏不至于到时给自己扯后腿,他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支援,他倒没多想,现在的定州已走上了轨道,不论是人丁,还是钱财,都足以支持他发动一场大规模战争,而翼州,在今后的几年里反而是困难重重,不能作太多的指望,以前因为工匠的不足,因为天启皇帝的慷概也已解决,接下来便是自己大展身手的时候了。
几人说到这里,便已基本上定下了未来几年里李氏的战略方向,李怀远便将目光转向李退之,“退之,他们都到齐了么?”
李退之道:“父亲,京里的重要人物都已到齐,正等着我们呢!”
“好,李清,今天是你正式进入我们李氏核心圈子的时候,有几个人你必须得认识。让他们进来吧!”
“这位是你李宗华叔父,负责整个李氏的暗影系统。”李退之微笑着介绍道。
李清心中一动,仔细打量着这个李氏最大的特务头子,很平凡的一个老头,笑眯眯的瞧着李清,典型的是属于那种扔到人群中,就不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家伙,但瞧李氏暗影的手段,李清便暗自戒惧,这种人是属于典型的笑里藏刀,当面喊哥哥,背后摸家伙。把你卖了,你还得帮他数钱呢。
李宗华倒是极为热情地迎上来,自来熟地拉着李清的手:“啊呀呀,这可是我们李氏的天之骄子啊,打仗,民生,情治,无一不精,让叔叔我是自愧不如,你写得情治方略我可看了,惊为天人,清儿啊,回头你可得与我好好聊聊,你的情治方略我没有搞到全本啊。”
李清被他握住的手立时一僵,情治方略是自己亲手所写,但这是统计调查司的高级机密,怎么被他弄去了。
敏锐地察觉到李清的变化,李宗华笑道:“别介,清儿可别生气,叔叔不会白要你的,喏,这个给你。”将一块铁牌牌塞到了李清的手中,“这块牌牌送给你的那个清风吧,嘿嘿嘿,凭着这块牌牌,遍天下的暗影你都可以调用,怎么样,用这个换你的情治方略不吃亏吧。”
李清笑道:“那只是侄儿随便写写的,叔叔要看,回头我就让清风将完整的给您送来,其实您只要说一声便行了,何必偷偷摸摸的呢,咱们是一家人嘛!”
李宗华摸摸鼻子,尴尬地道:“随便写写吗,嘿嘿,那可更要让我愧煞了,你那个统计调查司扩张速度惊人啊,今天,又有两个重要人物进京了。看来你是想在京里有所作为了?”
李清心里很是恼火,清风这是怎么搞的?情治方略丢了也就丢了,但既有调查司的重要人物进京,自己还不知道,别人倒先知道了,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还有啊,先前我让茗烟跟着你,还完全切断了她与暗影总部的一切关系,但看起来你不怎么信任她啊,前一段时间她还来信哭诉,要回来呢,我可是一口回绝了她,茗烟是个人才啊,要是你真不要她,我还真想将她召回来呢!”
李清淡淡地道:“叔叔现在想召回她,可晚了,她我已另有重要安排。”
“那就算了,那就算了。对了,清儿,什么时候让我见见清风,大家都是同行,特别是像这样的后起之秀,更是让人期待啊。”
“叔叔要见她,说一声就行了,反正现在她也闲着。”李清淡淡地道。
二人一番唇枪舌剑,房内众人都是饶有兴趣地盯着二人。见二人终于说完,李退之才指着第二个人道:“清儿,这位是李氏的商业总管李允之,他可是我们李氏的财神爷啊!”
李允之胖呼呼的一张脸,整个人也圆团团的,一走路,浑身的肥肉便颤巍巍的抖动,真怀疑他站在那里,能不能看见自己的脚尖。
“叔叔好!”李清笑着躬了一下身子。
“好,好!”李允之笑嘻嘻地道:“清儿让人大开眼界,初闻当年负气出走的小子今天已是一跃冲天,好不让人震惊,老爷子说了,但凡你要什么,只管开口,我这里别的没有,你要个百八十万两银子,还是可以给你凑凑的。”
李清震惊地看着他,百八十万两银子是什么概念,那是现在定州一年的财政收入,他居然说拿就能拿出来,看来李氏的财力还真是让人无语。
“钱暂时倒不缺,就是以后我定州说不定要借重叔叔你的商业网络做做生意,到时叔叔可别推脱哦?”
“不推脱,不推脱,这个我们回头再详谈,当然了,清儿,便是一家人,也要明算帐,给你的是给你的,但你要借我的商路,我可是要收费的。不然啊!”他拖长了声音,嘲笑地道:“我可不想像某人一样,被你用过之后便一脚踢开罗!”
李宗华仍然笑眯眯地道:“唉,清儿,被这个死胖子缠上,你得小心,干毛巾他都能给你拧出水来,哪像叔叔我,大方得很。”
李清笑言:“不要紧,借商路当然是要付钱的,以后咱们合作的机会多着呢,要是叔叔以后看上了我定州什么产品,我可以打折嘛,还可以给你独家经营权嘛,当然了,这也都是要收钱的。”
两只大狐狸,一只小狐狸相对大笑。一个情报头子,一个商业总管,都是一个势力的极重要的部分,能当上这两个部门的老大,又哪会有一个是好相与的,李清暗自想,与这两个家伙打交道,一定要小心在意,不然吃了亏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而李宗华李允之也在心里暗道,这小家伙不简单呢,难怪年纪轻轻但打下如此大的基业,和他打交道,小心为上。二人同时瞄了一眼威远候李牧之,与李清比起来,他的嫡子李锋简直就是一垃圾啊!
李退之站起来:“父亲大人,外面的宴席已备好了。”
“好,大家去好好地喝上几杯,庆贺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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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枪手在本书的前面几章出了一点常识性的错误,书友提出后我是汗流满面,真丢人啊。煤碳燃烧时不论是CO还是CO2都是没有气味的,发出气味的是煤里面像硫等一些有机物杂质,在这里向这位书友表示感谢!
第一百二十章:加点料
回到候府的李清脸色很是不豫,自己与李氏不仅在大战略上有较大的分歧,而且今天的见面可以看成是另一种形式的示威,虽然这一切都掩藏在亲情的脉脉面纱之下,但这些长辈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在暗示着自己。
展示他们强大的财力,无孔不入的间谍情报网,暗示自己有今天的成就,李氏在身后也是出了不少的力的,其目的无一不是要自己在今后的行动中符合李氏的布局这个大战略方几,李怀远虽然答应给自己三年时间,但三年之后如果自己还没有完成剿灭巴雅尔的任务呢?是不是就必须要提兵东进,为李氏赴汤蹈火?那定州怎么办?李氏这条大鹗开始露出了他锋利的镣牙,想起在酒席上,老爷子李怀远提出的要派一部分李氏子弟去定州军中历练的要求,李清就觉得有些好笑,行啊,你要来,那就来吧,不过我定州的升迁之路自成体系,有着严格的制度规定,想要安插大量的李氏族人,从而达到控制自己的目的,未免也太小瞧自己了,在定州,没有自己的首肯,这些李氏子弟想要搞风搞雨,只怕最后落得一个灰头土脸的下场。
已是华灯初上时份,整个候府内灯火通明,行走在西跨院的李清被凉风一吹,慢慢地冷静下来,站住脚步,望了一眼母亲居住的房间,用力地在脸上拍打了几下,让有些僵硬的脸庞松驰下来,而后脸上浮起笑容,一副轻松的表情向着房间走去。
推开房门,屋里的两个女人抬起头来,看到李清,都是露出欢喜的神色,清风首先站起来,“将军,您回来了!”李清点点头,走到两人面前,却看见刚刚清风正在绣一副鸳鸯戏水图,而坐在一边的温氏显然在扮演着一个指导者的角色,这副绣品已完成大半,两只活灵活现的鸳鸯似乎要跃然而出,只余下边上的几片荷叶尚没有完工。
拍拍李清的手,温氏慈爱地道:“快坐下吧,今天可是累着了?看你这样子,便是喝了不少酒,清风,你去吩咐香儿,赶快去煮一壶醒酒汤来。”
李清坐在温氏身边,笑道:“儿子往常都是与士兵们大碗喝酒,今天这小盅哪里就能将儿子喝醉了,哎呀呀,这鸳鸯终成得真漂亮。”虽然如此说,但到底没有拒绝母亲的好意。
“是呀是呀!”温氏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清风真是画得一手好画啊,这副图就是她画得,就是绣工还要多多练练,你要是再晚回来一会儿,我们就可以将她绣完了。”
“说起来倒是我打扰了你们了!”李清笑道。
“这是说哪里话来,我就盼望着你早点回来呢,这么多年,连个信儿也没有,可愁死我了,这总算回来了,我就望着与你多说会儿话呢!”温氏说着便去擦眼睛,这些年没少以泪洗面,再这候府中,她唯一的指望就是这儿子。
“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心了。”李清眼睛也有些湿润,伸手握住母亲粗造的双手,“以后不就好了么,咱们娘儿两有的是时间说话。”
温氏嗔怪地轻拍了一下李清的脑袋,“就知道欺骗你娘,你当娘不知道啊,你在洛阳呆不了几天,便要回定州了,你现在已是一州之主,多少国家大事压在你身上啊,娘再念着你,也不能拖累你啊!”
李清心中一动,“娘,我接你去定州,咱们娘儿两便一直能呆在一起了,好么?就是怕娘舍不得洛阳的繁华,我那定州可比不得这里,荒凉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