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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吕大临的反应,尚海波抚摸着刚蓄起不久的胡子,心底微笑,将军这一招可真是高明,上林里孤悬草原,离抚远还有几百里路,吕大临虽然统重兵在外,但一应后勤供应,粮秣辎重全都靠定州供给,倘若吕大临有甚么想法,这边只要断了补给,他还能翻上天去。一举两得啊,即收了他的心,又将危险降到最低,吕大临是定州老将,只要他归心,则定州五万大军将尽收将军囊中,再经过一到两年的调整,吕大临在军中的影响将会降到最低。
“本人起于微末,能有今日成就,实在离不开尚海波尚先生的谋划,今日想请尚先生出任参军一职,不知尚先生可愿?”
李清笑问尚海波。
“固所愿也,不敢请尔!”尚海波笑着一揖到地,两人相视而笑。
“王启年以常胜营左翼为基础,组建天雷营,冯国以原常胜营骑翼为基础,组建旋风营。”
“末将领命!”两人同时站起,众人也毫不意外,此二人都是跟着李清自一介微末而起,受到重赏当然无可厚非。
“杨一刀,以原亲卫队为基础,组建亲卫营。”
“一刀领命!”身后的杨一刀侧跨一步,向李清躬身,一向沉稳的脸上终于也露出笑容,他终于也是一名将军了。
“上林里建城后,那里将成为蛮族攻击的重点,抚远四堡将成为内线,压力大减,所以,除了抚远将保留一个营随时支援上林里外,威远三堡将逐次削减兵力。各位,从现在起,我们定州要反守为攻了,我们将组建机动部队,随时出击草原,让他们食不知味,睡不安枕!”李清大笑道:“我们可不象草原军队,每年要等到秋天才有能力出击,我们常胜军一年四季,随时都可以打到草原上去。”李清豪气干云,随口就将以前的定州军更名为了常胜军。
众将一时不由个个气冲云天,霍地站起,挥舞着手臂,随着吕大临大喊:“愿跟随将军,马踏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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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创造条件也要上
军事上的重组完成以后,今天的重头戏便已结束,在座的各位将军各得其所,可谓是皆大欢喜,都在喜滋滋的盘算着会议结束后要好好地庆贺一翻,在座的文官可谓仍是如坐针毡,忐忑不安,只有路一鸣和许云峰等老人才安如泰山。两人都早得知了自己的安排,此时只是坐等李清宣布而已。
李清笑眯眯地看了一眼右侧的文官,道:“原定州知州方文山伙同其族弟方文海,盗卖战略物资予以资敌,给我定州造成重大损失,现已将其下狱,清风,将证据给各位大人们。”
清风站起来,从随身携带的文卷中抽出一叠,一一交到各人手中,所到之处,不管是文臣武将,都站了起来,双手从清风手里接过那些卷宗,看到这一点,尚海波的眉头不由又皱了起来,清风也明显得有些不安,以至于最后居然有些迟疑,只有李清笑眯眯地安之若素,怡然自得。
他便是要这种情形,他要让自己手下的大将重臣们都在心里默认清风是自己的女人这一事实,搁在案上手不由自主地又捏紧,清风,你跑不出我的手掌心。
方家偷偷将生铁贩卖到草原上的事情证据确凿,不仅有出入帐目,运送路线,交接人员,更有大批从方家抄出来的与草原上的往来信件,这些东西由于李清猝然发难,方家都没有来得及销毁,但被抄走,至于那些涉案人员,更是一个也没有走脱,全部被抓,下到了狱中。
看着手里的铁证如山,武将们不由破口大骂,这些生铁到了草原,也不知可打造多少杀人利器,本来生铁是大楚控制草原武装集团的一个有力武器,但有了方家的偷偷盗卖,这一限制已形同虚设。
而那十几位知县看到这些,除了震惊之外,也多了一些愤怒,定州这种边州,一般外地人都不愿意来到这兵凶战危之地,多半都是定州本地人,对蛮族天生便带着痛恨,看到方家如此,眼里不由都冒出火来。
“此等国贼,该杀!”一位县令站出来,大声道。
有人带了头,开了口,其余的人便都站了起来,大声附和。
李清摆摆手,“各位,方文山是一州知州,我可没有权力对他喊打喊杀,所以,这些证据以及他本人,将择日期押运至洛阳,交由皇上亲自处置,至于方文海等人,则在定州关押,一旦朝中定案,则一体处置。”
众人皆称善。
“方文山下狱,定州没了知州,在朝廷没有任命之前,便由我兼任,路一鸣任定州同知,协助我处理相关政务。”
“许云峰,调任抚远知县。”李清微笑转向许云峰,从崇县调到抚远,所辖区域大了倍余,民众更是多了数倍,虽然品级没变,但也算是左迁了,而且抚远的战略地位更不是崇县能比,不但有宜兴这等粮食产地,更有宜陵铁矿这样的金鸡,是一个大大的肥缺,众人都是艳羡不已,许云峰真是好运气,以前不过是小小崇县的县尉,只因为李清的发迹地是崇县,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了。
李清将许云峰调到抚远自有他的道理,崇县新制已是初具规模,各项事宜都已上了轨道,勿需费多大的力气,便可以运转,但抚远还才刚刚开始,正需要一位熟悉新政的人来管理,而且许云峰颇为强项,做事宁折不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正好用来在抚远推广新政。
其余的县令基本没有动,都是各安本位,紧下来新鲜出炉的定州同知便站了起来,开始宣布即将在定州实施的新政,每项新政的公布,都让其它的县令们一阵哗然。
“义务兵役制。”
“军功授田制!”
“田亩纳税制!”
“商税制!”
路一鸣足足用了数个时辰才将一系列的新政宣读完毕,又耐心地为有疑问的县令解释,这一期间,那些武将们已不耐地开始左扭右动起来,他们不关心这个,他们关心地是能不能有足够的青壮被招纳入伍,地方有没有足够的财力支持一场大规模的战争。
看着下面一个个面有难色的知县,李清敲敲桌子,朗声道:“各位大人,这些新政必须无条件执行,可以告诉你们,州里对这些新政是决心推行到底的,崇县在这方面已做出了很好的榜样,是以崇县以僻县之地,十万民众,却撑起了我常胜营万余将士,如果新政在定州全部推开,大家可以想想,我定州百万百姓,可以养多少士卒,多少战马,我想便是十万二十万也是没有问题的,有了这些强兵,我们扫平巴雅尔,马踏草原又有何难?”
十万二十万士卒?将军们马上被李清这几句话给吸引了过去,注意力立马便高度集中起来,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李清。
“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李清一拍桌子,发狠道:“如何创造条件,大家可以在会后咨询同知路大人,他在抚远的时间不长,但却做得很好嘛。”
路一鸣不由苦笑一下,何谓创造条件?纯粹是霸王硬上弓,杀鸡骇猴罢了。
“不错,将军说得对,一定要施行!”一群将军七嘴八舌,大声议论道。十万二十万兵啊,如果真有这些人,那他们得统率多少人,手里兵多了,这官不也就大了么,打仗不也就更顺手了么?真有了这些兵,巴雅尔算个屁啊!
这次会议从清晨一直开到午后,才算告一段落,路一鸣还没有来得及走出大厅,已被十几个知县团团围住,纷纷向他打听如何才能创造条件,弄得新任同知尴尬不已,不知说什么才好,幸好此时李清的一句话将他救了出来。
李清看着正收拾东西准备出去的清风,道:“清风,杨家嫂子准备好了饭菜,你便在这里用饭吧。”
于是厅里数十人的目光便齐唰唰地转向了清风,清风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半晌才道:“谢谢将军,我哪边还约了一位极其重要的人要见,便不打扰将军了。”说完这话,便逃也似地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中跑出厅去。
有了这一插曲,路一鸣得以摆脱各位知县,等这些知县反应过来,再寻找同知大人讨教的时候,哪里还找得着他的影子。
李清便像一个恶作剧得逞的小孩子一般,得意地哼着小曲,在杨一刀和唐虎的伴护下,扬长而去。
定州进行轰轰烈烈的改革的时候,有关定州的情报已源源不断地汇集到其它各州世家,汇集到了京城洛阳,不仅是各大世家,连同天启皇帝都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
第九十四章:京师震荡
安国公府,安国公李怀远和寿宁候李退之两人相对而坐,面面相觑,眼里都透出不敢置信的目光,定州刚刚传来的情报让他们震惊不已,第一反应是不是搞错了。急急赶来的李退之脸上的汗渍还没有干。
“父亲,如果此事属实,那必然会在朝廷上引起大的动荡,我们必须早做准备了。”李退之道。
李怀远默默地站了起来,在书房里来回踱了几步,忽地放声大笑,唬得李退之一而起,“哈哈哈,好,好,李清,牧之生的好儿子,了不起,二年之内,便替我李家夺得定州,妙,退之,有什么好准备的,难道吃进去的东西还要吐出来么?想也别想,萧家也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补偿,萧远山是与李清在较力中败下阵来,他们有何话可说?”
李退之脸上也闪现出兴奋之色,一直以来,李家最为担心之事便是翼州虽然富裕,但却是四
战之地,兵势虽强,但四周却强敌环伺,一旦出事,随时都有可能朝不保夕,现在有了定州作为外援呼应,则大为不同,任何人想要动翼州便要先想想定州那足以抵抗草原蛮族的强大兵力。
“但是父亲,有一件事让我很是忧心。”李退之想了想,道。
李怀远坐下来,端起茶杯,随手指指椅子,“嗯,坐下说。”
“是,父亲!”李退之坐下来,“去年遵从父亲指示,将定州暗影划归李清,但一直以来,定州暗影却游离于李清的核心系统之外,李清已另起灶炉,设置了一个叫做统计调查司的情报部门。”
李怀远若有所思,“你是说李清对我李家尚没有归属感,所以对暗影有戒备,宁愿从零做起,也不愿起用现成的暗影情报系统。”
“父亲明鉴,李清自小在家中便饱受欺凌,虽然名为贵胄子弟,但实际上连奴仆也不如,其母亲处境更糟,这才让他十五岁时便愤而离家出走。虽说现在看来,他的出走为我李家打开了另外一条道路,但说不准他也李家怀用恨意,能不能全心为我李家做事还很难说啊?”
李怀远慢慢地品着茶,抬头纹深深地挤在一齐,显然将李退之的话已听了进去,“你这话说得是,这的确是个问题,嗯,对了,现在李清的母亲怎么样?你可有关注?”
“三弟不在家中,儿子悄悄打听过,三弟离开时,给李清母亲单独分了一家院子,拨了几个仆人,但三弟走后,弟媳她,她……。”
李怀远抬着看了李退之一眼,“怎么样?”
“三弟媳她找了一个借口,将那院子又收了回去,又…。”似乎有些难以起齿,但一看李怀远瞪起的眼睛,不由得嘴巴一张,一气都说了出来,“又将她罚到了浣洗房,专事洗涮全候府的马桶。”
砰的一声,李怀远将手里的茶碗狠狠地砸在地上,上好的青花瓷只怕不下百金,这一下立时变成了碎片,“混帐!”
李退之擦擦脸上的汗,又道:“父亲息怒,李清母亲一直都是个丫环身份,弟媳她如此做,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再说了,她的父亲兰亭候只有这一个女儿,极其护短,我也不敢多说啊!”
李怀远吐了一口长气,“没用的东西!”也不知是在骂李退之,还是在骂老三李牧之。“去,你去老三府里,给老三媳妇说,就说是我的意思,从现在起,对了,李清母亲叫什么名字?”
“叫环儿,大名叫什么不知道,只是从前便叫环儿!”
“好了,好了,叫什么我不管了,你去跟老三媳妇说,从今天起,环儿就是老三的侧室了,一应供应待遇,不得怠慢,否则,哼!”李怀远重重地哼了一声。
李退之知道老爷子的脾气,连连点头,“是,我马上去办!”
李怀远叹了一口气,“老二啊,我李家二代中,你和老大都能撑起一片天,我不在后,你们守成至少还是不错的,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们要为李家考虑长远啊,你们之后呢?又有谁能撑起李家来?世家豪门,说起来很是光鲜,但你想想,有多少豪门能长盛不衰的,像我们这样的,一旦败亡,便是九族皆灭,烟消云散的下场,想想当年的霍家,雷家,他们得势之时,权倾朝野,比之现在的我们要强盛许多,但现在他们在哪里呢?民间有云,富不过三代,实是金玉良言,不好好地考虑接班人,那我们的家族必会衰落。退之,你要明白,处在我们这个位置上,首先要考虑的便是家族的兴亡盛衰,为了家族,即便要我去死,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去照做,而不是站在自己的利益考虑问题。大家不存,小家焉在?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说到最后,李怀远已是声色俱厉。
李退之汗流浃背,同时心中也夹着欣喜,老爷子这是在与他说家族的接班问题将会在他和老大之间考虑了,而接下来,明显就是在说李清了。
“退之明白。”
李怀远有些疲惫地挥挥手,“你去吧,好好想想我的话。”
皇宫,天启皇帝手握着刚刚到达的捷报与萧远山的请辞奏章,也是不敢相信的一副神态。首辅陈西言坐于下方,神色激动。
“首辅,你敢相信这是真的么?”天启皇帝摇头。
陈西言笑道:“奏章都到了皇上您的手中,当然是真的了。”
“你说说,这个李清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陛下,看了定州的奏章,臣已对此事有了一些了解和想法,其中有一些却是揣测,陛下以后可详问李清。”陈西言道。
“嗯,你说说!”
“这一次定州之战的策划奏章上写是萧远山蝉精竭虑,甚至为此而病倒,但以臣看来,这一切全都出自李清之手,一边给完颜不鲁设计了一个卷套,另一边又给萧远山挖好了坑,一箭双雕,着实高明。”
“我就是想不明白,萧远山也不是三岁小儿,为什么就毫无防备地跳了下去?”天启皇帝摇头。
“这也是我想搞明白的问题,陛下,职方司有没有搞清楚李清在战前到底有多少士兵?”
“他是营参将,最多三千余人,首辅问这个干什么?”
“不可能!”陈西言摇头,“如果只有这一点人,那面对着完颜不鲁的六万大军,抵抗数天之后,他还有多少人?又岂能再对付萧远山?”
天启皇帝闻言,立刻对左右道:“去,马上传召职方司指挥使袁方。”
很快袁方赶到,天启问道:“袁方,你对定州之事知道多少?”
袁方叩头道:“回陛下,定州之事传回后,臣立即便让下属尽量多地收集定州李清的相关情报,现已整理成册,请陛下阅览!”双手捧起一本册子奉上。
接过那厚厚的一本册子,天启略略翻了翻,惊讶地道:“首辅,被你言中了,李清出兵抚远之前,可用之兵已达万余人。”
“难怪,难怪完颜不鲁与萧远山相继坠于他觳中还自以为得计,只是他如何以崇县那穷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