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知足吧,袁小三袁小四,袁右手下有名的金牌打手,你杀了一个,伤了一个,还能带着小命回来,不错了。”,
“胡爷,我们现在怎么办?”,西门庆一边脱下身上的血衣,一边从胡东身边扯过一个包袱,从里面拉出一些衣服穿上,又从角落里提过来一桶水,擦洗着脸上手上的血迹。
“怎么办?逃命!”,胡东苦笑,在洛阳辛苦经营了这么多年,一天之内,就化为了乌有。
“剩下的兄弟们怎么办?”,西门庆从桌上提起酒壶,沽沽地灌了一大口。
“已经暴lù了的兄弟要么死了,要么已经跑了,留下的都是一些不知内情的人,钱非他们不要紧,最多被关几天,吃上一点苦头,无论他们怎么查,也查不到他与我们有太多的瓜葛。”西门庆点点头,“这我就放心了,不过胡爷,现在洛阳肯定是要掘地三尺地找我们,城门也出不去了,我们往哪里跑?”,
胡东哈哈一笑,“我带你去一个地方,绝对安全。”,
谢科现在在洛阳朝廷之中已经身居兵部员外郎一职,堂堂的五品官,在桔香街也有了自己一处不大的宅院,桔香街高官云集,像他这样的人很多,也很不起眼,一幢小小的四合院子夹杂在高门大院之中,家里也只有几个老仆,两个丫头以供使唤。
今天是尚海bō进城的日子,谢科从衙门回来之后,一直坐立不安,到得华灯初上,在外面打探消息的一个家人匆匆奔了进来,一看到他,谢科就站了起来,“怎么样?”
那仆人摇摇头,脸上满是失望之sè,“死伤惨重,但尚海bō仍是安全地进了迎宾馆,我们在洛阳的底子这一次可是损失惨重,银钩赌坊被查封,很多人都被抓了起来。”,
“胡爷呢?”“胡牟应当是跑了。”仆人道。
谢科顽丧地道:“我就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明知不可为而为子,胡头这头犟驴,不听我劝,非要损兵折将,白白地浪费人手。”
“胡爷也是没办法,既然接了军令,便不能不动手,真是可惜,听说就差那么一线,运气稍稍好一点儿,就可以完成任务了!”“失之毫厘,谬以千里啊!”,谢科摇头道。
院子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轻响,谢科与那仆人两人同时抬起头来,那仆人更是从腰里mō出一把短刃,走到门边,隔着门缝向外张望。
“谢东,开门,是我!”外面传来轻轻的叫喊声。
“是胡车!”,那仆人惊喜地叫了一声。
门被打开,胡东带着西门庆走了进来,“西门庆,今天杀了袁小
三,伤了袁小四!”胡东指指脸上有刀疤的汉子,对仆人道:“你刀子拿开些,莫要对着他,自己家兄弟!”看到胡东,谢科欢天喜地道:“谢天谢地,总算让你逃到这儿来了。”,
胡东嘿嘿一笑,“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我这样的坏蛋那会轻易死得了,不过从今天起,我可就要吃你的,喝你的了!”,
谢科笑道:“谢某虽穷,养你也还是养得起的。”,
晚上一陪老婆逛街,二陪老婆消遣游玩,自己家里的〖书〗记那肯定是不能怠慢的,否则半夜说不定就会被踹下chuáng来,所以第二章肯定是悬了,多半要等到明天了,惭愧惭愧!@。
第六百八十五章:背叛
坐在高高的皇城迎宾馆的lù台上,尚海bō孤单的影子被开光拉长,
住进这里已经是第三天了,尚海bō相信,整个迎宾馆里就住着自己一人,而其它的,不是警戒的皇城御林军,就是打扮成各sè人等的职方司人员。
而这几天里,每天来迎宾馆里的也只有袁方一人。
身后响起脚步声,不用回头,那一定是袁方。
奇怪的是,今天袁方进来,没有热情地打招呼,而是步履有些沉重,走到尚海bō身后,便站住了。
尚海bō没有回头,亦没有说话。心里却在考量对方今天会说些什么呢?这些天来,袁方每一次来,都是翻来覆去地说着天启皇帝对他如何看重,所以自己才费尽心思将他从定州绑架出来等等,尚海bō自己都怪背得下来了,袁方是一个好的谍报头子,但却并不是一个好的说客,尚海bō在心里冷笑道。
“尚先生,我很抱歉!”身后袁方声音低沉。
尚海bō心中一跳,报歉,有什么可抱歉的,一股不祥的预感蓦地浮上心头,他霍地回过头来,“桓儿怎么了?”自己与老妻独子被分开而行,对方的目的不言而喻,是要用老妻独子引开定州追踪的人手,尚海bō其实并不担心儿子与妻子的安全,在他看来,他们并没有多大的危险,洛阳天启想用自己,不会害他们,而自己与定州有香火之情,也不会对他们不利。
尚海bō默不作声地递给他一叠邸报,尚海bō有些疑huò地接过来,定州邸报,居然是定州邸报。
“这是我们从定州弄到手的,通过秘密渠道送来,已经好些天了,路上有些耽搁,所以现在才到,我看了之后第一时间便给尚先生你送过来,尚先生,我很抱歉。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尚海bō手微微发抖,定州的邸报他当然是认得的,只看了几行,
一颗心便几乎停止了跳动,手中的邸报飘然落地。
老妻死了,独子死了,忠心耿耿的老仆也死了尚家,竟然只剩下了他一个人。
尚海bō跌坐在椅子上,老泪纵横,“儿子,是我害死了你!夫人,你跟着我颠沛流离半生,好日子没过几天也就这样去了,还有可喜,一直以来便随着自己,竟然也不得善终。”
听到尚海bō的喃喃自语袁方无声地退了下去。
乾清殿里,袁方叩过头后,垂手立在天启的下首。
“怎么样,他的情绪如何?”袁方微微笑道:“今天我去点燃了最后一把火,尚家满门皆被定州杀死,相信会让尚海bō有所触动。”
天启嘴角上掀,“再海bō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不见得猜不到是你做的手脚!”
袁方点点头,“他才智极高,当然会思考各种可能xìng,但是,定州方面这一段时间以来一直在为这一件事作注脚,倒是省了我们不少口舌,自我在幽燕lù出行踪之后,这一路之上,尚起码遭受了数十次暗杀,手段之多便是让老臣我也是大开眼界,三天前入京一场jī战,更是显示了定州不取其xìng命不罢休之势察眼观sè,我想尚海bō的心理防线已经变得很脆弱了今天来得到尚家全部死亡的消息,他的心理极有可能崩溃。只消他向陛下低了头,以后便不是问题。”
天启哈哈一笑,“你说得不错,只要他现在向我低了头,愿意为朝廷做事了,那么即便以后他知道是你下的手,也只会把帐记在你sī人头上,而不会再回头倒向定州了。”
“陛下所言极是,尚海bō是一个渴望在史书上留下重重一笔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才智的确高绝,但却也是他们最大的弱点,那就是绝对不会自甘寂寞,一旦有机会,他们一定会抓住,现在他的坚持不过是一些〖道〗德的约束罢了,而我们现在做的,就是将他的这层外衣一件件扒去,让他赤luǒluǒ的立于世间。”
“这样的尚海bō会更可怕。”天启微笑道:“因为他已经迈出了最后一步。”
袁方点头,“是的,陛下,您现在需要一个这样的人。”
黄公公走了进来,“陛下,屈大将军求见!”
袁方连忙站起来准备告辞,天启摆摆手,“你坐下听听吧,我招屈勇杰来,是想商议一下兴州战事,李清恼羞成怒,在兴州大打出手了。”
“陛下,兴州周同发来急件,秦岭防线小艾河已径失守,定州军关兴龙部突出兴州近百里,秦岭防线岌岌可危!”屈勇杰脸上有些焦急,秦州的失败已经让洛阳方面承受了巨大的军事压力,如果兴州再一出问题,那乐子可就大了。
“关兴龙,那个被李清赞为横刀立马,唯我关大将军的独臂将军么?”天启颇有兴趣,“他是如何攻破小艾河防线的,先前周同呈来的秦岭防线图我看了,小艾河防线是周同自己的嫡系部队,战力极强啊,双方在人数对等的情况下,居然这么快就被对手打破?”屈勇杰苦笑着将小艾河一战的详情一一禀上,叹息道:“这个关兴龙算计得滴水不lù,便是末将在那里,如果双方人数对等的话,说不定也会上当的。定州兵本身就精锐异常,这些年一直在战场上渡过,再加上如此的算计,秦州军焉能不败?小艾河守将周祖训走投无路之余,率残余的三千秦州兵投降了。”
天启脸sèyīn沉,“我们空有如此多的军队,却处是束手缚脚,周同在兴州汇集了近二十万兵马,难道区区关兴龙一万余人,就让他慌了手脚吗?”
屈勇杰不得不替周同解释,“陛下,周同虽然有二十余万军队,但着实良莠不及,抛开秦州兵和京师大营的军队不说,其它几个州过去的地方军队实在有些不堪,短时间里,周同很难将其整合完毕,做到令行禁止,而过山风为了配全关兴龙在小艾河的攻势,在其它几个方向上也摆出了大举进攻的模样,虽然我们基本判断那是虚张声势,问题是,周同却不能不加以防范,否则对方虚张声势之举一旦瞧到了我们的破绽,必会由虚变实,过山风用兵本就诡异,是李清手下最为难缠的将领,周同不得不小心翼翼啊!”
“定州名将辈出”李清当真有点石面金之能么,这过山风丹前不过一皆山匪,王启年等人也不过是一介小兵出身,但为什么,我们的军队碰上了这些人,都处处束手,到处被动挨打呢?”天启仰天长叹。
“陛下!”看到屈勇杰有些难堪”袁方出声为其解围,“非是我们的将军们没有才能,而是双方在军队实力上的确有些差距,我们军队虽多”但政令不一,难以有效整合成一个整体,打起仗来,便难免会出现问题,此其一也,其二,定州军械的确是我们不能比的”他们的盔甲,兵器,以及重型军械,犀利程度,让人叹为观止。其三”这些年来,定州军队一直在不停地打仗,陛下还记得当年李清入京时曾说过一句话吗,真正的精兵不是练出来的,而是打出来的,他们的将军”像陛下所言的过山风,王启年等人都是从战场上有无数士兵的鲜血磨练而出,这与我们的将军大多是读兵书大不相同”书是死的,而他们却是从战场上学来的活生生的经验”初一交手,自然是我们吃亏,但时间一长,我们的将军们一旦适应了他们的打法,形式必然逆转,陛下不必忧心。”
“问题是,我们的将军们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练出来,莫不成等李清打到了洛阳城下,他们才学会如何应付对手吗?真到了那个时候,我还需要他们做什么?”天启怒道。
“陛下息怒!”屈勇杰,袁方一齐躬身道:“兴州之役,不过是李清的报复之举,断难演变成一场大战,当真打起来,定州后勤必然难以支撑,我们一直以来对定州实行的禁绝政策已初见成效,而南方宁王这一次难得地与我们站到了一起,对定州实施了各项限制政策,李清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辖区内经济民生问题,短时间内是无法发动大战的。
“我非常担心李清会利用秋收之际发动战争,以战养战,你要知道,他征服的蛮族,蛮族以前那一套那可是熟悉得很。”天启担忧地道。
“陛下放心,兴州周同将军必然会有所防范,小艾河随失,但定州军也只是前进了百余里便止步,尚难形成决定xìng的优势,只消过得几月,秦岭防线完善,必然能御敌于兴州之外。陛下如果担心,我亲自去兴州一趟!”
天启摆摆手,“让周同自己去应对吧,勇杰,京师大营的扩编你要抓紧,鳞选全国精锐,再组京师左右大营,一旦组成,便派往幽燕,我们便如李清所言,让他们去见见血吧!”
“是!”屈勇杰躬身道:“陛下,幽燕之地,裘候爷进展顺利,如今斜谷周边据点已全数落入我们手中,裘候爷围围斜谷,逼迫萧远山将全数主力都调入斜谷,而其辖区内民不聊生,内乱频发,已是摇摇yù坠了。”
“什喜时候能拿下斜谷?”天启问道。
“这个说不准!”屈勇杰犹豫了一下,仍是决定实话实说,“裘候爷前日来信,说得他发现幽燕得到了大量的定州军械,如果强攻,恐怕损失过大,因此,他想猜取长期围困,拖垮对手。”
袁方补充道:“不错,萧远山以象山府一地,换来了定州大量军械的支持,硬打斜谷,恐怕会让我们损失太大,斜谷本身便险峻无比,斜谷城又是定州军修建的那种新式堡垒,极难攻打。”
“又是李清!”天启恨得直捶座椅,“此子不除,天下不安呐!”
迎宾馆,尚海bō已经在lù台上坐了整整一夜,纹丝不动。
他心里恨呐!半生奔bō,一事无成,陡然遇去化龙,一身本领被发挥得淋漓尽致,自己也随即名震天下,但一步踏错,满盘皆输,最后落得一个田园老翁,乡村sī塾的下场”本以为就此了了结余生,没想到却仍然被人惦记上,以至于落得家毁人亡,妻离子散的结局。
难道这就是自己注定的结局么?尚海bō恨,他恨天启为什么要惦记上自己,他恨李半为什么如此不念旧情,竟然是如此赶尽杀绝,他恨天,恨地,恨人。两行清泪”淋湿衣襟,lù水早已湿透全身,他却依然是如同雕塑一般,坐在lù台之上,遥望着定州方向,老妻独子忠仆的遗体此时应当已被草草地埋葬在乱葬岗了吧?定州人想必现在正在切齿痛骂自己这个叛贼了么。
一轮朝阳升起,万千缕阳光洒下”晶莹的lù珠纷纷化为水流,倏忽之间在阳光的照射下化为乌有,四名健汉抬着一个软榻,走上了迎宾馆的lù台”将软榻轻轻地放在尚海bō的身边,软榻之上的人挥挥手,四面健汉悄无声息的退下。
“你的心,我懂!”来人看着刚刚跃上天际的骄阳。轻轻地道。
尚海bō慢慢地回过头来,脸上lù出一丝讶容,“陈西言?”“正是老夫!”陈西言半倚在软榻之上脸sè蜡黄,一副重病未愈的样子。
“向陛下建议,将你弄到洛阳,是我的注意。”陈西言缓缓地道。
尚海bō的眉毛慢慢地竖了起来,眼中开始燃烧怒炎陈西言毫不畏惧,直视对手,“本以为我这残躯拖不到称进京,但想不到袁指挥使当真非同一般,这么快就将你请来,倒是让我可以见上你一面。”陈西言将视线从尚海bō的脸上转回来看着天际,在阳光的照射下,笼罩着洛阳的那层薄雾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消散壮丽的洛阳全景一点一点地呈现在两人的面前。
“瞧,多么美现的城市多么壮丽的河山,可惜啊,这瑰丽的山河现在正在遭受蹂躏,民不聊生,尚先生,我们都是读圣贤书之人,为生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你可曾心有感触?”
尚海bō冷冷地道:“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实因君王无德,宰执无能。”
陈西言苦笑,“宰执无能我倒是承认的,我执政十数年,眼见大楚江河日下,无法可施,尚先生这一责难不无道理,但君王无德,尚先生,陛下即位以来,有何无德之处,倒要请尚先生指教一二!”
尚海bō嘴张了张,突地哑口无言,天启即位之始,天下已是乱象初显,世家豪门各霸一方,〖中〗央政令难以出洛阳数百里,要说天启失德,还真说不出什么来,而相反,天启还是一个相当勤政的皇帝,大楚如今模样,只是积重难返,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