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尚海波也在冷笑,今天他来,就没有准备善了,他带来的数十名手下看起来不怎么起眼,但却是统计调查司里专门培养出来的行处署精锐,今天,他要用强了,方家豪如果闭门不见,他还真没有什么办法,便即然将自己迎进门,那可是引狼入室,嘿嘿,擒贼先擒王,拿住了方家父子,却看你还有什么招儿?方文山,省省吧,远水救不了近火,更何况,咱家将军啥时将方文山放在眼里了。
第七十四章:公然抓人
一行人走进大堂,尚海波也懒得说什么废话,反正今天注定不会善了,直接道:“方大公子,想必昨天你们已接到了常胜营和抚远县衙的征兵令,调你家护矿家丁到抚远要塞协助守城,今日,我就是来领人了。”
方家豪脸色一变,喉咙里咕的一声,没见过这么强横霸道地,我客客气气地将你迎进大门,好心好意地为你泡上最好的茶水,你居然连最基本的礼节都不讲,真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也不打听一下我方家是什么人?小小的一个常胜营长史,芝麻绿豆般的小官,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不要以为有李清撑腰便觉得了不得了,在定州,什么时候又轮到他李氏作主了。
心里气得吐血,但脸上仍是笑眯眯地,温言道:“抗击蛮寇,人人有责,我方家自是责无旁贷,只是家父病得极重,卧床不起,连话也说不得,却无人敢作这个主啊,尚大人,宜陵铁矿有矿工七八千人,要是没有这些矿丁守护,止不住出什么乱子呢?这矿上要是乱起来,这责任谁担得起啊?”
尚海波冷笑,“方家主病得这么重啊?这可真是不幸,不过不要紧,我今天带了一个极好的大夫,来来来,桓大夫,见见方大公子,方大公子,桓大夫可是桓神医的亲传弟子,本家族侄,在这定州,我敢说除了桓神医,没有人的医术比桓秋大夫更强了。”
桓秋笑眯眯地从尚海波身后走了出来,向方家豪一揖,道:“方大公子,有礼了。”
方家豪气得牙痒痒的,但还是不得不向桓秋抱拳回礼,尚海波他不大看在眼里,但对桓秋可不敢无礼,桓家可是不能得罪的,否则以后真有个三长两短,想请个好医生都请不到。
“桓兄客气了,多谢桓兄,只是家父今日刚刚吃了药睡下,小弟实在不敢打扰。”
“是不能打扰,还是不敢见人啊?”尚海波不阴不阳地道,这话已是直接撕破脸皮了。
方家豪脸色一变,“尚大人这是说什么话?家父病重,卧床不起,难不成还要将家父从床上拖起来不成,尚先生敢,我方文豪却是不敢的,这一个孝字方某却是一直放在心里。”
讲得好冠冕堂皇,尚海波嘴角抽动了一下,站起身来,手背在身后,隐蔽地打了一个手势,“好,既然方家主不能理事,有方大公子也是一样的。”尚海波从怀里掏出一张公文,“这已是县里向你方家发出的第二份征兵令了,如果再敢不遵,这后果可就要你们方家负责了。”
方家豪接过征兵令,打开看时,却是征兵令中的行文已是声色俱厉,声称不遵征兵令者,即为通敌叛国,可为大楚公敌,全民皆可讨之。
方家豪哈哈一笑,将征兵令不屑地向桌上一拍,道:“尚大人,我方家代代为官,不敢说是大楚栋梁,但对大楚也是忠心耿耿,这通敌叛国的罪名,无论如何也是安不到我们方家头上的。”
尚海波眯起眼道:“既然如此,为何不能为国分忧,在此危难之际,不肯遵从征兵令?”
方家豪冷笑道:“家父病重,不能理事,这等大事家豪不能作主。”
“哦?”尚海波站了起来,“李将军严令,今天必须带回护矿家丁,方兄如此,让海波如何向将军交待?”
“那是尚大人的事情!”方家豪也站了起来,一甩手道:“管家,送客!”
尚海波哈哈一笑,转身便向外行,方家豪正自大出意外,本以为这个讨厌的家伙还要恶心自己几句,没想到他居然转身就走,心道倒也识趣,便紧跟着走上来,准备送客。便在这时,尚海波身后的两名卫士忽地一窜而出,两人一左一右同时扑了上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将方家豪扭住,两人同时拔出刀来,架在了方文豪的脖子上。
事出突然,大堂里所有的方家家丁和管家都惊呆了,谁也想不到对方居然敢悍然动手劫持大公子,这是方家公子,可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啊!
尚海波看也不看身后一眼,只是大步向前走去,两名卫士扭着方家豪,紧紧跟随。大惊之下,管家一跃到门口,伸开双臂,拦在尚海波身前,同时使个眼色,便有两名家丁匆忙奔了出去。
“站住!”管家厉声道。
尚海波眯起眼睛,歪着头看着那管家,眼里尽是讥诮之意,半晌,忽地抬手便是一个耳括子,打得那管家原地转了一个圈子,“你是个什么东西,方家的一条狗而已,信不信我现在便锁了你,把你送进县衙的黑牢里。”
管家捂住脸,看着尚海波今天特意穿起的崭新的官袍,这才明白过来,尚海波官是不大,便他可是现管,而且现在手里拿着大公子,可说满手尽是好牌,自己虽然是方家的管家,在一些人眼里可能是个人物,但在另外一些人眼里,自己还真是算不了什么,对方既然敢当场锁拿方家公子,自然是不把方家放在眼里,那自己不过是方家一条狗,又算得了什么,看着尚海波眼里渐渐地露出凶意,不由打了一个寒噤,情不自禁地闪开一条路。
尚海波哼了一声,大踏步走出大厅,厅外,已密密地站了数十人,人人手拿出鞘的大刀,目光紧紧地盯着尚海波。
“怎么?你们想杀官造反么?”尚海波大声道:“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而且现在正是战时,依此罪,便诛你三族也不为过,谁有胆上前一步!”
手拿刀枪的家丁们不但没有上前,反而为对方气势所逼,齐齐后退一步。尚海波大踏步向前便行,视眼见数十把钢刀如无物。所到之处,家丁们潮水般地向两边退出,让出一条路。而紧紧跟着尚海波的两名调查统计司行动署的行动人员将刀紧紧地架在方家豪的脖子上,被如此多的刀枪围在正中,不由有些紧张,手下力稍大些,方家豪脖子上顿时流下一条血线。
方家豪脸涨得通红,长这么大,还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但他能感受到对方架在脖子上的刀的力度,相信这些家伙真敢杀了自己,紧紧地闭着嘴,被两人夹着便这样脚不沾地的走出了方家的大门。
跨上马,尚海波笑着回头,大声对方家的仆人道:“你们都听好了,告诉你们还病得起不了床的老爷,今天傍晚要是还看不到矿丁的话,那我们只好让方家大少爷充数上前线了,嘿嘿,兵凶战危,谁也保不了他的安全。那就自求多福了。”一行人跨上马,扬长而去。
随着他们的消失,一个身材削瘦的中年人出现在方家大厅里,保养得很好的脸上充满怒意,双手情不自禁地抖动着。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老爷,大少爷被了们抓走了,现在我们怎么办?”管家哆嗦着走上来,让大少爷被抓走,生怕老爷会迁怒到他的身上。
方文海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还能怎么办?人为刀殂,我为鱼肉,让矿丁们去吧,把大少爷换回来。”
“那矿上怎么办,那些泥腿子要是闹起来…”管家有些担心。
“把家里的家丁都派去。”方文海屈辱地坐下来,端起茶杯,猛地又将其向地上摔去,砰的一声摔得粉碎。
“李清,你给我等着,我方家和你没完!”
尚海波在宜陵威风八面,但抚远城下情形却已越来越紧张,没有了两侧卫堡的侧面牵制,冯国的城下阵地受到的压力巨增,完颜不鲁从上林里调来的更多的攻城器械和远程打击武器完全压制了城上的反击,虽然抚远城下的预设阵地是完颜不鲁在以往的征战中从来没有碰到过的,但他以力破巧,完全用蛮力,用充足的人手来弥补破阵手段上的不足,在付出大量的人员伤亡后,一步步地压缩冯国的生存空间,将他向抚远城下越赶越近。
当然,作为攻击这些阵地的主力,是那些被征召而来的小部落,这些部落那怕心有不甘,也不得不硬着头皮上阵,而作为主力的五部精锐,特别是大量的白族骑兵,目前还只是作为掩护,偶而为了激励士气,让这些养精蓄锐的精兵作一次猛烈的冲击,每当此时,冯国的伤亡便大增。
抚远城墙上,已插满了箭支,城头上已被投石打得面目全非,目前虽然还没有直接威胁到城墙,但最多坚持到明天,完颜不鲁便可以直接对抚远要塞形直接攻击了。
下新书榜了,遗憾中。求票求收藏。
第七十五章:人财两得
刚刚敲过四更的梆子声,沉默的抚远要塞便沸腾了起来,无数的士兵从城墙下,藏兵洞里鱼贯而出,蚂蚁般地忙碌起来,钉满倒刺的擂木被拴上绳索,按上轮架,交战时,这些接近城墙的擂木被放下去,清扫蚁附云梯的敌兵,用完之后还可以拿起来再用,这是为了接省擂木。更多的八牛弩被搬了出来,绞上弓弦,安上弩箭,粗如儿臂的强弩每次的发射都会带走一串性命。成堆的石头堆在垛碟下,每个重约数十斤,从近二十米的城墙上砸下去,挨上便会筋断骨折。
遮墙后一阵阵的臭气传来,那是士兵们在煮沸滚油,并将收集来的人畜粪便加在滚油里,这些加了料的油含有毒素,一旦浇在人身上,除皮开肉绽被烫伤外,这些毒素侵入,极不容易治疗好,一般而言,这些人都会痛苦的死去。
一捆捆的箭矢被搬来堆在城墙上,城里的几十部投石机蓄势待发,由于对这场战争早有准备,所有相应的石弹都准备的极为充足,只是大型投石机制造难度很大,而且损坏容易,所以即便匠师营开足码力,并征召了不少的志愿者,但仍是只能勉力修复前几天损坏的投石机,根本无力制造新的。
城下的阵地已全部失守,晚上李清便将冯国部全部撤回城内,一天的激战,让冯国的右翼损失比王启年的左翼损失更大,虽然给敌人造成了巨大的伤亡,但自己全翼已减员到只有八百人。
一个夜晚的时间,让李清仍然组织人员将密密麻麻的拒马,铁棘布满城下的地面,有效地杀伤对方的人员,是他的主要目标。
让完颜不鲁流血,再流血,然后让他气急败坏之下再次调集援兵,让上林里成为一座空营,给吕大临造成一击致命的机会。
“传令给隐蔽在军门塞的预备军,向抚远要塞移动吧,随时准备投入战斗。”李清道。隐蔽在军门塞的预备军足有五千人,这些人野战肯定不行,但用来守城却是绰绰有余了。这些人的存在,才是李清有充足的信心守住抚远要塞的理由,完颜不鲁以为他只有三四千人,但他手足足有超过一万人的部队,便是战斗力强劲的部队便多达五千人。三天的战斗,自己损失了足有两千人,其中阵亡的便有千五百人,但完颜不鲁却足足没了万余人,一比五的战损,想必那老小子心疼得要命。
接下来便是更为惨烈的登城作战了,李清毫不怀疑自己能守住城池,反而为了怎样引诱完颜不鲁将更多的军调到这里来而伤透了脑筋,既要保证城池的安全,又要让完颜不鲁始终觉得加一把劲便可以拿下抚远,这其中的度着实难以把握。
“将军!”尚海波走到李清的身边,与他并肩站在一起,眺望着远处的大营。
看了尚海波一眼,在了的身后,还站着一个脸色有些颓丧,但仍颇具气度的约摸三十岁的男子,这肯定便是方家大公子方家豪了。李清不由笑了,尚海波做事仍是那么犀利,单刀直入,径取要害,招招见血,拿来了方家豪,不怕方文海飞上天去。
“方公子,现在抚远正面临一场恶战,能不能守住抚远,保我抚远数十万百姓,便全在此一战,值此危难之机,方公子能亲临要塞,协助守城,嗯,当真是有大勇气,大仁义啊!”李清皮笑肉不笑地道。
方家豪心中怒极,老子是自己要来的么?是你派人将我抓来的,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年轻参将,没来由地忽地气势一落,对方那张看似很和善的脸皮下不知藏着怎样的城府心机,年纪轻轻,手握重兵,指挥方遒,挥手间将蛮族斩于阵前,冷看万余生灵死于面前而不变色,换了自己,有这份气度和心胸么?李氏李家,这个大楚第一等的豪门果然是人才辈出,一个庶出子弟便有这等能耐,那他们经心培养的嫡传子弟又如何呢?
“将军,尚先生!”杨一刀走了过来,“刚刚县衙路先生哪里传来消息,方家已将四百矿丁派来了,他们的管家想见将军和他们家公子。”
李清微笑,果然,方文海还是老老实实地听话了,“嗯,方家不错,此战过后当奖,将那四百矿丁带来,由冯国安排吧,对了,那位管家要见我是吧,带来吧!”
“见过李将军!”方忠深深地弯下腰,向李清施礼,“遵将军号令,我方家已将四百护矿家西全部带来,所需武器,均已自行配齐。”
说话间,李清已是看到那四百人均已上了城墙,冯国正笑嘻嘻地接受,分配,一个个的果长眉开眼笑地将这四百人瓜分开来,带到自己守驻的位置,他们昨天一天激战,损失严重,现在一下了有了四百个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老兵来补充队伍,无不大喜过望,这可比一批菜鸟强多了,来一批菜鸟,说不定还没搞清楚状态,便死翘翘了,要等一个新兵菜鸟成长起来变成一个老到的老兵,十个新兵中不见到有一半。
方家豪心里在滴血,这可是自己家里精心培养多年的精锐啊,被这个天杀的家伙便这样拖上前线,一仗打下来,也不知还有几个能活下来。
“方家主的病好些了么?”李清一边看着城上士兵的布防,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承蒙将军关心,已好多了,能起床了。”方忠陪着笑脸道。
“哦,那好,那好。等此战过后,我会去探望方家主,对他能派出人手援助本将表示感谢。”李清转过头,看着方忠。
方忠脸上一阵抽搐,真是唾人一脸唾沫,还要看着人自己擦开啊,却也只能陪笑道:“多谢将军,只是将军,我家老爷病着,家里不能没有人主持,还请将军放我家公子回去。”
李清诧异地看了一眼方忠,道:“方公子回去,这怎么行?方家有四百人在这里,怎么也要有人在这里主持负责,方公子正是合适人选,方家主既然能起床,想必已大好了,方公了承这里耽搁几天,应当没什么事吧,放心,过几天仗打完了,我亲自送公子回去。”
方忠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说什么家主已大好,能起床了,将公子留在这危机四伏的战场上怎么行,刀剑无情,万一公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塌了天,而且怎么看这个李将军都不怀好意,那就更不能将公子留在这里了。心中不由佩服家主的先见之明,果然如此,幸亏已做了准备。
方忠从袖筒里摸出一张银票,恭恭敬敬地递给李清,“将军,家主说将军立营不久,便来抚远抗击敌寇,想必军费很是紧张,这是家主的一点小意思,请将军收下。”
送银子?李清心中一喜,自己还真是缺钱啊!接过银票,一看之下,不由一惊,这方家倒还真是大手笔,一送就是十万两银子,看来方家还真是有钱的很,为了买回自家公子的命,倒还是真提舍得下本钱。想当初李氏刀只不过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