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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将军!”身后传来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张爱民一惊,那是大本营的中军官,怎么会跑到了这里,难道大营出了什么事,被偷袭了,不可能啊,翼州那里还有士兵能出来偷袭?
“什么事大惊小怪?”张爱民怒喝道。
“将军!”中军官脸…苍白,双手颤抖,“将军,定州军突袭岷州,岷州全境陷落,如今数万定州军正从岷州向我们压来。”
“你说什么?”张爱民不可思议地看着对方,“定州军,那来的定州军,定州军不是都撤回定州了么?”
“他们没有回去,他们到了全州遵化之后,便突然转向,以骑兵为首,突袭岷州,岷州空虚,如今已是全境陷落,我们在东林的所有后勤物资已全都落入对方之手了!”
张爱民卟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高大的身子仰天便倒!
“张将军,将军!”现场一片混R
第五百四十九章:平乱(2)
第五百四十九章:平
幽州,萧远山单人独马,凝立在山岗上,看着远处,他的亲兵卫队则都留在了山下。
萧远山的心中充满了惆怅,曾几何时,萧氏意气风发,几等于君临天下,然尔一夕之间,风云…变,乾坤倒置,萧氏从高高的云端被打落到地上,曾经的霸主沦落成为了大楚风云中的看客,不,说是看客,还是高抬了自己,现在的幽燕几乎是朝不保夕了。向平十万大军兵临斜谷,时时刻刻危胁着幽燕的安全。而幽燕jīng兵,除了自己当初从青州带回的两万人,其它都是临时招募起来的,战斗力在萧远山看来,几等于无。而向平一直没有大规模地进攻幽燕,不过是在等待着中原那场战事的结束,那边结束,就是幽燕灾难的开端。
李清的死讯传来,萧远山如遭五雷轰顶,当时的心情,真可以用如丧考妣来形容,虽然两人不但不是朋友,相反倒是生死大敌,从私人感情而言,李清的死应当让萧远山感到高兴,但回到幽燕的萧远山却清楚地知道,定州的存在,便是幽燕能够有更长时间喘息的关键,有定州的威胁,洛阳便不敢倾尽全力来打幽燕,同样,定州也不会坐视洛阳灭掉自己。但李清一死,倾城掌控定州的话,定州不但不会为幽燕分担压力,反倒成了另一个摧命符,那一瞬间,萧远山几首绝望了。
大楚其它地方势力可以选择向洛阳投降,但自己却绝不能,也没有可能投降,洛阳方面也不会接受自己的投降,当初洛阳皇宫的那一把火,便将萧氏推上了唯一的那一条道路,要么成功,要么灭族。
那一把火!萧远山苦笑,现在已经知道那是一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天启借着这一把火隐身幕后,玩着天下所有自以为是的雄主么,终于玩残了萧氏,玩残了宁王,现在又玩残了定州李清。
哪怕当年那一把火烧死的只是一个替身,但轼君谋逆的帽子已是结结实实地戴在了萧氏的头上,萧氏无路可退,只能硬抗到底。
绝望到冰点的萧远山在突然之间便迎来了幸福,幸福来得是如此的突然,让他简直有些不知所措,在向平蠢蠢y…动之际,在自己准备率领最后的jīng锐出发去斜谷的时候,吕大临突然派来了特使,他的部队愿意进入幽燕与幽燕军一齐进攻向平。
李清一死,定州军失去了控制了么?吕大临传来的消息让萧远山不仅浮想连翩,吕大临本就不是李清的嫡系亲信,与定州其它将领本就有一层隔膜,李清这一去,他是想另谋出路么?但为什么为找上已日薄西山的自己呢?
萧远山想不明白,此时,他也不想想明白,吕大临所部光是jīng锐战兵便有三万余人,如果算上辎重,辅助兵种,足足超过了四万,这四万人可都是百战jīng兵,不是现在的幽燕能比的,如果有了吕大临的加入,自己便有实力与向平一搏。
不管怎么样,吕大临的到来,对幽燕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不过有一点萧远山明白,今日的吕大临,不再是自己的属下,而是成了自己的盟友。
远处出现了一道黑线,黑线缓缓移动,很快第一排士兵便出现在萧远山的视野之中,吕大临来了。
萧远山一提战马,战马轻嘶一声,掉头奔下山来。
夜已深,宴已散,大帐之中,除了萧吕二人,其它人等都退了下去,吕大临微笑着啜了一口香茗,看着萧远山,道:“萧将军,您有什么疑问,现在可以都提出来了?”
萧远山深深地看着吕大临,“是,我的确有很多不解,需要吕兄为我解惑!”
“不敢当!”吕大临微微一欠身子道:“萧将军是我的老上司,有什么尽管发问!”
萧远山呵呵一笑,脑中闪过当脸往事,心中不由浮起一层愠怒,虽然时隔已久,但当年若不是吕大临的临阵背叛,李清早已是刀下亡魂了,但现在,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吕将军此时此刻,率军前来,萧某自是求之不得,只是萧某很是不解,你为什么会有这样一个选择呢?”萧远山道:“如果吕将军不能为我释疑,说实话,萧某心中实在难以放下!”
“萧将军认为,我还有很多选择么?”吕大临反问道。
“你当然有!”萧远山截口道:“李清已死,定州落入倾城掌控之中应当已是毫无疑问,你如投靠倾城,自然不会少了你的荣华富贵,退一万步而言,即便你不想向一nv人弯腰,那么凭你手中数万jīng锐,割据并州,作一方豪强也是轻而易举,可是你为什么想到要举全部兵力来援幽燕呢,要知道,我与天启与洛阳已是不死不休之局面,而观如今天下大局,天启已是胜卷在握了,你自蹈死路,我实不解也!”
吕大临放下手中的茶杯,看着萧远山,慢慢地道:“今天是我到达幽燕的日子,同时,今天也是定州另外两大主力师,过山风将军的移山师与王启年将军的启年师合并重组,进攻岷州的日子,萧将军,就在我们喝酒吃的当口,我们定州骑兵应当已经打入岷州了!”
“当”的一声,吕大临手中的茶杯跌到了地上,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过王二部一齐进攻岷州?”萧远山心中的震惊无以复加,李清已死,谁有这个能力让过王二人联手出击,而且情报不是说过王二部奉定州大帅府,军帅府两府联署的命令后撤定州了么?
吕大临笑而不语。
萧远山霍地站了起来,在屋里急速地转了几个圈子,猛地定住,转头看着吕大临,一字一顿地道:“原来李清没有死!”
“大帅当然没有死!”吕大临悠悠地道:“这只不过是以讹传讹而已,很多希望大帅死的人这一次会死得很难看!”
萧远山腿有些发软,慢慢地走回到椅子前,跌坐其上,“难怪,也只有这个解释,才能明白过王二人为什么会两师合并重组,同袭岷州了!李清要狠狠地收拾天启一下了!”
吕大临傲然道:“没有谁可以暗算了定州之后,还能笑着收拾战利品,我们不但让他们将吞下去的吐回来,更会让他连老本也输出来一些!”
萧远山眼中燃起了熊熊火苗,“这么说,我这里也在李清的算计之中喔?”
吕大临笑道:“这就是我为什么会来这里的道理,萧将军,没有大帅的命令,我敢私自将数万定州将士带走吗?不瞒你萧将军,即便我有这个心,也没有这个能力。”
萧远山不置可否,以为吕大临不过是在自谦,其实萧远山的确是不太了解定州军队的基本构成,如果吕大临真的想脱离定州,他麾下大半军官只怕立马就会哗变,脱离他的指挥。
“李清的算计是什么?”萧远山慢慢地兴奋起来,能狠狠地打击一下天启,便能让幽燕更安全,也能让自己有更多的时间来经营幽燕,李清能凭着一个定州数年时间便崛起为大楚首屈一指的豪强,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做到,只要渡过了眼前这一道难关。
“翼州如今是一个香喷喷的饵,天启想要一口吞下去,便一定会噎着!”吕大临道:“张爱民与屈勇杰两大集团在两条线上同时围攻翼州,想要一举拿下,但安国公李怀远早有防范,已准备了一张大铁板让他们去踢,而我定州过王集团则突袭岷州,断张爱民后路,使其后勤无着,军心散过王集团出岷州之日,便是张爱民兵溃之时,张爱民能带多少人跑路,那就要看他的能力了!”
“而在青州,宁王将大规模向裘志所部发起强力反击,使裘志无法增援屈勇杰所部,能不能乘此机会吃掉一部分裘志的军队,那就看宁王自己的本事了,当然,我们是希望他能狠狠地咬裘志一口的!”吕大临笑道。
“如果是这样,我们这里便是要兵出斜谷,攻击向平,牵制其部队,使其不能增援天启了对不对?”萧远山笑道。
“正是如此,不过萧将军,你仅仅想如此吗?”吕大临反问。
萧远山眼前一亮,“你是说我们还可以可进一步?”
“大帅给我的命令是,前线所事,将军可自己作主。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狠狠地咬一口呢?向平麾下虽然兵众,但上过战场的可不多,吕将军,咱们如果击败了向平,击溃了向平,那洛阳可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了!”吕大临大笑。
萧远山一惊,“你还想打洛阳?洛阳城防,天下第一,数百年来,何曾被从外攻破过?”
吕大临微笑,“我没有想过要打洛阳,但咱们如果带着兵到洛阳城下转一遭,你说兴州的天启会不会急得跳脚?会不会壮士断腕?洛阳可是他的老窝,他的根基,那怕明知我们攻不下,他也不会放任我们在洛阳城外耀武扬威吧!”
萧远山看着吕大临,“我明白了,李清想得到秦州或者岷州吧,是吧?”
“两者兼得,亦无不可!”吕大临悠悠道。
“那我能得到什么?”萧远山道:“如果真要打到洛阳城下去,我的付出可不小!”
“逐退向平,解除幽燕心腹之患,萧将军,您得到的还好么?”吕大临微微扬起头,“不可能奢望太多,奢望太多,有时候便也失望更大!”
萧远山心头大怒,但人在屋檐下,却是不得不低头,眼下驱除向平,的确需要对方。“好吧,虽然这生意不太公平,但我也做了,进攻岷州,反击天启,是李清在亲自指挥么?”
“这等小事,何需大帅亲自出马,如今大帅应当已回到定州了吧?”吕大临似笑非笑地道。
萧远山点点头,李清回定州,自然是去平一旦李清平息定州内想必定州战争机器便会全力开动,会有更多的兵马涌进中原,天启这一次偷jī不着蚀把米,这亏是吃定了。R
第五百五十章:平乱(3)
第五百五十章:平乱(3)
上林里经过定州的数年大力经营,现在却是定州仅次于定州城的第二大城市,方圆数十平方公里的地区以原上林里要塞为中心,向四面扩展开来,横平竖直的街道井然有序,现在上林里居住的却是汉蛮参半,奇妙的是,最中心的以上林里为主,周围十里范围之内居住的大都是汉人,而最外围的十里却又是汉人,而处在这夹心饼干之中的自然便是数十万蛮族百姓了。设计城市的人不知当时是出于什么考虎,虽然街道四通八道,但通向外面的主干道却只有四条,兵马将这四条干道一堵,上林里便水泄不通。
昔日的上林里是极为繁华的,这里是定州的皮货交易中心,也是马匹和各类肉食的交易中心,全国各地的商贩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上林里蛮族出产的皮货行销全国,定州虽然禁止战马销往内地,但弩马和一些行脚的牲口却是不禁绝的,当然,这里面肯定也有一些不法之徒将上好的战马充作驼马夹带在其中,运往全国各地,定州的政策便是,你如果不让我发现,那是你的本事,一旦让我发现,不仅要罚得你血本无归,更是取消你永久进入定州进行贸易的资格,而超过一定的数量,对不起,你的脑袋要换一个地方了。
就是这一处往日车入流水人入蚁的所在,现在却是门可罗雀,往日穿梭往来的人流消失不见了,空荡荡的青石板大街偶有狗吠几声,也显得那么刺耳,家家户户紧闭房门,间或会看到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举着寒光闪闪的长矛,提着出鞘的腰刀,排着整齐的步伐从待上巡逻走过。
白族兵变,第一时间从钟静处得到消息的杨一刀和骆道明立即宣布在上林里全城戒严,而紧接着上林里的预备役士兵,以前的武装农民迅速被组织起来,开始在街上巡逻,他们的目光所及之处,尽都是上林里的蛮族百姓。
这些蛮族人自从被强行迁到上林里后,心里的怨气着实不小,但随着骆道明入主上林里,一系里的刺激经济的政策让上林里的蛮族的荷包迅速鼓了起来,在上林里,富的不是汉族人,汉族多还是以农林为生,而蛮族人则从事硝制皮货,贩卖牲口,迅速地富了起来,在上林里,十个汉人里,起码就有三四人是为蛮族人在打工。
蛮族人很满足,对于这些普通百姓而言,吃得饱,穿得暖,家有余钱,那比什么都强,用一个蛮人的话来说,就是我们以前抢,是因为我们实在穷得过不下去,不抢就没得吃,现在大帅的政策好,咱们吃得好,穿得好,一个个的生活比得上在草原上的老爷们了,还抢个什么劲呢?
但一夕之间,所有对生活的憧憬全都被隆隆的战鼓,凄厉的警钟声敲碎,一队队的士兵涌上了街头,一间间的铺面被勒令关闭,所有的蛮族人必须呆在家中不准外出,不准聚会,汉人们被迅速武装了起来,以前在自己面前温顺的工人们转眼之间穿上了盔甲,提起了钢刀,横眉怒目地瞪视着以前的东家,那眼神让所有的蛮族人胆战心惊,只怕一言不合那雪亮的钢刀就会劈下来。
上林里被锁城,但消息却仍是流传开来了,诺其阿率领一万白族军队在外面造反了,大帅被他们害死了,得知了这个消息,上林里的蛮人们一时之间心如死水,完了,全完了,家里还有当兵的蛮族人更是惶惶不可终日,不知什么时候定州军就会破门而入,将他们锁走。
原本悍勇的蛮族人在上林里过了几年的安逸日子,血液中的野性早被白花花的银子,软绵绵暖哄哄的被窝给消磨殆尽,看着街道里,城墙上,道路口全副武装的士兵,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勇气,如同羊羔一般缩在家中,等待着最后的判决。
上林里宛如一座死城,看不出一点生气。
尚海波就是在这种情形下进入到了上林里。
骆道明,杨一刀在都护府里迎来了这位军帅府的最高长官。杨一刀一身戎装,骆道明也是一身簇新的官服,两人并排而立,看着在一众护卫的保护之中走进都护府的尚海波。
两人没有向尚海波行礼。
心急如焚的尚海波不知是故意,还是装作没有看到,忽略了这一个细节。
“骆大人,杨将军!”尚海波站在大厅之中,向两人打着招呼。
杨一刀没有作声,骆道明嘴角微微弯出了一个弧度,向着尚海波一摆手,“尚大人,定州事务繁忙,您又日理万机,怎么有时间到我们上林里来了,请,请坐,来人,上茶,上好茶!”
尚海波一甩袖子,道:“茶就不必了,这一次我来上林里,实是有要事相商!”
杨一刀稳稳地道:“茶还是要喝的,事再急,总不差这一杯差的功夫!”
三人坐了下来,尚海波道:“骆大人,杨将军,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将秦明的军队拦在上林里,不允许他们返回定州?”
骆道明目光转向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