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子期这个情报是真的话,那我很担心一件事情。”清风睁着两只漂亮的大眼,亮晶晶地看着李清,眼神之中却透lù出一股忧虑。
李清握紧了拳头,清风的担忧他也想到了,能在统计调查司刻意布置之下,还能成功地瞒过他们的话,在如今的沈辽两州,可以做到这一点的势力便只有一家,那就是曾氏。
“你担心袁方与曾氏有什么勾连?”
“是!”清风点点头。“将军,其实我们觊觎东方领土,并不是什么秘密,曾氏父子并不是傻瓜,当然也是心知肚明,知不过先前局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现在吕氏已日薄西山,不再是曾氏的威胁,想反,我们就成了他们最大的敌人了,将军此去,不能不防备曾氏。”
李清闭上双目,靠在车壁上,思忖片刻,“曾氏与天启勾连,是很有可能的,不过以我想来,暂时还不必忧心,他们就想发作,也得等到消灭吕逢chūn之后。哼哼,不过就算他们想翻脸,也得有这个实力。”
李清当然有信心,如今他正在向泉应防线运动的战斗部队就已达到了七万之众,而且全都是定州jīng锐之士,沱江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水师可随时逆袭任何地方,安顺港口,更是连接着曾氏统治核心,曾氏想要反目,不得不考虑定州反击的后果。
清风看着李清自信的神sè,心里稍稍定了一些,但仍是脸有忧sè,“将军,天启最擅于布局,而袁方又是他这个布局者最佳的执行者,袁方失踪了这么久,如果他一直都在沈辽的话,那我很是怀疑,他这么长的时间逗留不去,是不是他们所策划的事情已有了眉目,或者已在施实中?”
李清沉yín片刻,“你在沈州的耳目可发现那里的战局或者形式有什么诡异之处?”
清风摇头,“没有,一切正常,前段时间,我们围攻卫州时,吕逢chūn调集了大批人马攻打泉应防线,但曾逸凡早有准备,守得是密不透风,北军伤亡极大,而且曾逸凡还联络了沈州内的反抗军,大肆sāo扰北军后勤,攻打北军所控制区域,吕逢chūn无奈退兵。”
“邓鹏曾报告说,这些反抗军中最大的一股由我们控制?”李清问道。
清风点点头,“是的,这是当初水师将领郑之元下令撒下去的一批种子,一共三十名校尉,其中绝大部分都牺牲了,只有一名叫郭全的校尉率领的一支反抗军存活了下来,后来汇集了另几名残存的陆战队校尉,组成了沈州势力最大的一股反抗军,手中拥有三千人左右的战力,水师也想办法为他们nòng了一些装备。”
“不错!”李清赞许地道:“能在如此艰苦的环境下生存发展下来,这个人将来可以重用。”
清风笑道:“嗯,前些日子曾逸凡还去拉拢他,被他趁势敲了不少的装备,这个人,的确很机灵。”
“这支人马暂时不要lù白,藏起来!”李清道:“其实我倒不担心曾氏以后会玩什么huā样,我最担心的是在这次围歼吕逢chūn的战斗中,出现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吕逢chūn有几成可能与曾氏会勾结在一起?”
“这不可能吧!”清风吓了一跳,双tuǐ下意识地一用力,便想站起来,却忘了自己这时候在马车内,砰的一声,脑袋重重地撞在马车顶,跌坐下来,手抚头顶,疼得眼泪汪汪,嘴却仍然大张着,“这不可能吧?”
李清心疼地伸出手去,替清风轻轻地róu着脑袋,一边若有所思地道:“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吕逢chūn的部队如今已成了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灭亡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他难道不想找个什么出路?”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该怎么办?”清风有些紧张。
“等与曾逸凡会师之后再说吧!”李清淡淡地道,“总能瞧出一些端倪来!”
第四百八十九章:会师
第四百八十九章:会师
定州军攻破卫州,斩卫州统帅吕伟雄于临兆,大军势如破竹般收复顺州,数万大军直奔泉应防线,消息传来,沈辽两地一片欢声雷动,百姓士绅,无不欢欣鼓舞,虽然吕逢chūn尚有近十万大军盘踞在沈州,但便是不懂军事的xiǎo老百姓也能看出来,无耻的入侵者已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定州军在辽沈百姓看来,是他们的救兵,是解民于倒悬的正义之师,正是他们在辽沈岌岌可危之时,先是无偿援助了无数的物资,军械,帮助他们稳住了防线,将敌人侵略的脚步挡住,而后更是直接出兵,摧枯拉朽般地捣毁了敌人的老窝。
胜利就在眼前,战争就要结束了,他们又将恢复以前的平静生活,辽州百姓不用再担心战火会漫延到本地,而顺沈两州的逃难百姓则幻想着将重回故土,再建家园,他们中的很多人已开始打点行装,只等前线再传来捷报,便可以迅速踏上归程了。
安顺港水师泊地,无数快乐的人群涌向那里,向着停泊在那里的定州水师欢呼致意,李清对他们而言虽然如雷贯耳,但却是遥远而陌生的,但这里高高飘扬的定州旗帜却是鲜活存在于面前的,便是这些船只,为他们带来了无穷的希望和无穷的物资,而且,他们更是数度沿沱江上溯,帮助曾大帅一举切断敌军主力的归路,前几天,他们还看到很多挂彩的伤兵从沱江上撤回,这一切,都让他们将无数的赞美之词献给他们心目中的恩人。
应城,曾军前军指挥曾逸凡一身盛装,率领着一众部下立于城外,今天,是李清到达的日子,也是定州军与辽州军大部队会师的日子,在离应城不到五里远的地方,先期抵达的王琰常胜营,姜奎旋风营一左一右,已是扎下营盘,遥望应城。
曾逸凡的中军大帐本来在泉城,泉城紧靠沱江,能及时得到沱江之上定州水师的支援,但随着战事进展顺利,吕逢chūn已失去了威胁自己大本营的力量,曾逸凡便将中军大帐迁到了更加深入的应城。
远处哨骑急如星火般奔来,隔着应城还极远,便在马上摇动着旗帜,应城之下,等候的人群都是jīng神一振,眯起眼睛看向哨骑的身后,果然,地平线上,先是出现一道黑线,紧跟着,黑线慢慢变粗,在众人的视野里愈来愈清晰,一队队黑压压的骑兵正纵马驰来。
那是李清中军前部,由诺其阿率领的白族捍威捍武两营蛮族骑兵,虽然统一换上了定州军制式装备,但这些蛮族长期以来形成的习贯并没有怎么改变,仍是纵马狂奔,高声唿哨,整队整队的骑兵在高速奔驰之中炫耀着他们令人眼huā缭luàn的骑术。
就在诺其阿部接近的时候,常胜营与旋风营的营mén霍然开启,两位将军各率一千名骑兵鱼贯而出,与这些蛮族不同,定州骑兵却是肃然而立,两千匹战马奔驰列队,瞬间便在营外列成整齐的队形,却不闻丝毫声音,沉默的却又令人有些窒息。
诺其阿身后一里左右,一队队步卒列着整齐的队形,在哨官们的口令声中,迈着整齐的步子如同一排移动的森林,向前步步推进,诺其阿部奔到离应城不远处,令旗招展,骑兵左右一分,向后奔去,绕着一个个步兵方阵奔驰。
虽然明知对面来的是友军,但阵阵扑面而来的压力仍然让应城守军骇然sè变,辽州军经过这一年多的残酷战斗,早已脱去菜鸟本sè,也算是一支久经沙场的军队了,但在对方如山的压力之下,仍是脸上变sè,两股战战,定州军威,一厉若斯。
一个个的步兵方阵之后,李清的中军大旗终于出现,三千亲卫簇拥着他,向着应城奔来,而在他的身后,吕大兵所率领的红部骑兵紧紧相随。
李清近七万大军,其中骑兵就占了近五万,除了先到达的常胜营与旋风营外,随李清到达的还有差不多三万骑兵,如此大规模的骑兵,却是让应城的人又惊又喜。
惊者,是定州兵力实在太过于强大,这时节,养一个骑兵的费用差不多可以养十几个装备jīng良的士兵,如果士兵装备再差一点的话,那养几十个也是有可能的。曾氏军队将吕逢chūn部做成了夹心饼干,却没有能力一口吞下去,就因为吕逢chūn十万军队中,有近三万骑兵,而曾氏偏生却骑兵不多,东拼西凑,好不容易凑起了两万骑兵,但论起战斗力,却与对方不可同日而语,就这点家底,曾家也不敢轻易位上战场,与吕逢chūn拼个你死我活,而今天应城曾军看到定州骑兵的威势,一下子便觉得吕氏骑兵也不过如此了。
李清步步行近,曾逸凡已是率领着大批官员急步迎了上去。
“参见李大帅!”曾逸凡走到李清马前,大礼参拜,论起年龄,曾逸凡比李清还大了好几岁,但两人此时的地位却不可同日而语,姑且不论李清已官拜镇西候,位至一品,便是李清对辽沈的支援,也让曾逸凡必须低下这个头去。
李清大笑着翻身下马,一手挽起曾逸凡,“少帅见外了!”
环视四周,道:“你我本是友军,互不统属,如此大礼,李清如何挡得起,快快请起!”
曾逸凡微笑道:“这一拜却不是因为大帅您位高权重,而是拜您不远千里赴援,在辽沈危难之机,伸出援手,否则曾氏一mén,早已不复存在了,您当之无愧!”
李清大笑,“北贼猖狂,妄犯友邻,此等贼子,自当共讨之。”李清说这话时,却忘了自己也是刚刚吞并了芦州,全州,将两州统帅一个赶得远远逃走,一个却是捉了去放在定州城当起了寓公。
曾逸凡心中冷笑,脸上却堆满了笑容,道:“大帅说得是,大帅远来辛苦,逸凡在城中却是略备薄酒,不成敬意,还请大帅赏脸!”
李清知道:“那是自要叼扰的,久闻辽东汉子豪爽善饮,今日李清却要见识一番,来来来,我与你介绍一下我几个部下。田丰田将军,想必你是认识的。”
田丰自李清身后闪身而出:“见过曾少帅!”
曾逸凡自是知道田丰的,这位萧氏曾经的大将如今已成为定州麾下一等一的大将,率一个师三万余人的部队,就横扫了北军,想想如今萧氏的下场,曾逸凡不由一阵感慨,暗道人生真是际遇无常,如果田丰在秦州不闹那么一出,恐怕现在也如丧家之犬一般,但如今,却是气宇轩昂,满脸的chūn风得意。
“久仰田将军大名!”曾逸凡拱手道。
“诺其阿!”随着李清的声音,诺其阿大步而出,满头的xiǎo辫子在头盔下晃动,微微躬身,“草原野人诺其阿见过少帅!”
“吕大兵!”
“魏鑫!”
“陈泽岳!”
“这是我的shì卫统领唐虎!”
“嗯,这是王琰与姜奎,想必你们已经见过了!”
随着李清的介绍,定州大将一个个出来与曾逸凡见礼,一边客气,一边暗自心惊,定州有名气的大将,在这里便几乎集中了一大半。
一番客套之后,曾逸凡请李清先行,李清却坚持强龙不压地头蛇,要曾逸凡先行,双方推让良久,最后却是李清挽起曾逸凡的手臂,两人把臂而行,一路谈笑风生,倒似二人是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任谁也不敢相信这两人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
应城虽是xiǎo地方,但曾逸凡准备的宴席却着实丰盛,也很排场,那怕李清现在家里就养着一个御厨,桌上还是有很多菜肴他都叫不上名来,更别谈吃过了。“知道大帅要过来,我特意请父亲将家里的大厨从水路调了过来,就怕大帅吃惯了宫廷菜,却看不来我们这些xiǎo地方的东西了!”
李清挑挑眉máo,笑道:“少帅太自谦了,李清平日大都在军中吃喝,与士兵们一起搅马勺,家里倒的确有一个宫里的厨子,不过李清却甚少品尝他的手艺,也吃不来那些jīng雕细啄的东西,倒是更喜欢大碗酒,大碗ròu。”
曾逸凡不由一滞,心道李清这是在暗讽自家过于奢华了,不过他自xiǎo锦衣yù食,要他与士兵一起去吃那粗茶淡饭,那是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的。
好在李清感慨一番后,倒是喜气洋洋地道:“不过今日倒有口福了,多谢少帅的盛情了,你看看我那些将军们,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
一句xiǎoxiǎo的玩笑话,让曾逸凡尴尬尽去,一迭声地请众人入席。大厅之内,几乎全是武将,特别是定州麾下,平日大都与士兵一个锅里吃饭,那里见过如此丰盛的东西,再者看那一坛坛摆在桌上的烈酒,那上面可是清清楚楚地写着定州酿造,把他娘,这是定州出产的烈酒,在定州,这东西市面上一直便没得卖,除了医营里有,便是他们这些将军,也只能偷偷mōmō地nòng一点解解馋,眼见如此多的好酒摆上了桌面,唐虎的喉结早就一上一下地滚动了,独眼瞄着李清与曾逸凡,只盼二人快点结束甩文,早早入席。
曾逸凡一请,等李清一坐下,定州一般将军们早已迫不及待地坐了下去,唐虎更是二话不说,端起一碗酒,如鲸吸水,碗不离chún,一气儿便灌了下去,末了还舒服地长叹一口气,大手一抹胡子上的酒滴,这才发现厅里众人的目光都呆呆地看着他,咯地打了一个嗝,这才发觉主人和大帅都还没动呢,自己咋就抢先了呢?酒意上涌,一张脸臊得通红。
李清狠狠地盯着他,满脸的怒其不争,狗娘养的,老子家里的酒你还偷喝的少了吗,居然跑到这里丢老子的脸?
第四百九十章:叵测
第四百九十章:叵测
气氛融洽,你吹我捧的宴会数个时辰后结束时,已是华灯高举,应城城墙上,无数的火把点燃,将城头照得通亮,而在城外,绵延数里的定州军营更是灯如繁星,在这片火光的大地上,天上月光黯然失sè,怏怏地不时躲进云层。
在大厅里看似熏然的定州将领们走出大厅,走出对方的视线后,两眼顿时恢复了清明和冷冽,各自返回军营,虽然两家目前来看是友军,但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该有的防备那是一样也不缺,李清很爽快地住在城里,也不是因为他对曾家有多信任,而是就在他们饮酒的当口,定州魏鑫的暴熊营和他的亲卫营也进了城,在城内安营下寨,有这一万多jīng锐傍身,他有什么可怕的。真要有个什么变故,内外夹击,顷刻之间就将应城换个主人。
说实话,李清很欣赏曾逸凡,他见过很多豪mén世家培养的接班人,但大多都是一些眼高过顶,却又志大才疏的二世祖,像曾逸凡这般沉稳有城府的极少,假以时日,这个人的成就一定不凡。
而曾逸凡,对于李清不仅是欣赏,其中更还夹带着一些敬佩,与李清虽然刚刚认识,接触不到一天,但感触却颇深,与其相处,如沐chūn风,丝毫感觉不到对方那种少年成名的傲气,一方豪强的霸气,言谈举止之间,反而似多年不见的好友一般,很容易就能拉近他与人的距离,不知不觉地被他吸引。
可惜了!他在心里谓叹一声,这样一个人中英杰,自己却不能与之为友。
“李大帅,时辰尚早,明月当空,如此良辰,回去倒头大睡未免太煞风景,如果大帅不弃,我那里却还珍藏了一些极品美茶,能容逸凡为大帅演练一般茶道如何?”曾逸凡开口邀请。
李清知道,曾逸凡必然还有一些事情肯定是不便在大堂之上公然说的,此时邀请也是题中应有之意,当下点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今日刚尝了少帅家的美味shì肴,对你的极品美茶可是更期待了!”
曾逸凡哈哈大笑道:“可惜这是在应城,如果是在辽州,有明月当空,有丝竹佐兴,美nv起舞,再对月点茶,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