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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我司特勤在奇霞关发现了钟子期。”清风脸色相当的难看,当初的迟疑终于留下了巨大的后患。
“宁王!”路一鸣与尚海波都被惊到了,“李善斌是宁王的人?”他们都感到极大的不可思议。
“我的手下在奇霞关发现钟子期离开,与他随行的有十多辆马牟,跟踪一天之后,在晚上终于确认,马牟里的是李善斌的夫人与他的一子一女,他们的目标是南方。”
这就确凿无疑了,如果李善斌是宁王的人,那宁王的布局何其早,谋戈何等深远,三人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有没有可能是宁王许以重利收买了李善斌?”路一鸣试探地问道。
清风摇摇头“经过统计调查司多方杏实,李善斌本身便是南方人,虽然还没有具体查到他具体的履历,但从他一系列的表现来看,他毫无疑问便是宁王早年埋下的钉子,此人能一步一步爬到如今这个位置,可能连宁王本身也没有想到。但现在,却成了悬在我们头上的一柄利刀。”
“咽喉命门操于他人之手,可恨之极!”尚海波猛拍桌子。
“李善斌既然是宁王的人,有没有可能我们马上知会吴则成,通过他拿掉李善斌,打通这条生命线。”路一鸣道。
“吴则同奉诏去洛阳了,至少一个月之后方能返回,一个月,黄花菜都凉了!”清风道。
路一鸣如司热锅上的蚂蚁,在厢房内转来转去“哪怎么办,怎么办?三天我们被阻截在奇霞关的粮食已多达十万斤,要是时间再拖长,四大粮仓就会捉襟见肘了。”抬头看着清风与尚海波,急道:“怎么办,你们能想出什么办法?”
尚海波沉着脸,眼睛闪烁,清风脸色变幻几次之后,霍地站了起来,脆声道:“尚先生,我们拿下奇霞关,将这个险关纳入我们手掌之中,如何”
尚海波还没有答话,路一鸣已跳了起来,“清风司长,你说什么胡话?却不说并州与我们并无敌对,吴则成虽然与萧氏交好,但于我们也从没有留难之举,你在此时妄启战端,不是将定州引入水深火热之中吗?”
清风冷笑道:“何以见得就将定州引入水深火热之中?”
“这还不明摆着吗?”路一鸣大声道,“大帅绕带大军尚在草原,我们与并州打了起来,并州大军来袭,如何抵挡,怎么抵挡”
清风嘿嘿一笑“只怕吴则成不敢与我们打。”
尚海波站了起来,在房中踱了几个圆子,忽地站定,道:“清风司长说得有理,拿下奇霞关。”
看着居然司意清风这个匪夷所思注意的尚海波中,路一鸣张口结舌,(你们都疯了么?”
尚海波道:“老路,你想过没有,当大帅率军回还定州,我们要剑指中原的时候,奇霞关会成我们前进道路上的一块巨大的伴脚石,现在吴则成还没有认识到这一点,奇霞关仅有五千守军,这是难得的机会,更何况这一次可是他们先启争端,我们师出有名,我估计吴则成这一次被萧浩然弄去洛阳,就是在商量这一件事。”
“吴则成对我妈一直没有恶意的。“路一鸣挣扎着道。
“现在没有恶意,但当萧浩然给了他足够的利盖的时候,恶意就来了,当他有了恶意,我们再想有所动作的时候,就晚了,不说别的,如果奇霞关有了防备,只需有一两万士兵驻守,守城器械充足,我们便走出动十万大军,仓促之间也很难打下来,现在他们没有防备,正是天赐良机。天赐不取,必受天谴!”清风厉声道。
“不错,假如这一次在洛阳,吴则成从萧浩然那里得到了足够的利益,会来之后在奇霞关整兵备武,扩充军队,我们以后便难了。”尚海波道:“趁着这个机会,将奇霞关掌握在我们手中,我们进可攻,退可守,主动权将尽,而轮到吴则成与萧浩然寝食难安,到了那个时候,嘿嘿,宁王发难,萧浩然必然要安抚我们,宁王也必得拉拢我们,我们大可以两边要价,左右逢源,从中谋取最大利盖。”尚海波眼中闪动着狡诈的光芒,第一次,他和清风取得了一致的意思,两人相视一笑。
“就算你们说得都对,但兵呢,兵从那里来,你们难道要调冯国的磐石营吗?整个定州便只有冯国的这个营六千人了,还分驻各地,如此大规模的调军,岂会不引人注意!”路一鸣口干舌燥。
“冯国的这个营不能动!“尚海波断然道。
“那哪里还有兵马,难道让我组织定州的衙役捕快们去攻打奇霞关么?“路一鸣怒道。
“老路,你是急糊涂了还是怎么的?难道你忘了刚刚从巴颜喀拉护送奴隶回来的翼州营了吗?”
,占那是骑兵,骑兵,骑兵怎么可能去攻打如此坚固的城墙,而且关内还有五千守军,李善斌可不是善男信女,他是一个精通兵法的大将!”路一鸣大声道。
清风嫣然一笑:“路大人,我们不是去攻打,我们是去偷龚。”
尚海波看着清风“清风司长,还要劳驾你统计调查司大力配合。
清风点头道:“司为定州大业,何来劳驾一说,本份之事,尚先生,统计调查司仓促之间能**起来的有战斗力的行动队最多不过二百人,只能偷袭一座城门,并顶住对手一柱香的进攻时间,你能在一柱香的时间内率军赶到,攻进城内么?”
尚海波郑重地道:“我保证。”
“那就好,只要骑兵进了城,奇霞关便成了我们的天下。然后迅速调冯国的磐石营主力入驻关内,预防并州军的反扑口其他的事情,路大人,就要有劳你了。“清风笑道。
路一鸣眼见二人已定下了调子,心里却总是不踏实,闷闷地道:“城你们都占了,还有我什么事?”
尚海波大笑“当然有你的事,而且还是重头戏,老路,占了城,我们可没准备还给吴则成,但现在我们又不想与他们打,这扯皮打嘴仗,自然是你老路的事情了。”
路一鸣大怒“你们都爽死了,却让我去替你们擦屁股,真正岂有此理!”难道路一鸣一个谦谦书生说起了粗话,清风羞红了脸,狠狠地瞪了一眼路一鸣,快步离去,尚海波哈哈大笑,指着路一鸣的鼻子,点了数点,也是扬长而去,此时路一鸣才省起这话说得可有点过,清风可是一个女人。
刚刚返回定州,屁股还没有坐热的李锋被尚海波召见,一听有大仗要打,不由乐坏了,近一年边关作战的磨练,李锋也不复当初的稚嫩,听到尚海波详细地介绍了情况之后,登时觉得这仗不那么简单。
“尚参军,这仗不好打啊,五千骑兵向奇霞关运动,不可能不引起对手的注意,特别是在这个敏感的时期,而且还在卡住时间,早了不行,晚了也不行,这,很难啊!“李锋面露难色。
尚海波深深地凝视着他,道:“李锋将军,我跟着大帅很久了,大帅从来都只考事情能不能做,怎样做,却从来不说难不难。”
李锋的脸登时红了,霍地站了起来,大声道:“尚参军,我明白了,我不会丢大哥的脸,我下去之后,马上拟定方案,上报给您定夺。”
尚海波欣慰地点点头“此事有两个关键点,一个是保密,一个是时间上的突然性与准确性,二者缺一不可,清风司长的统计调查司夺取城门之后守不了多长时间,他们毕竟不是正规军。”
几乎与此司时,统计调杏司内,钟静,行动署署长王绮,纪思尘,外情署署长周伟等人坐在清风的下首,听到清风平静的话后,三人都被这个大胆的计哉惊得目瞪口呆。
“王骑,你精选最精锐,最擅长的行动队员准备这次特种作战,周纬,你率领一批外勤潜入奇霞关,在战斗打响之后,便在城内四处纵火,制造混乱。”
王琦,周纬两人大声应诺。
“钟静,你这一次随着王骑一齐行动,确保这次行动的成功。”清风对钟静道。
“不用劳动钟大人大驾!”王椅道:“司长,您身边不能缺了钟大人,您放心,我一定会圆满地完成任务,保证坚守到尚大人骑兵到来的时刻。”
清风笑道:“我坐在统计调查司内,钟静在与不在,有什么相干,阿静武功高强,有她相助,你们成功的可能性可大,此事关乎我定州生死成败,不用再争了,就这么定了。记住,这件事除了我们房内几人之外,严禁外泄,行动队员,也必须等到最后时刻才能告诉他们我们要干什么。明白了吗?”
“明白!”室内几人都知道这什事情的重要性,异口同声地道。
“思尘,这几天你在家做一个预案,如果此事失败,我们统计调查司要如何应对!”清风道。
纪思尘一惊“司长,怎么会失娜”
“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我宁可事先将一切都可能都想到,也不想事到临头手忙脚乱。”清风仰靠在椅子上,有些疲乏地道。****
第三百一十一章:不怒反喜
第三百一十一章:不怒反喜
李善斌站在奇霞关城门楼上,看到又一批刚刚赶到的定州运粮队被扣,浩浩荡荡的运粮车被勒令驶入城内的大仓,默然无语。作为一名大楚将军,虽然他长驻在奇霞关,对于蛮族入侵没有定州人的那种切肤之痛,但长期以来,大楚人对蛮族的痛恨亦然影响到了他,对于自己所做的一切,他亦是无可奈何,身处不同的阵营,必然要做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对于此事,他只能遥望西方,叹息一声,对不起了,李大帅。
李善斌知道自己从自己锁关之后,长丰县令对自己无可奈何,便派了人去洛阳向大帅禀告,算时间,也快赶到洛阳了,等到大帅明确下令放行定州粮队的时候,估计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了。而那时的自己,大概也离开了这座让自己成长起来的雄关,身处南方宁王殿下清君侧的军队中了。
此时的李善斌不知道的是,长丰县令派出去的信使刚刚走出并州不久,便被钟子期预先埋伏下的杀手给截杀,那封信是永远也到不了吴则成的手中了。
当然,钟子期不不指望这消息能隐瞒得久,相信过不了多长时间,洛阳便会从不同的管道知道发生在奇霞关的事情,但这还有什么关系呢,他要的就是这个时间差,一来一去,等洛阳的反应到达奇霞关,差不多会过去一月时光,如果再稍加拖延,时间还会更长,有这么长的时间,足够达成宁王的战略目标了。
钟子期带着愉快的心情,和李善斌的妻儿老小离开了奇霞关,向着南方宁王的地盘前进。
齐国公萧浩然是在事发后第十天得到这个消息的,看着手里的情报,先是愕然,接着便是大笑,直笑得乐不可支,笑得胡须乱颤,挥舞着手里的情报,对萧远山道:“远山,去请吴大帅过来。”
吴则成看完情报之后,脸色铁青,情报很短,但里面透露出来的信息却很多,李清的死活对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大事,但自己信任倚重的大将居然是宁王埋下的钉子却让他颜面尽失,让他在齐国公面前丢尽了面子。
“我要剥了他的皮”吴则成须发贲张,青筋毕露。血气上涌之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吴大帅稍安勿燥”萧浩然笑着安慰道,“这于我们而言,不是什么坏事。”
吴则则不满地看着萧浩然,对于定州兵势,与定州相邻的他,是有着切身体会的,与这样的强者为邻,最佳的办法便是保持良好的关系,不要让对手找到任何可以对付自己的理由,吴则成不认为自己比蛮族更强。对于萧浩然的轻描淡写,他的理解是萧浩然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真要惹恼了李清,自己真够喝一壶的。
“吴大帅,先息怒,息怒”萧浩然抚着胡须,道:“李善斌此举,于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吴大帅何必如此动气”
“何来此说?”吴则成强按着怒气,“我马上传令回奇霞关,对定州的粮草予以放行。”
“吴帅,此事已发生了十余天,等你的信使赶回奇霞关,一个月也差不多了,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做很多的事情了,若说得罪李清,这一个月的时间,已是得罪的干干净净了,又何必在乎这一点时间?”
“亡羊补牢,为时为晚啊”吴则成叹道。
萧浩然笑道:“吴帅,此次回并州,你是不是马上就会着手整军备武,加强奇霞关的防守,以防备李清?”
“不错”吴则成道。
“既然如此,李善斌此举,等于是帮助你我大大减轻了来自于李清的压力,让你有更多的时间来准备,吴帅又为何如此动气呢?”
“这……”吴则成不由语塞,说到底,还是自己面子上下不来,换谁碰到了这种事也难以冷静。
“吴帅,话说回来,我们萧家与李清之间的仇怨比你可大多了”萧浩然瞄了一眼萧远山,萧远山微赫,低下了头。
“不仅是我们,方家在李清手里不仅折了两员大将,经济上更是损失惨重,向氏不仅向显鹤命丧黄泉,更是丢掉了复州,那一家与李清不是仇深似海,说到底,李清便是踩着我们这些家族的头顶爬上来的。”萧浩然森然道。
“我萧向方三氏联手,共举大事,眼下看似控制中枢,一举掌控着大楚的腹心,坐拥富庶之地,兵强马壮,非我居安思危,其实眼下更是危机重重。”
“宁王用意昭然若揭,起兵造反那是旦夕之间的事情,北方东方两大豪强虎视眈眈,如果觑着良机,他们是绝不会犹豫的,定然会大举进犯,而西方李清崛起,百战之兵,更是让人忧心,说句实话,我萧某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的下场。”
吴则成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如今权倾天下的齐国公萧浩然居然如此悲观。
“宁王此举,却是给了我们一个解决西方危机的机会,那怕是暂时的。”萧浩然道。
“愿闻其详。”吴则成拱手道。
“我原先非常担心李清平定草原之后,便大举进兵中原,而此时如果宁王也同时起兵的话,那东方北方双雄岂不同机而行,那才真是让我们四面受敌”萧浩然摇头道:“但不知宁王是如何想的,居然想到在这个时候对李清下手,嘿嘿,大概是他觉得胜卷在握,不想李清进关搅局吧。”
萧远山点头道:“多半如是,族长,依我看来,宁王此举,便是想让李清与蛮族两败俱伤,无力东进,只能躲在定州舔食伤口,等到李清恢复了元气,中原大局已定,李清也是无可奈何了。”
“正是此意”萧浩然道,“宁王认为他一出马,我等皆会束手而缚,嘿嘿,他当我等皆是土鸡瓦狗么?”
“可是李清能知道这件事是宁王暗中下手么?”吴则成担心地道,“如果他将这笔帐算在我们身上,而与宁王结盟怎么办?”
萧浩然冷笑道:“你当李清是傻瓜么,我们都查出了李善斌的来历,他焉会不知道?宁王此举,算是打着了李清的死穴,也将李清往死里得罪了,这就给了我们与李清结盟的机会。”
“与李清结盟?”吴则成震惊地道:“国公,萧向方三氏与李清如此大仇,他焉会轻易与我们结盟?”
萧浩然摇头道:“吴帅,国家大事,焉有解不开的仇恨,只要利益存在,在大的仇恨也可放下,至少在双方利益相同,有共同目标的时候,这个仇恨便可以暂时放在一边,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宁王便成了双方共同的目标”吴则成道。
“不错,这一阶段,宁王便成了我们共同的目标。”萧浩然点头道。“李清实力大损对宁王有利,但对我们更有利,宁王多了一个敌人,而我们,暂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