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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通报,半风径自闯进了再海波的办公的房间,看着尚海波惊愕的面孔,清风觉声道:“出大事了,尚先生,我已派人去请路大人。”
尚海波很少从清风的脸上看到如此沉重的神色,手按着案桌,慢慢地站了起来,“出了什么事了?”如果论起消息的灵通,尚海波知道自己比起清风来说,差得太远,茗烟的军情调查司尚不成气候,主要精力目前也集中在军事方面。
“京城洛阳兵娈,天启皇帝驾崩,太子即位!”清风一字一顿地道,从袖中摸出一卷文宗,递给了尚海波。
不等尚海波看完,路一鸣也是匆匆而来,清风三言两语说明情况,路一鸣的神色也沉重起来。
“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大帅?”路一鸣问道。
“不行!”尚海波与清风两人异口同声地道。路一鸣诧异地看了两人一眼,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两个人步调一致,异口同声。
“封锁消息,绝不能在这个时候让消息传出来。”尚海波道。“否则消息传到前线倾城公主哪里,平蛮之战必生波折。”
“可是老尚,韩王和李退之大人他们还在定州,他们必然有自己的消息来源,我们瞒不了几天。”路一鸣道。
“严密封锁!”尚海波道:“清风司长,你的统计调查司给我将他们盯紧了,任何企图接近他们的人都抓起来,绝不能让他们得到任何消息。”
“燕南飞那边呢,他已去复州了,复州有海港,外来商人极多,这事也是瞒不住的。”
“这有何难?瞒不过燕南飞便不瞒,但我们可以限制住燕南飞,让他传不出任何消息。”清风冷冷地道。
第二百九十五章:惊喜
三人达成共识,现在这一阶段,决不能让任何事情影响到定州的平蛮大计,不管定州将对此事做出如何反应,都要等到此战结束之后。
“大帅那里还是要报告的,但又要瞒过倾城公主,难度不小,派谁去呢?”路一鸣有些为难。
清风站了起来,“我亲自跑一趟吧!”
尚海波也是微微颔首,显然也认可清风的提议。
回到统计调查司的清风立即召来纪思尘,以及内情署陈家权,行动署王琦三人议事。清风向他们通报得情况将调查司三员大将震得是外嫩里酥,处在他们的地位之上,任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大楚的最高统治者天启皇帝居然是以这种方式落幕,陈家权和王琦两人还好一点,曾中过举人的纪思尘却是不胜嗟叹。
“从现在起,内情署和行动署都要紧张起来,切断所有可能泄漏此类消息的来源。一旦发现有人谈论此类话题,立刻秘密拘捕。”清风断然道。
王琦吓了一跳,道:“司长,这个难度很大啊,定州城里,往来商人极多,特别是近期,我们需要购置大批的粮食,内地很多粮商会涌入定州,我们不能随便拘捕他们啊!”
清风沉吟片刻,道:“我会知会路大人,将粮食的交易地点设在定复交界处的信阳,所有的粮商都在那里交易,我们只要***住定州城里的消息就好了,再简单点说,就是不要让韩王知道一点这方面的消息。这一段时间,凡是京城来人,有意图接触韩王即洛阳来人者,马上抓捕。”
王琦应了一声,这就简单多了。“那李退之大人哪里?”
“李候爷哪里我去说!”清风道,“复州燕南飞方面肯定是瞒不住的,但我们切断他与外面所有的通信,凡是从燕南飞那里出来的人,不管他们想到那里去,统统抓起来!”
“是!”王琦点头道。
“思尘,我要去巴颜喀拉一趟,我走之后,由你主持统计调查司的工作,你必须马上做一件事情。”
纪思尘恭敬地道:“司长请吩咐!”
“萧家刚刚上台,洛阳官场肯定会进行一场大清洗,我们先期***和收买的钉子大都都是中下层官员,受到的波及应当不大,趁此机会,你要竭尽全力让他们上位,尽量获取一些有价值的位子,为以后作好铺垫。特别是谢科,他现在已经是兵部六品给事中了,先前他也一直在努力向萧家靠拢示好,这一次不管如何,也要让他更进一步,你来统筹此事。”
纪思尘点头道:“司长放心!”
“今天晚上我就会出发前往巴颜喀拉,我不在期间,你们要协力同心,不仅要将此事办好,更要大举搜集各大势力对此事的反应以及应对,这些情报很快就会起作用,他将决定我们定州今后的走向,一定要小心在意。”
“喏!”几人同时站了起来。
当夜,一辆黑色的马车在百多名全副武装的卫兵护送下,悄无声息地踏上了前往巴颜喀拉的道路。
巴颜喀拉城下,定州军的指挥核心已移到了李清的中军大帐,数十平方米的大帐正中间,摆放着吕大临等人根据这一段时间探测而做出来的沙盘,上首是李清的大案,沙盘的两边一溜放着几十把椅子,帐内极暖和,这大帐的地下早就砌好了地龙,上面铺上了青砖,从地龙里散发出的热气将青砖烘烤得极热,从定州将煤运到这里,虽然耗费巨大,但仅供李清与倾城两人使用,还是足够的,便是如吕大临,过山风,王启年这样的大将,帐蓬里也只是简单地砌了一个炉子。
李清站在沙盘前,皱着眉头看着巴颜喀拉的城防体系,外面几里范围内已是清清楚楚,但内部却还是一无所知。
“巴雅尔还真是好学啊!”李清叹道。定州关于城防的体系在这里充分得了体现,而且无数倍的被放大,看着巴颜喀拉外围那一个个竖立的堡垒,李清苦笑道:“这该不会是棱堡吧?”
吕大临点头道:“很有可能是,当年抚远战投,完颜不鲁是战据过棱堡,那个时候,说不定他们就将棱堡的图形绘制了出来。”
李清抚着额头,“作茧自缚啊,这么多的棱堡,要打下来,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
吕大临微微一笑,“大帅,棱堡构造复杂,即便蛮子手里曾描摹出了棱堡的大致样子,但在短时间里,恐怕也很难建造成复杂的棱堡,我倾向于这只不过是形似神不似,再者,以我们对棱堡的熟悉程度,攻打起来也可事半功倍!”
众将都笑了起来,王启年道:“大帅,这棱堡是您首创,优劣自在心中,那里有弱点可不是一目了然么,巴雅尔这是那个什么门前玩斧子,属于不自量力!”
李清哈的一声笑了起来,“胡子,让你多读书,你却不以为然,是鲁班门前弄大斧,闭上你的嘴吧,别丢人现眼了!”
众***笑,笑声中,王启年撅着嘴,不满意地道:“大帅,我怎么没有读书啊,那么多本兵书战策我可都快翻烂了,不说倒背如流,但烂熟于心还是做到了的。”
“不仅仅是兵书!”李清强调道:“这大帐里的都是我定州大将,但大多起于寒微,各位,你们是定州的支柱,以后也会是我定州的门面,所谓养移体,居移气,多读书,可让你们明白更多的东西。以后你们会慢慢明白,将军,不仅仅是要会带兵打仗啊?如果以后你们镇居一方时,就会明白,打仗只是最后的一种选择!”
“谨遵大帅教诲!”帐内众将齐声道,能走到这一步的这些将军可没有一个是笨人,李清不经意意露出来的东西让他们都是欣喜若狂,大帅可不仅仅是满足要做一个边关统帅啊,否则何来他们镇居一方的机会?
李清走回大案后,坐下问道:“老过,你那边要盯紧一点,铁尼格虽然有十万军队,但战斗力恐怕也是良莠不齐,而且室韦人打顺风仗行,打逆风仗恐怕就有些问题,我观那铁尼格现在有些志得意满啊!”
过山风哧地一声笑,“大帅,那小子做梦想要从您这里讨自巴颜喀拉以西所有的草原土地呢,他自以为有了十万军队,差不多占了我们围城军队的一半,便有些飘飘然起来了。”
李清脸上露出微笑,“让他多高兴一段时间吧,对他的后勤控制要加强,每三天给他发一次,一次只能管三天。”
“是!”吕大临点头应道,从李清的话里,他听出了一些弦外之音。“不过大帅,现在有一个问题,需要你做出决定。”
“嗯,什么事情?”李清道。
“自从我军包围巴颜喀拉之后,一直都有以前被掳掠而来的奴隶前来投奔,先前数量还不大,我们还可以安置,但现在越来越多,已经让我们有些不堪重负了,而且看趋势,还会有更多的人涌来,这个问题,如何处理呢?”
李清沉吟道:“这些奴隶都是我们的同袍,身世可怜,被蛮子掳掠而来,吃尽了苦头,眼下我们来了,自然是要解救他们,吕将军,可以让他们随着押解后勤的军队返回定州,让定州先酌情安置吧!”
“将军,即便让这些人回去,这一路上,也是要吃要喝的,这对我们后勤补给的压力是很大的。”吕大临小声道。
李清不高兴了,“按你这么说,我们就将他们拒之门外,任由他们在雪原上冻死饿死,不要多说了,军队稍微紧张一点,挤一挤就出来了,至少要让这些饱受苦难的同袍能活着回到定州!”
吕大临低下了头,“是,大帅,我只是怕巴雅尔看到这些后,将巴颜喀拉城里的奴隶全赶出来,那可是为数众多,大帅,我们先前安置了这些奴隶,那后来的只怕也要安置,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真地巴颜喀拉近十万奴隶涌出来,我们军队的后勤会崩溃的。”
李清点点头,这也是一个问题,“老吕,你下去后先做一个应急预案吧,万一出现这么一个情况怎么办?这些奴隶于我们不仅是同袍,更是宝贵的丁口,是极大的人力资源,能在草原上活到现在的奴隶恐怕都是有点本领的,击败巴雅尔后,我们拥有如此大的地盘,却缺少足够的人西的话,也会对我们有效地控制这些地方造成障碍,如果巴雅尔真将他们放出来,我还巴不得呢!”
“我明白了,大帅!”吕大临点头道,“我会贮备一批粮食来应付这个可能出现的情况!”
帐门忽地掀开,一名振武校尉跨进帐门,向李清行了一礼,道:“大帅,前方斥候飞马传回信息,清风大人已到了巴颜喀拉,距大营只有十余里路了!”
“清风来了?”李清一愕,与吕大临三人对视一眼,第一反应就是定州出了什么问题了!
“还有!”那名校尉看着吕大临,笑道:“吕将军,大喜啊,随同清风大人来的还有吕大兵将军!”
“你说什么?”吕大临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弟弟吕大兵一直被富森扣在手中,怎么会和清风一起出现在这里。“没有看错么?”
“不会!”那校尉很肯定地道:“回来的那名斥候认得吕大兵将军!”
吕大临霍地转身看着李清:“大帅,我…”
李清笑着挥挥手,“去吧,去吧!”
第二百九十六章:归来
马蹄重重地踩进积雪之中,猛力跨出,带起一蓬蓬飘飞的白雾,吕大临飞马奔驰,将一众亲兵都甩在了身后,急得亲兵队长拼命抽打自己平日爱惜有加的战马,徒劳地想要赶上前面的吕大临,但两人战马的品质却是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无论他胯下的战马如何努力,总是追之不及。被吕大临越甩越远,幸好这一带都是定州军控制的范围,前面还有先行去迎接清风司长的斥候,不然亲兵队长简直会急死。
不远处出现了那辆熟悉的黑色马车,吕大临猛力一鞭抽打在爱马的股上,战马一声长嘶,犹如闪电般猛力向前窜出。
“什么人!”前面传来怒喝声,一队骑兵突然从马车两侧迎上来,喀喀声中,一张张弩机已抬了起来。
“不要射!”后面传来一声惊呼,“那是我大哥!”
随着惊呼声,一匹战马从这队骑兵身后窜了出来,迎上了吕大临,相距数步,两人同时勒住战马,吕大临奔得太急,一勒之下,战马吃痛,长嘶声中,人立而起,吕大临怔怔地提着马缰,看着翻身下马急奔而来的吕大兵,险些摔下马来。
“大哥小心!”吕大兵急冲到他身边,一把托住吕大临。“大哥,我回来了!”
吕大临眼眶湿润,任由吕大兵将他扶下马来,一双眼睛却总是不离吕大兵的脸庞,喉咙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堵住,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大哥,大兵让你担心了!”吕大兵哽咽着道。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吕大临伸手***着吕大兵的脑袋,倒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位曾经叱咤风云的将军,而是一个顽皮的孩童一般。
黑色的马车悄无声息地停了下来,四周的骑兵四散开来,看似杂乱无章却又将马车紧紧地守护着,吕大临的亲兵们终于赶了上来,看到吕大临兄弟相拥在一起,默默地勒住马缰,静静地立在一边,生怕惊忧了两人。
半晌,吕大临才松开弟弟,重重地在他胸膛上擂了一拳,“回来了好,好好修整一下,又要打大仗了!”说完这句话,也不再理会吕大兵,而是大步向着那辆黑色马车行去,随着吕大临走近,黑色马车的车门打开,钟静飘然而出,在她的身后,清风秀丽的脸庞出现在吕大临的面前。
吕大临一揖到地,“清风司长,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吕某无以为报,不胜惶恐!”
清风微笑道:“吕将军说那里话来,吕小将军是我定州骁将,值此大战之际,如不能让他重返战场为大帅效力,岂不是我定州的损失。”
吕大将重重地点点头,“这情份,吕某记下了!”吕大临当然清楚,自己的弟弟是被富森当作奇货可居给扣在手中的,以此来要挟自己和大帅,想现在从他手里将弟弟要出来,真比登天还难,自己也曾偷偷派人去与对方接触过,但都被对方毫不犹豫地一口回绝,也不知清风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能让富森乖乖地将吕大兵放了回来。对于清风的心机和手段,吕大临现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清风司长,您怎么来巴颜喀拉啦?是不是定州出了什么大事?”吕大临想起临行前李清的担忧。
清风摇摇头,“没什么大事,不过也须让大帅拿主意。”听到清风没有说什么事,吕大临便知道事儿不小,即便是自己,也不能先行透露,也是,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也不值得让她亲自跑一趟。
“既如此,便让吕某送司长去见大帅吧!”吕大临笑道。
“这可不敢当!”清风娇笑道,吕大临是什么身份,让他一路陪自己而去,只怕又会被有心人拿来说闲话,特别是现在大营中可还有一位定州主母在啊!
正说着,后面又有数骑飞奔而来,走到跟前,却是唐虎,奔到马车跟前,先跟清风见过礼,再对吕大临道:“吕将军,大帅说了,将军兄弟重逢,不妨先行回营去,兄弟两人好好聚聚,清风小姐这里,便交给我吧!”
吕大临拱手道:“如此,便有劳唐兄弟了!”虽然吕大临比唐虎的资历和军衔都要高得多,但唐虎是李清的贴身护卫,两人感情非比寻常,吕大临对他一直都是客客气气。
唐虎咧开大嘴一笑,“这有什么劳不劳的,吕将军先行吧!”
吕大临一笑,携着吕大兵,率领着亲卫纵马离去。
看到吕大临远去,唐虎这才凑近马车,低声对清风道:“小姐,大帅去了常胜营,在那里等小姐呢!”
清风脸色一变,冷冷地道:“怎么啦?难道我很怕见主母么,还是我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需要大帅偷偷摸摸地躲到常胜营去见我?”
听闻这话,唐虎不由大咳起来,一只独眼也躲躲闪闪起来,嘴里却顾左右而言他,胡邹起到了巴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