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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管饱,他长得比我吃得快,我吃再多他也是帅帅哒。
之后我就再也不下海玩了,我每天都在家里啃我室友,我啃他,他睡,难得清醒过来就是我啃他,他干我,简直不能好了,太颓废、太**了。我知道我这状态肯定不对,我问室友什么时候能生出来,不会是要好多年吧,我室友郑重其事地弹了弹我的肚脐,“快熟了。”
“你是在挑西瓜么……”
话音刚落,我肚子上的皮肤突然凸了出来,有一对很尖的、不知是鳌还是嘴的东西,夹住了我室友的手指。我室友有点高兴,“它咬我了。”我有点愁,这他妈是什么东西?螃蟹?蝎子?还带鳌?我要生一堆海鲜的节奏?这让我情何以堪……
我室友给了温柔的回应,我肚子里就争先恐后凸出来好多尖尖的轮廓,我既不知道这是那些东西身体的哪部分,也不知道到底怀了几个,反正它们都爱跟我室友玩儿,我室友忙得五指又要抽筋了。
我只觉得我的皮肤弹性真好。
之后我室友就从每天昏睡24个小时、醒来就干我的颓废中开始重新做人,让我从亚马逊上买了很多东西:象棋,围棋,国际象棋,还让我买饭盒,保鲜膜,有很多口袋的衬衫和长裤。我问他要干嘛,他说要开始胎教,还要为以后带着孩子离开这里做准备。我想他的意思可能是把孩子用保鲜膜包好放饭盒里?这真是海里的亲爹。不是亲爹干不出这事儿。
我也不知道快递怎么运过来,反正都网购了,那我也买买买买买买买,还替我们的管家先生买了一杆笛子赔给他。他很喜欢,他说他以前是人的时候,是大清朝八旗的富家子弟,会琴棋书画舞文弄墨,后来进来看到我室友忧郁看海的背影,就一见误终身了——我室友一回头分分钟搞死了他。
后来我室友看他飘来飘去没事儿干,就勒令他在这儿看管门户,他说我是他那么多年唯一见过的、被我室友带进这里的人类。他说他之前甚至不知道我室友会说话,觉得他特别呆逼,现在看来不是这样:“先生遇见你,就像是活了过来。”
我敬佩他是个读书人,也敬佩他泄露了我室友的小秘密,这些话哪家太太不爱听。结果他下一句就是:“我还喜欢抽大麻。您能给我网购大烟么?”
我回答他:“少爷,外面过了一百多年了,抽大烟已经犯法,被禁了。”
他咬牙切齿:“最终还是被林则徐得手了。”
我:“……”
管家:“那您能给我网购一个头和两手两脚么?这一具是几个月前闯进来的,现在又开始霉烂了。”
我:“你够。”
等亚马逊真把东西送到我们这儿的时候,我的好日子就结束了。我每天和我室友面对面坐着,中间一个棋盘,然后他和我的肚子下棋。我肚子里的那些玩意儿,贼会动,脾气还很坏,我似乎怀了不止一个,因为每次落子的时候,它们都要打架,谁先把手指伸出去,就会被另外几个打掉,几个人闹成一团,我的肚子就波澜壮阔。虽然每天那么闹腾看着挺渗人,不过倒是不疼,而且也看不出我有了,我虽然腰粗了一圈,那全是吃出来的,我也不知道那群小的长多大了。不疼我就懒得管,我管自己吃牛肉干。我在1号店上买了成吨的零食。
肚子里那群熊孩子好不容易落子了,被我室友先手,它们还要悔棋。也亏得我室友脾气好,性子耐,等着它们继续打完,悔好。
他从来没输过,不过也从来没赢过,下到要输,我肚子里的那些玩意儿就拽着我往桌子上一扑,把棋盘搅了。我室友就要温温吞吞地说:“爸爸要生气了啊。爸爸要发火了啊。再淘气打了啊。”语调都不变一下的,一听就知道他不生气。
但是我那群熊孩子就缩回肚子里不干了,不理睬他了。
我觉得这样不行,“再闹,全给我流掉。”
它们就老实回来跟柳无空碰碰手指,表示晚安。
“看,孩子要那么对付。”
我室友皱眉:“你太凶了,它们还小。”
“信不信连你一起打。”
我反正怀着孕,最大,谁敢和我吵。
因为过得太无聊,每天没事干,还要陪我室友跟那群熊孩子下棋,我很闷。我室友想哄我开心,有一天突然把卢道石和任兴请来了,我们四个人就在二楼阳台上一边烤肉一边打双升。大概我室友告诉他们我很能吃,他们都提着那种很甜的奶油蛋糕来看我,我吃了点觉得腻,后来蛋糕全做彩头——谁输谁吃。
原本任兴坐我对家,我们俩算一对,我室友不干了,说任兴老斜着眼看我,又要把他变石油。他妈的这算什么事儿啊,任兴偷看我个毛线,他明明是示意我在桌底下作弊换牌,我们就这样赢了好几局呢。任兴跟我室友换了位置,我室友又不会打,他还不会作弊,我们俩一直输,愁死我了。
结果玩着玩着,我肚子里的东西不肯安生,疯了一样伸着两只鳌,拽着我要去吃隔壁桌子上的蛋糕。我跟它说不好吃,它不肯,伸着鳌把我的肚子都要捅穿了。我就有点生气,站起来把T恤往上一卷,“呐,你去拿,你去拿,拿得到你也吃不到!”
任兴和卢道石震惊了。他们就看到我皮肤底下有个形状诡异、跟刺球似的东西翻来覆去地打滚,伸着鳌指蛋糕。卢道石拿了蛋糕举在我肚子面前,“来,叫叔。”
我那倒霉儿子根本不会说话,这时候居然发出吱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的声音,像那种兴奋到□□的小动物一样,伸着螯要去夹。卢道石可乐呵了,把蛋糕放在那两只小小的螯中间。它抱着蛋糕呼噜了一声,隔着我的肚子蹭了蹭蛋糕,糊了我一肚子奶油。你们能想象么,最后我和卢道石站在黄昏的阳台上谈正事儿的时候,我肚子上还夹着一个奶油蛋糕。这个世界太残忍了,做个怀孕的男人真是太难了,熊孩子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你要跟我说话得快,否则我室友逼急了把你变石油。”
卢道石前后看了看,给我一张照片,“我找到的一张洪心裁的家族照。”
我接过来一扫,靠了一声,指着长袍马褂却拿着手杖、戴着宽檐帽的年轻人:“他?”
卢道石点头。
这事儿大条了。
因为洪心裁,赫然是我的模样。
☆、第55章
我处于震惊当中;要不是这时候我儿子把蛋糕“啪”掉在地上;愣了一下,开始狗一样地发脾气;乱叫乱滚乱戳我;我都回不过神来。卢道石默默地又拿了个蛋糕给它夹着;它立刻又呼噜呼噜乖乖蹭着;不闹了。
“他会偷听么?”卢道石隔着我的肚子去勾小鳌;被他勾开了的螯慢吞吞地缩回去抱住蛋糕。
“都会杀人了;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别管它们了。”
卢道石耸耸肩:“你可能不是人。你上次说你穿越成了很多路人甲,会不会是前世什么的?”
“他不告诉我。而且我室友把章立天的一部分神格毁了之后,章立天找过我,他说他们侍奉的是我;让我快想起来。”
卢道石思考了一会儿;说有点思路了:“老楚和章立天四五百年前在中美洲出现,跟你可能有关系。后来章立天被深渊执守者带回深渊,留下了一部分神格在水晶头颅里,还在人间活动的你,就以洪心裁的身份保管这部分神格。这是老楚跟着你的缘故。但是你也许会死亡,也许会重生,也许像你老公说的那样,每隔一定周期会遗忘。你的盟友都是有野心的人,章立天觉得自己可以获得整全的神格,那么再加上你的心脏,他可以去干掉你老公。但是发觉神格被毁之后,他果断又投靠了你。”
我:“我的心脏到底是什么东西?”
卢道石睁大了眼睛,“拭目以待。”
我:“我是不是不可能是路人甲了?”
卢道石抠鼻:“我不会认你是女神的。”
我:“他们最近没搞出什么风浪吧?”
卢道石嗯了一声,“不过我发现了一些有趣的现象。我们周边地区近两年农作物年产量的确飙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同样伴随着不可思议的暖冬以及全年性的传染病爆发。我觉得可以用自然界的大数据处理分析神族的动向。比如说,最近两周渤海海岸线浪高增幅50%,就能够推测出你室友很兴奋嘛,毕竟要做爹了。”
“……”
“对了,靳穆告诉我们章立天最近见过一个人。此前那人是个普通的摄影师,开影楼的,后来突然跑到非洲去呆了好多年,为NGO与红十字会拍摄饥荒儿童的照片,在国际上都很有声誉。”
我眯起眼睛:“什么意思?”
卢道石推了推新买的眼镜:“他总不会见普通人。老楚跟那个记者很熟稔。他们三个似乎是好基友。”
我们交换完信息,卢道石拍拍我的肩膀,“感觉你和你老公有仇,而且不是一般的仇。”
“会是什么样的仇?难道我室友那么宠我,是因为以前他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把我惹毛了?所以我为了报仇惹出那么多事?”
卢道石瞥了瞥嘴:“你知道神话故事里经常会提到莫名其妙的永恒对立,从根源上,两种神的属性无法调和,比如光明和黑暗,混沌与秩序。如果是这样,那可能你是无缘无故跟他杠上了。”
我呵呵一声,“你的意思是,我男人是至高无上的伟力,世界保护者,而我的使命就是破坏世界和平。我是大反派?”
卢道石嘶了一声,斜眼盯了我半晌,说不太像。“你又蠢又怂。”
我打了他半天,关门送客,进屋做饭。我室友最近很兴奋,我戕害小动物的时候他也在我周围转来转去看儿子,这次还抱着一只炸毛的猫,跟儿子说以后要爱猫,这神经病。
“我要给他们取名字。”他突然认真地看着我。
“取吧。”老子正心烦意乱呢,老子可能跟你有仇,说不定生了儿子就分道扬镳了。而且反正你是主神嘛,你肯定取不出狗剩儿这种名字,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结果柳无空居然说:“老大,叫大于;老二,叫等于;老三,叫小于。”
我操!我他妈一开始还以为老大叫大禹,去治水呢!结果尼玛还大禹呢!我室友直接蘸着水在流理台上画起了数学符号。是亲爹么!是亲爹么!我捡来的还好歹有名有姓呢!我拿起锅铲打了他半个晚上。
我室友又奇怪我为什么要打他:“必须用逻辑符号命名。否则在这个宇宙中能适用,在其他宇宙中就不能适用了。每个宇宙的规则都是不一样的,甚至连数字都不代表同一个含义,但是逻辑是永恒不变的。我大于你,在另一个宇宙中我不是我,你不是你,但是我大于你这一层逻辑还是存在的。这是通用名。”
我去你妈!我反正不要我儿子以后上学了,作业本封面写着柳>、柳=、柳<,我还得给他们签家长名。我签成>o<~信不信?
当天晚上我心累,一早就睡了。但是睡下之后睡不着,心里惴惴不安。我太他妈想知道我是谁,曾经做过什么了,我室友又瞒得那么紧,我要起疑心了。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柳无空居然悄无声息地起床了。我去,他每回睡了都跟猪一样根本闹不醒好么!我正在怀疑你办过坏事儿,你不要那么猥琐又奸诈呀喂!
我装睡,看他要干嘛。
他悄无声息地离开,又悄无声息地出现,站在床头看了我半晌。然后我感觉到他悄悄动手,把我的睡衣解开了。
我艸!他什么时候变得那么有情趣了!
我继续装睡,看他学会了什么花样。
结果我肚子一凉,他在我肚子上轻轻比划了一下。
然后我就感到我肚子里的东西爬出来了,它还兴奋地叫,“吱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
“嘘——”我室友似乎点了一下他的头,“沉默。”
它咕唧了一声,不叫了。
我室友在塑料袋里掏掏,窸窸窣窣的,掏出一个蛋糕来。我闻到一股腻人的奶香味。
“小于,拿着。”
我感觉被蹬了一下。绝逼是我三儿子为了吃蛋糕不顾一切地撅着屁股凑上去了。
然后我身边一沉,室友在床边坐下,没有了动作,大概是在看着小孩吃蛋糕。妈逼我肚子敞着,落满了蛋糕沫子,还要装睡。
我室友前前后后往塑料袋里翻了十来次,最后说,“没有了。回去睡觉。不要告诉妈妈。以后少吃垃圾食品。”
我三儿子怒了:“吱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啊——”
我室友直接把他按回我肚子里,又比划了一下,躺下睡觉。
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柳无空,奶油蛋糕外面那个蛋糕杯,你给小于剥了没有?”
我室友一脸纯洁:“啊?”
我他妈掐死他了:“混蛋啊!他把蛋糕杯随便扔在我肚子里怎么办啊?!”
我室友眼看骗不过我,只好老实说,“没事,老大会吃的。”
神经病啊!受不了了!这教育方式绝逼有问题!弟弟吃蛋糕,哥哥啃纸杯,能不能好了!老二呢!
他呆道:“睡觉。”
“我看你儿子熟的差不多了,赶紧给我接生了吧。”算算日子也快考四级了,我在这个虚假的空间里闷得慌,我要回去考四级。
柳无空想了想,说好吧,去厨房截了一段保鲜膜放在手心里。我他妈还没回过神来他直接手插到我身体里逮了个出来,放在保鲜膜上,包好。我看着那一滩血淋淋长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我他妈就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我室友躺在我身边,侧身搂着我。我刚想亲过去,闭着眼睛一嘟嘴,距离不对,尼玛我和他之间的枕巾上放着三个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用保鲜膜包着,那血淋淋的表皮加塑料膜的组合,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比老楚他儿子还丑。我当即就不好了,“为什么会这样!”
我室友看我又要晕倒,把哥三直接藏衣服口袋里,淡定道,“小孩刚出生都这样。长几天就好了。”一脸是我大惊小怪。
我有点怀疑,因为这哥三完全就是没人看见、疯子一样乱长的状态。我心里真是太难受了。
当天我们就离开了海景房。我室友说要回深渊,我要打他了:“说好生完孩子跟我去人世的。还想赖皮。”
我室友不声不响垂头丧气地跟我回学校了。走到一半四下无人,突然跪在地上,把窨井盖掀开,然后从口袋里把哥三翻出来,解开保鲜膜丢里面。我当时就无语了,虽然丑了点,但是你直接扔下水道,是不是辜负我的辛苦劳动?是不是!
“你干什么呀柳无空?”
他又把窨井盖盖好,蹲街边,愁苦地拿手捂着脸:“上头太干净,怕养不活。”
我突然有点心酸了,淳朴的进城务工人员柳老汉你还能不能好了……
“要不你带他们回深渊?”
他坚定地摇摇头,“你考四级要紧。”
我真是个坏人,我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了!“不重要,孩子重要。”
柳老汉站起来,搂过我,“有下水道,没事。”
好吧,我算是明白了,我这便宜老公和那三个便宜儿子,我是管不了了的。但是我没法克制住管他们的*。“柳无空!你别捡地上烟头抽。”
我室友一指十米外的人:“他也在吃。”
我:“他讨饭的。他媳妇还旁边躺着呢,咱要不也这么上天桥?你跪我躺。”
我室友哦了一声,丢掉了烟头。走了会儿跟我说,“刚才那东西挺好吃的。”
我:“那是抽的。”
我带他去最贵的奢侈品店看了雪茄。看了Zippo打火机。他自己变了根抽抽。整体形象就是一个淳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