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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进去刨不行吗?”焦子谦喘了口气,指甲缝里满是泥沙,累得够呛。
“不行。”吴文涛吐了口吐沫,道:“总要留条后路,这点空间只要再落些土就埋上了,咱们没时间再去竖井那边。”
“费劲。”焦子谦回头看了眼天色,铅色云层正在慢慢逸散,远处已经露出了晨光,和山下火光交相辉映,别有一番色彩。
应豆豆和两女也在帮忙刨土,休息间隙,应豆豆低声跟焦子谦道了声谢。
“嗯?”焦子谦看了她一眼,奇怪道:“谢啥?”
“没什么。”应豆豆却不愿再多说,抿着薄唇浅浅一笑,埋头刨土。
焦子谦一头雾水,瞅着她泪痕犹在的侧脸,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得卖力干活,一扭头,却看那个大鹏正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见他目光转过去,将避开了视线。
“瞅我噶哈?”焦子谦语带挑衅的问道。
“没、没有。”大鹏心里暗骂,脸上堆出一副莫名的神情。
应豆豆看在眼里,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了,一直没来及问,你们来这儿干啥?”焦子谦顺着挖出的壕沟往里挤了挤,再有一米多远就能够到缝隙处,于是加快了挖掘速度reads;。
应豆豆和大鹏齐齐一愣,彼此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嗯?”焦子谦满脸奇怪,追问道:“咋?不方便说?”
“逃难来的,在高速路上被行尸追进了山里。”大鹏头也不抬,低声回了一句。
“是吗?”焦子谦更是犹疑,嘀咕道:“那你们够倒霉啊。”
“是啊是啊。”
“嘘。”吴文涛突然出声,抬手示意几人停下动作,眯眼侧耳,好像又发现了什么。之前在树林里,吴文涛凭借敏锐感官发现了大鹏,也让几人对他多了几分信服,此时见他面色有异,急忙停下挖掘,紧张的看向周围。
吴文涛脸色露出个奇怪的神色,指了指洞壁,示意几人听一听。焦子谦距离那边最近,趴下身子往前蹭了蹭,倏地脸色也是一变,回头跟吴文涛做了个手势,吴文涛会意,将短刀给他抛了过去。
‘噌噌…噌…’
不用吴文涛再提示,应豆豆几个也听到动静了。丹凤眼和斑马纹一脸好奇,她俩在溶洞里生活了很久,还不知道这里居然有一条通往溶洞的路,本来是建议带几人从正门走的,但焦子谦担心与宋酒失之交臂,说什么也不愿意,应豆豆想法也一样,对于他们这些外来人而言,基本都会选择从原路进退。如果杨春月也跟着进了洞,估计撤离时仍然会走这里,毕竟洞内光头阉党不少,不安全。
焦子谦听了半晌,面有喜色,动了动口型:“有人。”
吴文涛皱了皱眉,指着缝隙那边,做了个挖的动作,焦子谦白了他一眼,你他妈怎么不来挖?没看我他妈都趴展了吗?
没等两人交流,缝隙那边的土墙突然簌簌落起了灰土,一声利器破土的声音传来,干硬的土块应声而裂,一扇寒光四射的铲刃‘嗖’的穿透,擦着焦子谦头皮蹭了过去。
“我操!”焦子谦吓出一身冷汗,惊吓之余急忙蠕动着身体后退,土墙开裂,一个不规则孔洞露了出来。
“有人!”与此同时,对面也出来一声低低的惊呼,看样子也被焦子谦的声音吓了一跳。
焦子谦退到安全距离,试探着喊了一声:“九哥?”
“咦?”对面颇有疑惑,出声道:“我是楚光旭,你是哪个?”
“小楚,是我。”吴文涛大为惊讶,急忙抢过话头。
“队长!”孔洞后边的楚光旭大喜过望,趴下身把脑袋探出孔洞,一看看到了趴在对面的焦子谦,尽管路上俩人不怎么对路,但这种情况下同伙相见也不免生出几分欣喜,楚光旭满脸喜色,道:“你们九哥在里边,这条路他跟我说的,你们怎么样?咋来这儿了?”
“先别说这个,里边现在什么情况?”吴文涛眉毛一挑,还真蒙对了,那个人果然是宋酒。
“有点儿乱套,好像出了什么事。”楚光旭看到斑马纹几人时愣了一愣,后半句话没有说出口。
焦子谦闻言大急,骂道:“你他娘,咋就九哥一个人去了?”
“那是你九哥,又不是我九哥reads;。”楚光旭白了他一眼,毫不示弱。
“别吵吵,退回去,把洞口挖大一点。”吴文涛出声止住这俩口炮,回头看了眼火光,道:“后援部队来了,你知道宋酒去哪了吗?”
“他追进去了。”楚光旭可以不理会焦子谦,但吴文涛的吩咐必须得照做,虽然不明白,不过也没多问,退回去又开始抡起铲子大挖,忙活了几分钟,总算把洞口再度扩大。
焦子谦几人相继爬了过去,吴文涛在最后,看了眼丹凤眼二女,道:“你们自由了,想去哪去哪吧。”
两女对视一眼,似乎都没反应过来,没等说话,吴文涛已经扭着钻了过去。
“是我们的装备。”大鹏指着洞口的两个包,低声道:“春月果然进来了。”
“你们是干啥的?”焦子谦见到一个自己人,心情好了几分,诧异道:“够专业的啊?”
“……”大鹏移开眼神没有回答,心里暗骂:真是个狗耳朵。
“你们有没有见到一个女人?”应豆豆挂心杨春月,拉了拉焦子谦,示意他帮忙问一下。
“哦对,九哥跟一个女的回去的是吗?”焦子谦问道。
楚光旭几人对视一眼,旋即想起那个突然跳出去准备当救世主,然后又临时反水的女人,愣愣点了点头:“是有一个女的,不过没跟宋酒一块儿。”
嫡系小伙咳嗽了一声,补充道:“那个女的跟里边那些娘们儿混一块儿了,好像被洗脑了。”
“啊?”应豆豆闻言脸色一垮,喃喃道:“不可能啊。”
“你不也是里边的人吗?”那小伙儿瞟了眼应豆豆,对焦子谦暗暗竖了竖大拇指。
楚光旭想起那会儿的情景下身还有些发凉,连带着对应豆豆也没什么好脾气,抱怨道:“那是你朋友?真行,还撺掇着那帮变态收拾我们来着。”
“一定是有误会!”应豆豆有些急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显然不是好事。
“对了,你是不是叫豆豆?”嫡系小伙儿想起一茬,看她点头,回道:“那就是了,男人婆说你被我们*死了,然后你朋友就反水了。”
“……”应豆豆一窒,俏脸憋的通红。
“行了行了,先去支援九哥。”焦子谦见几人有扯皮的意思,急忙招呼大家先办事,扭头却见吴文涛正蹲在地上,借着孔洞掠进的微弱光线在看什么东西。焦子谦有些不悦,妈的,你的人找到了就不管我们九哥了?于是拍了把嫡系小伙儿,道:“你记着路呢吧?咱走。”
“等等。”吴文涛突然出声叫住两人,脸色怪异的站了起来,目光看向应豆豆和大鹏。
“等个j8,妈了个巴子你要不想去就先走,磨叽什么?”焦子谦翻了翻白眼儿,拉着应豆豆转身就准备走。
“这个。”吴文涛上前两步拉住应豆豆,晃了晃手里卷成筒的铜版纸,问道:“这张海图,你们从哪弄来的?”
ACT 131:消失()
act131:消失
“你怎么随便翻别人东西!”
没等焦子谦反应过来,应豆豆突然出手夺过了吴文涛手里的卷纸,一旁的大鹏也急忙上前两步,虽然没什么底气,不过还是硬着头皮拦在了两人中间,做出一副母鸡护蛋的姿态。他俩反应有点儿过激,楚光旭和鬼佬二人动作也不慢,‘呼啦’一声抄起家伙,瞬间剑拔弩张,火药味浓了起来。
“诶诶诶?干嘛啊这是?”焦子谦急忙拦住有些沉不住气的大鹏,抬手止住吴文涛,不悦道:“怎地?窝里反啊?”
“都放下。”吴文涛抬了抬手,倒是没见一点怒色,眉宇间反而出现一种难以描述的严肃,摊摊手表示自己没有恶意,皱眉看住应豆豆二人,沉声道:“我只想知道,这张海图你们从哪搞来的?”
“什么海图?啥意思?不相干的事能不能缓缓再说?”焦子谦完全一脑袋雾水,他这着急的不得了,好嘛,这两拨人倒是有闲心干别的了。
“子谦你先别说话。”吴文涛很是淡定的叫了声他的名字,已然是不温不火但却严肃认真的模样,目光带着审视,将两人上下扫了几个来回,道:“你们…是当权派的人?”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应豆豆眼神有些躲闪,旋即又强做镇定,将那卷纸放在背后,道:“这是我们的事,与你无关。”
“对,这不是什么海图,只是普通的地图而已。”大鹏也梗着脖子和稀泥。
吴文涛突然一乐,摇头苦笑道:“你们不用跟我打马虎眼,这张图,我见过。”
“真他妈服了,操。”焦子谦胸腔怒火蹭蹭冒,甩开应豆豆攥着他的手,跟小伙儿摆了摆脑袋:“走,找九哥去。”
“欸。”小伙儿应了一声,大步跟了过去。
应豆豆突然有些慌了神,连忙想去追焦子谦,大鹏却一把拉住了她,嘀咕道:“你跟着他干嘛啊。”
“找春月!”应豆豆一脸不耐烦的甩开他,也不顾吴文涛两眼还在盯着海图,急急忙忙撵了上去。
“队长,咱们怎么办?”楚光旭同样被这情况搞得有些蒙圈,犹豫着问道。
“唉。”吴文涛目光有些复杂,叹了口气,道:“先进去吧,你盯着点儿,别让这俩人趁机溜了。”
“好,我知道了。”楚光旭点点头,和鬼佬招呼了一声,几个人也坠在后头疾步赶上。
焦子谦和小伙儿已经走出了一段儿距离,小伙儿熟门熟路,沿着河道穿了过去,没多会儿就再次回到了那个有些落差的缝隙前,指着岩壁上的膨胀钉,道:“好像是九哥弄的。”
“从这儿上去是啥地方?”焦子谦走过去扥了扽绳索,很结实。
“就是咱们被剥光猪的地儿。”小伙儿手脚并用率先爬了上去,左右张望一番,出声道:“没人,上来吧。”
“等等…”后边忽然传来应豆豆的喘气声。
焦子谦拧着眉毛回头瞅了眼,看到应豆豆正赤脚踩着碎石满地的河道疾跑,她这细皮嫩肉的哪能经受的住,没跑几步脸上便显出痛苦神色,脚下一个趔趄,差点儿从高处滚落下来。焦子谦很是懊恼,嘴里骂骂咧咧走了过去,一把扶住了跌跌撞撞的小姑娘。
“跑什么啊。”焦子谦道。
“你别生气,我我陪你一起去。”应豆豆脸颊浮上两坨跑动的红晕,理了理凌乱发丝,喘道:“我不是什么坏人,你得信我。”
“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破事。”焦子谦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儿,偏头却看应豆豆有点儿要哭的样子,心头没由来的一紧,口风也跟着软了下去:“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你什么,正好你们就在这儿等着吧,上边兵荒马乱你也帮不上什么忙。”
“可是…”
“别可是了,你朋友叫啥春夜不是嘛,我帮你找,死了也把尸体给你抗回来。”
应豆豆被他一番抢白说得又急又气,一把将海图塞到他手里,跑去岩壁看了看,扯着绳索蹭蹭蹭几下爬了上去。
“诶呦?小瞧你了呗?”焦子谦被她笨拙的爬索姿势逗得一乐,瞅了眼那个被吴文涛很是看重的玩意儿,本想随手丢掉拉倒,想了想还是多了个心眼儿,使劲儿折成方块塞进了脖套之间,朝手里吐口吐沫,猴子一样蹿了上去。吴文涛和大鹏几人紧随其后,仔细打量了半天,各自捡了折叠工兵铲做武器,攀着绳索相继而上。
“都他妈贱骨头,喊着不来,不搭理倒是一个个撵。”焦子谦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太好,连应豆豆一块儿给骂进去了,余光一瞅,果然应豆豆气得俏脸通红,正瞪着他看。焦子谦鬼鬼祟祟跟小伙儿做了个鬼脸,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跟在小伙儿后边儿朝着溶洞深处疾步而去。
暗河浅滩那边的洞窟已经漆黑一片,刚一踏进那边,忽然听到耳畔传来风声,焦子谦浑身汗毛倒竖,急忙一声吆喝,顺手将手里的匕首刺向风声传来的位置。
‘咣’的一声金属撞击脆响,焦子谦的匕首不知道扎着了什么,没等分辨眼前黑影,倏地一个什么玩意儿兜头甩了下来。焦子谦脚下连退,猛地想起草地里四处乱飞的生铁疙瘩,出声提醒了一句,身子一歪踩进了冰冷暗河,溅起一滩水花。
跟在他身后的应豆豆被这突发情况吓了一跳,尖叫着不知道该躲还是该去救焦子谦,还好小伙儿比较机灵,看出这俩人关系有点儿不一般,慌乱间将应豆豆搡开一旁,自己却是没留意黑暗中的袭击者,‘咚’的一下,额头被重物干了一家伙,立马眼前阵阵发黑,一股湿热的液体顺着发梢流了下来。
小伙儿也是急眼了,两天之内接连被光头暗算,这你妈绝对不能忍,当即不顾疼痛,‘嗷’的一声怒吼,朝眼前的黑影扑了过去,两个人身子都没稳住,咿呀怪叫连连,俩人都不知道翻到了哪里。
后边的吴文涛几人警觉性比较好,前头有动静的时候他们便了战斗模式,再者吴文涛本身也是活尸,感官异变让他在黑暗中不至于像焦子谦那样俩眼一抹黑,藏在巨石后边伺机阴人的光头没能偷袭成功,刚扑出来便被他手里的锋刃捅了个对穿。
焦子谦咳嗽着从河里爬了出来,凭感觉找到应豆豆,将她护在身后,高声呼喊着小伙儿的名字。巨石后的黑暗一隅传来小伙儿应答,接着‘咚咚’数声闷响,小伙儿捂着脑袋爬了出来,骂道:“日他娘,刚才出来的时候没人啊。”
“笨蛋,不知道拿根火把啊!”焦子谦骂了句,捡起阴人生铁狗棒在手里挥舞的几下,隐约看到有个黑影似乎在往前跑,想也不想抡圆胳膊甩了出去。狗棒在黑暗中划过一条弧线,错有错着,正好命中跑动那人的后背,那人‘哎哟’一声痛叫,踉跄着扑倒在地,声音一出来,几人脸色都是一变……你妈,是那个大鹏。
“傻逼你他妈没头没脑跑什么?”焦子谦揪着他后领提了起来,越想越气:“就算不能打,你他妈能不能护着点儿豆豆?”
“我我我,我想先突围出去…”大鹏被生铁疙瘩抡的不轻,扭着胳膊去揉他的后背,嘴里还嘀咕着:“也不看轻敌友就动手,真是……鲁莽。”
焦子谦还要开骂,后边的吴文涛解决完光头跟了上来,打断道:“先别吵了,不对劲。”
“怎么?”
“火把全熄了,埋伏的人也没几个,这算怎么个意思?”吴文涛摸了摸胡茬,招呼众人边走边说,问道:“小楚,你们离开之前,宋酒干嘛了?”
“没干嘛,俩队员不行了,宋酒想了个馊主意,把队员的尸首抬到了里边那个大洞。我们在外边看的时候,里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光线也是越来越暗,宋酒按捺不住就过去了,正巧尸体尸变,然后就冲进去了。”楚光旭刚才下巴壳子被揍了一记,说话含糊不清。
“妈的然后你们就跑了?”焦子谦一听就来气,有他妈这种队友吗?九哥好心好意救了你们,你倒是撒丫子跑得快。
楚光旭白了他一眼,旋即想起黑灯瞎火谁也看不着谁,含糊出声道:“他要我们先走的,我们也是听你九哥的吩咐啊。”
“别扯没用的。”吴文涛听他俩叨逼就烦,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