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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孩子,你不用帮他打掩护。你的朋友被他的人害死了,难道你也想被他利用吗?”红妈仰靠在椅子里,摆摆手吩咐几个光头走了过来,道:“你先去休息,吃点儿东西,你是好孩子,见不得血腥场面。”
“我我我不去。”杨春月突然有些惊慌,连连后退道:“我是来找同伴的。”
“我们就是你的同伴啊。”一个女人出声劝慰道:“这里都是姐妹,大家互相帮助,扶持着生活,你放心,在这里没人敢欺负你的。”说着语气突然凌厉,骂道:“你们这些臭虫,没看到已经吓到主人了嘛!”
两个走向杨春月的光头身子一抖,急忙跪倒满地碎石之上,隔着老远跟杨春月叩头不止,嘴里咿咿呀呀叫唤着,很快便磕的头破血流。
杨春月已经懵逼了,眼神不由自主飘向巨石之后想要寻求帮助,手里虽然捏着枪,却怎么也抬不起胳膊。这个可怜的姑娘已经被眼前的情况给吓傻了。
“别,不用这样…你们、你们起来。”杨春月连连摆手,想去扶起光头,但又不敢靠近,再看去,红妈那边又是一挥手,五六个光头端着枪出列,大步走向自己身后的巨石。显然刚才自己那一瞥已经暴露了位置。
杨春月暗道不妙,不管宋酒和红妈谁真谁假,她都不想因为自己造成流血事件,然而此刻情况已经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围,根本是自身难保。好在红妈并不打算为难杨春月,不催促、不逼迫,她后退,红妈也没有让光头追,仿佛她根本不存在,任由她来去进退。
持枪光头团团围住巨石,咿呀怪叫不停,两个光头突然袭向后边!
杨春月紧张的闭上了眼,然而预想中的搏杀并没有出现,两个光头一脸奇怪的跳了出来,口中乌拉乌拉说着什么,连连摆手。
“诶?”杨春月愣了一愣,挪动脚步看了过去……巨石后边空无一物,哪里还有人在。
红妈目光如炬,沉默了片刻,笑道:“好孩子,现在相信了吧,你被男人给骗咯。”
“我…我…”杨春月‘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脑子混沌一片,哑口无言。难道自己真的被涮了?宋酒自己跑了?难不成他就是把自己骗进来??
正当杨春月心思急转间,洞窟后边有两个女人急急忙忙跑了进来,附耳于红妈说了几句什么,红妈眉头跳了跳,低声吩咐了几句,身边的几个女人点点头,带着一些光头党转身离开的洞窟。
“好孩子,到红妈身边来。”红妈在两女的搀扶下站起身,朝着杨春月招了招手,轻声道:“害死豆豆的那些人正在外边,他们想找到这里,你明白吗?”
“我我不明白。”杨春月此时已经开始偏向红妈几分,宋酒的临阵逃脱让她大为震惊,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畏缩。
“你看,这里都是和你、和豆豆一样的姑娘,那些男人嘴里没有一句真话,他们就是想侵入这里,想把他们对豆豆做过的事施加在每个人身上。好孩子,你的敌人是他们,不是我们啊。”
红妈声音中有着令人信服的安全感,那颤颤巍巍的模样几乎让杨春月想起了逝去的母亲,想到弃自己而去的男同伴以及宋酒,杨春月动摇了、相信了,看向那几个捆在木架上的男人,眼神中不再有同情,反而生起几分厌恶。
“是他们害死了豆豆?”杨春月眼角有泪划过,不忍去想同伴遭逢的磨难。
红妈一声长叹,竟好似黯然垂泪一般,颇为无力的跌坐回椅子,叹道:“豆豆这孩子心善,和你一样,同情他们,结果……唉。”
“好妹妹,快过来,咱们回去说。”一个胸前绣着大牡丹的女人款款而来,搀住了傻愣的杨春月,将她带到了红妈身边。
红妈摆了摆手,几个光头蹲下身抬起大班椅,一众人班师回朝一般调转而去。
“那、那这些凶手…”杨春月泪眼朦胧看着架子上的几个人,咬牙道:“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好孩子,放心,豆豆不会白死的。”红妈探手摸了摸杨春月的秀发,鲜红欲滴的嘴角绽开一个只有其他女人才懂的微笑。
……
暗河那边的黑暗一隅,宋酒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不是说女人之间最能勾心斗角吗,这杨春月看着也不傻,居然就这么被洗脑了??不过也好,甭管她是不是真傻,起码那群人似乎不打算施虐了,一众人离开了溶洞,只留下几个光头看守着楚光旭几人,倒是给他行了方便。
宋酒心知机不可失,被洗脑的杨春月估计正在跟红妈告知自己的情况,红妈一旦知悉自己逃离的路线,肯定会派人沿途追击。自己势单力薄,不是光头们的对手,只能借现在的机会争取几个帮手,可惜了,战斗力较高的老外废了两个。
宋酒再次潜回巨石那边,红妈等人离开,火把少了许多,光线骤暗。宋酒隐身进黑暗岩壁角落,一点一点挪动脚步,趁着光头视线没往这边瞧,偷摸丢出个石子儿砸在嫡系小伙儿身上。
小伙儿之前已经被老外的惨象吓破了胆,此时有些失神,竟然没有注意到落在身上的石子儿。倒是旁边的楚光旭感官敏锐,循声皱眉望了过来。
宋酒藏在暗处,见他眯着眼睛往这边瞧,急忙探出脸做了个手势,楚光旭愣了一愣,旋即喜上眉梢,也不知道有没有理解宋酒的意思,忽然换了个表情,嗷嗷哀嚎了起来。几个光头百无聊赖围坐在木架跟前的碎石边,听他叫唤都有些不悦,拾起石头丢了过去,怪叫着让他闭嘴。楚光旭心思机敏,没有收声,死乞白赖的叫唤,一边跟另外一个老外和小伙儿挤眉弄眼。
两人一头雾水,看他要死要活的模样都以为他是吓出魔怔了,出于难友之情,都出声开始安慰他,说什么要死一起死之类的无用废话,试图帮他减轻压力。楚光旭翻了翻白眼儿,没有理会两人的劝慰,发出噪音吸引光头的注意。
宋酒暗笑一声,反手握着匕首蹿出黑暗角落,快步靠近木架,从后边捂住坐在地上丢石头的光头嘴巴,匕首自脖间一抹,尔后迅速冲向木架,将血刃攮进了背对着他的光头后心!
这是宋酒的极限速度,任他手脚利索也无法在眨眼间格毙五人,其余三个光头发现不对,抄起狗棒围了过来,还不忘怪叫着请求增援。宋酒不闪不避,护着脑袋挨了一记飞来狗棒,挥刀割断楚光旭身上的绳索,楚光旭扑向一个光头帮他分担压力,顺势夺过狗棒开始反击。
两个光头见势不妙又要回去报信,宋酒这次没有放走他们,穿了鞋就是不一样,脚下健步如飞,赶上一个就是一刀,消瘦的光头在势单力薄的情况下毫无战斗力,分分钟殒命于此,扑倒在地。
楚光旭解开了其他几个人,挨了刀的两个老外有些神志不清,红妈并没有让光头给他们止血,显然是打算让他们自生自灭。老外口中满是鲜血,丢了舌头也讲不出话,只是奋力抬起手,朝着自己脖子间抹去。宋酒明白两人的意思,命根子和舌头都被割了,眼下也没有医疗条件,哪怕现在带他们离开,估计他们也坚持不到环岛,与其让活着受罪,倒不如给个痛快。
侥幸幸免的鬼佬对生死看淡,在胸前画了个十字,接过匕首打算结束伙伴的痛苦,正要动手,却被宋酒拦住了。
鬼佬疑惑的看向他,宋酒皱了皱眉头,道:“给他们一个复仇的机会。”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来,起来。”宋酒弯下腰背起一个鬼佬,咬牙朝着通往宴会洞窟那边的隧道走去。
楚光旭怔了怔,旋即明白了宋酒的用意,震惊之余不免对他生出几分忌惮,暗暗感慨了几句,和小伙儿搀起了另一个神志不清的鬼佬。
也不知红妈是不是自信过了头,这条隧道里居然没有留下守卫,隔着老远能看到那个大洞窟里闪烁的火光,许多光头都聚集在那里,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宋酒算了算时间,距离之前的宴会过了半天不到,她们总不能又开始一次毫无意义的宴会吧?
几人偷摸靠近洞窟隧道,将两个遍体鳞伤的鬼佬靠在岩壁,幸存老外用母语跟两人嘀咕了几句,两人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亮色,嘴角翘起,挣扎着跟宋酒竖了竖大拇指。
宋酒心底感慨万千,冲两人露出个微笑,晃了晃手里的匕首,抛去个询问的眼神。
“eon…”
ACT 127:贪吃蛇()
act127:贪吃蛇
山洞里待得太久,很容易对时间失去概念,封闭空间不见天日,只依靠火光照明,白天黑夜没有明确的界限,人体生物钟会出现紊乱,继而在错误的基础上生成新的作息习惯reads;。这种情况下,如果本身生物钟正处于白昼状态,可生物钟的载体却恍然发现分明身处黑夜,这将会对人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造成一定影响。轻则眩晕困乏,重则头痛恶心,判断力和注意力也会随之下降。
焦子谦唯一一次出国是去看人妖,两地时差不过一小时,自然不会受到什么影响,所以对于斑马纹和丹凤眼出现的异常状态并不了解,只以为她俩是在耍花样,增加了几分警惕;吴文涛心里门儿清,知道这俩女人应该是地洞里待得太久,身体出现了不良反应。不过他也没有说破,反正这玩意儿不要命,难受一会儿就过去了,所以没有理会,腾出精力思考着接下来的问题。
山风呼啸,露珠点点,半山腰这处小径,几具光头尸体横七竖八扑倒在地,冒着热气的鲜血渗透地面,使得野花开放的更加娇艳。
应豆豆裹紧了身上的兽皮袄子,似乎有些紧张,一双眉眼不时扫过小径四周郁郁葱葱的灌丛树林,仿佛后面会突然扑出来什么似的。她和焦子谦两人差不多,并没在溶洞停留太久,除了乍一出来冷的够呛,倒没出现其他不适症状。
斑马纹对于竖井的描述还算靠谱,几人花了些时间爬了上来,丹凤眼当先露头,藉由自己‘斐然身份’吸引了光头守卫的注意力,吴文涛紧随其后,出手不留情。丹凤眼用来找刺激的锋利薄刃在他手里变成了索命凶器,刀刀直击要害,刃口触及皮肉便是一道翻卷豁口。等殿后的焦子谦爬上来时,四五个光头守卫都已经咽气了,干净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两人对山腰的理解有一些偏差,焦子谦本以为出口应该是一条险峻山路,不说云遮雾绕,起码也应该一览众山小才是。结果现实并不如意,所谓半山腰,看起来和老家野山沟子没啥区别,四周仍然漆黑一片,即将破晓的晨光被遮挡在高昂山头之后,目力所及处尽是起伏连绵的山丘以及密林,没有明显的道路,谈不上险,但也不平坦。
斑马纹没有说谎,若不是有带路党,猴年马月也找不到这样一个通风眼儿。
“这竖井是你们挖的?”焦子谦着实有些好奇,又凑近那个依附在山体之上的洞口瞧了瞧。从里往外看和从外往里看,感觉确实不一样,洞里没有光线掠出,洞口野草丛生,不仔细看,确实很难发现。
“不是。”斑马纹扶着脑袋休息了片刻,耳鸣的感觉缓和了许多,就是阵阵犯恶心。
“休息好没?好了就起来吧,别耽误时间,带我们去入口。”吴文涛原地做了几个热身动作,光不溜秋虽然很野性,但真的很冷,体格强健并不意味着感官麻木。
丹凤眼和斑马纹愣了一愣,仿佛没听懂吴文涛的话。
“别跟我打马虎眼,这里不止两处出入口,别想耍花样,我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吴文涛频频冷笑,沾血的刀刃挑起丹凤眼精致的脸庞,冷声道:“之前的承诺依旧算数,只要你们配合,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非要赶尽杀绝吗?”丹凤眼眼角抽搐了几下,躲开了吴文涛凌厉的眼神,喃喃道:“一夜夫妻百日恩,你们已经脱困了,就不能放过其他人吗?”
“夫妻?你想多了。”吴文涛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乐了一阵,道:“我的耐心有限,给你一分钟考虑。”
斑马纹垂下头不说话了,她能看得出来,这个长得与鲁迅先生有几分相似的男人才是真的狠角色,他说到确实会做到,不像焦子谦,嬉皮笑脸的背后终究是一颗年轻的心脏reads;。
焦子谦没插话,他对自己的定位很清楚,拉着应豆豆的手将其带到一旁,犹豫一阵,低声道:“一会儿我带你去公路,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如果不出意外,我们的人就快到了,你跟他们把这里的情况说清楚,他们会保护你的。”
应豆豆怔了怔,茫然道:“你什么意思?”
“待会儿搞不好还得动刀子,你跟着不安全。”焦子谦眼中有一抹说不清的意味,躲开应豆豆追问的目光,嘀咕道:“说不定你的同伴也在找你,你现在安全了。”
“然后呢?”
“什么然后?”
应豆豆抿了抿薄唇,藏在兽皮下的手指纠结在一起,忽闪的眸子里光芒有些黯淡,斟酌一番,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什么。”
焦子谦感觉喉头有些发干,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如何去说,他能感觉到,站在面前的瘦弱姑娘正和他保持着相同频率的心跳,有种欲说还休的诡异氛围在发酵。
“走,盯着点儿后边。”吴文涛裹挟着血气与干练,蛮横打断了露水夫妻的尽在不言中,糙手抓着两条链子,遛狗一般把丹凤眼和斑马纹拖了过来。
“嗯?妥了?”焦子谦脑子里本来就是一团糟,被他这一打断更是忘了要说什么,于是也不再磨叽,拉上应豆豆跟在了吴老大身后。
斑马纹回头瞪着焦子谦,贝齿紧要下唇,眼神中仿佛有火在燃烧。
“看路。”焦子谦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小爷又没招你,瞪我干嘛?
丹凤眼的妥协并没有换来优待,她还是不了解吴文涛这种人,他的字典里没有所谓的“你退一步,我让三分”,你若硬,吴文涛也硬;你若软,吴文涛更硬,典型的得理不饶人,打蛇随棍上……丹凤眼心中满满的苦水,脚下踉踉跄跄,脑子里还回放着一小时前春意浓浓的洞穴情事,心底对男人这个物种的仇恨愈发深重。
山路迢迢,泥泞难行,五人摸索着走了半个多小时,都有些受不了了。冷是一方面,关键赤脚踩着落叶烂泥太难走,湿滑不说,总还会踩到些尖锐硬物,两个皮躁肉厚的男人都有些吃不消,更不要说三个细皮嫩肉的女人。
吴文涛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可焦子谦无法置若罔闻,应豆豆没有出声苦,但焦子谦能看到她脸颊发梢的汗珠以及因为痛苦紧蹙在一起的眉头。焦子谦有些心烦意乱,暗骂一声,不顾路途危险,弯下腰将应豆豆背了起来,后者诧异了一瞬,急忙挣扎示意不用如此。
“你放我下来,路不好走。”应豆豆声音很低,光滑的身体紧贴着他冰凉的脊背,小径有些陡,能感觉到焦子谦并不能保持平衡。
“我冷,借你暖暖身子。”焦子谦死鸭子嘴硬,却没发觉自己随口一句话又在姑娘心里种下一颗细小的种子。
应豆豆没有坚持,身体僵硬了一会儿,然后放松下来,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将滚烫身子紧贴着他,试图用自己微不足道的体温帮他祛祛寒意。
走在前边的吴文涛一脸无语,本想出言提醒,嗫嚅了一阵还是悻悻作罢,扯了扯手里的锁链,低低叹了口气:“年轻真好啊……”
下行的山路持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