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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干嘛啊!”应豆豆吼了一嗓子,凭空增了几分胆色,不悦道:“没事的话回吧。”
“小丫头,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红妈对新来的都有奖赏,并不是你特殊。”斑马纹撇撇嘴,对应豆豆的怒火置若罔闻,冲着焦子谦挑了挑眉毛,道:“这小子花花肠子多,姐姐怕你被他蒙骗。”
“管好你自己吧。”应豆豆吵起架来颇有几分英气,长发一甩,挺起胸脯傲然道:“我对你客气并不代表害怕你你离开我的房…房间。”
焦子谦白眼儿三连翻,心说女人打嘴炮果然一个顶俩,力气恢复的差不多了,没有耐心再听她俩扯皮,眼珠一转又生出个馊主意,忽然把骑在身上的应豆豆推到一旁,自己卷着被子颠儿颠儿蹦下床,跑到了斑马纹跟前。
应豆豆一愣,惊叫一声环起双臂掩住春光,呆呆的看着焦子谦,半天没能反应过来。
“和气生财和气生财。”焦子谦冲她挤挤眼,厚着脸皮凑近斑马纹,道:“既然这位大姐这么惦记,也不能让她干等着不是?”
斑马纹眼神中同样闪过一丝疑惑,旋即恢复如常,瞟了眼缩在自己身后的焦子谦,伸手从被子里抓住他的铁链,冷笑道:“算你知趣,把被子还给人家,你没资格穿……”
斑马纹的话音戛然而止,一把被体温暖热的匕首抵上了她的咽喉。
“嘘,对,乖乖,真听话。”焦子谦贱兮兮的拍了拍斑马纹的侧脸,偏头瞅了眼洞口,光头党目不斜视,并未注意到洞内异常。
“你敢在这里搞事情?红妈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斑马纹被这变故弄的有些发懵,没想到这俩人居然会玩儿这么一手。
“这会儿想起红妈了?晚了。”焦子谦嘿嘿冷笑,本想抹脖子来着,临时脑瓜机灵了一回,贴在她耳边问道:“你肯定知道出口在哪吧?”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斑马纹仍然强硬,看起来信心满满,丝毫不惧。
“我觉得会。”焦子谦把她推到床上应豆豆把被罩撕扯成条,从后面捆了斑马纹的双手,兽皮袄子遮着,看不出什么异样。
斑马纹冷眼看着两人动作,手腕偷偷使了使劲儿,死扣,挣脱不开。
“走吧,配合点儿,别逼我辣手摧花啊。”焦子谦把兽皮袄子还给应豆豆,再次恢复一身溜光,锁链牵在应豆豆手里,俩人一左一右暗中掣肘着斑马纹,推搡走向洞口。
应豆豆有点发怵,低声道:“你打算怎么办?”
“看我脸色行事。”焦子谦狡黠一笑,伸进兽皮袄子的匕了拍斑马纹的,道:“带我去你们妈妈桑的办公室。”
“你是找死。”斑马纹有些吃惊,本以为他会挟持自己逃出去,没想到却提出这么个要求。
“那不正合你意了?”焦子谦跟应豆豆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紧紧捂住了斑马纹的嘴巴。
焦子谦赤脚走在地面没有发出声响,蹑手蹑脚靠近洞口,屏住呼吸猛然出击,匕首划过光头甲咽喉的同时另一只手摁住光头乙的脑袋狠狠撞向岩壁。利刃割开喉咙的‘噗嗤’声响和‘咕咚’重击同时响起,焦子谦手脚麻利,顾不得锁链叮当乱响,铁索死死勒在光头乙脖颈间,双臂发力,生生将其扼毙。
应豆豆看的一阵胆寒,看来这厮并没有吹牛,貌似真有两把刷子。
“唔唔唔唔。”斑马纹道。
“啥玩意儿?”焦子谦一愣,摆摆手道:“松开她。”
斑马纹嘴巴脱困,瞟了眼毙命的两个光头,冷声道:“你知道这里有多少阉奴吗?你杀得完吗?”
“阉奴?你们倒挺会起名字。”焦子谦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故意瞟了眼斑马纹下体,冷笑道:“再废话,信不信小爷给你做个幽闭手术?带路,妈妈桑办公室。”
……
焦子谦今天的运气有点儿爆表,或许是卧床养病许久,多多少少积攒了些人品。他和应豆豆反客为主押着斑马纹刚走没十分钟,几个光头党便神色匆忙赶了过来,洞口有血迹,顺着血迹追进洞里,两个同僚双目圆睁,瞪着青灰色的岩顶,已经没了气息。
溶洞面积不小,隧道纵横交错,有的宽阔易行,有的走进一段距离就变成了死路,完全就是一座天然迷宫。斑马纹起初并不配合焦子谦,中途还突然暴起试图跑路,然而焦子谦一直提防着她,并没有怜香惜玉,刀子暂且没有用上,甩手两个大嘴巴让斑马纹清醒了不少。
“搞搞清楚好伐?现在我说了算,收起你那可笑的女王架子。”焦子谦一脸贱笑已成习惯,话语明明是在威胁,但配上表情却让人觉他他在调戏妇女一般,十分不搭调。
斑马纹眼圈有些泛红,多少年没挨过打,今天居然在自己的地盘被平日踩在脚下的男人给揍了,亏得自己还对他有几分心思,他还真下得了手啊!想到此处更是委屈,本来是想怒骂来着,结果一张嘴却变成了哽咽,眼泪更是断线般簌簌落下。
她这一哭倒是给焦子谦干蒙圈了,刚才不是还盛气凌人来着嘛?就这点儿承受力怎么做女王啊?应豆豆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见状也顾不得偷摸潜行,凑到斑马纹身旁给她擦了擦眼泪,低声安慰了起来,看到斑马纹脸颊通红的指印,很是不悦的瞪了眼焦子谦,不悦道:“干嘛打她?”
“你是不是傻?”焦子谦差点儿一口气背过去。
应豆豆临时跟他拴在一条麻绳上,但并不意味着双方就是友好合作伙伴,尤其焦子谦之前在洞里还对她做过那般事情,应豆豆心里对他可以说没有半点儿好感,闻言回道:“她对你又没有威胁,何必动手打人,再怎么说她也是女人呐。”
“干我屁事,又不是我的女人。”焦子谦白眼儿一翻,忽然感觉自己太大意了,这应豆豆再怎么说也算是和这些女人一伙儿的,自己带着她岂不是带了个定时炸弹?万一关键时刻反水那还了得?
“一点儿不爷们儿。”应豆豆很是鄙夷的撇撇嘴。
“我现在相信她们是特意去把你救回来的了。”焦子谦眼神游移着,左右打量着三人所处的这条死胡同,不动神色靠近了应豆豆,嘴上还嘲讽着:“物以类聚,你们脑子都有泡。”
斑马纹泪眼朦胧,看起来楚楚可怜,要有外人在,一准儿得以为焦子谦是个囚禁女奴的变态。
“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应豆豆瞪了他一眼,见他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不由骇了一跳,惊诧道:“你干嘛?”
焦子谦皱了皱眉,终究觉得自己模仿不来九哥,如果是九哥,绝对会毫不犹豫将应豆豆这种潜在隐患扼杀在摇篮,反正带路党有一个就够了。握了握手里的匕首,焦子谦还是狠不下心,猛地探手扼住应豆豆的脖颈,将其抵在了冰冷岩壁上。
跪坐在一旁的斑马纹愣住了,万万没想到剧情变化如此多端,一时竟然忘记了趁机逃跑,瞪着泪眼看起大戏。
应豆豆更是惊骇,焦子谦比她高出一头,卡着脖子还在往上提,应豆豆连连挣扎,捶打着紧扼喉咙的大手,脚尖踮着地,满眼惊恐。
“你…你放开…”应豆豆见他不是在吓唬自己,脸色开始变得惨白,难道就以为自己说了他两句,他就要下杀手吗?
焦子谦不为所动,手上的力道加大又放松,始终狠不下心。
“为什么…”应豆豆语无伦次,呼吸开始急促。
“嘘…”焦子谦觉得自己还是心肠不够硬,眼前的姑娘脸色涨红,眼里满是痛苦和惊疑,自己只能避开她的目光,想象着九哥的做法,缓缓眯起了眼。然而形似神不似,眯眼倒是挺像,但他却不知道宋酒眯起眼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应豆豆感觉大脑开始缺氧了,手脚越来越使不上力,恍惚间想到了什么,断断续续道:“你…你连自己的女人…都要杀吗?”
焦子谦脑子里‘嗡’的一声,愣愣看住她,手上力气瞬间泄空,想起洞里那一幕,不由老脸一红,思维一下乱套了,喃喃道:“我又没进去……”说着松开了手,心底涌上一股异样的情绪。
应豆豆一下跌坐在地,大口大口往肺里吸着空气,眼中惊恐化成了哀怨,眼含泪光瞪着焦子谦。
斑马纹松了口气的同时感到一阵头晕,真他娘的稀奇,居然亲眼目睹一场狗血大戏,啧啧啧,啧啧啧。
三人各怀心思,死胡同外不合时宜传来凌乱脚步声,伴着咿呀怪叫,一颗光头探了进来,直勾勾的盯住三人。
ACT 118:几家欢喜几家愁()
act118: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欲仙欲死,有人生不如死。
另一处洞穴,厚厚的绒毯门帘也遮掩不住洞内的*之声,水花拍打的声响和女人高亢的呼喊交织缠绵,清晰的回荡在隧道之中。一个脸色肃然的高个子女人带着十多个光头党从一处转角走了出来,直奔现场直播的丹凤眼洞府。
“曼姐,别玩儿了,红妈有交代。”高个子女人撩开门帘走了进去,洞窟里燃着熏香,火光摇曳,蒸腾着彻脑幽香,令人昏昏欲睡;火炉烧得正旺,一杆烙铁搁在炉边,隐隐有肉香,焦黑的铁面还沾着许多卷曲毛发。
回答她的是愈演愈烈的叫喊声,间或还有响亮的鞭打,显然里边儿的人玩儿嗨了,顾不得理会她。高个子女人有些气恼,径直走进内洞,入眼便是一副不堪的画面。
丹凤眼面对着内洞门帘,正骑坐在一具健硕躯体之上忘情伏动,媚眼如丝,脸色潮红,嘴唇脸颊满是血迹,紧紧裹在身上的皮衣裂开许多口子,鲜血淋漓。而她身下的男人更是惨不忍睹,手脚呈大字型捆在岩壁两端嵌入的支架,浑身满布鞭笞血痕,大片猩红的蜡油凝结在敏感部位,和几乎干结的血痕混在一起,散发出一股怪异的味道。
男人脑袋上戴着头套,不知是死是活,胸口有块儿巴掌大的焦痕,显然是门外烙铁的杰作。丹凤眼正忘情开怀,对冲进来的女人熟视无睹,口中叫喊着令人面红心跳的字眼,身体每每欢愉难耐时便会朝身下甩出一鞭,右手紧攥着一把锋利薄刃,看似无意识的在身上摸索勾划,所过之处皮衣裂开,血痕遍布。
高个子女人对这画面有些接受无能,重复了好几遍,丹凤眼一直没有搭理她。女人无奈,只好把外边的人喊了进来,任由她这么玩儿下去,搞不好俩人得同归于尽。
光头们得令,上去强行将丹凤眼两人分开,丹凤眼大怒,甩手一鞭抽在光头脸上,给他添了一道狰狞血痕。光头吃痛,却不敢反抗,忍着火辣辣的伤口将男人四肢绳索解开,摘下头套,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吴文涛长舒一口气,瞟了眼狭小洞窟里满满的人,活动手腕摸了摸脖子上的咬痕,心底一阵发怵,任由光头把他架了起来。
丹凤眼显然还沉浸在极度欢愉中,很是不悦的瞪了两个女人一眼,怒道:“干嘛啊?”
“红妈交代的,今天分下去的男奴都要带走。”高个女人很是无奈,从水盆里捞出毛巾拧了拧,凑近丹凤眼身边想给她擦擦身上的血痕。
丹凤眼急忙躲开,笑骂道:“盐水,你想疼死我啊。”
高个女人满脸无语,指着她身上的血痕,叹道:“你早晚要把自己玩儿死。”
“我乐意。”丹凤眼旁若无人脱掉破损皮衣,随手撩起床单擦了擦满身刀痕血迹,问道:“为什么要回收啊?”
“跑了一个,红妈不高兴了。”高个女人回了一句,看了看遍体鳞伤的吴文涛,忍不住打了个寒噤,问道:“喂,没死吧?”
吴文涛扯了扯嘴角,看起来有气无力,软塌塌挂在光头肩膀上,问道:“你说有人跑了?”
高个女人瞪了他一眼没接茬,视线移到胯下,略有些惊讶,掩嘴跟丹凤眼道:“估计你没机会用了。”
“啊?”丹凤眼脸色一垮,气恼道:“红妈搞什么啊,跑了抓回来不就好啦。”
吴文涛不动声色听着两女的对话,暗暗揣测率先跑路的会是谁,看到光头从外边又把枷锁拿了进来,心知机不可失,眼神一变,脚下骤然发力,搡开身边光头飞起一脚袭向近在咫尺的丹凤眼。两女吓了一跳,面对前外勤队长的暴走毫无应变之力,只觉手腕一疼,短刀便脱手而出。吴文涛凌空接住短刀,根本没理会两个女人,转身挥拳连刺,锋利薄刃精准迅疾的捅进光头心脏,带起几条激射的血箭。
多亏了丹凤眼安排的床戏,吴文涛这会儿同样处于兴奋状态,胯下是有些不雅,但身子骨气力绝对的满格,这些没有武器在手的羸弱光头根本没有组织起反扑便沦为满地尸首。吴文涛浑身刺痛使得头脑更为清醒,转头看了看两女,走过去猛然将薄刃送进了高个子女人的心口,刀柄一转,女人几乎没有丝毫挣扎,眼中仍然留着几分惧色,气息已然全无。
“没玩儿够?我也是。”吴文涛露出个狞笑,反剪丹凤眼双臂,轻而易举卸了她的关节,捡起床上的项圈套在她颈间,扯着一脸呆滞的丹凤眼离开了洞穴。
……
如果你被一群饥饿行尸围追堵截,慌不择路逃进一座荒山,并且在深夜幸运的找到一处得以藏身的山洞,此时你的神经会松懈还是仍旧紧绷?
如果在这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你以为相对安全的山洞里,突然响起一个不属于你和同伴的声音,你会如何处之?
或者简单一点,你会是什么反应?
“同志,帮把手呗。”
宋酒略带调侃的话音在这静谧夜晚不啻于一记滚雷,突兀而惊悚,狠狠地炸开在男女两人的耳边。
女人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海豚音,底下仿佛安了弹簧,‘蹭’的蹦起老高,手里那块宋酒垂涎三尺的肉块就这么跌落尘埃,黯然失色。
“鬼啊!”女人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扑向洞口,若不是男人眼疾手快将其拦下,只怕这支小队很快就要剩下他一个光杆司令了。
“冷静冷静!”男人自己也是脸色惨白,强忍着内心恐惧,将姑娘牢牢抱在怀里,惊恐地瞪着油壶一样的山洞,试图寻找到声音的来源。
“莫慌,稳住。”宋酒搓了搓手,见二人没有夺路而逃的意思,急忙了主题:“我不是鬼,跟你们一样,也是被困山里的可怜人。对对,往这边看,我在这儿。那什么,你们说的‘豆豆’应该不是宠物吧?”
女人精神濒临崩溃,死死埋头在男人怀里,根本没有听到宋酒的话,好在男人保持了几分镇定,听到‘豆豆’俩字眼前一亮,急道:“你是谁?你在哪?你认识豆豆?”此言一出,女人也不再歇斯底里的乱叫了,茫然抬起头,愣愣的看住了火光摇曳的山洞壁。
宋酒暗道有戏,大概描述了一下那个姑娘的样貌,见男女一脸震惊的神色便知道自己撞大运了。
“废话不多说,江湖救急,麻烦把我刨出去,我带你们去找豆豆,如何?”宋酒奋力把手从缝隙探了过去,使劲儿晃了晃,那俩男女半天没找到自己的方位,好像从山洞里看不到这边的缝隙一般。
男人瞳孔睁大又收缩,瞅着蛛网纵横的洞窟一角探出只发白的人手,心中满满的诡异。
“你你你被压在山里了?”男人脑回路也不怎么灵光,暗想着待会该不会再探出一张尖嘴猴腮雷公脸吧?
“并没有,这后边是山体空洞,我闻着你们叫花鸡的味儿找来的。”宋酒吸了吸鼻子,看到两人不再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