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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使枪吗?”
“不用,我有刀。”雨安从吧台取回了自己的英吉沙,心里安稳了不少。
便在此时,被一诺带往二楼的钟医生突然急了,冲着这边嚷嚷道:“雨安!雨安!是我啊!”
酒吧瞬间安静下来,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雨安身上,雨安吓了一跳,皱眉看了过去,惊道:“你怎么……”话说一半反应了过来,怒道:“我朋友怎么样了!?她有没有事!”
“她很安全!我没有伤害她!”钟医生挣脱一诺的控制,连滚带爬扑了过来,被几个民兵一枪托砸翻在地。
钟医生人被摁在地上,努力梗着脖子对明俊伟道:“你是他们的老大对吧?我知道她们偷东西不对,但我求你千万不要伤害她们,她们偷了什么?我赔行吗!”
众人愕然,一脸迷茫。
“什么乱七八糟的。”明俊伟皱了皱眉,问刘焱:“这真是医生?”
刘焱也是一头雾水,喃喃道:“九哥说是…”
“我是医生,我真的是,不信你问雨安。”钟医生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冲着雨安吼道:“你们偷什么了?能不能好商量!”
明俊伟面色古怪,看了眼雨安,又看向地板医生,问道:“谁告诉你她偷东西了?”
“啊?”钟医生一怔,旋即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结巴道:“绑…绑我来的那个年轻人说……他骗我的?!”
明俊伟哑然失笑,对宋瑶道:“回来得跟你弟说道说道,这也太能折腾了。”
宋瑶莞尔一笑,随即又想到宋酒现在还处于危险之中,急忙收敛心情,武装好准备出发。
明俊伟却突然对钟医生来了兴趣,疑惑道:“雨安,你不是说前天你和同伴才上车吗?我们的医生朋友好像很重视你们啊。”
雨安同样有些晕乎,茫然摇头:“我也不明白…”
“难道你不知道吗?”钟医生近乎歇斯底里的呼喊着:“总之无论如何不要伤害她,你们不是想让我帮忙看病吗?我配合,我全力配合!”
路茜也被这情况搞懵了,表情怪异道:“今天什么日子?怎么都来反水了?”
“先办正事吧。”明俊伟胳膊一抖,fn警用霰弹枪子弹顶上膛,碰了碰刘焱,问道:“对面武装怎么样?”
“十分钟前很强,现在看来……”刘焱目光扫过酒吧里一众持枪悍匪,嘴角弯起笑了笑,轻描淡写道:“就那样吧。”
钟医生被两个民兵扯了起来,看着这窝土匪,医生心凉了半截,同时也冷静了下来,犹豫一番,咬牙道:“这位老大,咱们两家无冤无仇,没必要你死我活吧。”
“嗯?”
“咱们之间可能有什么误会,要不这样我去和我们列车长谈谈,我愿意帮你们的伤员治疗,无偿的。”钟医生心思一下活络了起来,想来想去没觉得有什么解不开的死疙瘩,见明俊伟没说话,趁热打铁道:“大家都在乱世苟活,都不容易,你说呢?”
明俊伟笑了笑,道:“你不说我还忘了,刘焱,你来问问。”
刘焱会意,上前冷笑道:“你不知道caroline是怎么对待叛徒的吗?”话刚说完自己脸臊的通红,他娘的,自个儿不就是叛徒吗……
“啊?”钟医生一脸茫然。
“你们是哪个分部?”刘焱急忙跳过叛徒话题,正色道:“别跟我耍花腔,你们的制式装备我见到了,rca标配,虽然是旧的,但我正好认得。”
“朋友,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钟医生脸色有几分犹疑,rca三个字母他隐约好像听老田提起过,但具体是什么他确实不清楚。
刘焱看了看明俊伟,后者撇嘴示意让他。
“你们列车长叫什么名字?”
钟医生想了想,觉得误会的可能性挺大,于是谨慎道:“他叫吴文涛,不是你说的什么什么。”
“什么?!”方才还一副漠然的刘焱突然一炸,失声惊叫吓了明俊伟几个人一跳。
钟医生暗道不妙,不会这么巧吧?列车长还有仇家??
“吴文涛?三十出头,方脸,赣北口音?”刘焱脸色剧变,竟有些乱了方寸。
“对…”
明俊伟和宋瑶也都有些发愣,这个名字挺耳熟,一时没想起在哪听过,不过瞧刘焱的反应,应该还是戈壁滩那些人。
刘焱没有问下去,方才的云淡风轻消失无踪,急道:“咱们得先去驰援九哥,他不是文涛的对手。”
宋瑶和洛宇脸色一僵,吆喝一声将整装完毕的民兵们集合了起来。
明俊伟挥手让民兵把钟医生拖了下去,左右看看,众人都已经准备就绪,低声问道:“这人什么来头?”
“他和caroline平级,以前是kenny的左右手……诶?”刘焱突然一愣,猛地想起在河岸营地自己跟caroline诈降时说起的话,那会儿他报出自己是吴文涛手下的队员,caroline也是同样的震惊,记得她好像问起“为什么不归队”……
刘焱皱起眉头不说话了,沉默一阵,嘀咕道:“难道…他也脱离rca了?”
几人一会儿一个变故,洛宇有些急了,道:“其他的按下再说,先去帮九九啊!”
“对对对。”刘焱回过了神,认真道:“把那个医生带上,搞不好真的不用开打。”
“你是认真的吗?”宋瑶蹙眉问道。
“有几分把握。”刘焱点了点头,一边跟着众人走出酒吧,一边道:“路上跟你们细说。”
ACT 99:扯虎皮做大旗()
act99:扯虎皮做大旗
昔日人满为患的小吃一条街今朝沦落到风雨飘摇,琳琅满目的招牌被雨水洗刷去尘灰,烫金字在阴霾天下色熠熠生辉,无声地诉说着过往的辉煌。
两条人影在雨幕街道下发足狂奔,小吃街纵横交错的巷道给两人了极大的掩护,有林道长这个人肉gps在侧,四通八达的街巷瞬间变成了追兵的迷宫,几经辗转,两人便从追兵的视野中消失不见。
一家老字羊肉泡馍馆门前,两个年轻人气喘如牛,矮着身子从年久失修的木门中挤了过去,鼻腔鼻灌进一股尘封已久的潮湿发霉味道。光线昏暗的大堂里满地狼藉,桌椅七零八落,盖上一层厚厚的灰尘,廊柱墙角遍布蜘蛛网,一时不查便迎头蒙上一层,丝丝缕缕缠在脸上特别难受。
曾经的取餐口下边坐着一具干尸,风干的躯体像一座雕塑,胸腔干瘪,勾勒出清晰的肋排,枯槁的手爪旁边落着脑袋,一头蓬草般的枯黄长发,眼窝深陷,牙齿黑黄,正直勾勾的盯着两人歇脚的位置,表情似笑非笑,很是诡异。
宋酒脱下白大褂擦了擦湿漉漉的头发,递给旁边的林道长,后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他一直蓄着长发,扮演假道士还特意束冠扎巾,清洗一次比女人还费事儿。剧烈的跑动抖开了混元巾,铁冠也不知道丢到了那里,此刻长发披散,又被风雨打湿,配上一身道袍,像极了走火入魔的欧阳锋。
“不是我说,跟你在一块儿太容易送命了。”林道长扯下一缕布条将长发扎起,骂骂咧咧道:“咱能不能别想起一出算一出,玩命儿啊?”
宋酒笑眯眯的听他发完牢骚,乐道:“刺激不?”
“刺激。”林道长重重点了点头,嘴角刚浮起笑意,暮然想起自己正在表达不满,急忙又板起了脸:“刺激也不行!我跟你说啊,下次再有这种事我绝对不来,拼刺刀我就不说什么了,对面全是枪,这不是作死吗!”
“咱也有枪,不怕。”宋酒晃了晃手里的步枪,这玩意儿跟以前用的土造猎枪简直就是天壤之别,拿在手里那份感觉就不一样。
“管蛋用,我都不好意思说你那枪法,打到过哪怕一个人了吗?”林道长翻了翻白眼儿,揶揄道:“业务不熟练,给你大炮也不好使。”
“那有什么的,他们不也没打着咱们吗?”宋酒一点儿不生气,靠在墙上喘了一会儿,隐约听到门外巷道里又有脚步声逼近,急忙起身拽着假道士跑上了泡馍馆二楼。
小吃街里门面比较大的老字都是古香古色的楼阁建筑,二层半封闭,像极了古代酒楼,方桌摆在围栏旁边,欠欠身子就能看到下边的飞檐拱斗。两人偷偷摸摸探出头,透过雨幕,看到四五个人从这条巷子摸了过来,枪口游离在各个岔口,渐渐放慢了脚步。
“人咋少了?”林道长数了数人头,奇怪道:“其他人呢?不追了?”
“分头找了呗。”宋酒将雨披兜帽戴上,低声道:“想啥来啥,正好咱逐个击破。”
林道长琢摸着也是这么个理,犹疑着把枪管探出围栏,眯眼校对着准心。
宋酒轻轻按下枪,小声道:“别开枪,会把其他人引来。”
“那咋整?下去拼刺刀?”
“等等看。”宋酒舔了舔嘴唇,眯眼望向远处,问道:“这附近怎么没有行尸?”
“有啊,我带你跑过那几个巷子你没见啊?”
“我是说规模比较大的尸群。”
林道长一听这话就猜出他又想使坏,撇撇嘴道:“这玩意儿得靠运气,点儿背走哪都是尸群,今天咱俩运气算不错,没碰上群尸过街。”
俩人密谋了一阵,抬眼看了看,那小队人已经朝着另一边的岔口追了过去,并没有发现身旁楼上的动静,暴雨消弭了痕迹,两个一心躲藏的人还真不是那么好抓的。
老林松了口气,一坐倒在地上,嘀咕道:“刘焱咋那么慢,咱绕着这片转悠有半小时了吧?火车站怎么还是没动静?”
“应该差不多,车上没有枪手,兵不血刃呗。”宋酒对环岛留守部信心满满,俩人沿途留下了记,刘焱心思缜密,必定能发现端倪,追兵被纵横交错的巷道分割成好几块,只等刘焱带人来援,将他们逐个蚕食就是。
宋酒想的挺美,却没注意刚才那队人并未走远,而是穿过泡馍馆斜对面的岔口和其余几队人马汇合到了一起。
吴文涛何许人也,当年和caroline搭档时,曾顶着暴雨在野山里疾追几日,最后脚跟脚杀上了发电站,险些将明俊伟一众人团灭,城市里追查踪迹还不是易如反掌?火车那边传来的消息是三个人掳走了钟医生,之前追击时发现对方的车先行离去,只有两个人明显带着他们兜圈子。先头小队被穿着白大褂的宋酒迷惑,为保证钟医生安全没有贸然开枪,后来追进小吃街才发现不对,将情况跟吴文涛一说,后者便回过味儿了。
吴文涛第一时间将罪责归到了雨安头上,这是刀口舔血生涯的直觉,毕竟敌人出现的太凑巧,而且目标也过于明显。既然对方目标是医生,那就意味着他们的团队里需要医疗救助,如此一想便安心了些,至少钟医生短时间内安全无虞。另外,绑架者专程留下俩人吸引注意力,也很好解释,无非是担心把火力引向他们的根据地,说到底也是示弱的表现。不过他只猜对了一半,可能是强势碾压习惯了,压根没有想过宋酒的目标会是火车。
如果按照宋酒开始的设想,想必经验吴文涛要吃一次大亏,毕竟列车上守卫空虚是不争的事实,而如今的环岛鸟枪换炮,单论火力,一点儿不输吴文涛。可惜,钟医生情急之下在酒吧爆出了列车长的身份,而刘焱恰巧又是众人中唯一一个熟识吴文涛的人,各种临时插曲凑到了一起,经过权衡考虑,一点点改变了事情本来的走向。
吴文涛将人手散开,呈合围之势将泡馍馆几边通道全部封堵,站在树底下叼上了烟,优哉游哉,不紧不慢。林道长对路线熟悉不假,但隐匿行迹的手段很一般,路面上的足迹被雨水冲刷干净,自然是无从分辨,不过本该尘封的门窗上遗留的水渍却格外显眼。
宋酒两人大意了,没想到这帮人不仅有着粗豪的体魄和强劲的武器,连观察力都那么细致入微。俩人刚松口气没多久,一粒子弹悄然穿破雨幕,精准打在了二楼天花板正中的大红灯笼。
这灯笼本是装饰品,以往每逢节假日,饭店都会搞一些酬宾活动,泡馍馆的玩法儿就是敲灯笼。灯笼里边不设烛台,而是塞满了色彩斑斓的纸屑和消费代金卷一类的奖品。神来一枪洞穿而过,蒙布撕碎,漫天纸屑四散飞洒,劲风掠进楼阁,一时间彩屑纷飞,绚丽夺目。
场景是挺美,然而坐在围栏下的两个人却傻眼了,尽管他俩不是玩枪的行家,但也能从天外一枪的弹道轨迹判断出一些不妙。饭馆二层不算高,可是从地面绝无可能一枪正中天花板中心位置,可能性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方已经登上了视线持平的高地,兴许已经发现了两人,这一枪,是提醒,也是警告。
“玩儿砸了。”林道长苦着脸,一声长叹。
“莫慌。”宋酒定了定神,心思急转,道:“敌不动我不动。”
林道长满脸黑线,分不清宋酒是正经的还是开玩笑,本想举手投降来着,听宋酒这么一说,倒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了。
对面楼上的枪手跟吴文涛打了个手势,后者点点头,随手将烟蒂丢到地上,眯眼透过雨帘,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里边的人,自己滚出来。”
缩在围栏边的俩人没动弹,面面相觑,表情古怪。
“给你们五秒,不然下一枪打在哪儿就不好说了。”吴文涛打了个呵欠,看表情似乎觉得有些无趣,探手捧了把雨水搓了搓脸,抬头跟枪手喊道:“别打死,要活的。”
老林一听就急了,慌张道:“那我先滚了?”
宋酒白了他一眼,一边起身,一边道:“别开枪,投降了。”说着缓缓站起,半个身子暴露了出来。
宋酒看到了,斜对面一间灌汤包子店比这边高,一个枪手趴在飞檐之上,冰冷枪口直指这边;楼下七八人枪口高举,不用猜也知道,前后左右出口一定都被封死了。林道长随后慢慢腾腾站了起来,俩人高举双手,一副准备受降的姿态。
“你还笑的出来?”林道长没好气的骂了一句,道:“这次被你害死了。”
“稳住。”宋酒深吸口气,厚着脸皮道:“哥们儿,借你们医生使使,不用这样吧。”
“不问自取是为偷。”吴文涛拽了句文,不由有些沾沾自喜,不急不躁在楼下踱着步子,道:“把医生给我毫发无损带回来,我不杀你。”
“没问题。”宋酒很是爽快的一口答应,一旁的林道长鼓着眼珠子,满脸疑惑。
吴文涛咧嘴一笑,抹了抹头发上的水珠,道:“还等什么?要我亲自揪你下来?”
“不,咱们还没谈拢。”宋酒缓缓放下手,一边留意着对面枪手的动作,一边道:“你考虑清楚,只能二选一哦。”
吴文涛皱了皱眉,没明白楼上那小子的意思。
“医生和火车,你要哪个?”宋酒冷笑一声,指了指对面的枪手,道:“让你的人把枪口移开,你上来,咱们谈。”
吴文涛眼珠转了转,回以一声冷笑:“跟我来这套?小子,你是嫌命长?”
“你们不是有无线电吗?”宋酒一点不怵,悠然道:“去问问啊。”
一边的林道长冷汗淋漓,紧张道:“你有把握吗?”
“没。”宋酒动了动嘴唇,飞快道:“不装的像点儿怎么拖时间。”
“……”
吴文涛被他两句顶的有些懵,看他一脸笃定自信,不由生起几分疑惑,如果他们有能力横扫火车站,干嘛先去仨人绑架医生?十分钟前还跟火车上联络过,并没什么异常啊。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