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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艰难的咽下口水,两只眼珠子几乎黏在那片雪白之上,若隐若现的胸罩花边搅浑了他孤苦已久的男人心。
粉刺妹一看有戏,急忙趁热打铁:“好不好嘛,要不再加个艾菲,给你开个荤,一龙二凤?”
许艾菲哪有梦凡那般功力,听到粉刺妹居然把她也卖了,一张俏脸瞬间涨红,耳根子滚烫滚烫,狠狠瞪了眼古丽。
“先别说了。”民兵不动心是假的,本来跟着冷漠男搞分裂也是犹豫不决,经古丽一番撩动,*早把理智打了个鼻青脸肿。
粉刺妹跟梦凡吐了吐舌头,后者会心一笑,轻轻点了点头。对付男人,梦凡是绝对的高段位,民兵口风已经软了,估计这会儿正脑补那注定不会发生的香艳场面,眼神都发直了。
这边搅动春水,那边仍在绝地攀爬。
临时客串蜘蛛人的民兵成功爬上城墙,跟下边的冷漠男打了个手势,壮着胆子摸进了城门楼。
冷漠男眉头紧锁,暗暗祈祷着不要出差错,等了片刻,隐约听到城墙上方传来窸窸窣窣响动,未几时,一张睡眼惺忪的老脸探出雉堞。
冷漠男大喜,急忙挥了挥手,压着声音喊道:“五哥,是我!猴子!”
……
差不多同一时间,三辆车驶过幽深长街,缓缓停到了红墙砖瓦之外。
民兵小伙儿依次跳下车,帮手抬下了手术床,焦子谦盖着薄被,嘴唇恢复了血色,正睡得深沉。
刘焱扶着厨娘佳跳下车斗,拎着装满手术器械的背包走到了洛宇车前。
“累坏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刘焱心情不错,焦子谦情况稳定了下来,非常规输血起了作用,起码今晚应该能安然度过。
洛宇坐在重型越野驾驶室,脸上虽是倦意慢慢,但那双清冷眸子却渐渐凝起了一层寒霜。
“出事了。”洛宇吐出几个字,‘嘎嘣嘎嘣’拨弄着远光灯,被车灯映照的忽明忽暗的庙门前空空如也,街对面那间贴着红十字会会标的超市大门洞开。
1
ACT 58:青苔()
act58:青苔
月色清冷,荒城无声。
黑暗里,一声利器入肉的轻响,重物倒地,扑起一蓬烟尘。
宋酒从街角探出头,摆了摆锋钢锯刃,身后的假道士鬼鬼祟祟蹿了出来,拎着大褂衣摆快步跑进小路,站在丁字路口边张望了一阵,回头跟宋酒打了个手势。
“看样子你的老朋友都还在。”宋酒凑到他身边,两人躲在锈迹斑驳的邮箱后面,仔细观察着街道口徘徊不定的行尸,低声道:“城里要是什么都没有,行尸不会长期游荡。”
“你咋知道?”林千古一脸不解,疑惑道:“行尸还有想法?”
“吸引行尸的就那几样。”宋酒抬起左手数道:“气味、温度,你看前边一路基本没遇到多少吧?越往深里走行尸越多,这说明城中心位置有活人存在。”
“你咋知道?”林千古仍然一脸迷茫。
“我胡说的。”宋酒一脸无语,随口敷衍一句,又道:“你丫的帮帮忙行不?别光看着啊。”
“不行,我晕血。”林道长一脸认真,道:“你杀行尸的时候我都得闭眼。”
“……”
“这边再过两个街口。”林老板指了指右边那条路,低声道:“那里有立交桥。”
“就在那儿?”宋酒打起精神,反握锯刃率先摸了出去。
“不是,立交桥那里可以休息一会儿,楼梯炸断了,人能爬上去,行尸上不去。”
“……”
“我跟你讲,城里有军区警备司令部,我一直想过去看看来着,你说里边有枪吗?”
“……”
“对了,你们在医院说的什么什么是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
“我跟你讲,你们那样输血是不对的。”
“哦。”
“诶?那什么是活尸?追你们的又是什么人?”
“闭嘴!”
宋酒脑仁一阵发晕,肩膀一晃将身边喋喋不休的假道士顶到旁边,手里的锯刃抡起一道满月劈了下去,锋利刃口切西瓜般将行尸脑袋一分为二,脑浆混着血浆泼了满地。
“呕。”林道长作势欲吐。
“忍着!”宋酒强压闷气,拽起蹲在一旁的假道士发足狂奔,路口的行尸已经发觉了异样,徘徊不定的人影一个个调转了方向,朝着遁去二人的背影嘶吼不停。
“你太猛了,杀人不眨眼!”林道长长须间沾了些呕出的酸水,纠结成了一绺,跑动中还不消停,竖起拇指给宋酒点了个赞。
宋酒有心砍了他,但苦于自己不认路,只好忍,咬牙丢出一句:“我真想不通你是怎么一个人活了这么久的。”
“庙里啥都有!”
“你他妈遇到行尸怎么办?”
“跑啊!”
“万一没法跑呢?”
“不会啊!”
“……”
“没错啊,你看咱俩现在不是正在跑嘛,行尸追不上的!”
“……”
“不过咱们回程估计会很麻烦。”
“……”
“你会保护我吧?”
“我现在就想一刀捅死你。”
“没良心啊!?”
“闭嘴!!”
宋酒无比懊恼,庙里明明看他一副清心寡欲的模样,哪怕是假装也还装得不错,怎么一离开众人视线变成唐僧了??
林道长还有些不悦,撇着嘴不再言语,吭哧吭哧跟在宋酒身后跑出几条街,猛地一个急刹车。
“怎么?”宋酒满头大汗,琢摸着数着街口呢,还没到刚说那地方啊。
“这条街进去转个弯儿就是警备司令部,去不?”林道长喘了口气,见宋酒像是要揍他,急忙道:“我这不是想帮你忙嘛,用刀我不行,枪可以啊!我以前经常去射击俱乐部玩儿的!”
“枪个屁!这他妈啥时候了?哪儿他妈有枪等着你用???”宋酒破口大骂几句,眼瞅着身后街道的行尸越来越多,明显是冲着他们过来了,也顾不得跟假道士废话,问清方向又是一阵大奔。
不得不说,这个假道士虽然不靠谱,但是指的路确实没有一点差错,说前边有立交桥就有立交桥,说拐角有间音乐学院,果然拐角就戳着一间音乐学院。
俩人气喘吁吁躲进音乐学院街对面一间门窗破裂的kfc,借着柜台遮掩住身形,等几个行尸从门店前走过才松了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我跟你讲,我自己有两间大超市的,有一家新店,距离这里不远。”林道长从头到尾基本没有被行尸干扰过情绪,一直兴致勃勃的跟宋酒逼逼叨没完,也不管宋酒爱不爱听,说的眉飞色舞。
“道长,你都说了三遍了,咱们先办正事行吗?”宋酒实在没力气再骂,有气无力道:“我知道你一个人独处三年寂寞,你放心,只要能找到医生,后半辈子我都陪你唠,行不行?”
“我不寂寞。”兴致盎然的假道士神色瞬间落寞了许多,能看出眼中的喜色都突然黯淡了下去。
宋酒略有些意外,盯着他那张并不显老的脸看了一阵,估摸着自己应该是不小心刺到了他心底的痛处。其实这类人宋酒不是没见过,遭逢变故独活许久,人的精神状态是会有些改变,看着没什么异样,实际上内心会脆弱许多。有的人变得暴戾,有的则是性格乖张,神神叨叨的,林道长显然属于后者。
也不知怎地,看他一副受伤的小孩儿模样,宋酒倒是心软了几分,安慰道:“不寂寞不寂寞,听你说这些我挺开心的,不过咱现在不是聊天的好时候,回去咱摆酒畅聊,我把人喊一起,咱们敞开了唠,咋样?”
“我藏了好多酒!”林道长眼中的神采再度焕发,开心道:“说话算数啊。”
“必须的。”
“不行…”激动的假道士忽然有失落了,嘀咕道:“有人追你们,你们还赶时间走呢。”
“谁跟你说要走了?”宋酒哑然失笑,一时间竟有些喜欢这个有些疯癫的家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轰我们,我们就不走,好不?”
“万一你的仇家追来咋办?”
“那你跟我们一块儿走,天下之大哪里去不得?一辈子待在一座城,你不蛋疼?”
“诶?我能跟你们一起吗?”
“当——我操快闪!”
宋酒怒目圆睁,余光捕捉到柜台后镜面的反光,推开假道士的瞬间翻身而起,伤手撑着身体翻过柜台,一刀攮进不声不响进来的行尸眼孔,手腕一转撬开了行尸脑袋,飞起一脚将其踹出了玻璃门。
“日,光顾着跟你扯皮了,赶紧的,换一条路,行尸过来了!”宋酒又气又好笑,被假道士搞得骂也不对喊也不行,气极倒是乐出了声,感慨道:“你他妈能活这么久不是没道理,操,快带路!”
林道长咧嘴嘿嘿一笑,眼珠转了转,抄起一张翻倒座椅砸碎了另一边的窗户,招呼道:“这边!绕过去!”
宋酒不疑有他,眼见尸群乌央乌央涌了过来,抓起假道士跳出了碎窗,沿着漆黑街道玩命儿狂奔,过了两条街却被街口处游荡的行尸给堵了回来。
“躲躲躲!”假道士好似突然开了窍,也不废话了,扯着准备去拼命的宋酒钻进一间门面破烂的便利店,店里一片狼藉,货架四处翻倒,收银台那边一层发黑干涸的血迹。
“这他妈死路,快出去!”
“后边有路!”假道士急忙搬起货架挡住门口,指着收银台后边喊道:“里边!爬窗户!”
宋酒急忙冲进去瞅了眼,还真是,一间小屋子摆着张床,窗台窗户大开着。
“走!”
两人手忙脚乱堵住门口,相继攀上窗台翻了出去,落地重重摔在了一张满是锈迹的防护网上,差点硌碎尾巴骨。宋酒伤手本来都麻木了,这一摔又给崩开了伤口,愤愤踹了脚护栏,骂了一句。
“跑啊!”假道士这会儿来劲了,帮着扯断挂在护栏上的裤腿,左右瞅了眼,朝着左边巷道大奔而去。
宋酒也疲了,顾不得探查情况,只是闷头跟着跑,想来这厮一个人在城里能混迹三年,估摸着应该没那么容易狗带。谁知这一跑又是一场马拉松,假道士完全没有迎战行尸的意思,哪怕路口只有两三个行尸徘徊,也是立马调转方向,甭管前方坦途还是车辆堵路,能跑则跑,跑不了就爬,总之不和行尸正面交锋,完全超长待机。
假道士跑得风风火火,宋酒在后边肠子都快颠出来了,多少年没这么跑过,饶是宋酒体力出众也有点扛不住,眼见前后一时半刻未见行尸,急忙喊停:“别跑了!喘口气儿!”
“你跑不动了?”林老板折返回来搀住宋酒,道:“身体不行啊你?”
“从医院出来跑了几个小时了?你就全靠跑保命吗?”
“对啊。”
“……”
“得了,到那边歇会儿,正好绕了几圈快到了。”假道士总算大发慈悲停下了岁月都追不上的脚步,搀着宋酒越过杂草疯长的绿化带,左右看看,走进一间门店。
店不大,落地窗边有几个座位,快餐店那种长桌,边儿上戳着几个单脚座椅,中央斜摆着两个透明橱柜,里边满是乌漆墨黑的玩意儿,像是变质糕点,两边墙壁刷成了温馨粉红色,历经时间的侵蚀,许多地方显出大片焦黄,贴在墙面上的便笺剥落满地,露出片片斑驳空白。柜台那边有具残尸,宋酒不小心踩了上去,破开的胸腔位置‘咔嚓’一声,一排肋骨应声而断。
“歇会儿吧,天快亮了。”假道士将玻璃橱柜推到了门口挡住,回头见宋酒呆呆站在收银柜台后面,正捧着个东西发愣。
“你别急,从这里出去再走不到二十分钟就是那些人的地盘。”假道士解下混元巾抖了抖满头灰土,道:“那些人如果还在的话,说不定会派车送咱们回去呢——诶?你怎么了?”
宋酒并没有像之前那边怒斥假道士“闭嘴”,也没有跟他翻白眼儿,仿佛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全部注意力都被手里那东西给吸引了。
林道长不明就里,歪头过去瞅了眼,见他手里端着一个满是灰尘的相框,画面中有两个年轻姑娘,对着镜头绽出两朵满溢青春味道的灿烂笑容。左边的姑娘短发齐耳,右边姑娘长发披肩,摄影师很好的捕捉了动态画面,飞扬的发丝掠过耀眼阳光,在地面投下重叠在一起的影子。
宋酒鼻子一酸,眼眶霎时红了,完好的那只手抹去相框上的灰尘,露出下面一行镌刻小字。
“香度瑶阙,韶华正好。”
一滴热泪滴落镜面,模糊了笑颜,模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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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59:明珠与绿洲()
act59:明珠与绿洲
客堂还亮着烛火,院落南侧厢房的女人们仍旧在睡梦中,并不知晓外面发生了什么。梦凡三女消失不见,冷漠男以及一众民兵不知所踪,门户大开的厅堂里躺着几个满脸血的小伙儿,正痛苦地呻吟着,神志有些不清。
洛宇冷着脸,将睡眼惺忪的营地女眷集中到院里逐一询问,厨娘佳和刘焱查看了伤的状况,点亮廊桥火把,里外灯火通明。无须细问,情况显而易见,冷漠男他们趁着宋酒等人离去,搞了一出釜底抽薪,搬空了街对面超市不说,还绑走了三个姑娘。
伤员挨了顿胖揍,被打断了两条腿丢在地上。冷漠男授意民兵做的,不仅是泄愤,也是拖延时间。眼下缺医少药,旧病未愈再添新伤,而且还丧失了行动能力,无疑给宋酒等人再添压力,一方面要想办法救治,另一方面还得分派人手照料,如此一来,必定腾不出更多的力量去寻仇。
可惜,对于宋酒这一伙儿人,冷漠男了解的还是太少。他以为宋酒会先想办法稳住根基,集中力量医治伤员、搜寻新物资,准备妥当之后再去找他。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对于寻仇报复,宋酒向来只争朝夕,不光自己行事如此,下边的人也是一个性格。所以,当刘焱建议等宋酒回来再作打算时,洛宇十分干脆的回绝了他,嘱咐他和厨娘佳等候宋酒,自己孤身一人带着刀枪冲出了庙门,举着手电查看了几处方向,发动车子消失在黎明前的街头。
刘焱和厨娘佳坐镇大本营,望着一众表情各异的女眷和伤,陷入了深深的茫然,嫡系小伙儿们脸色冰冷,默不作声将伤抬进屋子,把医院带回的大堆器材摆满方桌,剩余的事交给了两个临时代理人。
忙了一夜,尽管活尸体质异于常人也有些吃不消,刘焱让厨娘佳先去歇息,自己打起精神走进客堂,回忆着从前的医疗培训,准备给几个倒霉伤接骨治疗。民兵小伙儿们不消吩咐,各自取了武器奔向门前屋后,瞪着通红双眼坚守哨岗,不敢有丝毫懈怠。
除了caroline她们那辆越野,其他皮卡的油箱基本都快见了底,冷漠男开走那辆车负重过大,按理说开不了太远,很可能会遗弃车子改用步行。洛宇掐算时间,心里有几分忧虑,毕竟晚了一个多小时,自己选择这个方向不一定正确,油表盘指针临近红线,只能支撑她搜寻一个方向,如果走错,回程可就只能走路了。
洛宇在寺庙没有多耽搁,这会儿仔细想想,觉得冷漠男应该是有所准备,而非临时起意。如果仅仅摆脱宋酒,大可携带物资离开,根本没必要绑走三个姑娘,他们人手并不多,寻找落脚地,提防行尸,同时还要看管俘虏,很不明智。思前想后,洛宇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冷漠男并没有打算离开这座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