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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佳是我执加心肠恶毒,龙吉是懦弱,弓子是贪婪和报复心,论起来,龙吉还算好接受一些。
我们几个人跟着道士老鲍往声音处去,绕过供桌,到了后面,发现墙上有道不起眼的木门。
这门年久失修,破烂不堪,几乎和墙一个颜色,奇怪的是,却没什么人为破坏的痕迹。可能是这座道观太过鬼魅压抑,来到这里的人都没胆气到处搜索,再加上这道门藏在阴暗处,和墙同色,也就谁也没发现。
道士老鲍看看我们,他端着弓子走到门前,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里面黑洞洞。
老森打着手电往里照,黑暗中出现一栋木头楼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有多大损坏,这楼梯一直通到黑暗的深处,没想到上面还有二楼。
滴答水的声音,就在楼梯深处,现在还在滴答,声声不绝。
“道长,上去看看吗?”老森轻声问。
道士老鲍紧锁眉头,点点头:“都跟我走,谁也没别落下,这件事有古怪。”
我们紧紧跟在他的身后,龙吉回头叫弓子,弓子和雨佳都没动,他们两个现在死气沉沉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道士老鲍踩着台阶径直往上走,老森在后面给他照明,我们也赶紧亦步亦趋。那两个人在那坐着,也没人管他们。
楼梯相当陡峭,近乎七八十度,每一蹬的阶梯也高,站不稳真能摔个跟头。我们跟着老鲍往上走了十来个台阶,到了二楼。
二楼更是漆黑阴森,老森的手电光线照射中,能看到有一条细细窄窄的走廊。走廊灰沉沉的,像是尘封多年没人走过,我们互相看看。
道士老鲍先踩上去,只听“嘎吱嘎吱”脆响,他已经放轻了脚步,还是出现了异声。他非常紧张,走一步停一下,弓箭从始至终瞄准黑暗的深处。
我们跟在后面,被这种气氛折磨的提心吊胆。心一直在哆嗦,看恐怖片是一个感觉,等要真的走到这样的环境里,精神上的折磨是加倍的。
我们来到走廊的尽头,手电光亮中能看这里的墙壁都是石灰岩,上面布满密密细细的小孔,其实非常结实,墙壁上有道暗门,半开半虚。
刚才听到的滴答声正是从石灰岩墙壁的上面落下来的,老森抬起手电照上去,我们刚听到滴答声,却找不到声源在哪。
众人面面相觑,老黄眨眨眼:“咋回事这是?”
龙吉小声说:“是不是故意把咱们引来的?”
道士老鲍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龙吉藏在我们身后,轻轻说:“咱们坐一圈正在找内奸呢,突然出了这么个怪声,我不知道啊,反正觉得不太对劲。”
道士老鲍轻轻用脚踢了一下门,“吱呀”一声开了,我们躲在老鲍的身后,老森用手电照照。里面是个长条形的房间,像是阁楼暗室,好像有很多东西,满满的,环境是黑灰色的,显得沉沉死气。
里面有一股多年未开的陈腐气,但不是很强烈。
老鲍提醒我们小心,他第一个走了进去,我们赶紧跟在后面。因为房间的特殊格局,加上装满东西很是狭窄,我们只能排成一条线,甚至两人都无法并肩。
我在倒数第二个,龙吉在最后,都进入后他随手把门关上,顿时气息就有些憋闷,也可能是心理作用。我回头说:“你别关门,本来就吓人。”
龙吉小声说:“开着门的话我后脖子窜凉风,更吓人,还是关上好。”
我不再说什么,转回头时,看到鲍道长在最里面点燃了桌子上的一盏油灯,他让老森把手电关了。顿时屋里暗下来,道士老鲍举着灯,四下里看着,借着微弱的火光,我们看到在靠墙的两侧放着很多尊塑像。
这些塑像都是真人原大,穿着古老的对襟衣服,颜色发沉,估计能有个上百年的历史,脸上戴着暗金色的面具,有的靠着墙站立,有的盘膝坐在地上,什么姿势都有。
我们不由自主凑在一起,连老森都表情严峻,嘴唇哆嗦。场景实在太恐怖。
道士老鲍举着灯,蹲在地上查看,他没敢用手直接碰这些塑像,用弓箭的前端挑了挑衣服。
衣服落着一层厚厚的灰,轻轻一碰,激起一大片。
我们赶紧用袖子挡住口鼻,这里处处诡谲,一旦灰尘有毒呢。
道士老鲍咳嗽了一声,站起来,他也挠头。老黄捂着嘴问:“道长,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多塑像是啥意思。”
道士老鲍摇摇头:“这座道观是黄九婴主持修建的,处处违背常理,我也弄不清楚。”
老森突然想起一件事:“道长,这里一共几尊雕像?”
老鲍说:“刚才数了数,十个。怎么了?”
“我想起一件事。”老森说:“你曾经说过黄九婴当初修仙,需要抽取十个人的人魂,现如今正好是十尊雕像。”
我们面面相觑,道士老鲍面色沉重,把弓箭递给老森,他从箭筒里抽出一根箭,用箭头去挑雕像的衣服。大家往后退,衣服很破旧一挑就碎,乱七八糟缠在一起。
道士老鲍耐着性子把衣服一点点清理干净,灰尘满屋,他咳嗽了几声:“你们都出去,呆在这里只能碍事。”
我催促后面的龙吉:“赶紧开门,走,走,大家都走。”
龙吉傻愣愣站在门口,眼睛直直地看着屋子深处。
老黄骂:“你怎么了?傻了?让你开门,赶紧的。”
龙吉伸出手指着老黄的后面,说话磕巴:“你,你的身后。”
老黄被这种气氛搞得全身汗毛竖起来,缩着脖子轻轻回头去看。道士老鲍举着灯也照过去。
我们所有人都看见,在屋子深处的内角,隐隐黑黑站着一个人影。
乍一看像是塑像,再细看并不是,人影非常高挑,像是被绳子挂在半空。一身黑袍垂下,脸发白,好似京剧里的白脸。散发着浓浓的负能量,在黑暗处正一动不动盯着我们。
我一看就炸了,我被黄鼠狼魅惑的时候,在梦境的林中小屋里看到过这个鬼。
我相信这个鬼也是雨佳所见到的。难道它就是画皮鬼的真身?
会不会是这样,画皮鬼其实并没有窃取我们任何一个人的皮,它其实就一直以鬼的形态藏在我们中间?
众人一看到鬼影炸了窝,老黄“嗷”一嗓子,比女高音都高。本来就紧张恐怖,这一嗓子喊出来,我头皮都发麻。现场顿时乱起来,道士老鲍手里的油灯不知被谁给撞翻了。
第三百八十八章 怀疑()
。
可这股冲击是从哪来的,雨佳为什么这么一副表情。
老森缓慢向墙体走去,所有人跟在后面。他来到墙前,小心翼翼扶着墙面的破洞边缘,探头往外看,月光如水,照在他的脸上,泛着青色的白,看上去有点吓人。
老森看了半天,表情形容不上来,他缩回头,像是得了重感冒,有气无力说:“你们都看看吧。”
道士老鲍狐疑着带我们一起到墙前,墙破个大洞,看上去有些不结实,谁也不敢趴在上面,只能小心扶着往外看。
道观距离地面相当高,靠着悬崖。高空俯瞰,月光很亮,能清楚看到下面的情况。
在悬崖最下面,落着一堆砖头,砖头上仰面躺着一个人,姿势很别扭,手脚打开,一动不动,月光照在脸上,看情形已经死了。
我们面面相觑,好半天龙吉颤抖着说:“是……是弓子哥。”
老森缓过神来:“所有人跟我走,下去看看。”
他提着手电,转身出了道观,我们赶紧跟在后面。雨佳已经吓傻了,趴在地上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老森走出门看到此情景,又折回来,他走到雨佳面前冷冷说:“你能不能和我们一起走?”
雨佳吓傻了,指着破墙喃喃说:“鬼,鬼杀了他,是鬼。”
老森弯下腰一把揪起她的脖领,使劲拽,女人在他的手里像小鸡似的。
老森道:“从现在开始,我不能和任何一个人讲仁义了。出了人命案,性质不一样了,我不分男女,只分好人和坏人。”
他对着雨佳说:“弓子死的时候,大殿只有你和他两个人。你的嫌疑最大,现在你听我说,我们所有人都要下去检查弓子的尸体。所有人,包括你。我不管你能走还是不能走,都必须和我们一起,听到没有?”
老森真是当老大的料,说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雨佳还在喃喃:“有鬼,不是我杀的,是鬼杀的,我看到鬼了……”
老森突然扬起巴掌,对着雨佳就是个大嘴巴。他还是留了情,可这样也够狠的,把雨佳抽的倒退几步,摔在帐篷上,“嘎巴”一声把帐篷一根支撑杆压断了。
雨佳躺在地上,头发散开,脸颊明显肿了,周围一片狼藉。
老森冷着脸:“起来,和我们一起走。”
好半天雨佳动了一下,慢慢爬起来。再起来时她的气场变了,像是一条黑暗中的毒蛇,她披散头发,眼神阴森,看着所有人,厉声说:“你们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把你们全杀了,全杀了!”
最后三个字几乎是声嘶力竭喊出来的,在场所有人头皮都麻酥酥的。
老森站在她面前,冷静地说:“日后怎么报复是你的事,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是不是画皮鬼,现在必须要和我们统一行动,如果你还一意孤行,我们只能采取特别手段了。”
“我要把你们全杀了,全杀了……”雨佳像是得了精神病一样,反反复复就会说这一句话。
大强在后面道:“老森,我看画皮鬼就是她了,非常不正常。有没有绳子,按道爷说的,先把她捆起来算了。”
老森看着雨佳,一字一顿:“我最后再问一遍,和不和我们一起行动。”
雨佳捂着被扇红的脸,看着我们,眼神扫过每个人。
我们谁也不敢和她对眼神,太阴森了,雨佳忽然嘿嘿乐:“我要杀了你们所有的人,谁也别想活,我会好好报复你们的。”
老森把背包拿过来,打开后从里面翻出一截细细的登山绳。
他把雨佳推着转过身,让她倒背双手,用绳子捆住,打了个死结。然后又让雨佳坐在地上,背靠道观廊柱,绳子绕过柱子又打了几个结。
雨佳垂着头,动也动不了,黑色的头发散下来盖住面庞,嗫嚅说着:“杀了你们,杀了你们,我迟早杀了你们。”
大强道:“老森,她就是画皮鬼,没跑。道爷……”
道士老鲍正出神地看着老森捆雨佳,问怎么了。
大强说:“你刚才不是说找到画皮鬼就要作法什么的,封七窍无法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对,是说过。”道士老鲍说。
“那你赶紧给她整上吧,一条龙服务,省的她害人。”大强说。
道士老鲍迟疑:“还没确定她是不是吧。”
“我说道爷你怎么死心眼呢,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再说雨佳的嫌疑最大,弓子就是被她杀的,我早看这小娘们不地道。”大强说。
老森阴着脸走过来:“行了,闭嘴吧。什么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你是白色恐怖吗,雨佳的状态是不正常,我给她上手段也没办法。没确定谁是画皮鬼之前,谁也不能轻举妄动。现在所有人一起下去看弓子的情况,道爷,也辛苦辛苦你,一起去。”
道士老鲍点点头:“好说,好说。”
我们一行人从道观出来,踩着台阶下去,时间不长到了悬崖下面。
老森打着手电照,弓子确实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没摔成馅饼就算是积德了。砖头散落在周围,他的骨骼很明显能看出来,肯定是全断了,手和脚以奇怪的姿势扭曲,眼睛瞪得大大的,这叫死不瞑目。
不知他在临死前看到了什么。
我和老黄挤过去,老森用手电照我们,厉声道:“你们干什么?”
老黄说:“老大你别紧张,是这样,我和老菊我们从事的是殡葬行业,和死人经常打交道,我们想看看尸体,能不能发现线索。”
老森皱眉:“殡葬行业?我记得弓子说过,他跟殡仪馆有业务联系,从里面倒腾殡葬垃圾,他跟你们是什么关系?”
我赶紧说:“没关系。我和老黄是殡葬一条龙的,弓子直接对口是殡仪馆,不是一个系统的。我们一个是军统一个是中统。”
老森上上下下打量我们,忽然问:“你们是不是和弓子很早就认识?”
第三百八十九章 最大嫌疑人()
。”
“你什么意思?”我问。
“它不在乎死的人是谁,只要凑足六个人就够了。它可以安排老黄来,也可以安排老红来老白来,谁来无所谓,只要来个人就够了。我们是偶然的随机的,是命运冥冥的安排。”龙吉说。
“你们还忘了一样东西。”他又说。
“什么?”我们看他。
“那个奇怪的问答模式。”龙吉说:“我们这几个人都遇到过这样的问答,是巧合吗?”
老黄道:“现在遇到这个问答的人有老森,我,雨佳和龙吉。没有遇到这个问答的是弓子,大强和老菊,现在弓子死了……”
其实我也遇到过这个模式的问答,只是我没法和他们说,古楼一战牵扯到太多的人和事,没法和普通人讲清楚。
大强瞪眼了眼:“你的意思是这个问答还成保护伞了,谁遇到谁能活,没遇到的就会死?”
老黄不耐烦:“那谁知道的,现在不是猜吗,各种可能性都要讨论讨论。”
道士老鲍摆摆手:“行了行了,讨论来讨论去天都亮了。你们两个不是会看尸体吗,看看尸体什么样。”
我和老黄来到弓子的尸体前,没想到已经放假了还能遇到尸体,走哪都在工作,天生就是这个命了。
我和老黄刚要蹲下来查看,大强在后面说:“如果画皮鬼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个,岂不是消灭证据了。”
老黄不耐烦:“那你想怎么办?”
“一起盯着,谁也别搞猫腻。”大强说。
我和老黄没动,他们几个凑过来,盯着我们看。我蹲下来,老黄给我打下手,我轻轻解开弓子的上衣拉链,里面已经让血黏住了,几乎撕不开,我没有强行往下拉。
先检查能检查的,我把他的手和脚摆正,弓子睁着眼死的,眼睛直愣愣看着夜空,表情非常吓人。我颤着手过去,把他双眼合上。
这时我看到他两只手握着拳。
我看看老黄,老黄也有些疑惑,冲我轻轻点点头。
我过去掰着弓子的右手,使劲掰开,死人的手已经僵在一起,非常难弄,好半天才掰开。
右手的手心里空空。我深吸口气,又去掰他的左手,掰开之后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在弓子的手心里攥着一枚纽扣。
众人面面相觑,一起回头去看,后面是道士老鲍,他倒提柳条枝正探头看着尸体,察觉到大家在看自己,他有些不高兴:“你们看我干什么?”
老森低下身捡起这枚纽扣:“道长,我们所有人都穿着冲锋衣,全是拉链和封口贴袋,没有人用纽扣,可是你的道袍……”
我们的目光落在道士老鲍脏兮兮的道袍上,这袍子都脏的看不出色了,不过能看到上面遍布纽扣,而且和弓子尸体上找到的很像。
“你们这么判断就太武断了吧。”道士老鲍一摊手:“光凭一个纽扣就确定我是凶手?你们想想,刚才发生混乱的时候,我可是在二楼,而且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