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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呼呼喘着粗气,用刀指向它,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因为要护着汤胖子,所以我选择的站着他身边,相对而言,他也就是躺在我脚边。
沙狼没给我太多的休息时间,低吼一声又扑了上来,但它这回的目标竟然不是我,而是虚晃一下,半路往汤胖子身上踩去。
我做足的准备突然一落而空,情急之下只能扭身将沙狼扑向侧面,双手死命握住唯一能抓到的一条前腿,并企图把那条握住的前腿,横进它张口想咬我的嘴里。
沙狼一边用后腿大力蹬我,一边将头左右狂摆,极力想把自己嘴里的腿吐出去来。
但遗憾的是我这次侧扑相当成功,虽然姿势有点。。。。。。嗯,不好看,但它想用后腿将我蹬开也不太容易。
我拼命压住它,它拼命想从我身下逃出去,几经力博谁也没有占到谁的便宜,突然它开始咬被我横进它嘴里的前腿,喀喀声连连响起。
我心下大骇,太狼了,它这是起弃足保命。
趁这个机会我快速抽出右手,手里有刀,幸亏当时绑得极死,所以才没有半路脱手。
狠狠一刀攮进沙狼的脖子,沙狼咕噜一声奋起反抗,这回我没能再压住它,被它逃了出去,不过也没用我再扑上去补第二刀,没瘸出几步路,就倒在地上抽搐痉挛不止。
血从它脖子泊泊往外流个不停。
我心说这么好的东西别浪费,用最后的力气拖住它后腿把它拖到了汤胖子身边,血还在流,但我不知道该用什么办法让汤胖子喝到,只好一捧捧的接住再倒进汤胖子嘴里。
人对于求生是种本能,汤胖子起初还只是无意识的舔舔,到后来大口大口吞咽,真喝到我再也没有力气去一接一送,觉得他应该也差不多喝饱了,才向后瘫倒在地,一动也不想再动。
汤胖子比我预计要醒来得早,这得归功于他强悍无比的革命体质,彼时我正坐在他身边给自己包扎手臂上的伤口,他哼哼着从深度昏迷中醒来,表情迷茫。
“你谁。。。。。。噢,想起来了”看过我后,两眼直勾勾望着天,估计正在数据连接中。
“觉得身上怎么样?”我道。
他认真想了想,哑着嗓子回我“还好,应该是没死成”
“就你这吨位,上天下地都费劲,没死就好好活着吧”
“木头啊”他说,一边抬起手抹了抹自己的嘴唇“我怎么觉得嘴里这么腥,你喂我。。。。。。”
话话一半,他突然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愣住,慢慢转过头看我包扎手臂的动作,蹭从地上跳起来,摇晃了两下,指着我就开骂“你丫是不是脑子有问题,恶不恶心啊你,喂我喝啥不好,喂我喝你的血,成心。。。成心。。。”成心了半天,约摸是没想到即让我觉得羞愧,又不伤害我的词汇,没了下文。
我心里笑到开花,脸上却装着无所谓“噢”了一声。
“噢你个毛噢,我我我,嘿”一拳就近砸到身边的土台上,眼眶发红。
我终于忍不住了,而且不想让他把这种状态持续太久,看得我浑身汗毛直起“你不会是想咬舌自尽吧”我道“那麻烦你自尽之前能不能帮我把那张皮子剥下来?”
“什么皮子”
“那个”我指着另外一边的沙狼尸体“反正你也喝了它的血,就不介意扒皮抽筋这种事情了吧”
要说野外求生还真是汤胖子的拿手活,能把肉烤到这个程度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练就,当然也得归功我带来的优质调味料,香得我差点把手指也吞下去。
汤胖子边吃边自夸,甩着腮帮子上的油哇啦哇啦个不停,一点也没提调料的事情,这让我很郁闷。
更郁闷的是只吃了一条腿就撑得再也吃不下,汤胖子两条后腿下肚,还想伸手去够其它,被我一巴掌拍开,说留着下顿再吃。
“别啊,谁知道下顿又是什么情况,烤了就得吃掉,浪费绝对不是好事”
“不怕撑死你”
“有东西吃,撑死也认了”汤胖子两眼巴巴望着我拿出塑料袋装没吃完的那些“我说木头,留点,多少再留下点”
汤胖子吃东西有个习惯,喜欢把吃过的骨头摆成图案玩,那时候在雨林也是,而且不论什么类型的猎物,被他吐出的骨头干净得连狗都得嫌弃。
他这次的图案没摆完,多少还是有点介意。
见我真的不再给他烤肉,一边叹气说明天臭了可怎么办,一边重新把骨头打乱摆成其它小一点的图案。
“什么?”
“什么什么?”
“你这回摆啥”
“往生符,祭奠我那悲催早死沙狼小兄弟”
往往像这种地方都不能久留,我们不但杀了沙狼,还烤得空气中全是食物的香味,如果不趁早离开,难说还会引来什么东西。
汤胖子吃过东西后脸色好了很多,虽然还是有点虚弱,至少不再用我扶着他。
只不过摄入量有点过大,一路上不停揉着胃,我觉得我下手还是迟了点,早知道只让他啃半条后腿就好。
天刚擦黑,我们十分幸运的找到一个洞穴,不深,我们两个挤进去坐下后,就再没有多的地方用来挪动,不过胜在易守难攻,也算是安身立命的上上之选。
于是我们在洞口点了一堆火,夜,慢慢拉开的帷幕。
☆、第十章 七层宝塔
第十章 七层宝塔
我才知道这片看似死寂的戈壁荒滩,暗伏着多少生命。
沙漠和戈壁类似,因为白天夜里温差太大,为了保存水份,动物们大都天黑后才出来觅食,刚刚才有几只四脚蛇从我们面前窜过,紧接着两只沙鼠闻着地面越走越远,当然这些对我们来说尚算无害。
不久,沙狼们便接二连三的露出它们那尖尖的吻,抬头冷目,阴测测在火堆照出的明暗交界处徘徊不散。
通常来说,一拨狼群的数量大多维持在十二到十六只左右,但现在的数量远远不止,光能数得到的就三十往上,更不用说隐在暗处的那些。
我对今晚的处境深感担忧,汤胖子倒也不必太紧张,第一有火,只有火烧大一点,它们硬扑上来的机率不大;其次,这些狼也并不是一个族群,相互之间都还在提防,情况不明之前,它们不会轻易动手。
我这才仔细观察,果然它们之间区域划分明显,一旦稍的哪只越界,另一群就要发出低低的警告。
总之是提心吊胆,但也有惊无险的过了一夜。
清晨第一道阳光洒向地面的时候,狼群渐渐散去。
我问汤胖子要不要睡一会再走,他说还好,昨晚因为太累,所以一直是他在值夜,早起我看他的时候,两眼熬得通红。
我们一直沿着白龙堆走向往西南前进,身后远远缀着一群沙狼,这是唯一没有散尽的狼队,估计是忌惮汤胖子披在身上的狼皮,所以只是跟着,却从不肯离得太近。
我问汤胖子一百公里路的话,正常行走大约要多长时间,他说也不一定,快的话二十个小时,得保证中途不做大量休息,慢得话两天也不止。
好在我们还算匀速,隔天中午,便到达了白龙堆边界。
看着渐渐被扔去身后的丹霞地貌,之前那场杀狼之战,变得不太真切起来。
再往前走又进入到沙漠区域,四处黄沙,就在我以为还会走很久的时候,突然眼前一亮,出现了一线绿色。
汤胖子大叫一声‘快看’,我顺着他的指尖望去,看到了绿线另一侧的大片反光地带。
是片湖,极大的一片湖水。
这时才反应过来为什么白龙堆会有这么多沙狼出现,原来是因为有水,当四面八方的动物们寻水而到,沙狼的食物也就手到擒来。
万分庆幸那不是一场海市蜃楼,当跳进水里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更加令人振奋的是小米竟然等在这里,说其实早就到了,不过是直接发送到了楼兰城内,为了不跟我们错过,已经在水边守了四天之久。
我约摸算了一下,基本上这次我们是同时到达。
我们在湖边休整了一段时间,顺带见识了很多沙漠中独有的生命品种,它们基本上都不惧怕人类,好奇的看着我们,低头喝水,然后慢悠悠离开。
小米说这片湖很奇怪,第一天她来的时候比这要小太多太多,而且四周全是沼泽,人没有办法近到跟前,连动物陷进去的都不在少数。
第二天变得比第一天大了些,第三天又比第二天,以此类推,一直到我们现在看到的这样,沼泽已经完全浸在水下,才有我们跳进水里的机会。
汤胖子见到小米后嘴巴变毒不少,两人总是吵个不停,但我总觉得他们根本就是乐在其中,可怜我这孤家寡人,竟然有种电灯泡的感觉。
小米这回来穿了套粉色系运动装,长长的黑发被她用丝带在左右额角处条挑起一根小辫,少了些温柔恬静,多了些可爱清纯。
一双白色的小皮靴缀满铃铛,走起路来犹如在欢声歌唱,好像是为了配合这双鞋,她总是不肯在一个地方乖乖站上一会,蹦来蹦去,看得我眼花缭乱。
汤胖子笑话她这哪里是来找东西的,分明是来春游,小米瞪大眼睛问我“这回也要找东西?是什么?”
害我一时语塞无言。
应该是来找东西吧,不然送我过来这里干什么,但这回又是找什么呢?
当时在古滇,我们认为金印最广为人知,而楼兰。。。。。。三个人坐下来商量后终于面面相觑,不会真的要带一具女尸回去吧。
不过总得来说一切顺利,并且小米是从楼兰城里过来的,她路线熟悉,等我们休整完毕后一路领着我们来到一座泥塔下面。
“先在这里住一晚”她笑道“反正天已经快黑了,咱们明天一早就进城”
汤胖子两眼一瞪“你又想打什么鬼主意,都到城边了不进去?”
“那地方没办法住人,你爱信不信,反正我让你们住这里绝对是最好的选择,不然你到时候后悔都没地方哭去”
汤胖子眼带疑问,我忙打圆场说住哪都一样,明早去的话人能更精神一些,有个突发情况也好应付。
小米得到我的赞同,小小欢呼了一声扑过来就想亲我,被我远远挡开。
汤胖子翻着白眼绕过我们进入泥塔,没过多久,从最高层的窗洞里探出头来吼道“还上不上来了?你们是不是打算一晚上都在外面闹”
小米叉腰哼了回去“乐意,要你管!”
眼前的泥塔外形完好,从上到下一共能数出七层,第一层空间最大,越往上逐渐收拢,最终形成一个下大上尖的锥体,最尖顶的小塔阁中不知供着什么,迎风能呜呜做响。
进去后汤胖子已经在找地方点火,问我第六层好不好,视野开阔,还能顺手拆了通上的楼梯做燃料。
就知道他还掂记着这好处,能就地取柴。
这里基本上是座空塔,一路上来原本供着佛像的小阁全都空空荡荡,我问汤胖子最上面是什么,他说跟下面一样是空的,我也就没什么兴趣再上去看看,示意他可以拆楼梯了。
这时候,头顶一阵叮铃做响的脚步声传来,小米探头说“谁说是空的,明明有东西的好吧,死胖子你欺负帅哥张没心眼吗?”
汤胖子一愣,看着我说“不能吧,我刚刚才从上面下来,连张手纸都没看到”
☆、第十一章 尸阴木珠
第十一章 尸阴木珠
这种地方自然不可能有手纸的存在,但也像小米描述的那样‘墙壁上有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具体是什么?我们观察很久后仍是没能给出合理定论。
小米因为跟汤胖子打过不少交道,所以熟知汤胖子有很多手段技巧,例如从某处出来后假装十分失望的说此路不通,又或者分明找到什么东西,却想尽办法不让小米看到,诸如此类,多不胜数。
也难怪乎小米很少相信汤胖子的话,她不止一次告诉我,就是由于汤胖子防她的关系,每每陷入困境,最后都是从汤胖子骗她的地方最终得到生机。
多付出的辛苦与惊骇,不了了之。
汤胖子对于她的这种说法自然不肯老实承认,反举出一大堆例子,用来证明小米本就手欠脑抽外带超级惹祸精,异状来时总是防不胜防,骗她是为了帮她克制过多的好奇好,以免大家都死在她手上。
还说最近的一次我们大家都惨遭其害,就是离开古滇时小米在井下的某些动作,手太快,在没做任何准备的情况下被迫离开,害他最后连一件明器都没带出来。
提到这个,汤胖子开始捶胸顿足,悔不当初。
不过这次不一样,按汤胖子的意思,他是半点骗我的话都没说,他上去的什么天色尚能视物,有没有东西一眼分明,确定是座空塔后才告诉我的那些话。
天很快黑透,我们在六层上点了堆火,小米负责加热之前剩下的食物,我跟汤胖子再一次上去研究那些东西。
如果非要客观描述那东西的形态,应该如下:
是一种能随着光线明暗而出现消失的立体影像,共分八座,分别安放在泥塔第七层八个窗洞的正上方。
影像塑造着同一个成年男子的不同角度与姿态,身形修长,面色白净,一头棕发被结成无数小辫后松松束于脑后,表情无一相同。
随着表情变化的,还有其穿着打扮,看得出这人身份必然不低,衣着大多华丽多饰,但也有净素的两套,我猜可能是他闲在家里,或者不需要应酬时穿的服饰。
“木头,有没有什么感觉?”
什么感觉。。。。。。只能感觉到制做这些影像的人必然深爱着这个男人,每一个细节都极致完美毫刻意不做作,若非与这人日日相处,肯定观察不了这么仔细,而能真正由内而外的了解一个人,并且了解到这种程度,非真心相爱不能尽绘。
我们上来的时候为了不影响观看,并没打开手电,因为这些影像本身就是极淡的光源,一旦被强光照射,就会马上消失,即使是现在,楼下有小米正在加热食物的火光从楼梯口照了一些上来,看着仍然有些虚无缥缈,随着火光明暗就像会动一样。
实在是太过神奇,要知道这个人的穿着可是完全古代装扮,难道早在千年前人们就已经掌握了光影技术?从而为了把这个人长久留存于世,才做出这样的机关。
。。。。。。。机关?我为什么要想到机关。
“喂,你们两个,再不下来我可就一个人吃光了”
食物的香味诱惑太深,汤胖子已经在我身边吞过好几次口水,鉴于不太好意思抛下我一个人不管,所以才忍着没冲下去。
这会听到小米这么一叫,马上接口说“就来就来,你把那只腿留给我。。。。。。”说着话,人已经遮住了整个楼梯口的光线。
就是这一挡,楼上的光线明显一暗,我突然注意到这些人像的眼睛全都看着一个地方。
“等等胖子”
“啊?”汤胖子已经冲到楼梯中间,听到我的话折上来“对不住对不住,那你先下,我走你后面”
这家伙不会是以为我怕黑吧,郁闷了。
我把我的新发现跟汤胖子一说,汤胖子迟疑着问我要不要先吃过再说,眼睛频频往楼下瞟去,生怕真被小米吃光一样。
半晌无语,我更郁闷了。
这一夜我始终都没怎么睡好,其一是因为伤口疼得厉害,再者塔下狼嚎四起,听得人毛骨悚然,似乎它们一直在围着泥塔打转,声音近得好像马上能窜进来一样。
为了能方便观察顶层,我们并没有拆那道通连上方的楼梯,而是拆了通下那架,我现在无比感谢之前的这个决定,因为我已经听到有狼的脚步声在下面那层来回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