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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只不过这事牵扯弓家一段家务,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本师虽知缘由,也深知化解之法,可弓家人却未必给本师这个化解的机会。”广通地师看着弓家族人,悠然说道。
听完广通的话,联想着弓倍亘的到来,弓家这几位长者即刻明白了地师口中所说的家务为何事。
这些弓家的老人们,原本为当年弓倍成独霸他父亲留下来的家业,就已是愤愤不平,而后又看到弓倍成吝啬成性,一贯目中无人,更是愤恨就加。
当他们听了广通大师的话以后,都觉得这或许是还弓倍亘公道的时候。于是这些来着都纷纷表态,愿极力调解弓家的这段家务。并异口同声请广通大师全权处理“棺材生根”事宜。
弓家人中只有弓倍长不同意大家的建议,他气哼哼的说道:“岂有此理!提陈年旧账岂不让外人认为倍成哥前脚走,弓家人便合起火来欺负人家孤儿寡母?做这种事情死后会下地狱的。我不做,我也不会让你们来做。寡嫂这个腰我弓倍长给撑定了。”
“果真不出本地预料,节外生枝。这位居士为寡嫂撑腰无可厚非,可就怕你这个腰一撑,偌大一个家业就要易姓了,这个偌大的宅院也就只好做坟冢了。”
广通仍然不急不躁的说着。
“骇人听闻!什么地师?我看你是趁着家兄亡故,分明是来帮着倍亘欺负寡嫂的,你也不睁开狗眼看看这是那里?竟然张口乱咬。你给我滚出弓家。”
弓倍长边骂着广通地师,边伸手往宅院大门方向推搡着广通。
弓倍长虽然使出全身气力,广通大师却脚下生根,却不被所动。弓倍长顿时觉着颜面尽失,红着脸对本族的年轻人喝道:“你们没看到野狗都已咬进家门,还不赶来帮我?”
弓倍长吆喝了半天不见有人来帮忙,自知脸已丢下,便后退半步,挥拳朝着地师脸上捣去。
众人为地师担心,正想张口提示,只见被吓呆了的地师却不知躲闪,被弓倍长的这记长拳打个正着。
这一拳也出乎弓倍长的意料。一击即中,心中沾沾自喜,顿时胆气陡增。弓倍长怕广通脸上的血溅到眼里,于是,在看清广通脸的位置以后,便闭上双目,凭着记忆将双拳雨点般落在地师脸上。直到打出去的重拳再也感觉不到阻力之时,方才罢手。
此时,弓倍长不用挣眼看广通的面孔,也知道他的脸定然被打的面目全非、鼻青脸肿、嘴歪眼斜。
于是,自我感觉已经找回颜面的弓倍长,心中喜不自胜,慢慢睁眼,想用广通的伤情给自己一个惊喜。
弓倍长不看则已,看到广通的第一眼,便使他本能的倒退了数步,随着两眼的迷蒙,肌肉的僵硬,整个身形霎时如木雕泥塑般呆滞在那里。瞬间脸色惨白,神如枯蒿,色无血气。
适才,就在弓倍长雨点般的拳头落在广通地师脸上的时候,弓家年长者多为地师惋惜,弓家年轻人则幸灾乐祸者居多。
可是,不管人们那时的想法如何,此刻脸上的表情却都一样,满脸清一色的诧异,心里所想定然相同:“广通大师果然是位高人。”
原来,弓倍长住手睁眼观瞧的时候,所看到的景象与众人大不同。众人看到是被打了一通的地师脸上仍然完好如初,神情仍然淡然平静。
而弓倍长看到的则是已经被打碎了大半个头颅的广通,之前硕大的脑袋,此刻只剩下一张大嘴挂在脖腔上,一张一合,像是对自己叫喊着疼痛。
杨半仙看到广通挨打,竟不躲不闪,更不还手的时候,已然猜想到地师已经使用上了法术。并认为他此举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让弓倍长知难而退。可杨半仙却不知道地师以不不同的两种形态分别呈献给了众人和弓倍长的。
正是因为杨半仙和众人看到景状相同,这才使杨半仙有了之前的错觉。然而,广通呈现给弓倍长的景状,定然不只是让弓倍长知难而退那么简单。广通心里绝对没有这份仁慈。
本章完
第217章 出殡日棺材生根 发丧时僧士斗法(3)()
大家认定广通大师是位高人以后,便再次表示了愿意帮着广通大师调解弓倍亘与艾氏之间的家务,而后请他化去棺抬不起的戾气。地师也表示愿意做这件功德之事。
可就在这时,空为禅师来到孝堂。当他看到神情麻木,身体僵硬不动的弓倍长时,已然知道他是被人施了法术。于是,空为不急不慢的挥动手掌,在弓倍长的脑门上轻轻拍了三下。
再看弓倍长,激灵打个冷战以后,神情也由呆滞猛然变得精神起来。虽然如此,他仍没有忘记刚才恐怖的一幕,依然相信广通已经被自己打死。于是,猛然精神起来的弓倍长瞬间又消沉到了极点,因为他深知杀人须偿命的道理。
惶恐不安、追悔莫及的弓倍长战栗着身体,用两只失去神色的眼睛在犄角旮旯搜寻者广通地师的尸体。因为他确信地师的尸体定然还在弓家。
弓倍长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地面和犄角旮旯上。他搜寻遍了所有目及之处,也没有找到地师尸体。
正当他纳闷期间,却发现与他打招呼的所有人,神色都很正常。这便让他心中升起疑惑,忖道:“若然地师被我打死,所有人看到我不应该有这般淡然。
看样子,我的确是着了地师的道。好狡猾的东西,我说他为何任由我打?原来早已设下圈套。可是他此举的目的何在?绝不是仅仅是吓唬我一顿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弓倍长便抬头来,在人群中搜寻起地师。他果然看到在弓倍成的棺材旁,广通大师与空虚禅师长在对峙着。
弓倍长急走几步站到空为身旁,弓倍亘也已经站在了广通身旁。
围了上来的弓家族人,也是自觉或不自觉的选边站定。就这样两个对峙双方的阵容明显起来。帮忙的邻里,杨半仙以及理事总理则像第三方裁判一般,在旁观看。
空为禅师说道:“阿弥陀佛,大师还是卸去法术,让弓家顺妥出殡为好,否则错上加错会入阿鼻地狱的。”
“哈哈,出家人四大皆空,禅师却染指尘世,其险恶用心不言自明,这棺材生根难道不是你的的杰作吗?”
“贫僧受丧主所托为亡灵行超度,岂能容你臆测侮辱,阿弥陀佛!”
随着空为一声佛号,他便用双手拈着佛珠,目光注视着广通,专心诵祈经文。
禅师口中经文在别人听来与听和尚平时念经一般无二。广通地师听后则不然,经文尚未入耳,自己的整个身躯已然笼罩在了一个寒光四射的刀林剑阵中,若不是自己进宅时已使罡气护身,此刻恐怕五脏六腑已被搅碎,只剩外面一身皮囊了。
广通心中骂道:“老秃驴,果然是个心凶性狠的伪僧。看你这手段,江湖传言定然不虚,既然如此,来而无往非礼也,本师可就奉陪了。”
广通口中说着,心中暗喜,却又面带谨慎,急忙从袖中取出数道神符在空中挥舞。
广通将手中神符在空中挥舞片刻以后,猛然将手中数道神符,像拆九连环似的翻转着。同时,广通的口里也不停的念起了咒语,并且手中翻转着的神符,随着咒语语速的越来越快,翻转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最后,以致那些翻滚着的神符在众人眼里已是一个高速旋转在广通手中的黄色金球。
众人中,只有杨半仙心知这两人是在斗法。其他人则对这两人突然停住的相互指责和相互谩骂大惑不解。
当看到他们两人各自做着各自的事情时,众人心中便有了新的猜测。这种猜测便是:空虚禅师诵经是在做超度亡灵,广通大师是在破解“棺材生根”的凶象。
空为和广通斗法之初,弓倍长本想仰仗空为禅师之势,再度驱赶广通。当他口中骂着“狗屁地师,看爷不把你的狗头打碎”这句话而欲迈步走向广通的时候,不料被艾氏喝住。
艾氏说道:“他叔,你休要多事,广通大师是来帮助出殡的,待出丧以后,你们俩的过节到外面去解决。”
弓倍长大瞪起眼睛,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片刻反问道:“嫂子,您不怕他帮着倍亘争家产,兄弟这可是在帮你啊。”
“多谢兄弟好意,一切待你哥入土为安以后在做计较。”艾氏这一会却有了主心骨。
弓倍长心中说道:“好心当成驴肝肺,我是何必?”
弓倍长心中发着牢骚,口中却唯喏着说道:“就依嫂子,暂且放过地师。”
弓倍长口中说着放过地师,可他总觉着地师是来着不善。总认为不赶走广通,艾氏这片家产就很有可能被倍亘分去一半,这是弓倍长绝不允许出现的事情。
弓倍成答应过艾氏以后,虽然不在难为广通,心中却想:“既然我答应你放过地师,那就去招惹倍亘,地师不插手我与倍亘之间的事情,我便把倍亘赶出府去,若然地师插手我与倍亘之间的事情,我再借机驱赶地师。到时候便不是我招惹地师,而是地师招惹了我。介时,我再向地师发难,嫂子也就没话好说了。至于破解抬不出棺的事情,自然有倍缘哥操心,料也不是难事。”
主意打定,弓倍长直接到了弓倍亘的身旁,说道:“倍亘,你也看到了,这些麻烦都是因你而起的。倍成哥尸骨未寒,尚未入土为安,你便唆使外人搅闹丧局,欺负孤寡,你也太无人性了!我劝你还是领着狗屁地师走人,否则别怪弓家人不再客气。”
“倍长哥的话好没道理,倍成可是我的亲哥,他亡故的消息没人通知我,所以大殓时我未能见哥最后一面。此次出殡,还是哥哥托梦给我,让我在出殡时来送他一程。我来为哥送行,嫂子还没说什么,你却再三刁难,不知道惹麻烦的是你还是我?更不知你居以何心?”弓倍亘毫不示弱,据理力争,振振有词。
弓倍长说不过弓倍亘。于是,便上下打量起弓倍亘的个头,思量着自己能否打的过他。
当弓倍长确定,只要自己先下狠手,一招致他个半死,取胜才有把握时,便收起脸上的横肉,随即换上一副笑脸,平和着声音说道:“误会了兄弟,弓家人还认为你是来欺负寡嫂,来给弓家的长子长孙弓佳良争抢家产。既然不是,哥哥我就该给你赔个不是……”
弓倍长边唱着喜歌,边来到弓倍亘的面前,当他确定弓倍亘仍然未有防备的时候,猛然挥拳对着弓倍亘的面门打去。
毫无防备的弓倍亘被这一拳便给打了个蒙圈,本能使他双手刚要护面,不想弓倍长抬腿一脚,狠狠的踢在了弓倍亘的裆里。这一脚差一点要了弓倍亘的性命,就见弓倍亘闷吭一声便昏死过去。
本章完
第218章 出殡日棺材生根 发丧时僧士斗法(4)()
突然出现的变故,把众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弓倍长和弓倍亘二人身上。
当众人看到弓倍亘已竟昏死过去,弓倍长仍然还再拳脚相向的时候,便纷纷指责弓倍成的暴行。同时有几个年轻人疾步上前强行将正在施暴的弓倍长拉到一边,另一些人急忙救护着弓倍亘。
众人的注意力都移到了这边,空为禅师和广通大师那边便没有了人主意。而此时,诵经的空为禅师已是大汗淋漓,湿透袈裟,气色由红润变成枯黄。而广通大师的神色却越发红光,神情越发泰然。
杨半仙看出玄机,私心骤起心,中暗道:“我与地师虽无冤无仇,可与空为却是几十年的交情,我怎能亲眼看着他命丧地师之手?朋友危难,我岂能坐视不管?”
杨半仙想到这里,便起身手端茶杯笑着走向广通。他正要将茶杯往广通面前送的时候,不想广通手中那个用神符组成的圆球,突然“噗”的一声起火,瞬间变成一个火球旋转在了广通的双手中。
杨半仙猛然被火球给炙烤的倒退数步。就在他后退的同时,灵机一动,佯装站立不稳,便将手中茶杯里的茶水连同杯盖一起泼向那团火球。
也是几乎在杨半仙将茶水泼向火球的同时,艾氏将袖筒里掏出的一块布巾交到长工张三手上,让他去给空为禅师擦汗,张三刚将布巾敷在禅师的额头上,那边半仙的茶水也泼到了那团火球上。
广通手上的火球被这杯茶水猛然一激,便在广通设想中提前爆裂开来,本已四散开的火苗,瞬间像长了眼睛似的,依次朝着空为禅师飞去,那速度就像是一道道闪电,眨眼便从空为头上的五窍钻入头内。
杨半仙大叫一声:“不好!弄巧成拙。”
杨半仙话音刚落,空为禅师偌大的身躯霎时如软面团一般倒在地上,适才还为空为擦汗的张三,顿时被吓得退至艾氏身边,用手指指着空为,虽然大张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此刻,广通脸上得意之色尽显,他并不往空为身上多看上一眼,而是从腰间取出一个金黄色的葫芦,不慌不忙将葫芦口敞开,右手执葫芦,左手咒曰:
“天地正气,日月星斗,乾元亨利贞;
青龙白虎,螣蛇勾陈,玄武朱雀,卦颁行;
先天主宰,一气元君,南宫令;
五雷天尊,恭请伏魔感应天尊,青龙闪处,金鞭火焚;
南宫吕帝剑击奔腾;骇退妖僧邪魔护,驱使魂魄宝瓶来,唯吾神令!神兵火急急如律令!”
广通将咒语诵了三遍以后,已是喜不自胜,随即将葫芦口盖好。广通又从身上取出一符封在葫芦口上。
而后,广通转身对已是浑身颤抖,面色惨白的杨半仙说道:“杨先生,您的大名本师早已久仰,本师不想毁了先生声誉,故此还请先生行事周全。今日本师已将‘棺材生根’之凶化去,接下来就有劳您主持出殡仪式。为了你我今天的缘分,你附耳过来,本师传你一个起灵秘诀,待会起灵前,先咒念三遍咒语以后,在喊“起”字。
杨半仙战战兢兢本能的将耳朵贴近广通地师的口边。地师则小声“这么、这么…”的说了两遍。
而后,广通放声说道:“切记本师之言,本师已完成使命,也就不再过问人家家务,就此告辞了。”
广通说完话,也不管弓倍亘的死活去留,径直走出弓家大门,不知去向。
杨半仙看着广通走向大门的背影,猜不透他今天来的目的,是为化解凶象?还是为取空为禅师性命而来?倘或此局原本就是为取空为性命而设?
当杨半仙看到打人的弓倍长和被打的弓倍亘时,又疑惑起来,不知道这两人是因何事结仇,以致大打出手。当真是为了弓家家产?难道与广通地师无关?
杨半仙正兀自猜测着心中疑点,张三却满脸惊恐的来到他身边说道:“杨先生,家主请您去看看禅师咋啦,让您想个法子救救他。”
此刻,杨半仙已经从惊恐和疑惑中清醒过来,他想着广通那句既带有警告又带有威胁的那句话,跟着张三走到空为禅师身旁。
杨半仙拨开众人,俯身检查者空为的身体,当他确定大师是死亡以后,惋惜的说道:“禅师在诵经超度亡灵的时候,诵经时杂入思念兄弟的悲情,以致魔障入心,心力交瘁而圆寂。把大师法身交于庙里的僧众吧。”
跟随空为来的众僧,看着圆寂的主持,并未露出太多的悲情,而是默默地将空为放到一个门板上抬回了寺庙。
尽管此时已经过了出殡时辰,可因杨半仙想着广通所说:“凶兆已经化去”。所以,他惧怕再择日择时出殡还会节外生枝,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