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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师低头不语,满脸晦气,任谁也看不出他此刻心中所想。大壮想起刚才的恐惧,愤恨不过又抬腿往他屁股上狠劲的踹了几脚。当看到挨了重重几脚的礼仪师仍然不吭声时,正要再次抬脚却被于大河给制止。
于大河制止住大壮的粗暴,和声说道:“礼仪师,咱们庄里庄亲的可别让地师的话蒙昧了良心,到头来让人卖了还屁颠屁颠的给人数钱。我于大河相信你有苦衷,你只要说出被逼迫的理由,并让我相信,我便放过你,不把你交官,何去何从你要想仔细了。”
于大河苦口婆心,问了半天,礼仪师就不开口。眼见着天要放亮,于大河无奈的说道:“你当真认为地师为先父做的那个‘复魂舒气’是个善举?哼!他那是别有用心!至于目的何在,到时自有贞白大师为县太爷阐明,至于你是否是助纣为虐的帮凶,就请县太爷明断吧。”
本章完
第132章 于大河诚心劝化 礼仪师坦言事情()
二奎看到礼仪师不吭气心下着急,也用手点着礼仪师的脑袋数落着说道:“你真给高岭镇的乡亲们丢脸,亏的十里八乡谁家有个红白事都请你去做礼仪,没想到你竟是这么一个可恶之人?”
“大壮兄弟,为防万一,再给他加道绳子吧,但不要再打他,因为天亮后公堂上会有大刑招呼他的。”于大河叮嘱着大壮。
于力对于大河说道:“东家放心,这里交给俺们三个,我保证他插翅难逃!”
于大河相信于力,不再说啥,转身要走,可就在此时,礼仪师却喃喃说道:“插翅难逃?插翅难逃?…”
于大河一听礼仪师开口,认为他要说点什么,又停止了脚步。当听到他只重复这一句话时,明白这是于力那句“保证他插翅难飞”刺激了他,看来他的确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于大河为什么三番五次要给礼仪师一个洗白的机会?
原来,这个礼仪师生长在高岭镇,他原是个落地秀才,因为长着一副热心肠,先是为本镇百姓家主持一些生活礼仪,渐渐有了名望以后,便常常受邀于了高岭镇以外的十里八乡。
他为乡亲做礼仪主持,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是为了赢得人们对他赞誉和尊重。果然,没出几年,他的名望便家喻户晓,人人见到他都会给他应有尊重和礼遇。
当地便渐渐形成一种风俗,那就是每每谁家有个红白之事都以能请到他来做礼仪主持为荣,他的所做无形中规范了礼仪形式,统一了民俗规矩。
礼仪师姓扈,命喻,字礼然。虽然他在当地家喻户晓,妇孺皆知,可他的名字却很少有人提及,人们见到他不是称声“扈先生”,便是直呼“礼仪师”或“礼仪师先生。”
一个颇受乡亲尊重,自身又非常注重名节的人怎能会助纣为虐呢?走了一趟地府的于大河,开窍了很多,他不愿看到昔日自己尊重的人在公堂上失了尊严,更不愿看到由他规范起来那些简单、明了、劝善的民俗让人心生抵触或被人诋毁,故此便耐着性子,苦口婆心的劝说着他。
于大河尽管从他的口中只听到四字,还是抱着希望停住脚步,追问道:“扈先生,你我无冤无仇,我相信您是不会故意害我的,事已至此,为警示后人您还是讲出事情,不然,您怎配做圣人门徒。”
礼仪师虽然屡试不中,可对圣人的崇拜之心丝毫不亚于那些高中的秀才、举人们。于大河搬出“圣人”,礼仪师果然有了反应。
礼仪师挣开双眼,红着脸说道:“于先生,都是在下一时糊涂,无意成了地师帮凶,真是对不起您。事已至此学生愿意去公堂接受惩罚,只是可怜了家中病妻弱子。唉!咎由自取这怪不得别人。”
于大河开导他:“扈先生,此言差矣,事情还未到您说的哪一地步,兴许有转机,地师的下场才叫咎由自取。”
说着间,于大河已解开捆绑着礼仪师和尸身的绳子,又招呼大壮和二奎将尸身从礼仪师的双臂上给摘了去。
礼仪师用双手相互按揉了几下膀臂,躬身做了个罗圈揖,说了句:“有劳诸位,罪过,罪过。”而后竟然坐在身边的木凳上。
“扈先生,地师是作法自毙、自食其果,但不知扈先生将其尸身盗去意欲何为?”
“学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地师曾对学生说过,此次行事风险极大,若有不测切不可将尸身交于衙门,并且亲自教授了学生几个盗尸方法,这便是其中之一。”礼仪师认为自己“守诺”天经地义,对盗尸之举并无愧疚之意。
“哼!盗尸固然是受人之托,帮着恶地师引导猫头鹰、找来门板难不成也是受人之托?”于力怒声质问道。
礼仪师听了于力的话,脸色羞红,低头沉思。片刻,起身对着于大河深施一礼,说道:“学生鬼迷心窍,一己私念帮了地师,险些使于老伯父仙体受辱,学生之罪,罪不可恕,学生只有去公堂领责方能心安。”
礼仪师说着,将双拳并拢伸在于大河面前,做出伏绑的架势。于大河把他的双手轻轻下按,说道:“扈先生,之前一己之私助了地师,损人损己,若再一意孤行,再行这一己之私可就是害了妻小、闭了视听、损了英名,孰重孰轻先生还分不清?”
礼仪师无力的坐在木凳上,头垂得很低,一言不语。于力“噗”的一声吹灭油灯,大家这才发现天已大亮。于力怒道:“假斯文!伪君子!枉费俺东家这片苦心,灵堂那面离不开东家,你就到大牢里心安受责去吧!”
于力说着话,弯腰拾起地上的绳子往礼仪师肩头拢去。
于大河伸手拦住于力,对礼仪师和声说道:“扈先生盗尸未遂,于家不予计较;地师险恶用心自有贞白大师去公堂陈情;地师不请自来,作茧自缚自有相邻作证。故此,此事与你无关,你回家去吧,请走吧!”
“大壮、二奎两位兄弟再辛苦一下,看好地师尸体,于力,也别在难为扈先生。”于大河叮嘱几句往外就走,就在于大河走出柴房门口十几步的时后,礼仪师突然开口恳求道:“于先生,我讲出实情,您看、您看贵府的礼仪能否仍由学生主持。”
几乎是在礼仪师说话的同时,于力挖苦道:“恬不知耻,真应那句‘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合着之乎者也真是帮人长厚脸皮的。”
礼仪师对于力的挖苦充耳不闻,人已经来到于大河身边,神色虽带有渴望祈求,神态却仍透着斯文和高傲。
“扈先生,请随我来。”于大河说着话,便把礼仪师领进了一间清静的房内。两人就坐以后,礼仪师便把他与地师是如何认识,又如何达成默契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
原来,在于露旺病重期间,地师敲开了礼仪师的家门,正巧礼仪师在家。礼仪师做这个行当少不了与地师、相师、择日师等术士打交道,自然对这些人心存敬意。那天对不请自到的地师更是礼敬有加,招待备细。
茶罢,礼仪师问道:“不知大师驾临寒舍有何赐教?”
地师直言不讳,说道:“本师为缘而来。其一,贵夫人抱恙多年,令郎身体欠安,上苍感念先生恩泽相邻,善抚生灵,故特遣本师来贵府献妙方呈良药而来。”
地师说完其一,便不再说其二,端起茶碗详装饮茶,眼睛余光偷视着礼仪师的反应。
本章完
第133章 地师瞒昧欺良善 扈喻失心辱圣贤(1)()
礼仪师的夫人和儿子并非新疾,而是陈症,且顽固粘缠、久药不愈。他请遍了医家,用尽了良药,不是方不对症就是药不治病。自从儿子出世至今,他从未体验过什么是“天伦之乐”,一直都处在妻儿病痛的阴影里不能自拔。
此时他听到地师说有“妙方良药”,无疑如获九天大赦,精神猛然为之一振,兴奋之色难以言表,对待地师更加殷勤。迫切之心使他不再斯文,急忙起身躬身到地,急道:“大师恩德在下没齿难忘,还请大师尽快赐下救命良药。”
地师离座将礼仪师扶至座椅,自己复坐以后说道:“医家讲个辨证施治,要想医好贵夫人和令公子的顽疾,先生不妨听听本师述说一下这两人的病因。”
礼仪师神情庄重,洗耳恭听。地师喝口茶润了润桑子,这才说道:“本师掐指算来,令郎八字全阳,并且命犯童子煞,若不是先生近几年受高人点拨,做了这件广积阴德之事,恐怕夫人和令公子…”
“大师,您是说拙荆之病是因为犬子命犯童子煞所致?不才也曾听说世间不乏犯童子煞和童女煞的孩子,只说犯者体质虚弱,不易姻缘,却不曾听说犯此着还能妨害到其母?大师的话倒令不才费解了。”
“先生理解偏颇,除了犯者本人命忌童子煞以外,并不妨害他人命理,只是给亲人增添牵挂,增添痛惜而已。其实,贵夫人所忌是令公子四柱全阳。殊不知《玉照定真经》上所说:四**立,定知难有阴尊。已经说得再明白不过。
巧的是,令公子非但四柱具阳,且时柱‘戊午’与年柱‘壬子’为‘天克地冲’,又巧在偏偏是时干‘戊’克年干‘壬’。总则‘四**立’注定克母;‘时干’克‘年干’又注定‘少年亡母’。好在贵夫人前运硬朗只是患病而已,可如今贵夫人前运已过,今运渐衰,故此性命难保走出令公子的少年运程。
祸不单行,令公子不但运程克母,然而,他的童子煞最忌情动,本师若没算错,令公子心怡女子已出现在命中,所以令公子命悬一线尚还不觉,这岂不令人感叹、惋惜?”
地师出语骇人,礼仪师听得毛骨悚然、魂飞魄散。好不容易收回魂魄,却又像得了软骨症的病人一般站立不起。他瘫坐在客厅的地面上,他呆呆的看着地师,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地师是上苍遣来送妙方良药天使,而将地师看做是勾魂的牛头,索命的马面。
地师看着被吓破胆的礼仪师,脸上闪现过得意之色。他给礼仪师留足了恐惧的时间,休闲的品着茶,安然等待着礼仪师意识清醒的那一刻。
半天的时间过去,当他看到礼仪师的眼皮能够眨巴几下的时候,才开口说道:“扈先生,您不记得本师所为何来?”
礼仪师恍然大悟,这才想起地师来的使命,脱口而出:“您为缘而来,为救命而来。”回答的同时也想起了地师许偌的妙方良药。
清醒过来的礼仪师看了一眼自己的狼狈,勉强露出点笑容,扶着座椅勉强起来,颤抖着身体回到坐上,自语道:“大师见笑、见笑…”
地师甚是理解,口中满是“人之常情,理解、理解…”之类的话安慰着礼仪师。
稳下心神的礼仪师本想起身施礼后再请教问题,可他站了两站未能如愿,只好坐着拱手为礼,说道:“大师慈悲,但不知大师欲救犬子和拙荆需要在下做些什么?”
“要救夫人和公子的性命,本师就不得不说出本师来的第二个缘由。介时还真少不了麻烦先生一二。”
“您请讲,若有用得着在下之处,刀山火海在所不辞。”
“先生言重了,何来刀山火海?举手之劳而已。”地师轻描淡写的说着。
“在下洗耳恭听,请大师道来。”
“本师说起这第个二缘由,就要多啰嗦上几句了。民间有句古话:‘民不告官不究’。同样这句话也适应于天界地府。
令公子所犯‘童子煞’之所以只是身弱多病而未伤及性命,‘四**立’尚未损殁阴尊,除了本师之前所讲原因之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尚未有人将先生家中未发之事督告于地府天庭,天庭地府尚因为失察,尚未按照令郎生辰八字的命理规则来规范其运程,致使令郎和夫人命延至今。
然而,今后的情形就大不相同了,因为令郎命中的哪位督告者很快就要赶赴地府,所以令郎、夫人将命在旦夕。”
“大师,您这样讲在下就有点不明白了,既然人的‘八字’是天定,那定好了的八字运程咋还有后来的‘再规范’一说?如若那样,人这一世若漏掉了这个‘再规范’,那人们的运程与八字还有何干?”礼仪师好像不认可地师的说辞,疑问道。
“先生所问,同样困惑了世俗千年,世俗只知天界地府的神秘,却不知三界法度大同小异。阳世间有‘法不外乎人情’,天界地府也有此说;阳间有国法莫及所在,天界地府也有天条、地律漏管之处。所以那句‘民不告官不究’的含义,也便难解、多解在了天地人三界之中。”地师耐心讲解着。
“在下权且认同大师的学说,但不知道那个即将督告犬子之人心存何意?为仇?为利?”
地师微笑着说道:“非为仇,也非为利,而是职责所在,不能不为。”
“愿闻其详”礼仪师更加不解,好奇心早已经取代了心中恐惧。
“本师索性就把高岭镇一件奇案详尽的说与你听。你可知道高岭镇北街于家太爷于露旺?这个人的前世是高岭城的城隍爷。他在前一任上,就是因为袒护隐瞒了治下几名命八字五行极其偏枯的百姓,擅自泄露天机为其八字补偏修枯,更甚者违背月老所制姻缘法则,使得原本有婚难的‘童男’、‘童女’各自成家生子。为此月老将其告上天庭,查察司将其诉至地府,终因那句‘法不外乎人情’,天庭地府对他网开一面,只罚他做一世庸庸之人,可并未除去他来世做城隍的资格。所以此时重病在床、奄奄一息的于露旺,近几日便可复职,到时他便是令郎命中的那个督告者。”
“听大师所言,于露旺前世为治下百姓谋福,不惜冒犯天条、地律,不失为一个好官,量这一任也差不到哪里去,这本是下辖百姓之福,大师何以认定他会告发犬子?”
本章完
第134章 地师瞒昧欺良善 扈喻失心辱圣贤(2)()
“扈先生有所不知,于露旺复任以后要面临天庭地府的考验,因为天庭地府早已为此布局,令郎以及于露旺的亲生孙子、孙女都是此次考验他的棋子,故此他到任后如实督告还则罢了,若有袒护,非但要被革职,就连前世为他作保求情的同僚也将受到牵连,基于前车之鉴,你想他会如何去做?”地师煞有介事的说道。
“大师,听您言,于露旺的孙子孙女也是童子童女?”礼仪师不相信的问道。
“那姐弟俩倒不是童男童女,只是八字全阴而已。”地师把握十足,平淡回答。
“大师,这全阴的八字又有何妨害?他与犬子全阳的八字有何不同?”
地师说道:“《玉照定真经》上讲的明白:阴覆全逢,不见阳尊老寿。由此,阴阳不同之处在于妨害爹娘的不同。”
“这是真的吗?也太过离奇了吧?真不可思议。”礼仪师自言自语,并没有要地师回答的意思。
“这不难求证,因为那姐弟俩是双炮胎,找个媒婆假意前去提亲,随意要上哪个孩子的八字便一目了然。”地师误解了礼仪师之意,急忙讲出打消礼仪师疑虑的方法。
地师对于家双胞胎姐弟八字全阴的肯定,使礼仪师猛然像起了一个问题,急忙问道:“大师,在下这一个八字全阳的孩子便妨害的拙荆病殃多年,像于家两个八字全阴的孩子为何就没有妨害到孩子的父亲于大河?”
未等地师回答,礼仪师又接着问道:“再者说,既然这些命犯煞星的孩子们早已经是地府天庭为考验新任城隍爷布下的棋子,那么,不管城隍爷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