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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笑林见目的达到,一刻也不想再看皮左庆做作的令人恶心作呕的嘴脸,便告辞走出了皮府。
皮左庆亲自送出府门,在宗笑林上马车的那一刻说道:“宗翁请放宽心,这两日愚弟便亲自去县衙销案,并恳请父母官放回贤侄。”
“有劳左翁了,愚兄记下了您的大恩,来日方长容当后报。请尊翁留步。”
看着远去的马车,皮左庆露出满脸得意的狞笑,自言自语道:“容当后报?你老小子是报仇还是报恩?报恩,皮爷接着,报仇?哼!皮爷可得要给你这个机会?
这叫什么?这叫剪羊毛,皮爷剪得是第一茬,等长长了,自有段家剪二茬。哪一天皮爷剪够了,剪烦了,剪得你不乐意了,也就到了爷几个分食羊肉的时候了。爷就不相信几根羊骨头还能报仇?”
不几日,县太爷便改判宗宝为取保反省。宗宝在家调养了半年,断腿及棒伤才彻底痊愈。至此以后,他最恐惧的便是那两个生药房。心中生出的这个恐惧症,使他不能想,也不允许别人在面前提及“生药房”仨字。
宗笑林鉴于儿子心中阴影不能消除,便准备转让这两处药房。转让消息散布出去之后,便又一个名叫和二的泼皮领着几个混混找来府上商谈买卖事宜,因为和二出的价钱与实际所值差距太大,致使双方不欢而散,未出现那种‘买卖不在人情在’的那种正常现象,不愉快使得和二领着一伙人整日守在两处生药房门前咒骂宗家不讲信誉,并极力抹黑宗家,弄得真想买这两处铺面的人望而却步,打消着念头。这两处铺面也因此闲置起来。宗笑林明知和二一伙所为是受人指使,而指使者偏偏又不露头,这使得宗笑林无可奈何,并整日郁郁寡欢。
宗笑林的夫人卞氏心疼儿子和他,说道:“老爷,您带儿子出门散心数月,权在历练儿子,这样,您的心情或许能好起来,儿子的心志也兴许会清醒起来。”
宗笑林深意为信,便打点行装,不日便带着儿子宗宝走出家门。父子两辗转南北整整两年才回到家中。这年秋红已经十四岁。
两年下来,父子二人不仅赚了个盆满钵满,心情也渐渐的好了起来。
宗笑林在寝室对夫人卞氏说道:“儿子还真是快行商的料,不仅辨识药材准确,揣度行情也比老夫强出很多。我与儿子已经商量好了,过几年,咱就搬离岭北县,躲开这些恶棍。”
卞氏满心欢喜,说道:“就依老爷,只要儿子开心,在哪都一样……”
俗话说人逢喜事精神爽,不用宗笑林父子两人的钱财露白,世人单凭这父子二人的神色,便已经估摸出他们是满载而归。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不几天竟然有几个与儿子关系平常之人登门向儿子恭贺发财。
尽管宗宝极力掩饰,可这些人还是众星捧月般拖拽着宗宝去了酒楼,非治着宗宝请客不可,宗宝被逼无奈,乡里乡亲也又不好翻脸见恼,只好做东任其点了一桌丰盛的酒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宗宝在众人殷勤的劝酒声中渐渐有了些醉意,于是便提前付了饭菜钱,让府里跟来的两个奴才搀扶上马车逃席回家。然而马车刚走出酒楼不远,有一位彪形大汉疾步而来,并一跃跳上马车掀车帘钻进车厢。
紧跟大汉而来的便是城北段家的管家带领着的十几名家奴,其中一个家奴大着嗓门喊道:“管家,贼人上了前边的马车。”
管家吼道:“怪不得贼人往这边逃,原来有同伙接应,我们纠缠住马车,你去到县衙报案,并请求老爷派差役来此拘捕贼人。快去!”
睡眼朦胧的宗宝,还认为是与自己同席的朋友,并未拒绝与此人同乘,竟然闭着眼睛说了句“你做对面,陪兄弟回家喝茶。”
起初,搀扶宗宝上车的两个奴才还想过问此事,当听到少爷说出此话的时候便也认为此人是少爷的朋友,于是不便多问,便扬鞭催马。
段府管家对自己的干儿子段富说道:“儿子,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该是你立功的时候了,快去超胡同近道拦住马车。”
只见一个十六七岁,身形瘦小枯干,动作却快似狸猫的小子,在叫了声“好嘞”的同时,人已像离弦的箭一般钻进一条胡同,眨眼不见了踪影。
段府管家带领众奴才跟随前边的马车拐过两条街之后,便追上了被段富拦停下来的马车。段府奴才们即刻把马车围住,并高声吵嚷着抓贼。不大会,四周便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
段富看到围在四周的百姓,确定马车再也不能前行半步之后,松开马缰,两个健步便跳上马车并掀起车帘钻进车厢,同时大喊:“快来人,贼人果然藏匿在此,刀!啊……”
段府管家听到段富的惨叫声急忙跳上车并一把将车帘扯下。此时只见车厢内大汉与宗宝二人正同时按着血泊中挣扎着的段富施暴。大汉压在最上边,他抬头看到管家,便蓦地一下站起起身来,一头扎出车厢后门,口中边大声喊着“宗少爷,我可顾不得您了,先走了……”边在跃下马车的同时,将车厢的后门帘也给扯了下来。
此刻,马车车厢没有了前后门帘遮挡,车厢内的情景便被马车前后的百姓看个清楚。
只见宗宝正从段富身体上爬起身来,他胸前衣衫上满是鲜血,百姓一时弄不清他身上的这些血迹是他自己的还是段富的。
段府管家已经顾不得危险,哭喊着扑倒段富身上,当他把段富抱在怀了的时候,先是惊怖,继而发疯般嚎道:“杀人啦!贼人杀人啦……”
第478章 冤案(5)()
段府管家已经顾不得危险,哭喊着扑倒段富身上,当他把段富抱在怀了的时候,先是惊怖,继而发疯般嚎道:“杀人啦!贼人杀人啦……”
百姓听到段家管家如是喊叫,便不再敢逗留,也纷纷叫喊着“出人命啦!快走啊!可别给粘惹上……”
此刻,衙门的差役也赶来现场。管家放下怀里的段富,一把抱住宗宝对差役头说道:“差爷,凶手跑了一个,被小人捉住一个,您可要给小人的儿子伸冤报仇啊!”
就这样,差役在马车上将宗宝给捆绑起来,随后,用马车载着宗宝及段富的尸体去了县衙。
仵作验过段富的尸体得出的结论是,段富被两种刃宽不同的刀具所伤致死。留在现场这把与伤口相吻合的刃窄刀具,刀柄上留有宗宝的手指印,另一把刃宽的刀具已不在现场。很明显,那把刃宽刀具已经被那个大汉随身带走。
不仅如此,在马车上搜到的一包裹金银财宝,与段延成呈给县衙失盗清单上的财宝相吻合。
人证物证面前,各种酷刑之下,灾难再次降临在宗宝及宗家身上。为了买儿子活命,今次几乎倾家荡产,好在把儿子买成充军漠北老死不得回来的结果。
因此大病一场的宗笑林,只好如了泼皮和二的心愿,宗家的两个铺面象征性的付了俩钱,便被他霸占了过去。他们在赚了一顿丰盛的酒席之后,便原价倒给了皮段两家。
至此,皮段两家终于将岭北县四家豪富变成原来的三家。这天,段延成来皮左庆府上吃酒。吃到兴头上,皮左庆幸灾了祸般说笑道:“宗笑林曾说‘来日必报,’我看这老小子怕是要失言了,就他现在的这个熊样,报恩、报仇都没指望了,哥哥我还想再割他几茬,不想你老弟剪刀下得忒深了点,直接把他给干挺了。这样也好,他总是没有了报仇的能力。来!老哥敬你一个。”
两人干杯之后,段延成说道:“老哥,这话说的为时过早,您不闻‘一个女婿半个儿’,宗笑林两个女儿岂不又是一个儿?宗笑林一旦找了有背景的女婿,也就有了报仇的能力。还是想想如何斩草除根,永绝绝后患的好。”
“这好办,明天哥哥我差一媒婆去到宗家,就说皮府老爷相中了宗家大小姐,想纳她做个通房丫头。同意便相安无事,不同意,他的两个女儿若被人抢了去,可就没有后悔药可吃的了。”
“这样一来,你不把老小子气死才怪呢!”
“兄弟,这样一来,他便少了半个儿子。若此次气不死他,找个机会逼得他走投无路之后,劝他把二女儿卖到兄弟你的春香院去,这不仅又少他半个儿子,还能给你的春香院创收增益,一举两得啊!我的老弟。”
“唉,岂是一举两得?老哥少说一得,老小子定准被气死,这岂不又是一得?”
“哈哈、哈哈、哈……”
“呵呵、呵呵、呵……”
“为一举三得干杯!”
两人的一顿吃喝,便决定了宗笑林两个女儿的命运。在接下来的两年里,宗笑林的大儿女宗春红被逼迫去了皮家做了通房丫头,二女儿宗秋红被迫卖到段延成家开的妓院‘春香楼’。
至此,宗笑林虽然没被气死,却也被气了个半死不活。幸好亲家给他演了场苦肉计,给他大闹一场,假装关系闹僵而后把儿媳接回娘家,不然,身怀有孕的儿媳还不指不定要遭啥罪。
我听完秋红几经昏厥后才哭诉完家中的遭遇,已经怒不可遏,再难矜持,从未有过的一声怒吼把整栋房屋震的簌簌颤抖。
之后,我对诛魔小组成员说道:“你们各自带上一名或数名冤屈在身的假道人,去往他们家了解情况,一旦了解到他们却有冤情,明天一到早便把所有恶人带到县衙大堂等候。本真人要行使一次皇上赐予的权利——先斩后奏。
乙鬼你跟随在本着人的四妹东明霞左右,随时听候吩咐。”
“多谢二哥关爱,小妹定不辱使命。”四妹东明霞对我竟然福了一礼。
我继续说道:“本真人去往秋红家里见宗笑林,而后去地府找来乞丐婆和段富,并将皮左庆、段延成等恶人一同带去县衙与你们会合。本真人来他一个衙门前露天大审判。介时广告全县百姓,让全县百姓去衙门前听审。”
众人应声而去,我对乌云子说道:“乌云子,你留在连云观应付邪魔,特别注意自身安全,若感到有了危险及时躲藏,本真人不算你临阵脱逃。”
乌云子跪地磕头,感激涕零说道:“奴才有一点法子也不会给真人丢脸,也不辜负真人对奴才的关心,奴才定使出浑身解数稳住邪魔,等您来将其诛灭。”
甲戊二鬼,你两架起秋红,让秋红引路,本真人要去见宗笑林了解案情。
甲戊二鬼结起手扣架起秋红便走。此刻,秋红已经听明白我的吩咐,便任由二鬼架离地面行在空中而无任何恐惧,有的只是激动和兴奋。
不多时,我们便来到岭北县县城东梢一处七进到底的豪宅。秋红俯瞰着这栋豪宅说道:“九年前这栋豪宅便是奴婢家的,现在易姓段家。”
我们又往东行了大概几里地,秋红指着两间破败不堪的泥胚草房说道:“这里便是家父家母安身所在。”
甲戊二鬼将秋红放到地上,秋红小跑着去敲草房虚掩着的房门。开门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尽管住房简陋,衣着朴素,老者周身却收拾却干净利落。他看到秋红,脸上凄苦随即散去,慌忙转身对房内用颤音喊道:“老太婆,二闺女家来啦!二闺女家来啦……”
秋红扑进老者的怀里畅快的哭了一通,又急忙迎向从房里颤巍巍走出的一位老太太。这位老太太已是老态龙钟,虽然穿着干净,衣衫却是补丁摞着补丁。
秋红看到两位老者身体还算壮实,这才破涕为笑,一手扯住一位老人往外走来。她边走边说:“爹、娘,咱家的仇即将得报,您快来拜见神仙,是神仙送女儿回来的,神仙为咱家报仇来了……”
此刻我已经收回隐身,两位老人随秋红来到天井,看到我的时候,虽然面带惊奇却并懒得理我。
卞氏问女儿道:“闺女,哪里有神仙?神仙咋会帮咱穷人?咱穷的已经八九年没有给神仙奉香了,神仙咋能帮咱?你不是疯了吧?,不会连那种地方也不容你了吧?我苦命的女儿……”
卞氏说着说着竟然哭泣起来。
秋红手扯老人站在我面前说道:“爹、娘,这位便是救苦救难的神仙,咱快给神仙磕头。”
第479章 地府询证(1)()
秋红手扯老人站在我面前说道:“爹、娘,这位便是救苦救难的神仙,咱快给神仙磕头。”
两位老人疑惑的看着我不知所以,秋红却松开扯着老人的手兀自跪地磕头。我对秋红说道:“秋红,把两位老人搀扶进屋,本真人去屋里与老人说话。”
或许两位老人听到我自称真人,惊诧片刻,宗笑林战战兢兢的问道:“是您救活被邪魔伤害的百姓?您就是哪位小真人?”
“救人之事正是本真人和一些志士所为。本真人虽然不是神仙,但是,本真人对残民害物,暴戾恣睢之辈绝不容忍,您有何冤请到屋里说给本真人。”
宗笑林一扯卞氏衣襟,说道:“老婆子,这就是老夫对你长提起的真人,快跪下磕头,咱家有出头之日了……”
我怎能让他们跪下?于是急忙阻止了他们。我对他们说道:“您女儿给本真人说过您的遭遇,本真人尚有几处疑点想请教您,咱进屋说话可好?”
老夫妻已经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竟然指使秋红道:“闺女,傻愣着做啥,还不赶紧的请真人进屋,别傻那站着快去烧水沏茶……”
老人片刻的时间,已经指使的秋红晕头转向,秋红已不知道该先做什么了。
我看到两位老人此刻的心境,心中一阵酸楚,忖道:“社会还不知有多少百姓因为家中没有做官的而正在遭受欺凌,又不知有多少已经饱受到欺凌的百姓如此期盼神仙显灵给予救助。他娘的,等诛灭了邪魔,就该轮到这些黑恶势力倒霉了,对罪大恶极者,小爷定让他死后连做鬼的资格都没有!”
我走进房里落座之后,先是听了宗笑林说了一遍案情经过。他说的与秋红所说大同小异,没有让我产生新的疑问,于是我便就在连云观听完秋红哭诉后产生的疑问一一问过了宗笑林。
宗笑林回答的很详细,最后我对他们说道:“明天一大早你们两位老人让秋红陪着去到衙门大堂,本真人将还给你们宗家一个公道。”
我带着甲戊二鬼离开宗家草房便去了地府。到了地府,我受到十殿阎罗王们的热情问候。由于时间紧迫,我与众位阎罗王寒暄过后,便随第十殿转轮王去到了他的银安殿。
因为第十殿阎罗王专司各殿解到的鬼魂。是它给这些鬼魂核定善恶,决定发往四大部洲的何处。所以我第一步需在这里查找乞丐婆和段富二鬼的去处。
我在与宗笑林谈话的时候已经把乞丐婆和段富死亡的日期和时辰打问清楚,所以判官有了查找范围。不多时便找到两鬼。
判官说道:“禀真人,乞丐婆生前娘家姓毫,夫家相,因为逼死两房儿媳,致使儿媳死的时候都怀有身孕,故此上苍罚他被休出夫家讨要一生。
谁知他竟然违逆上苍惩罚,接受皮左庆的恩惠。不想却受了皮左庆的欺骗,被皮左庆当成了谋财工具,强灌毒药而亡。他虽然寿有八十,却实属枉死,因为他尚有三年乞讨的身罪未恕。
鉴于此,他被发往了卞城王六殿,现正在六殿枉死城服罪,并等待为皮左庆所犯罪行作证。段富,在他被段家的管家段德旭收为义子之前姓铎,名叫铎富。因为段德旭受家主段延成所授机宜,引诱铎富吃喝嫖赌,以致他离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