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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的很仔细,把有关忌讳和注意事项都记下来,才挂断电话。之后。我又给二叔去了电话,问是否有这种古怪类型的佛牌。二叔说有,很多胆小的人或者女人都喜欢买这种,因为外形不错,种的植物也可以根据个人喜好来调整。同时。他有些生气的说:“不就是一万块吗,竟然敢挂我…;…;”
话没说完,我又赶紧把电话挂了。完全可以想象,二叔在那边一定气的肺都快炸了。我哼哼一声,心想让你不给我供货。才不理你呢!
抱着盆栽佛牌找到郑学姐,当她看到自己七千多块,买回来一盆草后,脸色很是难看。虽然没有当场发作,但看我的眼神。已经像在看骗子了。我自知这样的东西,一般人可能都无法相信,但无论从班拉达还是从二叔那里,都可以确定有这种佛牌。
我是有底气的,所以也不怕她怀疑。郑学姐把盆栽接过来。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问我怎么用。
我把有关忌讳先说了一遍,然后告诉她没事买点小孩子喜欢的东西放在旁边就行了,就当它是个婴儿一样。有什么心愿或需求,可以找它许愿,只要心诚,就能有效果。郑学姐很是怀疑,问我一盆草怎么能当孩子?我哪知道里面的细节,只说是泰国的阿赞师父要求。
郑学姐一脸不开心,提着盆栽佛牌转身离去。连招呼都没跟我打。我撇撇嘴,但也没怪她,因为自己刚看见时,也是很不相信。
过了一天,秦学姐来找我。埋怨怎么高价卖花盆给别人。我知道,这肯定是郑学姐回去后说的,便解释了一番。秦学姐还是很信任我的,听过后信以为然,说回去后,会和郑学姐好好说一下。我摇摇头,说佛牌这东西信则灵,不信则不灵。而且如果真有效果,不用解释她也会信,何必浪费口水。
秦学姐说:“你这态度,连我都说服不了,满脸奸商的模样。”
我哈哈笑,说:“那是因为你没见过我家里人,他们才是奸商的嘴脸。”
秦学姐呸了一口,有些脸红,说:“我见你家里人干什么!”
我顿时反应过来,这话有歧义。略觉尴尬,正想解释一下,却见郑学姐风风火火跑过来。我以为她是来找麻烦,正琢磨退钱还是装傻时,却见郑学姐一脸欢喜的跑到跟前,说:“真的有效果啊!好厉害!”
我惊讶的问她,什么效果?
郑学姐告诉我,她一直都在某个购物网站上抢秒杀,但以前从没成功过。这次试着跟盆栽佛牌许愿,没想到一下子就抢到了。价值三四千的品牌手机,只花了一块钱到手,开心的要死!
第七十四章 一就是一()
对我来说,这绝对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从侧面证明,班拉达并非二叔想象中的骗子。
我微微一怔,对啊,这么快就能成愿。不是阴牌就是厉害的小鬼。最起码,我没听二叔说正牌能这么神的。一般情况下,我是不愿意卖给别人阴牌的,但郑学姐要的急,我一时激动找到货源,忘记告诉班拉达需要正牌了。秦学姐从我的表情看出一些头绪,说:“要不然你把佛牌要回来吧,回头再给她弄一个新的。”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便点头答应。赚钱虽然好,但大家都是校友,我可不想让郑学姐也落得郭学长那种下场。于是,我对郑学姐说明了意思,告诉她那盆栽可能是一种阴牌,虽然效果好,但容易犯忌讳。郑学姐满不在乎的说:“什么忌讳不忌讳的,难道我不触犯,它还会害我啊。”
我说当然不会,只要没犯忌讳,阴牌和正牌都一样。郑学姐说:“那不就得了,我觉得这佛牌挺好的。不像你们说的那样吓人,还好用,就它了!”
见她喜滋滋的样子,我有些无奈的冲秦学姐使眼色,希望她能帮忙劝一劝。然而,秦学姐的劝说也是无用功,郑学姐铁了心要继续供奉下去,眼看再多说两句她就急眼,我连忙打个圆场,说:“算了算了,既然学姐愿意,那就这样吧。不过可一定得注意,千万别犯忌讳,不然很麻烦的。”
郑学姐嗯了一声,喜笑颜开的离去了。待她走后,秦学姐拍了我一下,说:“你怎么那么没立场!一点都不坚持!”
我苦笑一声,说:“她钱都给了,我有什么权力坚持?你们关系好,平时多照看点,应该不会有事。”
秦学姐问清了这佛牌的有关忌讳,然后追着郑学姐回去了钱都不开心,我也算天底下最傻的商人了。
一连几天,郑学姐都来找我,告诉她今天靠佛牌占了什么便宜,昨天靠佛牌完成什么心愿。她的小日子,过的很是舒畅,这可苦了我。秦学姐就像跟屁虫一样吊在后面,郑学姐越高兴。她就越担心。这种杞人忧天的性格,让我很不适应,以前也没见她这么婆妈啊。
好在郑学姐没被幸运冲昏头脑,成愿后,该还愿的一次都没少。当然了。这也跟秦学姐的时刻督促有关系。
就这样,两周时间很快过去了,郑学姐那一直没出问题,我也渐渐把这事抛之脑后。
忘记具体哪一天,只记得大一下半学期即将结束的时候,二叔突然来了电话。他告诉我,三叔已经在香港找到那个降头师。对方承认曾受人指使,往灵鬼土拍婴里注入新的灵。但他坚称并不知晓我与沈家的关系,也没有想故意害人的想法。
这当然是句屁话,你不想害人。干嘛给泥胎入灵?
不过这事和我关系并不大,重点是,那个降头师坚决否认给胡小艺下降。至于痞子学长的酷刑,还有那稀奇的花降,也与其无关。他自称阿赞nick到来后。就直接返回了香港,再没去过大陆。
这个降头师的出入境记录,证明了这一点。按二叔的意思,这样的人就该先毒打一顿,然后各种折磨,否则绝不会说实话。但三叔却认为,这个降头师与马来西亚一位出名的师傅有关系,没有证据,不能随便动手,否则容易引发不必要的麻烦。更何况,他查到的所有的线索,都把这个降头师的嫌疑排除了。
二叔最后告诉我,他也无法判断降头师说的是真是假。如果是假的那还好些,毕竟已经知道对方底细,没什么可怕的。但如果他说的是真话,那就有点吓人了。因为这代表着,我身边隐藏着一个不知名的降头师。他擅长花降这种少见的降头术,而且行事诡异。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折磨痞子学长,是为了正义?还是为了隐瞒什么?
总之,二叔叮嘱我平时务必小心谨慎,这个世界没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如果发现什么异常,就及时给他打电话。
我自然一一应是,挂断电话后,又是唏嘘,又有些不安。
唏嘘的是,三叔很明显没真把我当自己人。在他看来,我就是个穷亲戚罢了,自然没必要为我强出头。也正因为这一点,我才特别想与班拉达合作。哪怕曾经我怀疑过他,但是为了争一口气,我不害怕吃亏上当。
这是一个有冲劲的年轻人,该有的想法和行事风格。哪怕到了如今,我仍不觉得自己当初有做错什么。也许社会是险恶的,但是在我们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更需要把世界看成美好的。就像有些哲学家思考的奇葩问题,一为什么是一,为什么它不是二,不是三四五六七?
在我看来,这个问题很简单。我们认为一是一,那它就是一。如果我们想把它看作二,那它就是二。
这就是人的思想,简单又复杂,同一件事,会因为不同的想法改变观点和结果。
说这么多,其实也是为了提醒看文的各位。如果你们能把每一件事尽量看的乐观些,好一些,那么生活也会变得更好,最起码在感官上是这样的。这个道理,是二叔告诉我的,现在作为独门秘笈传授给你们,拿走不谢。
身边隐藏着一个神秘降头师,这显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以至于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看谁都像坏蛋。连梁习和胡小艺都被我怀疑过。然而福尔摩斯说过一句话,当你把所有的不可能全部排除后,那么剩下的唯一答案,无论多么的不可思议,多么的不能理解。都一定是真相!
几天后,郑学姐忽然来找我,她很生气,说我卖的伪劣产品。我感觉莫名其妙,从头到尾就卖给你一次佛牌。而且还三天两头的来报喜,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问其原因,郑学姐说,原本佛牌确实挺好用的。虽然有些时候无法成愿,但大部分都还不错。可最近几天。无论她许什么愿,哪怕只是希望走路上捡到一块钱,都无法成功。不能成愿的佛牌,不是伪劣产品是什么?
我哭笑不得,佛牌如果能让你事事顺心,那还用人自己努力吗?学习不好,买个佛牌保送哈佛。生意不好,买个佛牌一年变首富。长的不好,买个佛牌马上被评为三千年一遇美男子。这可能吗?显然不能…;…;
郑学姐可不听我的解释,在她眼里,佛牌就该想什么来什么,不然老娘花七千多块买这干嘛?
她的逻辑,是我所有客户里,最普遍的一种。谈不上对错,只能说人太贪。就像郑学姐之前被降头粉迷惑。以二叔的角度,这纯粹咎由自取。因为降头粉不是药,它其实也可以算一种另类的“术”。和所有的降头术一样,它是把人心里的**,像放大镜一样无限放大。如果郑学姐当初对痞子学长一点念头也没有,降头粉也不可能产生效果。
当然了,二叔的这种说法有些太客观,心如磐石,就连禅修的高僧都难以做到,更何况我们这些普通人。近些年佛牌越来越流行,不正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多多少少有一些贪念吗。
第七十五章 红色的土()
我很清楚,所有的解释,在郑学姐面前都是苍白无力的。
然而过了几天,郑学姐又来找我,这一次可没那么容易说好话。因为她最近几天不但没有好运,反而不断倒霉。
不是手机掉水里,就是走路上被绊倒,光钱包就丢了两次。玩电脑,不是线路烧了就是无缘无故死机,抱去电脑城修,人家说一点问题也没有,怎么可能死机呢?最严重的时候。宿舍的吊扇砸了下来,幸亏她躲的快,不然非砸个脑震荡不可。郑学姐气愤不已,买之前说可以许愿,现在不灵了,又说可以保平安,结果呢?
我有些愕然,这些倒霉事扎堆,可不是那么简单。按理说,哪怕是阴牌,里面的灵也会保护主人的,否则谁来给它供奉呢。如果说郑学姐的好运中止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那她现在的倒霉日子,我就万万没想到了。
想了想,我问她是不是还愿不及时,或者犯了什么忌讳?郑学姐一脸冷笑,说:“你这是在推责任吗?我什么都按你说的做,没一件出差错的,不信你问秦月。”
不用问也知道,秦学姐肯定天天跟着她,就为了避免供奉出错。看郑学姐的表情,供奉上应该确实没有问题,那问题是出在哪了?
我想半天也没想明白,只好给班拉达打电话。这胖子也不知忙些什么。气喘吁吁的,不时吸溜嘴。得知卖给我的佛牌让人总倒霉,班拉达的语气很是郁闷:“不可能,这是我从阿赞手里淘来的真货。
我瞥了眼郑学姐,然后压低嗓音,说:“人家讲了,一点错也没犯,就是无缘无故总倒霉。还有,你怎么不告诉我这是块阴牌?”
“你又没问,也没说要正牌阴牌啊,我当然给你拿效果最好的。至于犯没犯错。不是她说了算。”班拉达说:“你问问她,盆里的植物现在什么样?”
我依言询问,郑学姐想了下,说:“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那棵什么草,我没浇水也没给它晒太阳,可这两天蜡黄蜡黄的,跟快要死了似的。我说你是不是听反了,人家说的是要浇水和晒太阳吧?不晒太阳的植物,怎么可能活。”
我听的心里一惊,植物快死了?班拉达也在手机里听到这句话,他说:“看吧,就说是她那边出了问题!这样,你先把佛牌拿来看看具体情况,然后再看是不是要寄回来重新加持。”
我连忙应声,挂断电话后,让郑学姐把盆栽佛牌抱来。郑学姐跑回去,来的时候,秦学姐也到了。她并不清楚这里面的事情,问我怎么个情况,好端端的佛牌,突然就变样了?我没时间回答她的问题,只顾着看那盆栽佛牌。
郑学姐抱来后,把花盆放在地上,我看到,盆里的那棵小草比一开始长了将近两倍。但是颜色,却像枯叶一样。这真是太让人纳闷了,我一边询问郑学姐平时怎么供奉,怎么还愿的。正说着,忽然注意到,盆栽的土壤颜色有点不对劲。
当时拆包裹的时候,盆里的土是正常的暗褐色,但是现在,却有些偏向红褐色。我立刻给班拉达打电话,问他土壤是否会自己变化。班拉达没好气的说:“你见过会变色的土吗?又不是蜥蜴。颜色变了,肯定是她往里面搀了什么东西。”
我一边看,一边问郑学姐是不是往土里放东西了?郑学姐说:“你都讲了,我怎么可能还往里面放东西,不信你问秦月!”
我有些不耐烦,说:“佛牌是你供奉的。我问她干什么,她还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你啊。”
可能语气有些冲,郑学姐瞪着眼睛说:“爱信不信,反正我没往里面加东西。”
“那你的室友呢?也可能她们不清楚忌讳,所以动了手脚。”我说。
“这个…;…;”郑学姐也无法肯定,就像我说秦学姐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她一样,她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看着佛牌。最起码,上厕所的时候。不能抱着花盆去吧。
在郑学姐思索室友有没有可能做这种事的时候,我又在草叶上看到几点红色的印迹。仔细辨认一番,感觉像红油漆,也可以说像血迹。我不禁怀疑。难道有人往这盆里滴血?
很有可能,土壤的颜色也往这方面靠拢,我连忙问班拉达,如果花盆里滴血。是否会引发忌讳?班拉达想了会,然后回答说:“按理说,滴血进去就等于在喂养小鬼,佛牌的力量会突然变强。同时对主人的要求也会更高。不过你说她已经好多天没走运了,和这有些不搭啊。所以如果真的滴了血,而且还那么倒霉,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她滴进去的不是正常血液,而是经血。只有经血,才会让佛牌的力量失控,危害到事主。”
我一阵愕然,班拉达说的很有道理,可谁会无缘无故把经血滴进这佛牌里?郑学姐显然不会做,她的室友呢?会不会有人想恶作剧?
得知这个答案,郑学姐气的眼睛都要喷火了。她当即就要回宿舍问个清楚。其实她的室友我大部分都见过,当初被降头粉迷惑的时候,都跟着秦学姐来找我。理论上说,她们不可能做这种事,因为都多多少少懂一点佛牌常识。可是除了她们,谁还能跑进宿舍里滴血呢?
我下意识看向秦学姐,她虽然和郑学姐不在一个屋子,但关系较好,进出是没问题的。听说秦学姐手上,还有一把那宿舍的钥匙。能把钥匙交给其它宿舍的人,说明双方关系相当好,否则也没这么高的信任度。而从秦学姐对郑学姐的态度来看,她也不可能做这种事情。平时为了怕郑学姐出错,三天两头跑去询问督促,又怎么会自己搞手段呢。
我想不通,郑学姐也想不通。班拉达让我把盆里的土扒开,看看究竟严重到什么地步,然后再做打算。我找了根棍子,把那根已经枯萎的青草拔出来,然后拨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