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原本以为杜有福天一亮便会赶我走,所以一直躲在房里故意不下楼吃早饭,到了中午小怜特地来敲我的房门,说杜有福去村里了。
小怜尴尬的看着我:“铭扬,那个?”
我知道小怜是要劝说我离开,于是故意一按自己的脑门,装作身体不适。
“你怎么了?”小怜担忧的看着我。
“啊?我,我有点头晕,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我的身体还故意踉跄了一下,靠在门边一动不动。
夏东海也过来帮忙演戏,扶着我对小怜说,昨晚我已经吐了好几次了。
小怜紧张的让我躺回床上去好好休息着,我仰着头,故作无力的看着小怜:“哎呦喂,哎呦,不行啊,舅舅说我今天要离开别墅的。”
“你都这样了,还怎么走?你舅舅去村里了,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回来呢。”苦肉计在小怜这还是管用的。
见我脸色不好,小怜便决口不提赶我走的事,还让翠儿去叫医生来家里给我看一看。
我想推辞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是还好小怜叫来的医生不是别人而是梁婉莹,梁婉莹拿着医药箱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她拿着听诊器认真的听着,还给我量了血压。
“没事的,他没有什么大毛病,应该休息一下就会好了。”梁婉莹看向我,她应该知道我是在装病。
小怜松了一口气,去给梁婉莹拿出诊金。
房里就剩下梁婉莹和我还有夏东海,梁婉莹低着头,淡淡的对我说:“我们扯平了。”
我看着梁婉莹脸颊上的淤青:“他又打你了?”
“这是我的家事,不用你管。”梁婉莹说罢便提起她的医药箱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夏东海会错意,还冲我挑着眉问我是不是跟梁婉莹有什么。
我瞪了一眼夏东海:“别胡说八道,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我只是有些同情梁婉莹,觉得她太可怜了。
不过,她的可怜很快就随着她的失踪而终结。
梁婉莹来过别墅给我看完病便离开了,不到两个小时王成便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询问小怜梁婉莹的下落。
小怜被问的一头雾水,说梁婉莹早就已经回去了。
王成忧心忡忡,看起来非常的急躁。
“铭扬,她真的什么都没有跟你说过么?”王成蹙眉盯着我,好像我跟梁婉莹有什么似的。
见我摇头,他便又掏出了手机,连续打了好几次,估计那边是无人接听,所以王成恼怒的将手机直接砸在了地面上。
“王成,梁婉莹又不是小孩子了,应该不会有事吧?过一会儿她就回家了。”我安抚着王成。
王成咬着牙:“贱人,又不知道跟哪个野男人勾搭去了。”
“梁婉莹她不是那种女人,她是有苦衷的。”我觉得那件事因我而起,我有责任为梁婉莹说句公道话。
可是这句话却激起了王成的愤怒,王成瞪着我,面目有些狰狞。
“你跟她很熟么?她什么都跟你说?”他这句话分明是话中有话。
我一怔,便冷冷一哼:“王成,她是你老婆,你都不相信她还有谁会相信她?你既然娶了她,就该对她有最起码的尊重。”
王成一听更加的愤怒冲过来,一把拽住了我的衣领,恶狠狠的说着是他们家的家事,跟我这个外人没有一点关系。
夏东海站在一旁拽着王成的胳膊,王成推开夏东海怒气冲冲的出去了。
梁婉莹的失踪一开始我并不放在心上,觉得她可能只是被王成家暴,心情低落所以跑出去透透气。
夜里夏东海指了指楼上,压低了声音问我:“铭扬现在那个杜有福不在,我们去楼上看看?”
我也是这么想的,小怜她们都休息的早,我和夏东海蹑手蹑脚的上了楼,只是让我们大感意外的是楼上的铁门开着,里面的人却不见了。
地上放着镣铐,是之前铐在那女人手上和脚上的,这个“牢笼”之前应该是一个房间,里面有床还有梳妆台,这摆设看起来也算是不错。
墙上挂着很多照片,上面已经布满了灰尘,我伸出手在相框的玻璃上用力的擦了擦,一张清秀端庄的面孔映入我的眼帘。
这是一个穿着裙褂,端正坐在椅子上的女人,头发高高的挽起,发髻上还插着珠钗笑的很是甜美可人。
“哇塞,好正啊?”夏东海感叹道。
我看着上面写着十八岁生辰,应该是这女人的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拍的。
“快看,还有呢。”
夏东海一边说着,手欠的他已经拉开了抽屉,里面有一大叠的信封和照片,我拿起照片一看,手就不由的颤抖了一下。
因为照片中的男人是我的父亲,虽然样子也差不多二十出头,意气风发,和他后来颓然的样子有很大区别,但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是你妈妈吗?”夏东海看着照片中一男一女抱着一个孩子,便看向了我。
照片中的女人隐约可以看出和昨晚那个疯女人有几分相似,而那个男人是我的父亲,那那个孩子就是我?
我的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悲喜,这么多年了,我终于找到她。
可是,现在她居然又从我的眼皮子低下消失了,我紧紧皱着眉头,手中的照片已经被我给握的皱了。
“小声点,别被发现了。”
突然我隐约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这声音是从楼下传来的,我和夏东海相互对视了一眼。
夏东海压低了声音问道:“杜有福回来了?”
“不会吧?”我蹑手蹑脚的走出了“牢笼”从楼梯口探出头去,看到小怜正拉着一个男人走进了房间里。
我瞪大了眼眸,虽然房里透出的灯光非常的微弱,但是我可以肯定,那个男人绝对不是杜有福。
杜有福矮矮胖胖的,那个男人的个头虽然也不高,但却是一个瘦子。
夏东海眯着眼睛笑着:“这小怜看起来本本分分的,怎么也偷人啊?”
“闭嘴!”我弓着身子,悄悄的从楼梯口走了下来,侧耳倾听。
“哎呀,我不是跟你说了,让你别来找我了吗?万一被发现怎么办?”小怜的声音中带着一股怒气。
“我这不是想你了吗?你难道一点都不想我?”说话的男人语调中带着撒娇的味道,小怜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了,老爷今天不在家,但是下次不可以了。”
“好好好!”男人兴奋的满口答应。
没过多久,房里便传来了男女粗重的喘息声,这声音让人听了便面红耳赤。
我灵机一动便朝着小怜的房间走去,一把将房门给推开了,床上两个一丝不挂纠缠在一起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一吓,都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怜捂着被子,满脸的通红,看到是我,便错愕的瞪大了眼睛。
而那男人,也惊恐的用被子捂着重要部位,嘴唇颤抖着。
我一愣,这个男人不是贵老三么?之前给宝珠做法事的假法师?对了,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小怜的前夫?因为他不务正业,所以和小怜分开了。
现在小怜嫁给了杜有福,却和这个小瘪三又搅和在了一起,我几乎可以想象到杜有福看到这场面会是多么的暴跳如雷。
第七十八章两个青青()
气氛瞬间好像是凝固了一般,最后还是夏东海微微的咳嗽了一下,小怜便立刻捂着毯子跪在了床上。
她已经急得流出了眼泪,哭哭啼啼的拼命跟我道歉。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我老婆呢,一旁的贵老三则硬气一些,直接将小怜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对我说:“有什么事你们冲我来,别为难小怜。”
“我呢,不想为难任何人,不如这样我们做一个交易。”我的目光肃穆的看着小怜和贵老三。
小怜抬起头看着我,不知道我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贵老三吞了吞口水说:“什么交易?我可没有钱。”
我笑了笑说:“你放心,我要的不是钱,你们只要回答我几个问题,今天的事情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
“真的?”贵老三将信将疑的看着我。
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如果我把这件事说出去,以杜有福的心狠手辣,只怕他们根本就不能平平安安的离开十里镇。
“你是想问关于*师的事情吧?”小怜看着我问道。
“对,我想知道,你说的*师是谁,怎么样才能找到他。”不等我开口,夏东海已经抢先提问。
小怜立刻低下头去,似乎内心还在做着激烈的争斗。
见她还在犹豫,我便耸了耸肩故意装作无所谓的说:“既然你不想说,我也就不为难你了,到时候我直接问舅舅好了,不过你们俩的事情我怕自己也会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在如此的威胁之下,小怜立刻摇头,乖乖的告诉我,*师不在镇里,而是在冥河村的山上。
冥河村的山上?难道是铭宅?
关于这个小怜便摇头说:“这个老爷也没有细说,我只听老爷说*师是世外高人。”
“那今天杜有福是去会那*师去了?”我追问。
小怜点了点头:“每个月的十五号,老爷就要去给*师送紫河车。”
紫河车?我从未听过这个词,一旁的夏东海却好像听懂了,还问小怜那*师是不是女人。
小怜摇头,她只是听杜有福提起过一两次,杜有福不让她掺和这件事。
“铭扬,看来我们也要进村里去看一看了。”夏东海的手轻轻的按着脖子上的围巾。
“铭扬,这件事,我求求你,千万别告诉你舅舅,他要是知道了,我真的就活不成了。”小怜泪眼盈盈的看着我,恳求道。
我叹了一口气:“既然你想要和贵老三在一起,为什么还要嫁给杜有福呢?”
“是我没用,我,我欠了一屁股的赌债,小怜嫁给杜有福也是为了给我还债,都是我的错。”贵老三一脸的羞愧。
“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想管,但是还有一件事,楼上的女人也被杜有福带走了吗?”我看着小怜,小怜说是,杜有福一早就把那女人带着上车了,应该也是去了村子里。
我听了沉默的皱着眉头,冥河村就好像是一个噩梦,这一次但愿我们不要重蹈覆辙。
将我的疑问都问完了之后,和夏东海走出小怜的房间,还隐隐约约的听到小怜的啜泣声,她骨子里并不是一个坏女人,现在的生活应该让她觉得无比的煎熬。
夏东海一进卧房便迫不及待的把围巾给摘了下来,我看着他的脖子,顿时往后退了好几步。
夏东海的脖子上,居然长满了眼睛,一颗颗足足有拇指头那么大,黑白分明还会滴溜溜的转动着。
那凸出的圆面上都是粘液,恶心至极。
夏东海抽出了几张纸擦了擦脖子,看着纸上瞬间沾满了粘液,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仰着头对我说:“铭扬,快去给我换条毛巾来。”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盯着夏东海脖子上的眼睛,那些眼睛仿佛也在看着我,无比的诡异。
见我一动不动,夏东海这才撇了我一眼:“干什么啊?快去啊?”
“夏东海,你,你,你的脖子?”我指着夏东海的脖子,居然词穷的不知道如何描述这恶心的东西。
夏东海二话不说快步冲进了浴室,我跟在他的身后,只见他瞪着镜子,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只是斑点,可是现在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这,这,这是什么鬼?”夏东海的舌头已经打结。
他都不知道,我更是一脸的茫然,询问夏东海,他父亲给他的那本书里有没有相关的记载,夏东海的脑袋摇晃着,说这只怕是厉害的邪术。
说完他便开始用凉水拼命的冲洗着自己的脖子,那些眼珠子还一眨一眨的。
“夏东海不会有事的,我们明天就去冥河村。”我也只能这么安抚着夏东海。
他故作轻松的对我说:“你放心吧,我这个人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那什么狗屁*师,他要是遇上了我,分分钟被我给灭了。”
“不吹牛能死么?”我瞪了一眼夏东海,便为他拧了一条毛巾给他敷在脖子上。
两人嘴上都说着要早点休息,第二天好赶路,但是却侧着身谁也没有睡着。看着车窗外漆黑的一片我的心中,莫名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别回去,别回去。”
我闭着眼朦胧中听到一个声音好像是在跟我说话,于是侧耳仔细的听着,那声音很微弱,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桦叶,别回去,千万别回去。”
那女人的声音好像就在我的耳边,我暮然睁开眼,床边并没有人,浴室的门口却背对着我站着一个身材窈窕,长发及腰的女子。
是梦?
我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好疼啊,这不是梦,那眼前的女人是?
那女人回过头来,长长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只能隐约看到鼻子以下的位置,我盯着她身上那青色的戏服,迅速从床上爬了起来。
“你是青青?”我想走过去确认,那女人却尖叫着让我站住。
我吓的收回了自己的脚,那女人微微低着头,声音中带着一丝哭腔。
“青青,你为什么要避开我?我知道你恨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我红着眼眶,心疼的看着她。
她摇着头,那身戏服在微微的抖动着:“桦叶,我不恨你,我只是怕吓着你,总之你不要再回去了。”
“青青?”我木然的看着她,总觉得她好像与之前不大一样。
之前的青青在我面前出现的时候,总是穿着红色的旗袍或是喜服,她的身上带着怨恨,她对我带着敌意。
可是眼前的青青,却显得很无助很柔弱,让人有种想要保护她的*。
忽然一双手环住了我的腰间,我一愣侧脸看向身后的人,身后的女人正扬起嘴角冲我微笑着。
她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眉眼上挑,显得妩媚动人,是青青?
“桦叶,我在冥河村等你。”她说着便将冰凉的脸颊贴在我的脸上,又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我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胭脂味。
整个人都好像不受控制了一般转过身将她抱在怀中,亲吻着她那殷红的嘴唇,双手在青青细软的腰肢上游走着。
“桦叶,桦叶,她会害死你的。”正当我沉沦之际,身后又响起了青青的叫声。
两个青青?
我松开怀中的女人,她抬起头眼中充满了哀伤:“桦叶,难道你又不要我了么?”
“我?”我磕巴着看着她泛红的眼眶,顿时心如刀割。
“桦叶,她会害死你的,相信我。”身后的女人带着哭腔,哽咽着说道。
我回过头去,便看到她那枯竭的眼眶,和没有舌头的嘴在一张一合的说着话。
“啊啊啊啊!”我大叫了一声,惊的浑身都是汗水。
那女人便消失不见了,而跟我近在咫尺的青青也消失了。我是在做梦,否则怎么会有两个青青呢?我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脸颊,疼的脸色发白。
看来无论是上一次还是这一次都是真的,可是一个人怎么会有和鬼魄?我想或许夏东海可以告诉我原因。
结果一看向床,却发现床上的夏东海居然不见了。
我摸了摸被窝是冰凉的,于是便去厕所看看,里面没有人。房间的门是微微张开,我寻思着他应该是出去了。
可是现在是凌晨三点多他能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