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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心目中,已经不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个可怕的神,可怕的魔!他从没见过如此可怕的人,根本就没法打。
“服吗?”我问他。
他点了点头,“张枫,我低估你了。我认命。”
我嗯了一声,拾起地上的碧血刀,在指峰上一触,顿时鲜血流了下来,血水迅速被刀身吸走。
这刀虽然比不得猪头的火焰刀。但也算是不错了。
我把刀扔给他,冷冷道:“给自己留最后一点自尊!”
说完,我背后了身。
田农战战兢兢的握着碧血刀,眼泪流了下来,他很不甘,但又没有别的选择,再赖下去,也是个死。
这就是玄界,一个你死我活的世界,几个时辰前。他还是姜城内有钱有势的田家大少爷,但现在他却不得不为了最后一丝尊严,殉刀!
他很清楚,我绝对不是一个开玩笑的人,是该到了人命的时候了。
“我好不甘,张枫,你别得意的太早,洪三爷一定会杀了你替我报仇的。”
说完,他仰天大吼:“洪爷,后悔没听你的告诫,今日身死,好恨,恨煞我也!”
噗嗤!
他猛地一拉,碧血刀割破了喉咙,鲜血如泉水般涌了出来,田农睁大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旋即噗通一声,倒地身亡,红褐色的鲜血渗入土地。
灯笼血红的亮光是如此的刺眼,田农的死,一如繁花凋零!
这才是一个有趣的世界,上一刻你繁花如锦,下一秒,已是黄泉新鬼。
我微笑拾起地上的碧血刀,从田农身上搜出了令牌与钱票。这小子可是真有钱,随身带着的是上万的大印钱票。
这趟真是赚大发了,临走前,我默念法咒,引来了林子中的走兽。
对于田农。我没有丝毫的同情,任何想要我命的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这是魔的基本法则,人若犯我,我必诛之!
回到了太公庙,老刀正躺在地上养伤,我把一万金的钱票扔给了他。他摊开一看,面无表情的收了,然后又挣扎着爬起来,掏了些散钱,扔给诸葛羽。
“这是给你的疗伤钱,我这人一码归一码,咱们两清了。”老刀道。
我看了他一眼,老实说我很喜欢他这种性格,洒脱、自在,在玄界情义是奢侈品,一个能讲规矩的人已经是难得的极品了。
“老刀,我想终身雇用你为我的贴身护法,你看如何?”我笑问他,眼中满是期待的光芒。
老刀看着我的双眼,良久才道:“你出的起价吗?我很贵的。”
我摇头道:“先赊着行吗?你放心,我这人言出必行,迟早会给你兑现,价格你开。”
他想了想,捂着胸口咳了咳道:“很好,这事就这么定了,终身护法,八百一十万金,一个子都不能少。”
诸葛羽大叫道:“我草,这也太贵了吧,八百一十万金,你就是把玄界掏空,也凑不齐这么多钱啊。”
老刀冷冷道:“我这刀,在幽冥地府才更好使。在地府这钱也就是一栋大宅子,雇十几个佣人,维持十年的开销,我保你一辈子,享受十年,过分吗?”
我点头道:“很便宜了,你这刀我要定了。不过,你一定得比我多活十年才行。”
我说完,就要给他写个欠条,他按住我的手,摇了摇头。
“你放心,我从不干赔本的买卖,我肯定会比你多活十年,在阳间我本事有限,但到了地府。能杀我的人极少。琅琊山那垃圾地方我就不去了,我去地府等你们,若是你们连地府都进不了,也没资格再跟我谈买卖。”
“好,地府再会。”我伸出手与他握了握。他的手冰寒刺骨,完全没有一丝温度。
老刀很快消失在黑暗中,我望着门外的漆黑,感慨道:“他有这样狂妄的资本啊。”
诸葛羽点头道:“是啊,世上像他这样的东西,不多了,到了地府,他确实是死不了。他是个聪明人……”
我问为什么?
诸葛羽笑道:“以他的本事在地府足够生存,为何要到这来摆地摊卖命,因为他跟我一样。”
我明白了过来。老刀也是看中了我这支潜力股,并且以他自己独特的处事方式,让我俩的命运紧紧的绑在了一块。
送走老刀,我一看表,都到了三更天了,我还得去交差呢。
我先是把集齐的七块令牌装在口袋里,正要匆忙出门,走到庙门口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又折了回来:“小羽,你还没令牌,我看不如给你匀出一块吧。”
诸葛羽笑道:“我进冥宗意义不大,再说了进冥宗不就是为了入地府,弄到一个地府通行证吗?我就不去浪费时间了,找我大哥直接拿一个得了。”
我有些愣了,“这么说,你不打算跟我一同去琅琊山了?”
他点头道:“我跟老刀会在地府等你,大哥保重,你有天命护佑,我料想区区琅琊山困不住你,这只是你人生的起点而已,再会。”
诸葛羽说完,转身默然而去。
我知道他神通广大,倒也没必要替他操这闲心,换了衣服,飞快的往雷九的分堂走去。
我进去的时候,雷九与那蒙面女使者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见到我,雷九识趣的退了下去。
“先生来的是不是有点晚了,再要晚上半个时辰,我就会取消交易。”她有些不悦道。
“没办法,你知道令牌这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总得花点时间。”我拿出包裹,扔在桌子上,发出叮咚碰击的脆响声。
她眉头一凛:“七块令牌,这么多,莫非都是你从新来的学员那夺来的?”
我笑了笑:“废话,我这人除了抢,没别的本事。要不要随你,反正在黑市我总能倒出手的。”
她似乎显得有些紧张,急忙打开了袋子,当看到令牌上的名字时,略微松了一口气,继而笑道:“要,当然要,这些学员学艺不精。不夺岂不是浪费资源。不过你能干掉田农这个七人组,修为想必奇高,有没有兴趣长期合作?”
我摇头道:“还是算了吧,干完这票够我潇洒一阵子的了,等我哪天缺钱了再找你。”
她有些失望的收起了令牌,同时摸出一沓钱票放在了桌子上。
“一共是十四万金,按照你的吩咐,全都是一千金的大阴钱票,这些钱足够你在地府挥霍大半年了。”她道。
我点了点钱票,一张不少,这女人倒是诚信。
当揣着十四万金的钱票时,我心里直叮咚打鼓,丫的,老子这回也成有钱人了,十四万金,能干很多事了。
我起身准备离开,她突然又发声道:“站住。”
我转过身,冷笑道:“怎么?是后悔了,还是想黑吃黑啊?”
她发出苍老的声音:“先生误会了,我们还不差这点钱,只是想请问先生的高姓大名罢了。因为能在一夜之间斩杀七个宗师级别的高手,绝非一般人,我们想请你加入冥宗,如何?”
我知道琅琊山这边内斗的厉害,谁手上若是突然增加了一位猛将,那都是很可能改变战局的事情。她想拉我入伙,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不过,我可不想跟他们纠缠的太深,琅琊山上到底是什么情况,现在还不清楚,我可不想稀里糊涂的就被人捆绑在战车上去当炮灰。
第三百八十章动手动脚,胆子不小()
“你们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收拾行李,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出客栈了,半个时辰后,鬼船会来渡口接你们。”母夜叉叮嘱众人道。
然后,她看着我,“张枫,你跟我来。”
张文宗羡慕的吐了吐舌头,问韩爽:“爽妹,你说教官是不是爱上枫哥了,动不动就往房里领,他们不会有一腿吧。”
韩爽目中燃烧着怒火,偏偏张文宗还不识趣,她抬起锋利的鞋跟,照着他的脚面就是一下。
啊!张文宗痛的蹲了下去。
“以后再瞎乱叫,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说完。蹬蹬的往楼上跑去。
她可不想我和教官真发生些什么,自从上次我说母夜叉比她有韵味,她心里就多了根刺,见到母夜叉跟我多说一句话就很不爽。
我随母夜叉上了楼,她把我领进屋。关上房门,围着我上下打量了起来。
“昨天晚上,你出去了对吗?”她问我。
我点了点头。
“田农、张野他们七人死了,你知道吗?”
“当然,他们没来报到,肯定是死了。不过,你不要妄想是我杀了他们,我虽然与他们有过节,但不过是个黑色宗师,他们的修为都在我之上。我就算是长出三头六臂也未必能杀得了他们。”我平静道。
母夜叉秀目深沉,柳眉紧锁,老实说,我以前很少跟穿旗袍的女人打交道,但此刻看到这么一位美人儿,而且还是熟透了的风韵熟妇,穿着蓝色的旗袍,露着雪白美腿,心里难免会有些想法。
我想上她,当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时,我自己都差点吓了一跳。丫的,我这是咋了,自从南广回来,我感觉有点回归本真了,就像是一只疯狂的野兽,有着非常饥渴的嗜血与原始**。
难道是因为我的修为提升,三尸神的阴暗面正在滋生,因为我变得更狠毒,更阴险,更不择手段,更有占有欲。
这是个很危险的信号,我希望得到魔的力量,但却有自己的思想,而不是一头杀人野兽,一具机器。
她琢磨了一会儿。似乎在想些什么,良久才道:“我见过不少学员,三年前我见过洪承祖,虽然他如天神一般,光芒万丈。但远远没有你危险。张枫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什么?”我问。
“你像一条眼镜蛇,最毒的那种,任何接近你的人都会毛骨悚然。你比洪承祖更可怕,我听闻你与他有过节,此后在冥宗、地府怕是少不了争斗,但我有种预感,他会死在你手上。”她道。
“当然,白正堂当初把我当狗一样,他说我是一只能跪着生存的下贱走狗,但后来我刺穿了他的心脏。洪承祖在我眼中,没有任何的特别,如果他看轻我,我敢保证他会付出惨痛的代价。”我微微一笑,锋利的眼神,冷冷的看着她。
“好了,我只是问问而已,田农是不是你杀的,我已经知道答案了。”她沉思了几秒道。
我耸了耸肩,表示不介意她有任何猜想。
她的手指轻轻的搭在我的肩上,妩媚的眸子落在我冰冷的面具上,“你这个学员有点意思!”
然后她咬着我的耳朵,轻柔道:“我活了三十五年了,第一次见到你这么有趣的人,我真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你不会有兴趣的,我长了一张丑陋的脸。”我的手慢慢的搭在她的美臀上,拍了一巴掌,弹软有力的触感,很是美妙。
“你有反应了,敢对自己的教官动手动脚,胆子不小啊。”她似乎并不介意我抚摸她,反倒是在我的耳垂上轻轻的咬了一口。
那如梦幻一般的声音,伴随着酸麻的感觉,让我有种飘飘欲仙。
我正打算有下一步的动作,门响了,韩爽在门外不悦的大喊道:“教官。半柱香到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出发。”
母夜叉推开了我,拢了拢耳际凌乱的发丝,见我眼神淡然,似含笑意,她妙目中的风情迅速褪却,恢复了平淡:“张枫,该走了。”
“教官,到了山上,如果有需要张枫帮忙的,我一定会助你,其实你完全没必要为了我牺牲色相,对漂亮的女人,我向来是有求必应。”我说了一句。霸气的拉开门走了出去。
魔是极端的,当我不如人的时候,我会像一只哈巴狗一样缩着尾巴做人,当我意气风发之时,我会恣意张狂。绽放自己的光彩。
我感觉自己正在沦陷,成为人体内万恶之源的三尸神控制的傀儡,这是魔的神秘之处,也是悲剧之所在。
我走了出去,韩爽迎面就是一记粉拳,我头一歪躲了过去:“韩大小姐,怎么了?”
“大家都等着出发,你在这磨磨蹭蹭的,耽误大家的时间,太可恨了。”她不悦道。
我抬起手做出要打屁股的动作:“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我了。乖点,不然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哼,老女人的屁股都打,不要脸,我都听到声音了,恶心……”她跟在我身后,不满的嘀咕道。
我笑了笑,三十五岁貌似也不算老吧,如狼如虎的年纪,多好!
姜城渡口,恶浪滔天,海浪一浪高过一浪,惊涛骇浪的尽头,灰蒙蒙漫无边际,让人心中不免生出一种敬畏感。
不过我们此刻的感受,相比于敬畏更多的是兴奋。
一条三丈多高,宽约二十米的宝船,上面雕刻着狰狞,栩栩如生的地狱恶鬼图,顶上全都密封,涂满了黑料,就连那船帆也都是黑色的,上面印着象征着冥宗的彼岸花,犹如黑暗之中的一束鲜花火焰,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这就是地府的鬼船了,传闻只有这种船能在阴阳两界的冥河中穿梭、行走。
众人都是第一次看到鬼船,尽皆兴奋不已。
张文宗更是兴奋的手舞足蹈,忍不住赋诗一首:“黑大粗硬一条船,直入幽冥洞府开……”
他这诗满满的一股猥琐味,不过以这位大公子的德行,也就这点水平了,能憋出个黑大粗,已经很牛逼了。
韩爽不屑的撇了撇嘴,“一群土包子,有什么稀奇的,这船在地府,连大户人家的私船都不如,更别提跟阎罗天子的王船、地府的水军战舰相比了。”
从这话来看,这丫头背后的那位韦大人确实很有能量,至少韩爽之前应该是偷偷进入过地府的。
反倒是张文宗,号称是玄界第一首富之子,但连条船都没见过,不禁有些掉面子。
其实也怪不得他,他的父亲张然是煤王,大多是跟俗世打交道。七分俗世,三分玄界,能认识什么地府大拿?这不,这位张土豪,显然意识到,地府这一块得进一步发展,便派出他只会喝酒玩乐的儿子,来拓展地府的业务,了解这边的情况。
顺便也做一笔政治投资,选择了我。
我相信,他肯定是没有在地府牵线搭桥的人,要不然也不会选择我这支潜力股了。
“轰!”
船在岸边稳稳停靠,舱门从一侧打开,一块甲板弹了出来,上面走下来一个穿着黑袍,胸口绣着三朵彼岸花,看来与母夜叉一样,只是琅琊山上当值弟子,而非执事级别的家伙。
看到这家伙的时候,我浑身一颤,真是阴魂不散,怎么会在这里遇到这家伙。
我见过这人,他是柳世昭身边的人,早些年在洪公子身边当差,后来洪公子被我刺杀后,他投入了柳世昭的门下。
我在玄界两个最大的敌人便是洪承祖与柳世昭,但相比洪承祖,我更忌惮柳世昭,因为这人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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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一章鬼船()
他手下的门客出现在这里,是否代表着柳世昭也来到了琅琊山?又或者是冥宗。( 广告)
这是很有可能的,冥宗宗门一开,很多玄界的人,除了楚飞这种目光短浅,又刚立的家伙,大部分人都选择了来地府发展。
要知道在冥宗站稳了脚跟,当上执事级别,又或者是混进了地府军政界,跟牛头马面、黑白无常这些高级官员打上交道,在玄界几乎就可以横着走了。
现在整个玄界都形成了一种抱大腿的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