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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了摸下巴,笑道:“这里其实并非是一座迷宫。我们也没有迷路,只是设计这墓道的人,有意做成东西南北完全相同的样子,让人在寻找不到入口的时候,会不自觉的认为自己迷了路。陷入了循环怪圈。这就是有名的正方形理论了,其实不然,咱们一直都走在不同的路上。比如这条路上的灯盏,如果我没记错,在上一个相同的路口。那个地方的灯盏是灭的,而眼前这盏灯却是亮着的。”
那又如何,咱们也走过其他几个相同的路口,里面也有亮灯的啊,猪头不解的挠了挠头。
你看看这盏灯它的下沿是什么?我问。
猪头探头仔细一瞅,“丫的,里面居然是空的。”
我点头笑道:“这就是玄机,其他的灯盏里面都有油,经久不衰,而这盏灯下的油早已干枯了,却依然还能燃烧,原因是什么?”
“阳气,这是化气灯。”猪头恍然大悟的叫了起来。
说话间,我俩身子都颤动了一下,这才发现彼此都是满脸的虚汗,脸色煞白如纸。
这盏灯消耗的是人的阳气,我和猪头绕着这条道来来回回的不知道走了多少趟,也被它吸走了很多阳气,饶是我俩修为不低,此刻回过神来,也是一身有些发软、发飘。
我之所以敢断定这里有入口,是因为这盏灯远比其他的灯火要明亮,也就是说,有其他的阳气注入,有人气。
我伸手握住灯盏,上面果然有机关,随着我轻轻的拧动,墙壁嗡嗡的一阵响动,然后慢慢的从中间裂开了一道仅容一人过的裂缝。
我刚要探头进去,猪头一把拉住我。示意我看地下。
地上有一片殷红的血迹,我伸手触摸了一下,还没化,也就是说有人比我先行一步找到了这个入口。
我原本以为自己算聪明的了,看来高人不少,这些家伙当真是狡诈的很。
“有意思,看来在这里曾经发生过打斗,有人受伤了,枫哥,这回咱哥俩有得玩了。”猪头笑嘻嘻道。
我冷笑了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先进去瞧个究竟。”
其实到了这一刻,我知道陈公一定在里面,猪头在救我那会,是他故意放的水,他当时不在场,故意让我和猪头干掉那些守卫逃走,并借助我,跟踪进了这个墓道。
而且他与蒲将军等一伙人,甚至抢先一步进入了更深一层。
也不知道这个墓穴有几层,有何洞天,不过一想到离月牙泉又近了一步,我和猪头顿时跟打了鸡血似的,斗志昂扬的跨入了裂缝中。
里面是一个石室,石室的地底下铺着一层层光滑的大理石。上面雕刻着古怪的花纹。
石室有百丈见方大,犹如一个广阔的地下广场,四周矗立着凶恶的牛鬼邪神,手持钢叉、刀戟,在墙壁上还刻画着恶鬼挖食人心的恐怖图案,望着那些恐怖的雕像,我如同置身于十八层地狱之中,只觉一阵毛骨悚然,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然而让我诧异的是,在石室的正中间却搭着一个九层的道台。道台高约九丈,每一丈为一层,这满室的阴气就是从那九层之上散发而来。
枫哥,这道场摆的好奇怪啊,十八层地狱是佛门之说。乃是炼狱修罗之地,而九层道台又为九九至尊,这是几个意思?猪头有些纳闷的摸着下巴的胡须,一边侧着头跟我商量。
我沉眉细想,在凤先生留给我的杂技里曾经提到过一个道台:叫往生台。
往生台是道门人追求长生,向往天际的一种道法,传闻只有道门一些德高望重,又或者是修为奇高之人,才有资格建往生台。
但这人明显对佛法也有一定的了解,他在四周建立了一个十八层修罗炼狱。有另外一层含义,传闻生前穷凶恶极之徒,只有经历过十八层炼狱最残酷的洗涤,才能得到真正的超脱和永生。
由此分析,这人以前做过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以至于他死后,害怕自己无法前往九天,灵魂无法追求长生,所以才建立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道场。
猪头,走。咱们先去寻找通往月牙泉的大门,尽量避开这尊神,我道。
门并不难找,走到尽头便有一扇石门,约莫一个人高,但想要打开确实千难万难,因为在石门上有一把锁。
看到这把锁,我和猪头想死的心都有了。
锁是由紫金打造的,约莫有斗大,威风凛凛的,占据了石门的一角。
还没靠近,风刃与紫雷已经萦绕其上,那种强大的威力,即使隔了几丈远,我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紫金风雷锁!
猪头沉重的吐出了几个字!
紫金一出,神仙难开!
紫金风雷锁是玄门的一大奇迹,此锁是由唐门的历代掌门打造,蕴含了各种巧妙机关,而且里面蕴含着巨大的能量,除了持锁人本身。其他人若是贸然去开锁,定然会被锁中的符咒锁败。
从黄泉公统一玄界以来,根据玄界史记,还没有人能打开紫金风雷锁,我和猪头虽然一直有上天眷顾,但没有钥匙,绝不敢去轻易尝试。
因为一旦盲目开锁,且不说能不能躲过风雷,就是躲过去了,一旦开锁过程中有些许差池。这把锁兴许就永远打不开了,就是大罗神仙也休想打开这扇石门。
枫哥,咋办,这回咱哥俩是真没辙了,哎。难道这黄龙剑,跟咱兄弟俩没缘吗?猪头蹲了下来,郁闷的点了根香烟。
自从进入这墓道以来,我俩处处都受限制,当真是憋屈的够呛。
我抽了两口香烟。也是百思不得其法,这世间有很多东西是运气可以解决的,眼前这把锁就是最大的拦路虎,我俩要想打开,除非找到钥匙。
我俩正踌躇。陡然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一张诡异的脸从一旁的修罗恶鬼旁探了出来,阴笑道:“想要打开还不简单吗?只要你们上了九层台,拿了风雷尊者的钥匙就可以进去了。”
那玩意说完,化作一道黑影,在鬼怪雕像中穿梭了几下便已经没了影。
我去,啥玩意?猪头擦了擦眼,惊呼道。
我冷着脸告诉他,那是山魈怪。
山魈怪在我进入寂无之城后就消失了,我原本都把这家伙给忘到了脑后。但没想到在这里又见到他了。
他出现在这无非就是两个原因,他跟陈公等人一样夺取黄龙剑,但又上不了九层台,毫无疑问,能在这里摆出这么大阵仗的,那位风雷尊者定然不是普通人,山魈不敢去,便只能怂恿我二人。
第二个原因,这家伙原本就是风雷尊者的一条狗,他偏我们上去,也许是叫我们去送死。如果不是,他怎么知道这里间的主人叫风雷尊者呢?
但是我有得选择吗?貌似没有,因为拿不到钥匙,就代表着我和猪头这一趟就白跑了,除非是我俩放弃黄龙剑,否则就只能上九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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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诡异的笑声()
去就去,事情都是人做的,我就不信咱哥俩还对付不了一个死人,猪头拍了拍胸口,给我壮胆道,
我深知黄龙剑对我的意义,如果拿不到黄龙剑,除非我一辈子都躲在深山里不出去,洪承祖等人是不会放过我的,我一旦回江北,不仅仅自身难保,甚至还会连累其他人,
所以,我别无选择,
上台,就是天会塌下来,这活咱哥俩也得去做,我朗声道,
其实我挺纳闷的,因为这一路走来磕磕绊绊的,很不好受,现在还要面对着一只山魈怪,
山魈怪我并不畏惧他,以我和猪头的实力完全能够拿下他,但是既然他出现在这里,从外面的血迹来看,肯定还有其他人也进来了,这盘棋到底会如何,现在我已经有些看不清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往九层台走去,九层台有二十几米高,一眼望去,阴雾密集,阴森恐怖,配合着阴风中那狰狞的地狱雕像,我反倒觉得这人是有心求死的感觉,而不是求长生,
往生台是用金丝木头打造的,也不知道这位风雷尊者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够以如此昂贵的木头打造这么高大的一个九丈高的道台,
我并不知道这里面会有什么危险,但是有时候未知反而是最可怕的,我知道踏进这扇门里,等待我的也许是生死的考验,
底下一层,里面空荡荡的,镇守第一层的是金粉描摹的神像,面目栩栩如生,应该是道门的护法神将,左右各一人,瞠目欲裂,仿若有胆敢犯境者,杀无赦,
我四下张望了一眼,四周空荡荡,一眼便能看到通往二层的入口,
“嗨,我还当真能出啥幺蛾子,原来是咱们自己吓唬一场,我看这什么风雷尊者早就嗝屁了,至于这座道台,估计早就成了摆设,里面有什么妖魔鬼怪也该升天见玉帝老爷去了,”猪头松了口气,打了个哈哈,笑了起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道台里就传来一声诡异的笑声,仿佛从喉咙里阴着发出来的,
我四下看了一眼,哪里有人,只有这两尊雕像罢了,
但这两声诡笑却是清清楚楚,我一回头,再看雕像,却像是又发生了些许变化,原本面目狰狞的雕像,此刻竟然脸上挂着诡异的笑脸,当真是邪门至极,
我擦,这雕像活了,猪头破口大骂了一句,杀猪刀还没来得及出窍,背后陡然传来一阵劲风,
紧接着从二楼的楼口传来一声惨叫,小心,我大叫一声,剑风似乎是冲着我来的,我身子微微一侧,只觉左边腰腹一疼,一把薄薄的剑已经洞穿了我的皮肉,若是再偏上一寸,我估计就玩完了,
我回头一看,是阿甲,
此刻,他神情呆滞,双目通红如血,直勾勾的看着我俩,
这孙子被摄了魂,猪头一眼便看出了阿甲不太对劲,
然而,他不仅仅是中邪这么简单,他被某种东西催发了体内的潜能,这使得他的潜力提升了数倍,我和阿甲交过手,他的修为确实不错,但绝不像眼前这般可怕,
当然,阿甲也有他的长处,就是此人极为冷静、狠辣,下手极毒,如今修为又陡增,想要对付他有些困难,
王八蛋,敢跟老子玩偷袭,猪头怒吼一声,杀猪刀近身而去,
两个月不见,猪头的武修精进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杀猪刀血芒暴涨,如一道红霓闪烁,速度极快,刀刀都是贴着要害而去,没有任何的虚招,
嗖,
猪头一刀刺进了阿甲的小腹中,用力一剜,“嘿嘿,小样,跟我玩……”
然阿甲的脸上没有丝毫痛苦神色,他的长剑径直往正在得意的猪头心窝刺了过来,猪头哪想到阿甲都被剖腹,场子半拉流在外面,还跟没事人似的,想要再躲避已经是来不及了,
小心,
我摸出两枚铜钱剑,夹杂着我手心的雷电弹飞了出去,嗖,铜钱与长剑相击,迸发出金色的火花,阿甲的剑虽然力道万钧,但被我打的偏了一寸,猪头趁着这机会赶紧一个懒驴打滚,躲了过去,
草,这狗东西居然打不死,猪头大叫了一声,
他是被摄了魂,身体没有知觉,只有打出控制他的那股邪气,才能真正杀了他,我观察了一下阿甲的面门,印堂泛青,而且胸口隐约有一团黑气,料想他是被邪气控体,
阿甲是陈公的走狗,杀了他,倒也不觉得可惜,
我思考之际,阿甲拖着肠子,再次向我发动了攻击,他的剑法催发到了极致,漫天的剑影影影绰绰,让人避无可避,
面对如此密集的剑势,我心中反而变的平静,此刻哪怕是泰山崩裂,我也绝不会眨一下眉头,
我的双眼一阵清凉,原本繁杂的剑招,虚实相合,让人难辨,在我眼中,似乎一切都变的简单了,我能清楚的看到阿甲手中长剑的真实去向,
就在他剑锋即将刺向我咽喉的瞬间,我头微微侧了一下,手腕一震,弹开他的剑锋,同时手如蛇形,绕着他的剑锋往手腕扣去,
阿甲手上的长剑在手腕上潇洒的旋转了一圈,横着往我胸口割了过来,砰,
我的寸拳打在他的檀中穴,这是人体的一处要穴,但凡被击中此处,定会被气散形散,
哇,阿甲张嘴吐出一股黑血,眼中的红芒尽散,渐渐变的清明,
他张了张嘴,哇的一身捂着小腹跪在了地上,
“小心圣女,”阿甲痛苦的看了一眼楼上,手一抬,长剑滑过咽喉,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啥圣女,猪头摸着下巴不解的自言自语,
阿甲这种人死了,我一点都不会同情,但我想知道的是,到底是何人有如此本事,在摄魂的同时,能让人瞬间把潜能提高几倍,
而且,他让阿甲来刺杀我,说明他并不想我活着,会是陈公吗,不像,老东西虽然狡猾,但似乎还没这份本事,
不管了,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天知道这楼上到底还有什么猫腻,
咱们继续走吧,楼上很可能出事了,我道,
就在上楼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似乎有些不大对劲,原本那守在楼下的两尊道门雕像竟然不见了,
我和猪头面面相觑,难道那两尊根本就不是雕像,而是活的玩意,我刚刚听到的笑声是真实存在的,
我草,竟然被这俩玩意给耍了,丫的,别再让老子逮着你,非卸你十八大块,猪头气呼呼骂道,
这俩东西能把我和猪头蒙过去,修为绝对不低,刚刚他们发出的笑声,也许正是控制阿甲的魔音,
没敢再浪费时间,兴许陈公、蒲将军等人已经找到了风雷尊者,得到了钥匙也不一定,这些家伙贼精,利用我带他们进来,但事事都抢在前头,很是让人恼火,
二层楼,四面是悬空的,一股血腥之气弥漫而来,地上尽是触目惊心的血,悬梁之上尽是被鲜血染红的白绫,在空中飘飘荡荡,
滴滴,
血水沿着白绫滴在地上的血泊中,发出清脆的声响,每一次响动都像是敲在心坎上,极其的刺耳,
踩在黏糊的血水里,我不禁眉头紧锁,这感觉太他娘的糟心了,被踩了臭狗屎还难受,
骤然间,我只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掉在了我的头上,
我眼睛往上一抬,却发现猪头脸色跟抹了锅灰似的,黑成了一团,
在我的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张红色的符纸,符纸是以一种类似丝绸一般光滑的特殊纸制作的,符纸被鲜血染的通红,上面的符文极其繁杂,在正中的符心上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字,
第二百七十章风雷演武台()
那两个字,在旁人看来或许一窍不通,但我和猪头却认得,那是冥文,传闻是真正的阴司所用的文字,也就是说这张符纸出自阴司,
玄界与阴司其实还是有区别的,玄界有鬼,阴司也有人,但阴司制度更森严,几乎很少真正与玄界来往,除非是像宋阎王这种地方诸侯,或许能跟阴司的人打交道,
至于那位阎罗天子,更是极少插手人间之事,他手下有判官、黑白无常、牛头马面等众多阴司管制,所以,极少有人见过阎罗王,
而且阴司在阳间的消息也很是封闭,玄界对它们的了解与俗世差不多,都只是一些传说,极少有人真实的留下有关阴司的记录,
按理来说,冥文的阴符,是不能出现在人间的,冥文只有阴司当差的才能用,它的流失,就像是警察丢了枪,是有极大风险的,
但现在它出现在我的头上,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