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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楚楚放弃我了?再也不用背那鸟语了,好开心!
平淡无奇地过了两天,这天傍晚,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一接,发现是冯碧惠。
“冯碧惠说任睿快不行了,叫我们赶紧过去看看。”我笑呵呵地跟卫虚说。
“都不行了,我们过去有什么用?”卫虚摇了摇头,道:“两天前给他回神,尚有一线生机。现在就算强行让他回过神来,那线生机,最多还留了十分之一。”
“可我都答应冯碧惠了。”我说。
“你答应了是你的事,你自己过去看看不就得了。”卫虚摆出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我又不会你说的回神,过去干吗?”我拿出了手机,说:“既然你不去,那我就给冯碧惠打个电话回去,把她拒绝了算了。”
“别打了,我们还是过去看看吧!”卫虚笑呵呵地接过了话,道:“我还是有些想过去看看,任睿那家伙,现在到底是变成一副什么样子了?”
“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幸灾乐祸啊?”我问。
“他那是自作自受,就算真走到了那一步,也是自己活该!”卫虚道。
第60章:虎口取肉()
口是心非的除了女人之外,还有卫虚。
这家伙,嘴上说不管,手却很诚实。出门的时候,他画了几道符,带在了身上。
“带符干吗?”我问。
“万一碰上任睿挂了,好送他一程。”卫虚说。
“要是没挂呢?”我问。
“没挂再说。”卫虚道。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我微微地笑了一笑。说:“你是想先看看任睿的情况,再做下一步的决定。”
“要他受得住,赌一把是可以的。要受不住,那就算了。白帮忙,没捞到好处也就罢了,要还因此沾上了性命,不合算。”卫虚道。
打车去了秃顶村,一走进任睿他家大门。我便感觉胸口有些闷,就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一样。
卫虚微微地皱起了眉头,说:“看这气场,问题比想象的要严重。”
“二位大师。快看看我家任睿吧!”
冯碧惠迎了出来,露出的是一脸焦急的样子。
任睿是蜷缩在床上的,身体一直在抖,看上去像是被冷着了。他的嘴。在不停地往外吐白沫。这个症状,有些像是羊癫疯。
“哎!”卫虚叹了口气,摇头道:“神仙难救,他最多还有一日可活。”
“小神仙你一定有办法的。”冯碧惠哀求起了卫虚。
“两天之前,勉强可以赌一把。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份儿上,就算赌,那也是必输。必输的赌局,我是不会赌的。捞不着好处,还败名声。”卫虚很认真地看这冯碧惠,说:“给他准备后事吧!我们就不打搅了。”
“扑通!”
冯碧惠居然跪在了卫虚的跟前,还一把抱住了他的腿。
“求求你了,小真人,救救我儿。”
“两日之前,就算给他强行回神,我也能保他不死。但现在,我没那把握了。”卫虚道。
“只要小真人肯出手。就算他真的有什么事,我也不怪你。”冯碧惠说。
“行吧!”
卫虚犹豫了一会儿,勉为其难地道。
“回神和回魂,是一回事吗?”我有些好奇地问卫虚。
“不是。”卫虚摇了摇头,说:“魂丢了才需要回魂,任睿的魂并没有丢,只是那东西的魂魄上了他的身,夺了他的神。回神,就是把他的神志,从那东西的手里强行夺回来。强夺其神,无异于虎口取肉。”
“虎口取肉?你不会有危险吧?”听上去有些凶险,我怕卫虚出事。
任睿是死是活,跟我关系不大。但卫虚,虽然他有时候很嘴贱,但却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他出事。
“我命大。死不了。但那东西一旦反扑,任睿的小命,多半会提前呜呼。”卫虚这后半句,是看着冯碧惠说的。
“都是命,小神仙你放开手脚回。”冯碧惠说。
“要万一成功了,你可得让他开口说真话。倘若有半字虚言,我可就真的没辙了。”卫虚一脸严肃地道。
“一定!一定!”冯碧惠说。
“有糯米和白酒没?半斤糯米,一斤白酒,用陶罐泡一炷香的时间。”卫虚给冯碧惠布置起了任务。
趁冯碧惠弄糯米的功夫,卫虚已经点了炷香,插在了床前。
一炷香燃过,冯碧惠那边用白酒泡的糯米也已经泡好了。
“将衣服裤子脱了,把糯米撒在他身上。”卫虚说。
被白酒泡过的糯米,本是白白又胖胖的。在撒到任睿的身上之后,那些糯米,慢慢地变黑了,有的还发出了呲呲的声响,甚至还冒起了一丝一丝的黑烟。
“这是怎么个情况?”我有些好奇地问卫虚。
“鬼气缠身。”卫虚摇了摇头,道:“只有先除了外表之鬼气,才能为其回神。鬼气不净。元神难回。”
没有再冒黑烟了,任睿身上撒着的那些糯米,全都变成了焦炭一般的颜色。
这时候,卫虚摸了一道符出来,“啪”的一巴掌,贴在了任睿的天突穴上。天突,一名玉户,在颈结喉下二寸之处,阴维、任脉之会。
符落此穴,卫虚是为了给任睿封魂固魄。
“魂灵易安,人心难安;纵若彼此,殊途同归。吾随天定,魂凝禅定;心合聚一,无根无尽。魂栖归息,淡然止意;明镜之水,无尘之风。心若聚散分合,神则天清明德;欲还三千法愿,号黄泉之奈何。”
卫虚在念了这么一通之后,突然顿住,紧接着便是一生断喝。
“诸魂寂静。敕!”
只见,任睿的身体猛地一震,眼睛也慢慢睁开了。
“那东西是怎么上你身的?”卫虚问。
“不知道。”任睿说话了,但声音很是有些虚弱。
“还是你这个当妈的来吧!问清楚因缘,才好做下一步打算。”卫虚这话是对着冯碧惠说的。
“你就老实说了吧!要不说小神仙也救不了你。”冯碧惠很着急。
“不要他管。”
任睿在说了这最后一句之后,便晕过去了。
“哎!”卫虚很无语地叹了一口气,道:“被鬼迷了心窍,命都要没了。还如此的执迷不悟!”
“小神仙,要不你再想想办法吧!”冯碧惠说。
“该做的我都已经做了,你这个亲妈都问不出句真话,我能有什么办法?”卫虚道。
“他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冯碧惠知道我会看相,因此看向了我。
“死都不怕的人,鬼见了都得绕着走,相自然是没法看的。”我这是实话。
“行了!”卫虚从兜里摸了一道符出来,递给了冯碧惠,道:“看这样子,他未必会死,但肯定是不会好好做人了。这道符你拿着,泯灭了人性的东西。就算是亲妈,也不一定会认。”
在冯碧惠正懵逼着的时候,我和卫虚已经从她家里出来了。
“你要去哪儿?”
见卫虚并没有往村口走,而是在村里瞎转悠了起来,我便有些奇怪地问了他一句。
“果然是秃顶村!”卫虚神神叨叨地念了这么一句,搞得我有点儿不知所以然。
“什么意思啊?”我一脸懵逼地问。
“没看明白吗?”
卫虚这家伙,是又准备要借机卖弄了。
机智我的,不准备给他机会。因此没接他的话,想把他给活活憋死。
时间都过了好几分钟了,卫虚还不开口,他这是在跟我对憋啊!
为什么叫秃顶村呢?这里面到底是有什么缘由呢?好奇心一旦泛滥起来,就容易在心里作痒。反正此时的我,心里痒得很难受,比看到漂亮女人脱光了却不给摸还要难受。
“说话别说半截啊!”憋不下去的我,终究还是服了软,问了出来。
“什么说半截?”还跟我装蒜?这小牛鼻子!
“果然是秃顶村,这话什么意思?”我问。
“随口一说而已。”
卖关子,我还不知道这小家伙吗?故意不讲,不就是想让我求着他说吗?
“快给讲讲,算我求你了。”
我一般是不求人的,女人和卫虚除外。
“自己看啊!”卫虚往四周指了指,说:“你看看这些房子,有的好,有的差,有的高,有的矮。”
“能不说废话吗?”我受不了了。
“甲戊兼牛羊,乙巳鼠猴乡。丙丁猪鸡位,壬癸兔蛇藏。”卫虚确实不说废话了,但却念起了我一句都听不懂的鬼话。
“能不能说明白点儿?”我很无语。
“之前说明白了,你说是废话。我不讲废话,你又说听不懂。我说你这臭算命的,怎么就那么难将就啊?”
卫虚一脸嫌弃地看着我,道:“秃顶不是光头,并非一点儿头发都没有。所谓秃,就是有的地方茂盛,没的地方无存。”
第61章:秃顶大叔()
“再说明白点。”我道。
“这个村子,富的富得流油,穷的穷得吃土。”卫虚叹了口气,说:“我们又不住在秃顶村,不关我们的事,说那么多干吗?闲事莫管,走路伸展。”
“就算不管,你也得跟我说说啊!”我道。
“知道得越多。霉倒得越快。知道的最好憋着,不知道的最好别问。”
有一个干涩的声音传了过来,循声望去,我看到了一个秃顶的大叔。
“没想到这秃顶村,还真有秃顶之人。”我笑呵呵地说。
“害死了一个还不够,是想要再多害死几条命吗?”秃顶大叔冷冷地瞪着我和卫虚,问。
堪叹人心毒似蛇,睛红圆露带红纱。大奸大诈如狼虎。此目之人子打爷。
眼前这秃顶大叔,眼睛又红又圆,并且突露,眼中还带着红丝。心肠必如蛇蝎一样歹毒。他这眼睛,称为蛇眼。有此眼相的人,大奸大诈,如同狼虎。为人不孝。连亲爹都打。
“歹毒的人我见过不少,但毒到六亲不认,连爹都敢揍的人。这世上,还真是不多。”我道。
“管他是谁?不听我好言,就该打!”听这秃顶大叔的意思,好像他揍自己亲爹,还有理了?
“得听儿子的话,还得挨儿子的揍,我怎么感觉这爹当得,还不如孙子啊?”我道。
“我家的家务事,与你何相干?”秃顶大叔问我。
“原本确实是不相干的,可你无缘无故跑来威胁我们。自然得让你明白,我不是软柿子,不是那么好捏的。”我冷冷地道。
“越是不好捏的柿子,我越喜欢捏。”秃顶大叔露出了一脸的贱相。
“任睿是你害的?”卫虚问。
“他是自愿的。”秃顶大叔居然直接就认了,这让我有点儿意外。
“谁会傻到自愿不要性命?”我问。
“要想得到。就得有失去。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是傻,是聪明。”秃顶大叔笑呵呵地接过了话,说:“活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我帮他得到了。就算生命因此而变得短暂,那又有什么呢?活得值与活得长,只能选一样,是不可能兼得的。”
“你帮他得到了什么?”卫虚问秃顶大叔。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为什么要告诉你?”这秃顶大叔,还跟我们保密。
“你弟弟是你害死的?”既然秃顶大叔不愿意多说,我索性就直接问了。
“我那是帮他,如他所愿。”秃顶大叔说。
“小命都给帮没了?这叫帮?”我有些无语。
“命不只是上天注定,还可以自己选择。不管是我弟弟,还是任睿,都做了他们自己喜欢的选择,走上了他们想要走的那条路。”秃顶大叔一脸淡定地说。
“人不人。鬼不鬼。到底是人走的路?还是鬼走的路?”卫虚问。
“是人还是鬼,这重要吗?重要的是,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能满足自己之前根本就满足不了的欲望!”秃顶大叔显露出来的,是一副救世主的模样。
“死了变成鬼,附在别人身上,去干别人的女朋友,这就是你弟弟的欲望?”反正话都已经说开了,也不在乎把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
“我弟弟乐意,任睿乐意,那女孩也愿意。要不是你们胡乱插手,事情原本可以很完美。”秃顶大叔说。
“谁说那女孩愿意?她那是不知道,任睿身上附着鬼!”我道。
“知不知道这重要吗?重要的是,在整个过程中她很享受,享受到了正常男人给不了她的那种快乐。”
秃顶大叔还真是够变态的,从他说这话的时候那表情来看,就好像任睿和周佳干那事的之时,他在现场。
“你在现场?”卫虚问。
“人都控制不了自己,变成了鬼,更是没有节制。女人虽然自带阴气。但毕竟是活人,与其纠缠太过,是会伤到鬼身的。我要不偷偷在一旁守着,怎能保证我弟弟那鬼身不伤?”秃顶大叔说。
“如此说来,那铁石压棺,也是你的杰作?”卫虚冷冷地瞪着秃顶大叔,道:“铁石压棺,怨念长生,鬼身不散。”
“小小年纪便能看出这么多门道,必是师承高人。”秃顶大叔嘿嘿的笑了一笑,说:“你师父是不是只教了你本事,而忘了教你行走江湖的道理啊?”
“什么道理?”卫虚有些好奇地问。
“闲事勿管。”秃顶大叔说。
“何为闲事?”卫虚问。
“看你这穿着,应该是个道士。你们道家之人,从来都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灾越大,所要之钱财便越多。不管是任睿家里,还是那女孩的家里,都是没什么钱的。有你这等本事的道士,他们能请得起?”秃顶大叔道。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话没错。师父也确实叮嘱过。”卫虚顿了顿,说:“不过,师父他老人家还讲过,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缺钱的时候赚钱,不缺钱的时候积德。”
“德不是那么好积的,那些积德行善,妄想着借此得道成仙的。都没什么好下场,大多死得很难看,有的还很惨!”秃顶大叔瞄了卫虚一眼,问:“难道你想步他们的后尘?”
“得道成仙没想过,小道我只想求个心安理得。”卫虚说。
“也就是说,这事你还要管?”秃顶大叔问。
“没碰到也就罢了,碰到了自然得管。”卫虚态度坚决地道。
“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能把任睿救活?”秃顶大叔这是在给卫虚下战书吗?
“一个连自己的小命都不要的人,有什么好救的。”卫虚说。
“那你想要怎么插手?”秃顶大叔有些好奇地问。
“救该救之人,行该行之事。”
说完这句之后,卫虚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至于我,自然是不敢继续跟那秃顶大叔待一块儿的。赶紧便跟上了卫虚的步伐。
“接下来怎么搞?”回到酒店之后,我问卫虚。
“任睿是没得救的,不用去管他了,但周佳是个好女孩,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白白送掉性命。”卫虚说。
“秃顶大叔还要对周佳下手?”我问。
“那是个变态,周佳就算被他弄死了,他都不一定会放过她。”卫虚捏紧了拳头,道:“周佳的生辰八字我推算过。要她真被小鬼奸污而怨死,很容易被养成厉鬼!”
“你是说秃顶大叔搞这么多事情,目的是在周佳,是想要把她养成小鬼?”我问。
“男人为阳,在阳间的时候,通常是男人比较厉害。女人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