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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的很紧,还在不断收紧,黛眉微微蹙起,可也没挣扎阻止,鼻息间萦满他的气息,靠在他肩上,视线放空,不止在想什么。
欧阳至业动作太猛,涅寒撞入他怀中那一刻,触动他的伤,闷哼一声,却那么固执的不放,好怕放开就没了。
一场轮回,让他们隔了一条鸿沟,让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始就结束。
遗憾灌满心扉的痛就像是顽疾,缠着你时不时的复发,让你一刻都轻松不了,痛得你相思成疾却无处可诉。
抱了许久,直到涅寒开口说话,“药冷了。”
欧阳至业这才轻轻的松了力道,握住她纤弱的手臂,低头去看她,她的视线在躲,可他固执追寻,侧脸再侧脸,最后逼得她无处可避,抬眸对上他的流目。
那是一口深潭,让她沦陷的深潭,抿唇……
“寒妻,你回来了。”
他像是在很平常的陈述,知道是真的,可也不敢肯定,不问她为何不肯回来,也不问她为何回来,只要回来了,怎么样,都好。
白皙长指触碰她一侧鬓角,低头,吻落在她脸侧轮廓,然后在她耳畔低低的笑……
啪……
被打了!
欧阳至业震惊,一脸懵的看着涅寒,“寒妻为何打我?”
看这一脸委屈哀怨,涅寒蹙眉,将药端在他面前,“喝了。”
都挨了打,欧阳至业哪里依?
怎么还要打他?
不是说不会打他了?
不怪他小气,而是之前很多很多次,他都因为想轻薄涅寒挨了打,受了伤。
倔强侧脸,哼一声。
是个不听话的少年……
涅寒安静,将药放下,转身便走,一步才迈开,手就被他抓住,“我喝,我喝,寒妻你不许走。”
说完,三两口喝掉药,然后从床榻上下来,绕到涅寒面前,低头看……
他很高,比涅寒高许多,涅寒只在他肩的高度,很萌的身高差。
欧阳至业俊脸上带着讨赏的笑意,“寒妻,药我喝了,能不能亲你了?”
涅寒没回答,眼神里面透露着一句话‘不怕挨打就试试’
得到拒绝的眼神,欧阳至业哎呀一声,不依的哼着一把抱住涅寒,妖孽脸埋在涅寒脖颈间蹭啊蹭,“寒妻,寒妻……你不能打我了,我此刻已经是伤患了,你每次下手都那么重……啊……你……你又打我。”
还没撒娇完呢,又挨了。
看他吃痛的揉着手臂,涅寒严重绽开笑靥,笑的露齿,看痴了欧阳至业,很久没看到寒妻的笑了吧,很久了……
放开手臂,转身就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坐在床头,墨发三千垂落,掀开流目,不转眼的看着涅寒,她被看的不自在,视线没躲,看着他,走上前端着空药碗,转身之际抬手刮了他高挺鼻梁一下。
“你……。”
他坐直身子看她,流目中赌气明显,结果她端着药丸出去了,反应过来后,忙不迭地追出去,一脸慌张僵在脸上,涅寒没走,她就在门口将空碗递给了侍女。
转身,一脸打量看他,无声的问他这么慌是做什么。
又被笑话了。
欧阳至业也羞恼了,正要转身进去,眼角余光瞟到她笑了,怒壮胆,一步跨出去,捧住她的小脸,低头吻了下去。
如狼似虎的掠夺,在门外众几个侍女守卫的眼光下,涅寒挣扎,可奈何他铁了心的吻,贝齿被撬开,清冷的气息将她攻陷,舌搅乱了她的呼吸,心跳,手足无措,最后只能捏住他腰侧的衣襟……
欧阳至业还是当初那个男妖,媚|术是他与生俱来的东西,吻则深吻,吻的她不能自己,陷在他怀中,任由他为所欲为。
停下后,抱她在怀中,细细密密的吻又落在她耳畔,一声一声寒妻,声音低沉而喑哑,冷清清的又炙热,这就是欧阳至业,他总能对着她那么媚|于语言。
侍女守卫们虽皆是妖,可他们也没传说中的那么开放,男女始终有别,看的面红耳赤,低头偷笑……
一刻钟后……
涅寒从欧阳至业的媚|术中醒来,殿内传来欧阳至业大吼大叫呼痛求饶的声音……
“寒妻,寒妻别打了,痛死我了……啊啊啊……你还打……真的痛,我的伤裂开了……不信你看啊寒妻……。”
欧阳至业和涅寒绕着桌子追跑,可他怎么躲,都能被打到,苦肉计都没用了。
占便宜一时爽……
最后还是因为他伤的原因,涅寒放过了他,可欧阳至业怎么跟她撒娇都没用了。
侍女还在背地里笑话欧阳至业,身为神殿的主子,还跟未来女主子撒娇,看起来就像是个被宠坏的少年。
可实则,他不过是因为每次撒娇,就能看涅寒笑罢了……
顺便再占点便宜就更好了。
欧阳至业受伤的这些天还好,每晚涅寒就守在他床头,可妖神皇宫来了御医,告诉他伤完全好了,一到晚上,涅寒就没再出现在他房间了,这让欧阳至业急躁起来。
他想去涅寒的房间,也不行,她根本不让……在门口张望的像是个贼,侍女忍不住笑问,“将军,何不进去找寒神?”
欧阳至业心里默默嘀咕,我也想……
可看这个时间,已夜深,他若进去,寒妻定然不让,还会生气。
想了想,最后只能在门口蹲了一整晚。
翌日清晨。
涅寒开门便看到门口睡着的他,心一颤,想跨过去再叫醒他,谁知她跨在半空时,忽然脚踝被抓住,她坐了下去,坐在了他的腰上。
嗬!
抬头,惊慌对上视线,嫣红小口轻启哈了一口气,“放开。”
没什么力度的放开,他才不会放,将她拢入怀中,她竟然这样盈弱,在他怀里就这么点儿……“寒妻……。”
低头,额头抵着她的,瞳孔暗如浓墨,靠近她,一点一点的靠近……
他眼里媚|术日益渐深,全是涅寒的功劳,若不是在她身上实践,也没机会长进不是。
之前他还情绪低落自己竟然还要用媚|术才能吻到寒妻,后来挨打次数多了,他就庆幸自己有媚|术这东西了,他还专程修了媚|术,以后要多加使用。
涅寒被他吻软在怀中,眼里含着一汪水,媚|眼如丝,欧阳至业含着她的小嘴,舌还流连在她唇齿间,她受不住,轻哼出声……
欧阳至业哪里受得住这样的涅寒,Y了,抵着她的腿内侧,膈着她了,下意识低头去看,涅寒对男女情|事全然懵懂无知,看到了也就看到了,只是更好奇。
欧阳至业坏笑,抱着她进屋,关上门将她放在床榻上,手臂撑在她身侧,俯身,眸中潋滟流光,“寒妻,我们成亲,好吗?”
涅寒猛地从他媚|术中惊醒,想要起身,脸色也冷了,这是欧阳至业预测到的反应,将她扣在怀里,急急忙忙的在她耳边补充,“寒妻,我们去人界,我轮回的那个欧阳府邸成亲,我重新宣告城中所有人,我要娶的女子是你,可好?”
他知道,陆宁是寒妻心中的一个坎,可何尝又不是他的一个心结?因为寒妻介意,他也就不能忽视……
1306。第1306章 【神出嫁】她说讨厌()
涅寒对凡事都能抱着事不关己,或者无所谓态度,可她唯独对这件事释怀不了。
她永远也忘不了她等了五百年,最后等来的却是那样的画面。
她可笑的穿着自己准备的嫁衣坐在自己准备的花轿里,而他却在迎娶别的女子……
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她都接受不了,明知他情有可原,可她却不知如何去原,迄今为止,婚嫁于她心中,已是对她的一个羞辱,这一场等了五百年,重复了五百年的婚嫁,将她变成了诸神皆知的笑话。
金戈戎马,从不曾输过,可却败给了一个男妖的死……那些神明说的没错……
一把推开欧阳至业,起身站在一旁,看他的视线都冷了下去,也凄哀,“我再也不想穿那一身嫁衣了,我也讨厌看你穿大红衣物的样子。”
欧阳至业默了……
两相对应的沉默就像是离去的开始,她要走,欧阳至业慌乱抓住她的手,“为何?寒妻为何?为何啊?为何要讨厌……你走过,但回来了,为何还要讨厌,寒妻……。”
不敢去抱她,只能一遍一遍的问为何,心在颤,害怕,难过……她说讨厌,她怎么能讨厌他……
他那么爱她……
涅寒回头看他,眼里写满了难过,眼泪汇集,“我为你穿了五百年的嫁衣,重复办了五百年的婚嫁,他们说你早已轮回,早已忘记我,早已娇|妻在怀,他们都笑我……。”
她的声音生来就好听,清清柔柔的,此刻带着几分哀诉的语调听的更让欧阳至业心揪,她说,他们都笑我……
欧阳至业没由来的想哭,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他的寒妻受了那么多委屈,他却也不知该如何去补偿,指腹触碰到她脸,低头吻阖了她眼眸。
“我不会再让他们笑你,也不会再做出让你被人笑话的事,涅寒,我爱你,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第一次听他叫自己涅寒,也第一次听他说我爱你,他说的不再是喜欢了……
可悲的是,我爱你后面全是对不起,而她却也不知如何高兴起来了。
这分明是她等了五百年的话呀……
她迟迟没有回应,眼里难过渐深,欧阳至业忽然伸手抱紧她,将她桎梏在怀中,用了很大力气,他闭上眼,咬牙切齿,脸廓刚毅几分。
…………
那天,终究最后谁也没再开口说话。
冷战了数日,涅寒回了天界,欧阳至业跟在南天门就没再进去,鉴于他是寒神情郎的份上,把守南天门的神将根本不敢为难阻拦他,可他似乎也没打算进去。
只是站在门口,看着里面,抬眸,视线触及这高不可及的南天门三个字。
他的寒妻本是天界手握百万兵权的寒神,她本来可以是上神,本来可以列土封疆一方诸侯,可却被他毁了……
他很清楚,就是他毁了寒神。
若非他当初的纠缠,就不会有后来所有的事情,现在的寒妻就不至于沦为笑柄,她会早已是上神,诸神见之皆要礼让三分听之任之的上神。
他任性,跟着心走,喜欢就说了,喜欢就非得要到手,却没想过后果。
……
涅寒回天界不知是喜是忧,凌霄殿中正在早朝,她一步一步踏进去……
五百年前,她就是从这里离开的,五百年后,她回来了。
寒白的衣袂翻飞,青丝拂动,眉眼间有什么东西变了,五百年前她离开时,还是个待嫁的小女儿神态,而如今,她却再也不想嫁了。
她是天神中的笑话,一个嫁了五百年,也没将自己嫁出去的神女,最后还落得亲眼看到所爱男子娶别的女子的下场。
他们或许都在想,她还在固执个什么。
是啊,自问,在固执什么呢?
想了许多天,最后发现,她固执的不过就是因为动了情,她情薄,唯有的情都给了欧阳至业,叫她如何不固执?
天帝坐在上面,如山巍峨,他们站在这下面,没由来的压迫感,天帝千万年如一日的俊美妖孽,涅寒回来了,他凝眸一眯,薄唇抿起,不止他是喜是怒。
涅寒站在凌霄殿中,抬头直视天帝,“我回来了。”
她说,我回来了……
天界神女里面,也就寒神和凌神最胆大了,在天帝面前,从来都是肆无忌惮。
看她盈弱的模样,天帝是怒,没表现出来,莫名其妙的问出声“方才是谁说妖界好?”
方才上奏的是太上老君,他方才也没说妖界好啊,只是说神皇的寿辰到了……
太上老君躺枪,不过没等他说话,天帝又说话了,“朕看妖界也就那个样了,寒神去了妖界短短数日,消瘦成这副模样,神药补品都没有。”
诸神:“……”
涅寒闻言,低眉浅笑,跪下,“涅寒犯了天规,更犯了神规,五百年来,残害同僚,残害无辜,今日回来请罪,还请天帝降罪。”
气氛诡异的安静了下去。
天帝的视线扫了凌霄殿诸神一眼,他们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他冷哼一声,“诸位卿家,寒神有罪吗?”
又是片刻安静……
“臣认为没有……”
“臣也觉得没有。”
“寒神有什么错?那些同僚不过是罪有应得……”
“可不是,换做是我被言语侮|辱,我也会动手。”
“就是,寒神没错。”
“寒神没错……”
“没错。”
起伏的声音,说的全是寒神没错,涅寒有些愣,回头看他们,眼眶有些热,好像,记忆里……全都是他们一次又一次弹劾她的画面,他们从来没对她这样……宽容过。
这一次回来,她已经做好被他们弹劾的心理准备了,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结果。
忽然,有哭声传来……
是月老。
他穿着红线织的衣物,千万年不变,哭的一脸动容,天帝问他,“月老为何哭?”
月老的胡子抖了抖,“天帝啊,天界冷漠惯了,连守护天界多年的寒神也留不住,我以为他们没发现这一点,原来还都知道自己错了。”
嗬!
涅寒低头,心中一声长叹,她倒是没怪过天界冷漠,毕竟她也生就冷漠。
良久,天帝再次说话,“寒神,既然众卿觉得你没错,朕也不好拂了众意,即刻起,恢复你寒神职位,赐你不死神身,兵权也交还于你。”
随着天帝话音落,涅寒面前划过一道银色轻烟,出现了她的兵符。
涅寒看了半晌,伸手接过了,手触及兵符的那一刹,她的身子散开了一层寒白气息,衣物变成了她昔日神女的那套,静美如初。
她再也不会是那个死去的寒神了,她的不死神身回来了,法力修为也恢复了,心里其实有不愿意,因为欧阳至业此刻还是鬼魂,她却又独活过来,可这个时候若是拒绝,定会惹怒天帝。
只得磕头,“谢天帝。”
她起身后,打算转身走了,因为她还有事要办,忽然,天帝出声,“寒神为天界立下战功无数,即日起,神职加封为天界上神,封号镇南王,赐神殿三千,天界以南城池三千为镇南王管辖之地,且再加赐镇南王兵权百万,望镇南王尽心竭力守我天界一方安宁。”
声音随着天帝法力扩散开,六界尽知。
这是……
册封法旨……
天帝亲口来说的……
涅寒身上的衣物再次变化,寒白的衣物变成了黑色,衣物上有金丝锦绣的麒麟,还是女装,可异样的好看,她是天界的一方诸侯,镇南王,王爷了……
这才是寒神该得的,因为一个欧阳至业,迟来了五百年。
诸神跪拜,“恭贺镇南王。”
涅寒微微侧脸,眼角余光看了天帝,点头,然后大步走出了凌霄殿。
当初她狼狈离开,如今金玺加身一方诸侯,天差地别。
……
她一路走到南天门,皆是下跪恭贺她的,她再也不是寒神,而是他们口中的镇南王。
南天门前,欧阳至业还在,他们四目相对。
欧阳至业忽然明白一件事,似乎寒妻的辉煌从来不关他的事,而她的狼狈却全拜他所赐。
看看,他这所谓的深爱给她带来了什么。
可怎么办,他就是放不下。